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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穿越時空替別人進京趕考

      「大家好,我叫裴僥。我生於西元2153年,今年是正值青春年華的18歲。或許你們已經聽出一些端倪,裴僥、裴僥,嘗試念我的姓名快一點的話,你會發現:是的,朋友依我的姓名諧音,都給我一個無聊綽號:『配角』。而這個玩笑卻如同魔咒般,如影隨形地跟著我。也不知道是否為上天的玩笑,從小到大,舉凡科目考試、演講比賽、作文比賽,凡是我參加過的競賽,我從來沒得過第一名。好不容易,畢業公演的男主角面試我通過了。但是心中的小雀躍還沒停下,導演和女主角卻找到了比我更適合的人選,而把我從表演名單刷下來。結果最後,我淪落到演一旁不起眼的配角:一隻不影響劇情的樹精。現在話題又轉回我身上,我平常的興趣是打『奇幻大陸』的線上遊戲,和到遊戲間體驗VR電動,以及到未來道具百貨購買中意的未來道具。這三樣嗜好伴我過了不起眼的人生。」

      下課的路上,車水馬龍。少年裴僥眼看地面,走在人行道上,踢了一顆小石頭,暗忖:「究竟什麼時候,我才能擺脫我的配角人生?唉!」

      「你曾為提案熬過無數個夜晚嗎?亦或是為考試焦頭爛額?請問您多久沒有替自己著想,讓身體偶而放放鬆?只要簡單的數百元,誠品時光旅行社讓您自行決定,讓您一人打造屬於自己的專屬行程。」對面七樓高的百貨公司在屋頂立了一個廣告看板,由現今著名的女明星宮野麻菜當任廣告代言人,很明顯地,它成功抓住裴僥的目光。

      隨著自動門開啟,裴僥搭手扶梯來到3樓,右轉往誠品時光旅行社的方向前進。

      「請問一共兩位,要申請雙人座嗎?」客服小姐的聲線清亮,字正腔圓。

      啊!雙人座?我轉過身,原來後面站著一位女士,是客服小姐誤以為我與她是情侶。

      「嗯……不好意思,只有我一位而已,我和這位小姐素昧平生。」裴僥低下頭回答,好尷尬呀!

      「啊!對不起!那麼請問要申請體驗時光旅行多久?」

      考慮到今天的補習,裴僥道:「那麼我選三十分鐘的短程旅行。」

      「好的,那麻煩先生請入座我們的『時光膠囊』」客服小姐指了指旁邊如蛋型的透明的機器。

      裴僥一腳一腳地先伸進去,再來是全身躺好在時光機。

      「沒有任何的不適應的話,那麼三十分的體驗就開始囉!」客服小姐輕輕地拉下服務台設下的時光把手。時光機立即消失。

      「請問您接下來要去哪?」機器女聲提問。

      是啊!裴僥還沒有打定主意。是要去上古堯舜時期,還是大航海時代呢?

  

      時光的洪流是彩色的,時光機正以時速兩百公里的速度前進。裴僥正在考慮。

      「那麼我決定了,我要往……」

      霎時,時光機「砰嚨」一聲,不曉得是出了什麼事。

      「親愛的客戶,請別害怕,剛剛只是遭遇到時光力場的干擾,旅行得一切正常。」

      但力場一個緊接著一個而來,時光機一直在晃動,搞得裴僥心慌慌。

      只見本完美無瑕的時光機的右上角破了個五十元硬幣大小的漏洞。

      「客服小姐,我想取消服務了。」「……」無人應答。

就如同打蛋時,蛋殼漸漸裂開,而裴僥此時可心急如,不知如何是好。

      時光機終究無法逃開瓦解的命運,裴僥現在曝露於廣大的時光洪流,身體漸漸被吸往某個時光漩渦。

      終於,裴僥還是無法抵抗漩渦的吸力,身體不自主地被拉扯到往前方的漩渦。力道大到裴僥心懷:「我該不會被時光洪流五馬分屍了吧!」

      通過漩渦後,裴僥狼狽地跌坐在地。

      我現在身在何處?人來人往,裴僥朝販賣玉鐲的攤販走來。

      「請問一下,今天是何時呀?」

      攤販老闆像是看到了異類,替裴僥解答:「你被曬昏了嗎?今年是宣德五年正月。年輕人,你怎麼會是這般穿著?這是哪國的服飾嗎?」

      「終於找到您了,少爺。我還以為您會因為連年從未及第而想不開,賭氣且心生逃家之意。能找到您真是太好了,否則屬下難逃毒打一頓。」一個不過十一、十二歲的孩童緊握且頻頻搖晃裴僥的衣角,一臉滿是雀躍的神情。

