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零壹

微風徐徐,朽月悄然踏上土地,冷冽空氣拂過身軀,接著伴隨細雨飄零,令這個夜變得更加孤寂。明明傍晚絲絲金光還熱烈灑在瀝青之上,怎知就只剩微弱的街燈伴隨著腳步,陪伴著度過這難熬的一更。

遠處的喧囂與此時的空間形成對比,彷彿與世隔絕,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心中思念卻不減反增。幾年過去,景色雖然仍對應著季節改變,看似稀鬆平常,卻已物是人非。

妳,在哪?我想妳了。

曾經聽著妳滿含興致地說著今天所聽到的課程內容,什麼中國新詩癩蝦蟆拔山倒樹而來,或是德國柏林圍牆倒塌的故事,那些對於我來說就如飛蚊般呻吟幾下就過去了,畢竟那些對於活下去來說,根本就毫無意義。

如今才知道,那些都是妳存在過的證明。

妳說妳最喜歡自然科,拿著錐形瓶做著化學實驗,持著手術刀進行生物解剖,不是只聽著老師口沫橫飛地說著無趣的課本內容,而是親自動手改變某一件事,不只有趣,甚是闖出勇氣。

我呢?勇氣在哪?

上帝給了這麼多次機會,卻沒有一次能夠好好抓住。抬起頭,遙遠的星星努力想在這個夜晚發光發熱,不願被此時的雨絲奪取焦點,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和自天空落下的摻雜一塊。神啊,祢也在為我哭泣嗎?

瘋了吧,我這麼想著。第一次與妳相遇,沒有出眾的外表,卻有種引力讓我不自覺向妳靠近。明明讓妳不要靠近我,只因為會為妳帶來不幸,可妳卻努力地想用那溫暖的微笑,照亮我心底的黑暗,成為,我的救贖。

只能不斷望著妳的背影,因為時候未到,我是這麼想的,殊不知卻造成如今這卑劣的現實,如此可笑。就連別人問到我也搖頭帶過。說謊了,因為不可能愛上我這種人,對吧。

那時望著妳離開,妳停下,轉頭看向這,即使沒有說出來,妳眼中無止盡的閃爍卻成了難以理清的不捨。我沒有說什麼,不能挽留,不能說出不要走。妳若是閃耀,我想,我沒關係。

想念妳彈著吉他唱歌給我聽的日子;想念妳端著外表不起眼卻是為了我而完成的甜點;想念妳拿著畫筆和紙,走過來對我炫耀妳美術課的得意作品。思念太多太多,卻無法再讓妳回來。

對不起,我錯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想成為世上最好的男人,伴在妳的身邊,鼓起勇氣,牽起妳的手,不輕易讓妳展翅高飛,不輕易相信讓妳飛了會再回來,怎麼不會想到,會斷翅呢?

想起妳曾經對我說過,以前的人們都相信地心說,因此哥白尼的日心說理當被世人所反駁,如今卻已成為重要的事實。那如果我說,我喜歡妳,即使他人不能接受無法相信,妳會不怕旁人所唾棄,並讓它成為事實嗎?

已經不行了,對吧。

如今我已經而立,而妳仍在花信。待在我們曾經禱告著世事能夠不輕易改變的那棵櫻花樹下,等待。櫻花花瓣已盡不在,伴隨的只有遍地秋色,正如埋藏心底的芽尚未出土就已枯萎。呵,捉弄我吧,責備我吧,取笑我不懂得珍惜,不懂得把握,不懂得走向我們所想的道路。

如果做了另一個選擇,是否就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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