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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稚嫩的初戀

當時的我多少能明白那就是所謂的「告白」。

已經忘記當時是如何回答的,結果好像沒有讓他失望的樣子,但我與喬之間的距離好像更進了一步。

早上的我習慣早早出門,所以去上課時常常樓梯的自動鐵門還沒開,所以總要等十至二十分。

「嗨,承   今天也好早來。」

經過那一次之後,喬常常跟我打招呼,順帶一提喬原本就是很早來的其中一人,庭芸也在旁邊。

「恩,早阿。」

我簡單的回答

關於喬的告白好像班上不管「喬系」或者「庭芸系」的人都知道了。

畢竟他們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跟平常不一樣,跟我講話的次數也變得越來越多了。

許多人的國小回憶中應該也有所謂的「梅花座」。

上了國中才發現國小真的人少的可憐,一排四人,分六排坐,兩排兩排併在一起,變成三大排,而且前後左右並不會出現異性,雖然不知道當時有什麼意義,大概是為了秩序問題吧。

「欸,你跟喬現在是什麼關係阿?」

某節課的時候坐在旁邊的女生問了我這個問題。

「不知道。」

我冷淡的回答了他。

某天鉛筆盒裡多了一張折成特別的小紙條,我小心翼翼將它打開。

記憶中內容好像沒有非常重要,但裡面有一句話寫著。

『希望你能多多跟我傳紙條。』

突然泛起了特別的感覺,但這種感覺過去不曾有過,這或許就是初戀的感覺吧,心中突然想起了這種想法的我隨便在這條上寫上了「恩」,折了起來放了回去。

某天假日與班上我與班上某幾個好朋友到了國小中打了幾場球,隨便聊聊近況,包括喬的事在內。

「難怪最近你們見面次數變得頻繁了起來。」

泳衣如此說道。

「我不是要故意這麼說的,但不久前我才聽說他與其他男生滿熱絡的喔。」

雖然不知道宏爺是從哪裡聽來的,不過看這個樣子,他是認真的。

「不要緊的。」

我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就這樣回答了他。

「那好吧。」

宏爺平淡的這樣告訴了我,不過胖子跟馬翔卻沒有特別的說什麼

在班上有幾個稱得上是聒噪的女性,每當看到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會大聲的吶喊著「喬。」

雖然不知道用意是什麼,但感覺是沒什麼意義的行為,但喬聽到後也會默默的走過了,並且給我個小小的微笑。

喬跟庭芸其實感情意外的好,應該算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喬的個性其實蠻微妙的,有時後話不多,但有時候話會變很多,有時候開放外向,有時候害羞內向,有點令人捉摸不定。

反過來,庭芸是個很外向的人,對任何人都很和善,很溫柔的一個人。

庭芸原本跟我的關係也跟其他人一樣,時常面帶笑容,但發生我跟喬的那件事之後,庭芸變得總是來找我聊天,雖然大部分都是在講我跟喬的事情。

『我們現在的關係是…?』

紙條上寫著這樣的疑問句,在我正在思考著這個問題時馬翔突然出現在我的旁邊。

「在寫那個信嗎?」

「恩」,我簡略回答他,順帶一提「那個信」是喬給我的信的簡稱。

「加油吧」

馬翔講完後靜靜地坐了下來看著書。

『你覺得呢?』,我試著這樣寫著紙條並把它折起來放了回去。

我的那幾個朋友們其實對於籃球這種運動還蠻熱衷的,下課幾乎都會衝去籃球場把握時間。雖然我有時候也會奉陪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教室裡看著文學小說。

不過泳衣不怎麼喜歡打籃球,所以下課我在教室的時候他都會來找我聊天。雖然我都是右手撐著臉頰,另一手握著書,邊聽他說有些沒營養的話。偶爾喬跟庭芸會湊過來一起聊天,不過我只有靜靜聽著的份而已,因為雖然我可以一心二用,但不喜歡在看書時分心,所以都只有聽聽偶爾隨便回個一兩句而已。不過有時候話題都會打到我身上來,像是有一次說著。

「不過阿   承,你的字還真是漂亮阿」

庭芸有點驚訝的向我說道,但我不知道如何回應。

「對啊,第一次看到就有這種想法了,應該算是班上數一數二的,很厲害呢!」

喬的誇獎另我有點意外。

「不過泳衣你好像沒什麼意外的樣子。」

「不知道誒,從國小一年級都跟他同班,其實常常在看就沒什麼驚喜的,現在想想卻是挺工整的。」

其實喬跟庭芸從三年級就跟我同班了,雖然也有交流,但沒有特別深的接觸。

「在哪裡練過嗎?」

庭芸問了這個蠻特別的問題,但我其實覺得我的字其實不到難看但其實蠻普通的。

「沒有誒。」

我簡略的回答他,不過她們兩個還是擺出不解的表情看著我。

到了下午某一節課的時候那個信傳來回來到我的鉛筆盒裡,大慨是早上的回答吧。邊想著應該是這樣的我慢慢的打開信,看著上面的字,其實喬的字應該說是圓滑的感覺,有種女生的感覺。

『算是在交往嗎?』

這就是交往的感覺嗎?其實我自己也分不清楚,畢竟那時的我即使有幾分成熟不過對於新事物還是充滿了不清楚的感覺。

不過幾年後的我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人們歌頌的「愛情」,或者「交往」。

『大慨算是吧。』因為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否能被稱作「交往」,所以我就已不太確定的回答回覆。

國小有個特別的的規定,放學總是要排路隊放學,其實真的是沒意義的行為,雖然有時候會翹掉,大部分還是會乖乖的排。在傳完那張紙條的時候上完最後一節課我跟泳衣走到操場準備排路隊時,喬笑著跟我說「明天見」就回到自己的路隊去了。因為路隊其實分的蠻細的,比如說我是屬於家長接送,泳衣也是出乎意外的是庭芸也是,不過喬是腳踏車的,順帶一提還有安親班的路隊,宏爺就是在那,胖子跟馬翔是腳踏車路隊的。

在排路隊時我跟泳衣跟庭芸其實都會隨便聊聊,由主任帶隊到路口解散。

「再見」

庭芸每天都笑著跟我們道聲再見。

「恩,再見。」

我跟泳衣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我也回家吧,我踏著回家的路慢慢走了起來。

其實我跟泳衣並不是家長接送,是用走的回家。之所以排在家長接送的地方只是因為可以比較早回家而已,不過回家的路上反方向這點有點可惜。

「這就是初戀嗎?」

我反覆著想著慢慢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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