      「你又是哪位呀?我又不認識你呀?」裴僥摸不著頭緒。

      「您怎麼能忘了呢?謝德大人。我是您謝家的長工的兒子,您的書僮何進呀!」孩童大呼小叫。

      「不!你肯定認錯人了。我根本不叫謝德,我叫裴僥。」裴僥連忙解釋。

  

      這時,有兩名壯漢來到現場,何進吩咐:「把少爺帶回家,之後的事再論斷。」

      就這樣,裴僥的左右邊分別被兩名壯漢架著,硬是拖著欲想逃走的裴僥。

      回到謝家的庭院,有一位中年女子立即映入裴僥的視線。

      「我兒謝德呀!在失蹤兩三天後,你可回來了,母親我可操心死了。」

      乾脆隨著這家人的說法,再慢慢找到時光機的漩渦好了。

      「母親大人,對不起。兒子讓您操心了。父親大人好。」

      「人回來就好。沒有考取到進士科沒關係,可以改考明經科呀!」

      「老頭子,你記性可差,我們家兒子連明經科都考不上呢!說不定,他不是讀書的料,唉!」

      「但是一旦考上,一登金榜的話,其本人或全家可以免去賦役呢!」

      「敬愛的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我決定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報考進士科。」裴僥下定決心,把戲演足。

      於是裴僥帶著家僕數名,到出生地和州報名。幾天過後參加考試。合格後又參加州府的預考,之後取得入京的參加尚書省試的資格。舉子到尚書省後,要簽名報到,交納文狀,並且繳交連夜趕工的作品給主考官。在考試之前,裴僥發現,眾多舉子熱衷於占卜。金榜題名試是文人共同的夢,但幾乎沒有人敢斷定自己能夢想成真。考試有時也會考到晚上,十分累人。

      除了考試之外,有的舉子交遊純粹為了互相捧場,並非互相切磋學問。也有人不注重交遊,而是別出心裁,以特異舉動聳動視聽,擴大影響。

      終於到了榜出的一天,喜的形色在裴僥的臉上出現。禮部以金花帖子花押簽發錄取通知單送達謝德的家。

      帖子用金色紙製作,以示喜慶。裴僥及第後要參加一系列的禮節儀式。首先在主司的帶領下參謁宰相。放榜後,裴僥在大明宮內光範里東廊聚餐。這一切活動是由長安遊民構成的,為及第進士張羅活動的進士團組織。

      新進士在此集合,等候宰相上堂後參見。接見的地方在中書省都堂。

      宰相到齊後,堂吏來收取名紙,然後新進士在座主率領下前往中書省。

      過堂後,新進士便在侍郎宅謝恩。

      一連串的活動後,裴僥想向謝家人坦白,但是每當要提起之際,話語就硬生生地被吞下去。

      數天後,有一名落魄青年朝謝家的宅門大喊:「爸、媽,我不該賭氣的,在一夜之間消失是我的不對,還請爸、媽包容我的不懂事。」

      謝家父母一看,竟是真正的謝德。「那在這裡的此人又是誰?」在謝宅度過一段時間的裴僥,「咻」地一溜煙不趁人注意,繞到後門,快速離開謝宅。「恭喜你呀!真正的謝德!要好好享受仕人生活。」

      啊!啊!我想要回到以往日常的生活呀!突然,在素蘭橋出現一個時空力場,裴僥三步併成兩步,毫無思考就往力場鑽。

      「逼」、「逼」、「逼」,原來裴僥無視交通號誌,隨意穿越馬路。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回到家鄉。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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