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前言

        獄火焚燒,大地毀滅,天空被烏雲及皎潔的月光所覆蓋,到處都是死亡的慘叫聲傳出。

        這裡──已經是煉獄。

        生命是輕易的就被剝奪。

        這是座化為人間煉獄的戰場,是座被名為「戰」的人間地獄。

        接連不斷的戰火,是漫延整片大地,火海,才是大地的真實面貌。

        到處都佈滿了「死」的殘駭,讓人不忍目睹的地獄繪圖,是一幕幕的出現於戰場之上,這裡──就是「煉獄」。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

        男子的疑問,是發自心裡的恐懼迫使他脫口而出的話。

        無限膨脹的恐懼,是佔據他內在的全部,將他皮膚之內的所有內在都轉化成恐懼與害怕的聚合物。

        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這類似人的生物,他肯定不是人類!?

        因此,對於他的恐懼逼使男子是如此問道。

        但是……

        ──「他」並沒有回答。

        仍然一步又一步往前走的「他」,是面無表情的朝他走去。

        因「他」的前進,自然而然他也只好往後退去。

        不祥的感覺、不祥的氣氛、不祥的預感,都無不一叫他往後退。

        可是……退到一面殘壁的他,已經是沒有後路可退了。

        再怎麼用力往前施展自己的力量,來加速身子的後退,都是無能為力的事情。他的身後是有一道牆,一道斷了三分之二左右的斷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不是一次的捫心自問,無數次的自問,都是得到無聲的回答。

        根本就沒有說出口的問題,自然是不可能會有人回應他的疑問。

        這只不過是……他個人的緊張與恐慌所造成的歇斯底里的行為。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去尋問他人答案。而這都是因為──

        ──辦法,他是早就想好了。接下來所需的就是親自實現它罷了。

        退到無法再退的這一步,這些全都在他的計算之內。對方……肯定還以為他還在害怕吧。

        嘿嘿嘿~~~~可惜,「他」並不知道這一切全都是他以冷靜無比的腦袋,策畫出來的陰謀,他所等待的就是對方最大意和鬆懈的這一刻。

        當「他」的手是往前伸過去時。

        他的眼裡──是看到巨大無比的黑暗之手是朝他伸來。

        為了突破自我的恐懼,他決定將一切都賭在這一刻之上。

        早就預藏好的武器,是就在他身後的這道斷牆旁邊。

        被瓦片給隱藏起來的武器,是一把絕對足以刺穿人體的短槍。距離是剛剛好,「他」伸手正巧也是短槍刺擊的最佳長度。

        等待,還在等待……然後──男子是往旁一伸手的抽出預備已久的短槍,閉上自己的雙眼,連看都不敢看的就往前刺過去。

        雖然,這些都是他計算出來的結果,但是……真正執行起來時,那種時刻的感覺,絕對是與現實有所不同或矛盾的相反。

      「……」

        不過,看來今日的幸運女神是正好的站在他的身旁。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會偶爾發生在某位幸運兒身上。

        短槍,是精準的刺穿「他」的咽喉,它是以極大的力道穿喉過去,以血淋淋的槍頭表示它的貫穿。

        而他的手是在顫抖。顫抖之餘,緩慢開起自己雙眼的他,是在完全張開雙眼後,看到屬於自己的勝利。

      「嗚……厄……阿……哦……嗚……」

        痛苦的呻吟聲,是從「他」的咽喉附近傳出。

        被貫穿喉嚨的疼痛,以及無法正確發出哀號聲的「他」,是無能為力的看著他繼續殘忍的虐殺行為。

        因見證到自我的勝利,於是他得意的繼續往前推進短槍。

        越往內刺進去,呻吟的聲音是就越大。

        等到短槍完全穿過去,只剩槍柄卡在「他」的喉結時,他是確信自己是成功的殺了「他」。

        最後的殘酷,他是顫抖的把他的手指,慢慢的往前方推進。

        他是在──折磨「他」。

        沒有停下來過的痛苦呻吟,是讓他逐漸瘋狂的漸緩自己手指的速度。

        他是還想要……他是還想要……他是還想要……繼續看著「他」痛苦的表情。

        然後,他的結局是開始了。

      「啊、啊~~~~真無趣。」

        突然這麼說的「他」是把手從頸子後面的往後一拉,把原本還插在他脖子上的短槍給整把抽出。接著,再用沾滿「他」的鮮血的短槍,用力的朝他大腿刺下去。

        整把短槍,彷彿毫無阻擋力般的貫穿過去,它被卡在他左邊大腿的上方,前後都參半的露出槍身。

        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擊,以及肉體在瞬間感受到極大的痛覺,他是傳出有如死亡將近的悲慘哀叫聲。

      「啊……啊……啊……啊──────────!!!!!」

        怎麼樣都無法停下,他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被刺穿的左邊大腿。

        緊接著,當他欲說出「怎麼可能」時,他看到對方以一副相當曖昧的眼神,正往他瞧。

        那是──獵物被掠食者給盯上的眼神。

      「噗──呸──真是的……竟把我喉結給刺成這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我若不叫你好好賠償我的話,我肯定是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你一馬。」

        說得相當稀鬆平常,卻也因此才會讓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為什麼……「他」的喉嚨明明是被他給刺穿了,他卻仍然能說話?

        為什麼……「他」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卻仍一臉沒事的露出笑容?

        為什麼……這麼恐怖的話,「他」卻能如此輕鬆的把它說出口來?

        為什麼……?

        這是最後的疑問。

        連提問的時間都沒有,對方是以享受大餐與美食的眼神緊盯著他。

        當「他」再往前更進一步時,「他」是──開始享用了。

        深沉的話語,是化為無止盡的黑暗映入他的眼睛內,低沉的聲音,就宛如從地獄伸出來的觸手是把他給拖進地獄之內,伸出來的手臂,是把他給……

        ──「食」了。

        最後,當他發出人面臨一生中最大恐懼才有可能發出最慘絕人寰的哀鳴之後。他,是就不存在了。

        他是已經被「他」給吃進肚子內,成為治療「他」頸部創傷的能量來源。

      「食」完後,滿足的「他」是露出邪惡的笑容,成為最後聳立於戰場裡的人……

        之後,某座戰場的廢墟之中,是只剩下一名看似「人類」的異樣生物,他是燦爛的掛著笑臉。其他的,就什麼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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