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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X我」樂韻悠揚<白起生日賀文>

你為我拿起了鎗,成為我最鋒利的武器。

你為我驅使了風,成為我最自由的翅膀。

因為你將一切都交給了我,成為了我的一切…

所以讓我也成為你的一切,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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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生日快要到了,這是我與白起交往後第一次渡過的生日。今天的約會中,我又忍不住的找藉口打聽白起想要怎樣的生日禮物,然而有點笨拙的我,又怎麼可能避過白警官精明的耳目。

「傻瓜,真的不用買禮物給我,你待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禮物了。」白起牽著我的手,親了親我的額頭說。

我習慣性地摸一摸額頭,以指尖去感受額頭上殘留的餘溫,心裡既甜蜜又內疚。白起對我很好,交往以來關懷備至、管接管送,把我寵得快要上天了。然而,在這段關係中,我卻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我的心裡亦渴望為白起做些什麼,隨著交往時間越久,我就越想去回報白起的好,而不是成為默默接受的一方。

「那你生日有什麼願望?」我執拗的再次詢問,結果卻仍舊相差無幾,白起笑著說:「我想要的只有你。」

一股無力感湧上我的心頭,胸口仿佛被大石沉重地壓著,快要不能呼吸了。然而我卻不敢表露出來,更怕被白警官看出什麼端倪,於是我趕緊閉上眼睛,向著白起微微揚起了臉。

白起的吻如願的蓋在我的唇上,溫熱濕潤的觸感使我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適,我毫無保留、放縱著對方唇舌的侵占,任由白起把我的唇齒都沾滿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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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你說我到底要送什麼生日禮物好呢?」想起昨晚的對話,我不禁向一直支持我和白起的顧夢問道。

「老闆,你真固執,人家白警官都說不用了,幹嗎非要買生日禮物不可呢?」顧夢回答時連頭都沒有抬,語氣中盡是不屑,仿佛連回答這個問題會降低她的智商。未了,她還嘀咕著說:「這可不是晒恩愛嗎?要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了。」

「可是…我想為他做點什麼啊。」我對她的抱怨置若罔聞,繼續陷入那無止境的問題循環裡。

「與其送禮物,不如想想別的吧?」悅悅聽到我們的對話,好像有些看不過眼,搭著嘴說。

「別的?」我抬起頭看著悅悅,眼神裡充滿期待。

「就…情侶間會做的…」悅悅小聲地說。

「啊!新節目的提案還沒做好呢!先做正事!」我意識到悅悅的提議,立即打斷了她的發言。縱然跟白起已經交往一段時間了,卻一直遲遲沒有跨過最後一條防線,不是因為我不夠愛他,而是白起根本沒有提出過要求,所以我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撇除開那方面的建議,其實剛剛悅悅說的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令我忽然醒覺到,生日也不一定需要禮物啊,想想能為對方做些什麼,似乎也是一個可取的建議。

我不禁仔細回想最近與白起的對話。咦,昨夜白起說想要的只有我,難、難道白起也是會想要那些的?想到這裡,我的臉上早已經火辣辣的紅成一片。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我都心不在焉的,腦海中滿滿都是白起的身影。

我晃了晃頭,想把塞滿腦袋的問題趕走,可是無論再如何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ppt,卻依舊打不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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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只顧著想白起生日的事情,我工作的進度都停濟不前,看著即將來臨的死線,不得不咬著牙關,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工作上去。熬了好幾天的夜,總算把新節目的提案做好,正當我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之前鑽牛角尖的問題,竟因為忘我工作而迎刃而解。

我終於想到了,給白起的生日禮物。

7月28日   接近午夜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走到高中的校舍門口。夏夜的晚風沒有驅走7月尾的炎熱暑氣,甚至沒有帶來一絲絲的涼意,然而此刻卻有別的用處。

「白起,我在這裡,快過來。」我對著夏風輕聲低語著。我知道,他一定會聽到的,只要我在風裡,他就會感覺到,對此我深信不疑。

果然,不消一會,白起就乘著風從天而降的出現在我眼前。晚風吹起他淺茶色的短髮,髮絲在風中凌亂飛舞著,他刀削似的凌厲輪廓在夜裡若隱若現的,比平常更顯帥氣。

他皺著眉頭,眼神嚴肅,雙目快要噴出火來,惱怒的盯著我說:「你怎麼半夜一個人跑出來了?」

這是我們一起以後,他第一次沖我發火,害我立馬一陣心虛,但想到等等我要做的事,我不得不硬著頭皮無視他的怒火。

「什麼也別問,跟我來。」我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牽起他的手,把他帶著跑進校園裡去了。

