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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一位受害者

第三章:第一位受害者

6/11     14:20

法蘭克感覺自己一定睡著了。

這種感覺應該沒錯。

法蘭克記得自己坐在長椅上,

好像是睡著了吧。

只是好奇怪啊,法蘭克環顧一下四周。

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自己還是坐在那個長椅上,周圍景色沒什麼變。

但是,天氣是...

晴天。

這不可能啊。

法蘭克激動的站了起來,明明剛剛還是陰天。

天氣的變化不可能變得那麼快,況且還有另一個疑點。

法蘭克看向對面的店家。

改變了,店家的位置。

錯不了,法蘭克冒著冷汗。

本來對面是一間便利商店的,現在卻變成了手機店。

不僅如此,街道上的路燈、行道樹、甚至是垃圾桶,都改變位置了。

但這只是視覺上的改變位置,跟本來的東西還是沒區別。

這到底....法蘭克心中充滿疑惑。

唯一可能的答案是,法蘭克在做夢。

因為法蘭克也感覺,這一切不太真實。

這麼一來,只有可能是夢。

法蘭克坐了下來。

既然是夢,那也不用大驚小怪吧。

只是這個夢,跟真實世界也太像了吧。

法蘭克感到有點毛骨悚然。

這時,法蘭克注意到一件事,

他注意到對面的手機店,手機店本身沒什麼奇怪的,

法蘭克看著手機店的招牌,現在好像在賣新手機的樣子。

但明明在賣新手機,店裡卻只有一個女孩子。

很詭異呀,照理說賣新手機的話,店裡應該大排長龍啊,怎麼只有一個人?

法蘭克看了看街上時鐘的時間。

9:20。

這不可能,法蘭克瞪大了眼睛。

沒錯,自己明明記得,應該已經14:30了。

哎,畢竟在夢中,這點小事。

法蘭克繼續觀察著那名買手機的女孩。

那個女孩大概高中生了,身材嬌小,留著一頭金色雙馬尾。

不過現在高中應該要上課吧。怎麼她還在買手機?

不過仔細想想,法蘭克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餘的。

現在的高中生,為了買新手機,翹課什麼的是理所當然。

上課根本不重要。

法蘭克繼續盯著那位女孩,

接著,買完手機的女孩開心的走出了店裡。

終於買完了嗎?法蘭克無趣的想著。

反正自己也買不起。

突然,法蘭克感到一陣暈炫,

因為完全沒警覺,法蘭克眼看自己就要撞到地上了,

在那個瞬間—

法蘭克醒了過來。

法蘭克震驚的坐在長椅上,

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

街道上的路燈、行道樹、店家都回復到原本位置了。

還有...

法蘭克緊張的看向街上的時鐘,

6/11     14:30。

「哎,終於回來了。」法蘭克鬆了一口氣。

不過這次的夢真的很奇怪呢。

算了,這關我什麼事。

法蘭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但這時,對面的街道突然跑出一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髮型是金色雙馬尾,長得相當可愛。

啊,那不是買手機的?

錯不了,那是夢中買手機的那位女孩子。

只是現在的她感覺相當慌張,似乎要趕往哪個地方。

難道...?

法蘭克歪著頭想了想。

剛剛看到手機店賣新手機,是9:20,而現在已經14:20了。

這樣的話...

她是急著去買手機吧?但早就開始賣了,看來是賣光了,所以她才那麼慌張。

但這是結合剛剛的夢才得出的結論。

但,法蘭克握緊了拳頭。

賭一把吧。法蘭克走向那個女孩子。

「喂!妳是要去買新手機嗎?」法蘭克朝那個女孩喊道。

女孩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

「你怎麼知道?」她震驚的問。

賓果。只是法蘭克還是覺得有點可怕。

那個「夢」竟然跟現實一樣。

「現在去應該賣光了吧!」法蘭克若無其事的說。

「嗯....所以要怎麼辦?」

法蘭克注意到女孩的表情有點消沉。

太棒了,這樣更好。

「其實我剛剛有買到幾支....」

「真的嗎?!」

「我家就在附近啦,賣給妳也不是什麼問題。」

「我買我買!!太好了,今天是我朋友的生日,想說要買給她的!」

女孩的雙眼發著亮光,跟剛剛消沉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就跟我走吧。」

法蘭克走了起來,女孩也開心的追了上去。

這樣最好。

法蘭克露出詭異的笑容,摸了摸包包裡的刀。

依據法蘭克的調查,這附近巷子裡的監視器很少。

「快到了嗎?」女孩興奮的問。

「嗯,快到了。」

法蘭克帶著女孩走向巷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痛苦的倒在地上。

鮮血從腹部中滾滾流出。

「太淺了嗎?」法蘭克皺了皺眉頭。

接著又朝女孩的脖子刺了幾下,這次鮮血噴的更高。

「啊啊啊啊啊啊痛啊啊啊,嗚嗚嗚放....放過我....啊啊啊。」女孩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

