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初露端倪

深夜。

龙床上的帝王蹙眉睡着。

这是个很俊美的男人,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孔,显现出一副上位者的尊贵,不怒自威。他的容貌很耐看,若摒弃那一身锋锐,当真是极为秀丽的面孔。

但此时,他深邃的眉眼间却流露着些许仓皇,失了血色的薄唇紧抿,好像梦到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王弟!”

男人忽地惊醒过来,本该是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无力而迷茫。他屈起手臂支撑着自己慢慢地坐起来,目光直直地戳着,毫无焦距的发散,他呆愣地注视着茫茫的黑暗,许久不曾动,仿佛这样就能再次见到梦里那个生气勃勃的少年似的。

颓然地揉了揉眉心,已即位三年的帝王掀开被子下了地,仅着一件单衣,赤着脚走向另一边的桌椅。

侍候的宫妃早就被他遣离,因而男人毫不顾忌。

他挪开倚着墙的椅子,弯下腰把墙上那一块凹进一点的墙面向左推去。

往来的宫妃从来不知帝王的寝宫里竟有这样一条密道,它通往王陵的一角,那里,埋葬着年轻君主已死了三年的王弟。

一声轻响,微生澜撩开壁上的画卷,持一盏烛灯,缓步走进已经敞开的密门。

密道黑而深,幽幽洞开,像是通往幽冥的域门。微生澜顿住脚步,忽而觉得整个身子都冷了起来。

“在多想什么?”男人低低地笑着,悲伤又凄怆。

王弟已因他而死,死人,又怎么可能会复活呢?!

昏黄的烛灯光芒有限,男人却轻车熟路地走在崎岖的密道里,一点橙黄映在他黑沉的眼里,明亮了他眼底的沧桑。

微生澜放下烛灯,沉默的凝视着棺里的少年。他伸出手,隔着一层半透明的棺木描摹着少年秀美的眉宇,泪水悄悄的滴落了。

愧疚如潮水,淹没。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肩,一具同样冰凉的躯体从背后贴了上来。微生澜一怔,他眨了眨已经被泪水迷蒙了的双眼,下意识的向棺里望去,竟只看到一片空荡。

“……唔…!”

冰凉的手指溜到胯间,男人难堪地轻哼一声,心却如擂鼓般急促的跳动起来。

怦……怦……

墓室里很静,静的仿佛……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跳得那样快。

是谁?

“王弟——唔啊!”他启唇想说些什么,身后的人却仿佛被他这句称呼刺激到了似的,温柔按捏的手指顿在半空,忽然狠狠地握住了他腿间的物事。

“……!”被人压在棺木上,微生澜挣扎着回头,待看到那人熟悉的面庞后,愠怒的神色立即变得惊喜,他一瞬间忘记了他的处境,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阿帘?”

这的确是他那死去三年的王弟。他像真正的少年一样成长,容貌成熟了些,个子也拔高了。

仿佛未曾死去。

极致的情感会模糊理智。

沉浸在重逢喜悦里的微生澜没有思量微生帘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他甚至没有在意微生帘之前明显是越距了的动作,只是单纯地为他的王弟还活着这件事情而高兴着。

直到那双冰凉的手抚上了他胸前的两点。

“帘儿……?”

智商下线的微生澜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哪里不对。

单薄的里衣被人轻而易举地扒下,隔一层亵裤,臀缝间有什么东西强硬的挤入,磨蹭着紧窒的穴口,蠢蠢欲动。

微生澜终于意识到了危险,他猛地挣了一下,趁微生帘毫不设防的时候,迅速地远离了状态不大对劲的他。

理智重回,男人甩了甩先前微生帘扣住的手腕,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迷蒙又茫然的帘,暗自里悄声抽了口气。

手腕处疼痛极了,帘的力气不知为何变得那般巨大,澜点了点自己强行挣脱的右手,发现那儿竟是脱臼了。

他警惕地打量着完全陌生的王弟,一面安好脱臼的右手,一面寻思着如何离去。

微生澜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思念过度。又或者是敌人燃起的迷香?