這幾年來校舍也沒有大變動,仍然是我們曾經熟悉的校園。白天時人來人往的學校,溫暖而又令人懷念,卻想不到當晚上來的時候,竟給人一種莫名的鬼異感覺。

我拿著手電筒照向走廊,在昏暗而微弱的燈光下,漆黑的走廊就像看不見盡頭似的,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恐怖電影的橋段,感覺隨時會有東西迎面撲出來似的。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逐漸加速,明明天氣熱得要死,頸後卻滲著一絲絲的涼意,連毛管都直豎起來。我手心冒著冷汗,握著白起的手也不自覺的加大力度,卻仍然不停步,繼續摸黑往前走。

「知道害怕嗎?還敢不敢半夜跑出來?」白起察覺到我的不安,一手把我摟在懷內。他的嘴裡明明說著訓示的話,語氣卻柔和得像團棉花似的,口硬心軟得很。

我默默感受他身上傳來的體溫,頭腦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沒錯,不管怎樣的妖魔鬼怪出現我也不怕,只要有白起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需要害怕。

想到此處,我悄悄地盯著白起的側臉,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白起見狀,以指尖彈了彈我的額頭說:「傻瓜,還笑。」

不久,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鎖匙,快速把房門及電燈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漆黑的發亮的三角鋼琴,莊嚴而宏偉的站立在房間的中央。沒錯,我把白起帶到了學校的鋼琴房。

白起看著我的雙眼,默不作聲,我知道,那是他在等待著我的解釋。於是我緩緩開口說:「這次新節目的拍攝地點是學校,所以我借著關係,拜託了校長讓我借用這裡一晚。」

「因為…我想彈琴給你聽。」我一邊笑著說,一邊牽著白起走到鋼琴前坐下。

我靜靜地回想起曾經熟悉的曲譜,慢慢重拾起當時的感覺,手指緩緩掃過鋼琴,開始了這次特別準備的夜間演奏。

指尖點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仿似精靈在琴上跳躍舞動,發出清脆悠揚的琴聲,時而活潑、時而靈動。這歌曲講述的是對未來的期待,亦是我以前最喜歡、最常彈的一首曲子。

白起或許不是第一次聽我彈琴,但卻是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坐在我的身邊聽。

我也不是第一次演奏這首歌,但卻是我第一次只為一個人而彈琴,只為白起而彈奏。

為了重拾起荒廢已久的琴技,這幾天完成工作後我都默默苦練,雖然指法早不如從前般熟練,但是感情的表達卻比起青澀內向的學生時期表現得更好。

我一邊彈,腦子裡一邊想起了那些漫天飛舞的銀杏葉。在那年的秋天,有個少年默默在琴房外,為我散落了一場銀杏雨,這畫面至今仍然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

一曲終於,我的額角微微滲著汗水,然而我卻沒有理會,揚起臉微笑地看著坐在旁邊的白起說:「時間雖然不會重來,然而我卻不想在我們的回憶裡留下任何遺憾。」

一剎那間,時間仿佛回到十六歲的那年,在我眼前的不再是evol特警白起,而是那個倔強而孤獨的少年。那個默默將外套蓋在我頭上沖進雨裡的,為我的琴聲散落片地銀杏的少年。

「學長,謝謝你。」我靠過去雙手環抱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繼續說:「還有…我喜歡你。」

白起好似想說些什麼,然而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把我緊緊地圈在懷裡,緊得像是要我擠進他的血肉裡去。

那時他曾說過信裡的內容、過去的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可是我知道的,他嘴裡說得再輕巧,卻偏偏因為這些不重要的過去,把往後的整個人生都交托給我了。他由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直到成為了現在的白起,成為只為我而活著的白起。

所以不要再嘴硬了,乖乖讓我撫平你隱藏的寂寞,掃走你心裡的孤獨,好嗎?

我雙手圈著白起的頸項,拉下他的頭,迎面就把唇蓋到白起的嘴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是我手機裡午夜12時的鬧鐘,我把額頭抵著他的,低笑著說:「白起,生日快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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