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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活脫脫像個被小三搶走丈夫的正宮。

琉兒見狀,忍不住提醒,「小姐——」

「行,我知道,我只是乏了。」蕭明明擺擺手,「一大早就跟那狐狸鬥智,能不乏?」

「您回去可得幫琉兒說說話。」琉兒嘀咕道:「奴婢這次肯定會被老爺打死,打死了就不能陪在小姐身邊了。」

「別怕,哪次我不幫妳說話。」

「不一樣,大學士這次特別嚴肅,恨不得要我把您綁起來別出門似的。」

「爹爹老喜歡這樣恐嚇人,妳又不是不知道。」

顯然孟少將很是守時,她們沒有等待太久,便有人輕輕敲門,蕭明明趕緊坐正身子,整理服儀,「是我,孟梓辰。」來人溫聲道,她連忙應聲請進。

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一身著藍色俠士服的公子禮貌性地向蕭明明拱拱手,後者也起身回禮。「蕭妹妹,好久不見。」一段時間未見,孟梓辰仍然與她心中溫文儒雅的公子哥形象相差不遠,絲毫未見從邊疆回來的疲倦,蕭明明喜歡孟梓辰的這點,他有習武之人獨有的可靠,卻沒有那份粗魯莽撞。

「我帶了個朋友,妳不介意吧?」他笑著問。

雖然蕭明明比較希望能和孟哥哥單獨談談心,可她拒絕不了他的請求,特別是這種小事,「不介意。」

「跟妳介紹一下,他是肆歌。」孟梓辰身後跟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即使蕭明明未曾與他相識,卻能感受到氣氛中的冷清和肅殺,「肆歌,她是蕭明明,翰林大學士的嫡次女。」

「妳好。」肆歌的聲音如她想像中淡漠,道好之後,他大略打量了下蕭明明,眉頭微皺,這舉動讓蕭明明覺得有些不舒服,正想開口質問,可肆歌很快的收回目光,沒再多說話,直接落坐於孟梓辰身旁。

此時的場面顯得有些尷尬,幸虧店家即時將酒菜上桌,蕭明明頓時鬆口氣,享用起佳餚。

「蕭妹妹,我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可有發生什麼大事?」孟梓辰舉起酒杯,與蕭明明的杯身輕輕碰撞,「妳過得可好?」

豪邁地飲盡杯中之物,蕭明明的酒量實際上挺不錯的,不像孟季荷一杯倒,「今年武舉狀元出來了,是何家的公子。」她不自覺地咬起筷子,小腦袋瓜轉呀轉,「我看他也沒多厲害,通關時傷痕累累,必定費盡一般功夫。至於我嗎?還行吧,偶爾被父親罰抄書之類的。」

「那妳與逸然進展如何?」

沒料到孟梓辰會提及那個大豬蹄子,蕭明明差點被茶水嗆著,收穫肆歌嫌棄的凝視一枚。她沒好氣的瞪回去,「孟哥哥你別跟我提他,談到便生氣。」

「怎麼啦?」

「我被罰抄書的原因有九成都是因為他。」蕭明明說來就頭疼,「父親老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家的樣子,要我做個規規矩矩的千金,否則丞相府會不要我這媳婦——得,為什麼徐逸然可以在外享受生活,而我卻得為他犧牲自我?」她冷哼一聲,「不要我便不要我唄,誰稀罕這種政治聯姻?」

看來情況比想像中還不樂觀呢,孟梓辰想,「逸然他呢?待妳好不好?」

「怎麼可能!」蕭明明忿忿地拍了下大腿,「一天到晚都在算計我,我怎麼也看不透他,太可怕了。」

孟梓辰嘆口氣,這點他也無能為力,他不知道以前如此稚嫩單純的徐逸然,怎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學會隱藏自己的思緒,不讓人知曉,甚至對他也不願意多言。

孟梓辰不擔心徐逸然會去傷害別人,反倒擔心他隱瞞一切的習慣會導致自身承受無法計量的傷害。

「明明,逸然自己也不願意。」

「我知道。」身為學士府二千金,蕭明明當然沒那麼傻白甜。她知道倘若徐逸然要在官場生存,心眼和一些小手段必定是少不了的,「但他要算計也去算計敵人啊!欺負我做什麼?」

「咳,妳知道他不會真正傷害妳。」孟梓辰可不敢對蕭明明說——徐逸然之所以老逗她,只是覺得未婚妻氣得急跳腳的模樣很可愛。

久別重逢的兩人聊的火熱,完全忽略在場還有第三者,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靜靜聆聽他們對話的肆歌,表情越來越微妙。

不知他們口中的「徐逸然」與自己所認識的,究竟是否為同一人?肆歌小口小口地啜飲茶水,腦中閃過先前與那人的相處片段。

如果是的話,可真讓人不可置信呢。

飯菜漸涼,終於打算結束抱怨的蕭明明噘起紅唇,「算了,孟哥哥,咱們聊點開心的事,別理他。」

「明明,試著別那麼討厭逸然。」

「我盡量。」

肆歌見他們對話告一段落,於是開口詢問從方才開始便縈繞在心頭的疑惑,「你們說的徐公子,可是丞相府的嫡長子?」

「是的。」孟梓辰和蕭明明頓時將目光移到肆歌身上,「肆歌,原來你認識?」

「既然認識,肆公子你是不是也覺得他為人特別可惡?」蕭明明說這話,頗有幾分想把對方碎屍萬段的意味。

肆歌沒有立刻回應兩人的提問,而是用手指細細摩挲杯緣,良久,才冷冷地道:「妳便是他的未婚妻?真替他不值。」

「肆歌!」孟梓辰揉揉他的太陽穴,完了完了,方才這話確確實實踩中蕭明明的雷點了。

「你憑什麼這樣說話?」蕭明明感到莫名奇妙,她壓根不認識肆歌,怎麼對方老對她展現敵意——特別是在提及徐逸然的時候,看她的表情活脫脫像個被小三搶走丈夫的正宮。

等等,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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