玄色的眸子像黑云,掩下一切驳杂的情绪。

他却不曾想帘的身速是那般迅捷,眼前这道人影只是模糊了一刹,下一刻整个人便被再次钳制了起来。

帘抬起手抑住澜的双臂,另一只手迅速地扯去身上的衣物。他急切、惶然地抚摸着澜的身体,像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渴望,然后,他捏开澜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微生澜忽而睁大了眼睛。

昔日少年已经长大,猝不及防地吞进微生帘可以算得上硕大的阳物,微生澜剧烈地反抗起来。

“呼……”微生帘半阖双眸,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着,秀美的脸庞愈发动人心弦。他轻声发出一声喟叹,带了点终于得偿所愿的满足。

舒展的眉梢扬出一条优美的弧度,眉下是一双古井般深邃的瞳眸,上挑的眼尾,笔挺的鼻梁,猩红的小舌掠过苍白的唇瓣,声音温柔,婉转蚀骨。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美丽,微生澜愣住了。

他轻微的反抗被微生帘轻而易举地化解。

少年失去了他的记忆,于是他终于抛开世俗观念,抛开亲情困扰,抛开一切束缚住他的欲望的东西。

欲望带给他力量。

冤怨筑身,爱欲凝魂,从此他不再是亲王今酒,他是吸人精气的鬼修,帘。

他是此界的第一位修真者,只可惜,他是个魔修。

俊美的男人微拧眉梢,吃力地吞吐着少年的阳具。淫靡的唾液顺着闭合不得的薄唇蜿蜒,在墓室昏黄的烛灯里摇曳出一抹情色的辉韵。

微生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想到三年前的那个血夜的利剑,想到微生帘自记事起十二年如一日的孺慕,想到微生帘临死前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迟疑了。

都是他欠他的。

塞满唇齿的阳物终于退去,微生澜喘息着,隐隐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罢了。

心头的千般郁结统统转变为一声暗叹,微生澜偏过头去,把整个身子都交给了微生帘。

王弟依了朕十二年,朕便是依他这一次又何妨?

微生澜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他想后悔,但最终什么也没去做。

他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对,心里也总有个声音在叫嚣,说他不该这样,要求他、要求他……

什么要求,都没有弟弟重要。是他的错……他的错……他早该补偿的!

亵裤被人扯下。

双腿大开,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展现在那人的眼前,偏偏他的眼睛里干干净净的,跳跃着烛灯昏黄的光,盈满了纯粹的欲望,像个野兽。微生澜犹疑地放松下来,面对那样一双澄澈的眸子,他无法拒绝。事实上,他也没有能力拒绝。他自暴自弃的闭上双眼,肌肤上的触感却越发清晰了。

“……唔啊啊!”

微凉的硬物抵上穴口,只磨蹭了两下便强势的冲进,唾液的润滑使得那东西在体内几乎是畅通无阻,未经扩张的地方被人粗暴的撑开,微生澜禁不住失声惊叫。

失去记忆的微生帘却不懂什么怜惜,温暖的甬道令全身冰冷的鬼修如此着迷,他追随着本能迅速的挺动腰肢,直刺激得微生澜原本平淡的神色再也挂它不住。

“啊啊……”私密之处被一次又一次迅疾地贯穿,粗长的物事每次都整根没入,狠狠地顶到穴心,带来饱胀与酥麻感,令微生澜下意识地躲避,却被微生帘牢牢钳制住。囊袋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击臀部,发出的羞耻声音混杂着呻吟,在寂静的墓室里是那样明显。

“哈……微、生、帘!”好不容易从齿缝里咬出这短短几字,恼羞成怒的帝王简直要被下体那份奇异的感觉逼疯了。他完全没想到,没有一点预料,很痛,也很……微妙。

冷冽锐利的双眸沾了水色,微生帘茫然的双眼呆滞地望入这对漂亮的黑瞳,突然像焕发生机似的闪亮。他停止了动作,一时间,墓室内只有两人都不算平稳的呼吸。

“澜哥……”干涩的唇瓣挤出半句破碎的话语,微生帘轻轻摩挲着微生澜的脸庞,眼神执着、乞怜、甚至蕴有三分疯狂。

帘低下头,抚慰着微生澜毫无反应的阳具,劲瘦的腰肢再次挺动起来。

“呼……呵……”

微生澜压抑着呻吟,察觉到什么的他羞躁地想把双腿并拢,却被帘阻止了。

“呜……阿帘!”没入体内的阳具有规律地研磨着某处,微生澜轻声呜咽着,抗拒那不断侵入的硬物。

“不…你!”

