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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失憶與妹妹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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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田渚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夜月白艿露出這樣的眼神,只不過這次,她非常的著急,她的眼神如同一把匕首,隨時甩出去都可以殺了一個人似的,但她這個眼神只有在她暗殺的時候才會出現的。

殺老師早已用二十馬赫的速度先衝下山去了,而夜月白艿的速度雖說沒辦法跟上殺老師,可是在班上,她是女生當中跑得最快的那一個,也是最靈活的那一個,但相比下潮田渚的速度就不能和她相同了,潮田渚一直和夜月白艿保持著一個距離,一個伸長手臂只要抓住她的距離。

其實他很想抓住她的手,但沒有勇氣啊......

【姊姊......】夜月白艿突然停下奔馳的腳步,連帶的後頭的潮田渚連忙煞住腳步,和她並肩著,他聽到了她那似渴求、壓抑著哭泣的嗓音,但潮田渚發現夜月白艿不敢踏出步伐,像是緊緊扎根在地一樣。

夜月白艿注視著月牙色長髮少女,她的臉色看起來還不錯,比起"以前"已經夠好了,動態視力很好的夜月白艿當看見夜月白落手腕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瘀青,淚水再次積滿雙眼,可是卻遲遲不落下,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漸漸冰冷,耳邊也開始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一隻比她還要大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那隻手握著她的手很緊,就像是想把自己的溫暖給她。

【走吧,白艿同學。】

【嗯。】

兩隻手緊緊相握著,就像是兩人緊緊依靠著彼此。

夜月白落知道很多知識,可是會說話、皮膚是黃色、還有好幾隻觸手?這是一種生物嗎?

【蠕呼呼呼呼!妳應該就是夜月白落同學吧,我是E班導師,殺老師是也。】殺老師依舊是笑著自我介紹。可是臉卻變成了粉紅色?

【你、你好。】夜月白落有些吃驚,雖說表面上沒有一絲變化,可是從兩個字你好的語氣和結巴,可說是心理嚇了不少。

【說起來,白落同學妳沒有去找白艿同學嗎?】

【白艿?她是誰?】

四周的聲音一瞬間消失她聽不見聲音,剛走過來的夜月白艿聽到這句話,終於,心中的那一根緊繃著的弦斷了,伴隨著她的淚水也終於潰堤了。

【姊姊!我是白艿!妳的妹妹啊!】

夜月白艿甩開了潮田渚的手,衝到了夜月白落面前,看著那張和她明明相似的臉,如今卻是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已經離開了姐姐,他還是不放過姐姐,痛苦由我來承擔啊!

【姊姊,妳真的忘記我了嗎?我是白艿啊,妳的雙胞胎妹妹啊.....】夜月白艿的聲音變得沙啞,臉上爬滿淚水,她希望姐姐只是開玩笑,然後之後又會像以前笑著對她溫柔說:【騙到妳了,白艿。】姊姊沒有做錯任何事啊,就算有,白艿我也會承擔,所以姊姊妳不要玩了啊.....

【我應該沒有妹妹啊。】如同一根針,這句話深深的扎進夜月白艿的心,她無力跪倒在地,眼神變的空洞,宛如一隻人偶,一個被抽去靈魂的人。

潮田渚見如此失魂落魄的夜月白艿,連忙衝上前扶住她,擔憂的看著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白落同學,妳沒有以前的記憶嗎?】殺老師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掛不住了,他仍堅持著笑,也要問夜月白落。

【沒有,一點記憶也沒有。】

【什、】

聽見自己的雙胞胎姐姐回答的話,夜月白艿迅速抬起頭,琥珀色眼眸閃爍著光芒頓時有了希冀,失憶的話,那麼那些事姊姊就不會想起來了,也不用承擔那些後果了,就算、就算姐姐已經忘了我,沒關係,以後我會陪在姐姐身邊的。

【為什麼會失憶呢?】

赤羽業的聲音從夜月白落身後遠遠傳來,他靠在一棵樹,金色眼眸慵懶的半瞇起來,就算說他覺得那個月牙色的傢伙很好玩,但白艿畢竟是他的朋友,也要幫她一把吧。

【不知道,我只記得要來這間學校,至於其他的,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夜月白落搖了搖頭,語氣裡沒有一點虛假,就算有,她已經是一個失憶的人,就算掰理由也不可能將語氣用的這麼肯定。

【沒關係的,姊姊,我會一直陪在姊姊身邊,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夜月白艿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顫慄不知是因為有了信心又或是恐懼,可是眼眸中卻閃爍著光芒,這樣也好,因為姐姐就不用承擔那些痛苦了,所有的事只要我承擔就足夠了,就算姐姐已經忘記她們相處的記憶了,但姐姐身上的痛苦夠多了,她不想再讓姐姐承受那些東西。

夜月白艿想要伸手觸碰自己的姐姐,可是連指尖都沒有碰到衣袖,就被夜月白落給不著痕跡的躲過,她的眼神逃避著她,眼底深處有著不信任,紅色眼眸瞥向一旁,這樣的意思很明顯就表示了她還是不能夠完全的信任她。

略顯尷尬垂下手,夜月白艿僵硬的笑著,另一手緊緊捏著裙襬,強忍著心裡的那股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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