「才不要。」

法蘭克抓起女孩的衣領,朝女孩的心臟大力的刺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非常大聲,只是不巧的。

附近的居民都去上班了,沒人聽到這個令人絕望的尖叫聲。

「哼,快死了吧。」法蘭克把女孩丟到地上,看著她受苦的樣子,讓法蘭克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被這個社會欺負的事。

他想起那個陷害自己,並還法蘭克被解僱的同事。

他想起那個不願借他錢,還嘲笑他的朋友。

「你以為我想做這種事嗎?!」法蘭克朝空氣大吼。

沒人會為了錢殺人啊,要不是這個社會,這個社會....

法蘭克越想越氣,握著刀的右手握的更緊了。

「啊啊啊啊...救..救...我...」

那個女孩仍然在地上做最後的掙扎。

要不是他們讓我走頭無路,可惡可惡可惡。

法蘭克走到女孩面前,蹲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法蘭克握緊刀,朝著女孩的身體,腿,手臂狂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噴到法蘭克的衣服上、臉上、巷子的牆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法蘭克大吼著繼續狂砍。

即時女孩已經沒了氣息。

在女孩血肉模糊的身體,法蘭克看到了那位同事,還有迪恩的嘴臉。

法蘭克砍的更兇了,刀子都被砍到鈍了,女孩的四肢已經分離了。

頭也掉了下來,整個巷子都被鮮血染紅了。

終於,刀子已經鈍到無法在砍了,法蘭克站起身子來。

拿起旁邊女孩的包包,

「這樣,就沒錯了吧...」法蘭克冷冷的笑了一下。

我,踩在別人屍體上前進。

自己並沒有錯,因為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如果要繼續生存下去,就必須這樣。

法蘭克拿出女孩的錢包,拿出裡面的錢。

「還蠻多的嘛。」法蘭克數了數。

因為要去買手機,帶的錢一定多。

法蘭克推論是對的。

這時,天空突然低下雨來,

法蘭克望向天空。

這場雨下的真是即時,這樣就可以把血跡洗到。

法蘭克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慢慢走離現場,但他感覺到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他已經融入這個社會了。

15:20

「案發時間大概是一小時前嗎?」賓再度向查理確定。雨越下越大了。

賓拿著雨傘,站在這個血腥的小巷裡。

「對,案發地點在這個小巷裡,犯人持刀子行兇的。」

「報告一下受害者的資訊。」

「是,被害者名叫貝拉,跟父母住在一起,今天為了買手機請假。」

「這麼說,她出門是為了買手機。」

賓蹲下檢查受害者的遺體,鑑識人員正在屍體旁採證。

真是殘忍的案件。

賓當刑警那麼多年,如此殘忍的案件還是頭一遭。

屍體的四肢都被砍斷,就連頭也是....

要不是下了這場雨,把血跡沖掉,恐怕現場會更加驚悚。

「果然...是為了錢嗎....」賓問道。

「是的,依據現場掉落的錢包,確實如此。」

真是的,這些犯人在想什麼?只是為了錢殺了一條人命。

如果是以前的賓,恐怕現在已經到處蒐證,急著抓到犯人吧。

畢竟以前對這種殺人事件很反感。

「那犯人是如何誘拐受害者的?」

「聽附近的目擊者表示,犯人和受害者似乎有講到手機的事。」

那就奇怪了,被害者不是只有跟她媽說過要買手機,除此之外沒跟任何人講,那犯人怎麼知道被害者要買手機的?

可是這個疑問賓不打算提出來

「好,那繼續追查犯人行蹤。」

雖然附近的監視器很少,但犯人明目張膽的誘拐少女,警局早已鎖定犯人行蹤。

只是要抓到又是另一回事.....

犯人可是乞丐啊。

賓從菸盒中拿出一根菸,並從口袋拿出打火機。

現在下雨雖然不好點菸,但賓就是想抽菸。

「我說,本廳為什麼要派這種事件給我們?」賓叼著問道。

「不知道....這種重大事件...派破案率最低的,沒道理。」

「我也在想這件事。」

通常本廳派給賓的案件,都說屬於垃圾案件,

有沒有解決媒體都不會報出來的那種。

只是這次事件....