微生帘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技巧,把意志坚定的君主也险些带入了情欲的深海。微生澜勉强保持着神智的清醒,劝阻道:“这是错事……是在悖德……唔!”他后悔了。

无意识的微生帘和有意识的微生帘自然是不一样的,微生澜怎么能接受和意识清醒的微生帘媾合?

他仅仅是纵容微生帘与他同眠便有了无数的流言,若真发生些什么,他拿什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然而,回应他的是微生帘骤然深入的一次顶弄。

“听着。”

间于青年与少年的声音低哑地响起,无辜、柔软,还携有一点委屈:

“王兄,你欠我一条命呢?”他这时候却不叫澜哥了。

微生澜的身子僵住,那人却仍是自顾自地说:

“用身体偿还,好吗?”

微生澜沉默了。

是呢,如今……已是三年后了,再也没有哪些大胆的宫人,胆敢妄论王室的暧昧纠纷。但是,微生帘也已经死了三年了……整顿好宫廷,总归是没什么用的,至多在清除细作时候方便些而已,就算是处死了那些嚼口舌的人,微生帘也活不过来啊。

没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这里可是墓室。过分纠结的帝王忽然清醒了些许,他面无表情地想着:

既然帘儿想要他作补偿,那就给吧。

微生帘顿了顿,把男人背过身去,调整了一个更容易深入的姿势,男人也没开口。仿佛是默许了似的。

“澜哥,我喜欢了你七年。如若,再加上我死的那三年,便是十年。”

缓慢地推进,微生帘却不想微生澜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他换了个温柔的语调。

“我今年大约可以算是十九岁吧?”

王室的孩子更早熟。八岁识性,九岁沉沦,似乎也不见得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与微生帘相比,二十岁才纳妾的微生澜反而更像是个异类。

微生澜总觉得微生帘长不大,他怕他会被宠妾分去注意,冷落了帘,直到帘十四岁可以算得上成年了才决定娶妻。

没想到这却毁掉了早早害了相思的少年最后的希翼。

那时的微生帘总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直到微生澜娶妻。

少年的梦碎了。

“澜哥,你总不知道你有多优秀。”

不知从何处起了风,将摇曳的烛灯吹熄。

黑暗笼罩,微生帘迅速的在微生澜的体内抽送,一次又一次的顶开他收缩的内壁,狠狠地冲撞着那能令他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的一点。

冰冷的手指轻巧地揉捻着微生澜胸前已挺立的两抹嫣红,帘尽力的挑拨着微生澜的情欲。

沉默不语的微生澜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你,你…别太放肆!”

被人压在棺木上,一双极有力气的手箍在胯间,强迫微生澜高高的翘起臀部,羞耻至极。臀瓣也在同时被扒得很开,使得那粗长的阳具每一次都肏到最深处,狠狠的撞上某个令人发狂的地方。窒息般的快感铺天盖地的涌来,随着微生帘抽送的越发快速,微生澜甚至有了种快要失禁的错觉。下体交连的部位在抽插时隐隐发出水声,弄得他更加羞恼。他拉不下面子去求饶,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毫无威胁感的“放肆”,微生帘也只是轻柔的回了一句:

“澜哥。”

然后狠狠地一顶。

“哈啊啊——”微生澜猛地缩紧后穴,终于是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你、你怎么能!”微生澜的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

微生帘灿若星子的眸色黯淡了。

“唔、我……过分吗?”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某处不断地缩紧,微生帘低哼着与微生澜一同去了。

“被操、射,嗯?”

