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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也是有蠅王紋的男人了

瑟崀侷促不安看向對面東摸西摸的吸血鬼,滿地木屑宣告那毫無正行的中年人可以像拍碎木門般一掌拍碎他的腦袋,不帶殘骸的那種

「吸血鬼大人」瑟崀硬著頭皮道:「您深夜找我有什麼是嗎?」

吸血鬼聞言,一掃之前好奇的模樣,端正坐姿表情嚴肅道:「不要將我和那些吸血蟲子混為一談,朕乃是惡魔軍團統領,前三界毀滅者,魔界最高統帥   魔王大人是也!」

說完雙臂一張,展開背脊的巨大骨翼飛到空中,末端的倒刺閃耀攝人心神的暗芒,

皮膚轉紅露出兩根畸角,身材整整擴大一倍,令人不安的金瞳充滿對生命的蔑視

一旁的小孩也露出粗短的犄角,不淮好意上下盯著瑟崀。

「哦。」瑟崀答應一聲,心說自己從小到大的世界觀興許是沒法繼續用下去了

「朕扮成那樣是為了方便融入現代社會,但情況好像不怎麼順利」

「那個...魔王大人,您那是三個世紀前的裝扮...」

「原來過去三百年了」魔王一副恍然大悟「沒想到睡個覺不只多了兒子,人間也過去那麼久了」

...確定兒子是親生的?

「當然是!魔胎孕育三百年是很正常的,而且夫人才不會背叛朕,應,應該吧?」

...呵呵

嘲笑越發不安的魔王,色狼心裡突然一個咯登

剛剛那些話都沒說出口,莫非—

「沒錯,本魔王可是會讀心術的呦」魔王哈哈一笑,話鋒一轉道:「這陣子我兒要在人間學習一段時間,老夫要找名人間代理替我照顧他,簡單來說:貝克斯,叫爸爸!」

「什麼!?」

瑟崀懵逼

得知眼前的男人是魔王就夠驚訝了,現在還要認魔王小孩為乾兒子?

聽到這話有人不干了

「臭老頭!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一旁被稱作貝克斯的小孩猛拍桌子

「朕說的算!你這小鬼怎麼對長輩說話的,好好待在人間反省十年!」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朕是你老子!」

「死老頭!」

「五百年!」

「我,我跟你拚了!」

「一千年!」

.

.

.

結束幼稚園般的爭吵,留下慘敗的貝克斯一個人在角落生悶氣

魔王摸出一張A4紙替給瑟崀

「人類,簽下契約吧。成為魔王的守護者是短小生命中最榮耀的時刻」

瑟崀接下契約看了眼內容:

1魔王永遠是對的

2魔王有隨時更改契約的權力

3成為魔王之子十年(劃掉)十萬年守護者

4以下想到在加

「魔王大人,這契約…」未乾的原子筆,拙劣的字跡,背後還是大x發廣告單

如此草率的契約怎麼看都不像魔王該有的架式

「別把本王和拘泥形式的惡魔混為一談,朕以自成法則!」

…就算您這麼說,也無法解釋注音和錯字啊魔王大人。

「少,少囉嗦,你到底簽不簽!」戳到痛處的魔王惱羞成怒,收起的骨翼隱隱有張開的趨勢—

「老頭,你真要我待十萬年!」在角落畫圈圈的貝克斯不知何時湊到瑟崀旁,一臉幽怨盯著契約

「哼,朕無戲言!」魔王雙手抱胸冷酷說道

「我,我跟你拚了!」

「爾敢打朕!朕父王都沒打過朕…」

「疼疼疼,這樣朕以後怎麼見媳婦兒啊」魔王摀著臉,三條指痕張揚留下痕跡

貝克斯也沒好到哪去,說實話還更慘一些。犄角斷了一根,臉腫的豬頭似的,其中一顆門牙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你這混犢子,敢抓你老子的臉!」