女高中生被誘拐殺害。

這種案件媒體應該會炒很大吧,

看來這次要認真辦案呢。

賓嘆了口氣,走向巷子口。

「走囉,查理,回去休息吧。」

查理立刻跟了上來。

什麼麻煩的案件啊,真是的....

走到巷子口時,賓看到有一個年輕男生站在那裡,因為沒穿雨衣,全身都被淋濕了。

大概是高中生,身高一般,留著棕色頭髮。

旁邊有個女高中生跪在地上不斷哭泣。身旁還有另一位男生安慰他。

「我猜猜,你們是被害者的同學吧。」賓叼著菸,拿著走向他們。

「犯人抓到了嗎?」棕頭髮的男高中生瞪著賓。

「還沒,估計要花好幾天。」

「那為什麼不現在就去抓?」男高中生的表情十分憤怒,頭髮上的雨水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證據不夠,還有,我們也在盡量搜查中了。」

「盡力?我可看不出你有多盡力?!」男高中生依然瞪著賓。

「不信就算啦!」賓邁開步伐,準備離開。

「等等!」

就在賓走到男高中生身旁時,他叫住賓。

「如果現在,如果現在知道犯人在哪,你會立刻去逮捕他嗎?」

「不會。」賓在大雨中吸了這口菸。「風險太高了。」

「果然是這樣...」

賓注意到身旁的高中生全身顫抖。

「你根本不想逮捕犯人,根本不配做刑警!」他朝賓大吼。

賓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如果你那麼消極,那我會自己抓到犯人!」

賓瞄了一眼旁邊的男高中生,有那麼一瞬間,他看到了已經的自己。

「我會抓到犯人,然後殺了他!」

真的太像了,賓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位高中生,以前的自己就是這樣,不論案情如何膠著,自己一定會找到破案的方法。

只是現實不是這樣的。

「記住。」賓說

「什麼?!」男高中生依然保持憤怒的語氣。

「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所想像的世界,這個世界,殘酷多了。」

說完,賓和男高中生擦肩而過,走出了巷子。

賓感覺自己在勸戒以前的自己,只是沒辦法回到過去,逝去的事物無法彌補。

留下那位高中生在大雨中震驚的站在原地。

15:20。

凱爾站在巷子口,簡直不敢相信發生的事。

剛剛凱爾跟艾爾莎、科林去貝拉家,只見貝拉的母親哭著跟他們說,貝拉被殺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根本沒人相信。

直到他們到出事的巷子前,

只見有很多輛警車停在巷邊的馬路上。

看來貝拉真的被殺了。

艾爾莎立刻嗚著臉蹲了下去,

柯林拿著雨傘為她擋雨,但淚水仍然不斷從眼睛湧出。

凱爾則是站在巷口,瞪著巷子裡面。

因為沒帶雨傘,全身都被淋透了。

這時,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從巷子裡走了出來。

看來是辦案的警察。

「犯人抓到了嗎?」凱爾瞪著走在前面的警察。那位警察胸前的名牌上寫著「賓」。

看來他叫賓。

「還沒,估計要花好幾天。」賓敷衍似的回答。

這麼隨便的話。

這傢伙,根本不想逮捕犯人。

凱爾氣到全身顫抖,憤怒的瞪著賓。

眼看賓就要離開了,凱爾隨即叫停他。

「如果現在,如果現在知道犯人在哪,你會立刻去逮捕他嗎?」

凱爾故意問他,要測試他到底還對這工作有沒有熱情。

但,賓的回答讓凱爾心都涼了。

「不會。」賓冷冷的說。

凱爾憤怒的跺著腳,大聲的說:

「如果你那麼消極,那我會自己抓到犯人!」

現在殺人跟本不會死刑,如果犯人有精神疾病的話更不會被判死刑。

所以,凱爾加了一句:

「我會抓到犯人,然後殺了他!」

突然,賓轉過頭來盯著凱爾,看他的眼神,

彷彿在看什麼懷念的東西。

「記住。」賓說

這傢伙想說什麼,儘管說吧,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改變我想殺掉犯人。

「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所想像的世界,這個世界,殘酷多了。」

說完,賓就離開了現場。

這話是什麼意思?

凱爾感覺賓好像在同情他,可惡!

不是我想像的世界,又如何?!

一定要一定要。

抓到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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