微生帘浅浅地笑他,表情却像是在哭。

“你更过分呢。”

烛灯早就熄灭,微生澜什么都看不见,他只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滴在背上,因情欲而染上一抹薄红的面颊忽然苍白了。

他的王弟、他的帘儿,再一次因为他而哭了。

无边的愧疚失了阀,淹没了整个人、整个心、整个魂,逼迫得深深藏匿于心底的什么东西不得跑不出来,怕溺死,反倒被更大的痛苦折磨。

记忆失衡。

十年前的盛夏,有个不称职的哥哥醉了酒,与他的幼弟拥抱、亲吻,最终同塌而眠。

除了唇齿间的碰触,哥哥什么也没做。

因为当他想多做些什么的时候,弟弟害怕的哭泣令他稍稍回归了一丝理智,那无助的泪水像烈火,灼烧了哥哥的眼。

“帘儿……不哭。”

微生澜张了张嘴,嗓音竟干哑到有些浑浊的地步。

“我不会再让你哭了……”

这已不知是第几次的食言。

那天过后。

哥哥加倍的对弟弟好,以为时间会消磨一切。

弟弟却从此,步入歧途。

“……啊。”

感觉到微生帘缓慢地退出去,微生澜低吟了一声,扶着棺木转过身。

他摸索着抚上微生帘的面颊,温柔地抹去那片湿意,无奈的叹息。

都是他的错。

微生帘伸出手搂住他,下一刻,天旋地转。

双腿再次被人分开,一个坚硬的物事挤进腿间,微生澜被牵引着抬高腰肢,感觉到下体一疼,脸色不大好看。

已经被肏得无法闭合的后穴尚流着微生帘射进去的精液,粗长的阳具便又没入了进去,微生澜闷哼了一声,下意识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是,棺材?

被拉开的大腿无意间触到什么,微生澜吃力地承受着微生帘的索取,逐渐感到大脑发昏。

当初在建造这座陵墓的时候,他为了能长时间的驻留,在通风与隔音上下了许多功夫,怎么可能会出现呼吸不畅的情况?

“嗯啊啊啊……”

呻吟愈发地无力,微生澜浑浑噩噩地半睁着眼,意识开始混沌。

“澜哥……陪我……”

微生帘俯下身子,缠绵地吻上微生澜的唇,轻轻地吸吮。

“——帘儿?!”

微生澜一个激灵,彻底地清醒过来。

龙床上俊美的男人迅速地掀开被子,望着亵裤上的那一片暧昧的湿处愣神。

是梦中梦?还是个……春梦?!

被人侵犯了个彻底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晨晓的第一缕日光越过漫漫长夜荡进殿堂,微生澜屈指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脑袋,觉得自己着实该去找宫妃发泄一下。

梦到与亲弟弟做、爱,怎么也不像是个正常的男人该做的事情。

而且。

他已经很少会有像梦里那样,优柔寡断的时候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微生澜并未发觉,萦绕在床头的黑雾波荡着,随着阳光的趋近而步步退却。

王陵内的魔修满足地轻笑。

食髓知味。

微生澜将贴身汗湿的衣物通通脱下,仗着无人在寝宫里肆无忌惮的遛鸟,却不知有一双贪婪的眸子正暗自窥视着他的身体,尤其是,那笔直修长的大腿与那结实挺翘的双臀。

偏向麦色的肌肤与流线型的肌肉无不充斥着一种健康男性的美丽,有种别样的风情。

偷窥者安静地欣赏着,沉黑色的眸中闪烁着浓郁的好像要化为实质的欲望。

你、是我的。

魔修深深地凝视着青年,仿佛要在自己的灵魂上烙下一块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迫切地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微生澜是什么样子,于是他耐心地等到夜幕降临,而后悄然地侵入。

十天前,朝堂。

威严的帝王端坐于龙骑,俯视百官,高高在上。

大殿中唯二人不是站着的,一位是君王微生澜,另一位是翰的国师天阶晚,传说中有通天之能的天子近臣。

在殿堂的一边,帝王的左手侧,身着银白色鎏金衣袍的男子安静地阖眸躺着,双手交叠于腹上,异于常人的银色长发柔顺地披散,仿佛沉睡的天神。

谁也不知道天阶晚其实是在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微生这一代的子嗣都生了副绝顶的相貌,就比如说国君微生澜,即便是面无表情,也别有一番清冷美人的味道。

难怪余将军会为了夺宠而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天阶晚想。

国师操使着傀儡鸟儿,一边欣赏帝王的美色,一边扑棱棱地落到帝王肩上,意外地嗅到了一丝不明的气息。

是修真者。

国师抬了头,直透过华丽的殿顶望到那片蔚蓝的苍穹。

他蹙眉,银色的眸子像是披了层霜,忽的被细密的鳞点覆满,一直蔓延到眉心。

朝堂上,左相不知为何与一个小官闹起来了,百官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几乎没人发现天阶晚的异常。