「哼,你把我的角打斷了!」

「反正還會長出來。」

「禽獸!」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咋得!」

眼前又要吵起來的父子   瑟崀無奈嘆氣,早先對魔王的敬畏之心早沒了…

「魔王大人,契約簽好了」

制止小孩子般互相扭打的兩人,瑟崀替給魔王簽好的契約。

「這樣就沒問題了」確認簽名的真偽後,契約在魔王手中轟然燃燒,煙霧凝聚成獰笑的白色骷髏。

魔王念念有詞,貝克斯眉心冒出一滴血珠飛向骷髏。骷髏大嘴一張吞下血珠,深紅的血氣擴散,染成詭異的粉色。

「人類,伸出你的左手」

瑟崀依言伸出,粉骷髏昂首大笑,身子一扭嚎嘯撲向瑟崀

「阿!!!!!」粉色霧氣像水遇海綿竄入手臂,宛若千萬根針扎的痛楚衝上靈魂。手臂膨脹痙攣散發燒焦的臭味,一個圖形緩緩烙印在瑟崀手背上。

「這是代表與惡魔簽訂契約的印記,有了印記雙方靈魂產生緊密聯繫,你將擁有超乎想像的壽命。魔王之子建立聯繫不是那麼好拿的,這只是第一道關卡,撐過這段時間,否則   死。」

瑟崀倒抽一口氣冷汗浸濕睡衣,直接作用在靈魂層面的刑罰痛入骨髓,已經不像被針扎而是直接被火車前後輾壓,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彷彿一個世紀那麼長

 

「呼…呼…」痛感漸漸消退,瑟崀成大字形躺在地上,髮間黏滿在地上打滾時沾到的木屑。

喘著氣狼狽起身,魔王笑吟吟看著瑟崀道:「人類,沒想到能讓印記認同你,在人類歷史上絕不超過五位,看來你通過第一道考驗了」

魔王彈個響指,粉霧壟罩瑟崀修復受損的靈魂,酥麻的快感讓人爽到呻吟,有再簽一次契約的念頭。

呸呸呸,這是甚麼危險的想法!  

甩開危險的念頭,瑟崀瞪大眼睛等待粉霧散去,想第一眼見識傳說中的魔王印記。

「這,這個是!」瑟崀大驚失色。

圓嘟嘟的臉蛋,坦露的身軀,細遠長流的水柱清洗世間罪惡,明亮的雙眼閃耀最純淨的光輝…

這特瑪不是尿尿小童嗎?

為什麼魔王印記是尿尿小童,還帶天使翅膀!

「朕不是拘泥形式的惡魔…」

心好累。

這時,手背上的尿尿小童突然舉起手臂,朝瑟崀露出微笑

「這…」瑟崀揉揉眼睛。

什麼嗎嚇我一跳,還以為他向我比讚呢,原來是比中指阿

.

.

.

心好累,惡魔印記.mov。

「朕不是拘泥形式的…」

「……」

「咳,別擔心,惡魔印記只有擁有魔力的人才能看到。」

魔王察覺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

「時間差不多了,朕也該回去了。貝克斯,好好待在人界成長,不要亂惹事,朕會透過契約觀察你們的」

打個響指,腳邊冒出長達五尺的裂縫,強大的吸扯力讓瑟崀有靈魂被吸出來的感覺。

「別讓朕失望,你們清楚後果。」

說完仰面倒下,層層劣石包覆身軀發出驚鳴似歡慶主人回來,漫天的岩漿拖著沉入無底深淵。

裂縫慢慢縮小消失,地面恢復平靜,大門不知何時恢復原狀,彷彿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場幻覺。

瑟崀癱坐沙發上,強烈的刺激過後是深深的疲憊,頂著昏沉的腦袋沉沉睡去。

晨曦如往灑耀照醒瑟崀,回憶昨夜的種種就像個夢境…

「貝克斯!!你在搞什麼!!!」

「那個箱子裡有怪物在動!」

「那是電視機!電視機!」

「特瑪怎麼連冰箱也砸了!」

「裡面有九幽的氣息,這是陷阱!」

.

.

.

一個不怎麼正常的日常歡樂展開。

-----小劇場-----

某大臣:魔王大人,您這服裝…?

魔王:阿哈哈,這叫做睡衣,似乎是人間流行的服飾,挺舒服的。朕決定推廣到整個魔界……幹什麼,放開朕!朕不要吃藥,朕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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