天阶晚毕竟是个异类,人们尊重他、敬畏他,仅此而已。

天阶晚并不在意那些。

有些事情,早在发生之前便有了预兆。

天要变了。

不小心窥探到天意的国师面色不改,暗自掐算了一下方位,将满腔忧虑全隐没在了纤长的睫羽之后。

宫里边新晋的那位,是个注定要害人的魔修。向来清明的命理,也因他的诞生而被搅乱。

帝星的命途本就混乱不堪,天阶晚只能盼望经魔修的这一次改天,能给大翰改出一条活路。

退朝。

敏锐的帝王唤回振翅欲飞的傀儡鸟,询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傀儡鸟竟口吐人言:“……未来。”

天阶晚不敢说,也不能说。于是他只是拐弯抹角地提醒。

“人鬼殊途。”天阶晚道。

“……你且退下。”微生澜沉默片刻,疲惫地挥了挥手。

天阶晚不知道帝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依言离开了。

“陛下。”在迈出殿门之前,不小心看到一些没羞没躁的色情场面的国师踌躇半步,小声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您注意着点儿。”

百官退去,朝殿之中除却他俩外一人也无,静悄悄时,即便是小声说话,音量也大的很。

微生澜:“……”

国师又在控诉他的后宫佳丽人数过多。

显然,微生澜会错意了。

天阶晚离开后,微生澜在龙椅上呆坐了会儿,目光无意间触及案桌上的奏折,眼神一凝,薄唇微微地上扬,剑眉挑起,竟露出几分邪肆的神色来。

【成国已下,欲徇冲国,望准。——严谦宇】

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摩挲着奏折上的名字,微生澜舔了舔唇角,提笔,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在上面书写回复:

【丽冲虽郑陈五国,月内不下,朕会亲临。】

这却是明明白白的刁难了。帝王一双锐利的眸中,闪烁着浓厚而沉重的恶意,是毫不掩饰的憎恨与冷酷。

塞北安城,一袭短打的男子描绘着帝王所说的那五国的国土,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纠结的俊朗眉眼中居然布满恐惧之色。但在同时,他又控制不住地期待起来。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动物。

比如批完奏折无所事事的年轻君主,在嘉妃的怜桑宫外驻足不前。

嘉妃闺名虽华,是虽国送来的公主,端地是一个绝美的人儿,一朵漂亮的解语花。微生澜想起国师所谓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一边犹豫,一边被闻讯而来的嘉妃娇笑着迎了进去。

媚眼如丝,细柳生姿。床上功夫了得的嘉妃可不在意什么女儿家的矜持,直接勾搭着微生澜在晚膳前来了一发。于是,事后懒得动弹的微生澜索性就在怜桑宫留宿了。

“陛下,想尝尝妾奴的滋味么?”

在得到微生澜同意后,风情万种的嘉妃素手轻拍,唤了一个名作妾的奴子上来。

妾奴被缚住了腿脚,是柔柔弱弱都爬进殿的。

这可真是个尤物。一身肌肤赛雪的白,红唇不点而朱,纤细的红绳把妾奴绑成了双腿大开的姿势,臀瓣之间,高高翘起的小巧阳器之下,含着玉势的雌穴和后穴淅沥沥地淋着水,娇柔的身子一动便是一次吞吐,样子淫靡的紧。

他的胸前甚至鼓出两个圆团,樱红的乳首明显的凸起,若是遮了他下身挺翘的阳物,说他是男孩儿都没人信。

更别说妾奴艳丽的容貌了。

嘉妃把妾奴抱了起来,抽出他雌穴里的玉势,把他推进微生澜的怀里边。

妾奴很识时务地贴了上去,伸出小舌轻轻地舔吻着微生澜的下颚。

俊美的帝王微微地笑了笑,脸上带了点儿愉悦,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沉黑色的眸底只有冰寒。他夸奖了嘉妃几句,斜睨了一眼她,把她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他也不说出来,只是顺势搂住妾奴,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家伙,你可真淫荡。”

随手托住妾奴浑圆的屁股,没成想摸到一手汁水的微生澜低笑着打趣道。

……

阖眸的微生帘忽然睁开了眼。

他看不下去了。

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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