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循著氣味雖然知道在這個城市,但是因為下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大雨,那人類的氣味都被這場連續大雨給沖淡了,所以只能確定最後味道遺留在這,卻無法準確抓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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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那個偷走戒指的人類,居然逃到這當初他們曾經待過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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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伯紳撐著的黑色雨傘下走向房子,看著眼前這棟曾經也是他的房子之一,心裡面浮起了當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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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百年之後,如今階梯因年久失修破碎一地,殘破不堪的樣子和記憶中的樣子已經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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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宅邸地大門口前,伯奴跟伯妬一個箭步上前左右站開,把那佈滿灰塵的大門緩緩打開,外頭與屋內的空氣瞬間交會,塵埃隨而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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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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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灰塵而輕咳了一聲,允斯用手遮著口鼻探著頭往室內一看,屋內雖然還看得出原先的樣子,但是髒亂的室內,破損的傢俱到處擺放,牆上的壁紙大部分也因為山上潮溼剝落了許多,頂上的吊燈有些鍊子已經斷掉,搖搖晃晃的讓人擔心,不知道會在哪時候突然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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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一下外頭,雨勢已經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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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之前用好,吊燈也順便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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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人同時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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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丟下一句話,允斯轉身騎上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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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允斯離開大宅,伯紳與伯妬、伯奴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捲起了袖子,伯紳一個下蹲往上一跳,伯奴跟伯妬則左右錯開消失在原地,只見紛紛飄落的灰塵與到處飛揚的落葉,白茫茫的一片彷彿置身在施工整修中的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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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下山,城市的樣貌跟當初也已經截然不同,變得繁華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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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馬停在商店街外的路口等待,他則一個人走進商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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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飾、首飾、帽子,琳瑯滿目的商品這裡應有盡有,但是整路因為剛剛那場突然的大雨人變得稀少了,原本放置在外頭的商品也紛紛被移到了室內或是騎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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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穿著卻引起躲雨的婦女討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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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滾著白色緞帶遮掉半臉的黑色帽子,身穿白色的尖領襯衫繫上紅色的緞帶,黑色長至小腿的背心,黑色的長褲配上白色的長筒靴,一身黑白搭配,這樣的裝扮跟一般人頗為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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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樣貌,配上顯眼的淺鐵灰髮色更是被討論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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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路人這樣討論著自己,允斯依然自在的逛著街,一下試戴帽子,一下拿拿柺杖,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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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這樣逛下來,他也看了很多現在人們的喜好,也稍微了解這個時代,看看懷中的懷表,時間也差不多了,想必伯紳他們也整理得差不多,本想拐個彎就離開,卻在扭頭時,發現一間不起眼的商店,商店的名稱吸引他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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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rer?希望…』輕笑了一聲『世上還有這樣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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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這個名詞在這世上已經讓他無法再去相信,因為在他身上從未發生過,就算曾經心裡面有那一絲絲的期盼,也在那一次的事件之後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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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推開店門,門的晃動讓上頭的風鈴清脆作響,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輕輕的音樂在耳邊圍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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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店的四周全都是些二手商品,但是都保持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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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堆放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東西,讓原本就已經不大的店變得狹小,走過時還會不時的勾一下外套,扯一下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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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些二手物品,但是從裡面還可以找到些有趣的東西,這一入神不注意,腳勾到一旁的箱子,連鎖反應倒的倒,掉的掉,在店裡面發出驚人的聲響,這情景讓允斯瞪大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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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還好吧?我馬上過去。』從屋子的深處傳來女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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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因為自己的大意將店裡搞得一蹋糊塗的慘狀,抓了抓頭一臉覺得麻煩,卻沒有發現頭上的小檯燈已經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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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女子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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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往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感覺對方一臉緊張,眼神好像看著自己的上方,順著對方的視線抬起頭,頭上的小檯燈已連同另一邊的架子一起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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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樣的情狀,對允斯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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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慌不忙的往後踩想閃躲,可是意外的發現店內的物品實在太多了,腳往後踩的時候撞上了腳邊的小椅子,重心一個不穩,身體稍微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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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東西就要砸向自己,允斯本想用能力閃躲,但是一旁還有一般人類在場,要是這樣嚇到她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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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還在想該如何做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撲向自己,把他壓在自己身下,掉落的物品硬生全部砸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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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撲倒躺在地上的允斯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女子,挑著一邊眉,心想這女子腦袋是有什麼問題嗎?這樣撲過來不就變成自己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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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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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才剛開口,額頭因為剛剛的燈具和架子砸傷,一道鮮血就這樣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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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血腥的味道隨即散了出來,直衝進允斯的鼻腔,這味道瞬間讓他皺起了眉頭,趕緊用手遮住自己的口鼻,而另一手摸索著身體,從背心內拿出手帕擦拭掉她傷口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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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對他來說太過刺激,雖然這一點鮮血的味道不會讓他發狂,但是也不想一直處於讓這血腥味一直入侵他,但是想要趕快起身,卻被背後的櫃子擋住後面的去路,根本無法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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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指了指倆人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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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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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緊張的趕緊爬起身,不好意思的一直跟允斯道歉,剛才她什麼都沒有多想,只是看他有危險就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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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先將地上的雜物移到一旁的之後,為了表示歉意女子請允斯到後面沙發休息,並且倒了杯茶給他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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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店老闆,叫諾雅,剛才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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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雅在櫃子上翻找拿著醫藥箱在那塗塗抹抹,但是因為在額頭上要上藥並不容易,雖然有鏡子輔助,但是依然笨手笨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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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喝茶的允斯實在看不下去,嘆了一口氣便放下茶杯上前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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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雅轉過身讓允斯幫自己上藥,剛剛或許是一陣混亂沒看清,現在近距離看清對方,驚訝的瞪大眼睛,她從未見過長得如此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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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雖然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當然也是有許多富有美貌的人,可是眼前這個人如雪一般的白皙皮膚,眼中如鑲上黃金般的金色眼眸,蒼白中帶了點紅潤的嘴唇,這麼漂亮的人,就連身為女生的諾雅都覺得只要對上眼,都會感覺到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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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諾雅發現允斯的脖子的項鍊墜子很特別,是一朵帶著梗的薔薇纏繞著,上頭好似還寫著字,好奇心讓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看清楚,但是這個舉動讓允斯防備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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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為我看到墜子上頭有字,所以…』不好意思的低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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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允斯,上頭的是我的允字。』沒有多的反應繼續諾雅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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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雅這一聽大概聽明白了,就像是一些貴族們一樣,他們總會帶著象徵自己家族的墜子,而墜子上都會刻上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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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就讓諾雅納悶了,眼前這個女孩子長得如此漂亮,但是她的名字卻用這個字好似男孩子氣了點,不過看她身上的穿著打扮,或許是來自異國,可能在他們家鄉這個名字不男孩子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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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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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思,麻煩小姐了。』摸了摸受傷的額頭,雖然已經上藥了,還是稍稍會有刺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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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哈哈…妳叫我小姐。』停頓了一會兒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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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雅滿頭霧水,難到是她說錯什麼話了嗎?還是說不可以叫她小姐?可是看她的樣子不可能是叫夫人吧,還是說在他們的國家都很早婚,但是樣子看起來大約也才十六、七歲也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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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斯看她煩惱的樣子讓他不禁又笑了,這女人怎麼這麼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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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他就非常討厭人類,甚至是痛恨,但是這麼有趣的人類還是真是很久沒有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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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多的可以,這讓他想起了某一個人,那個一直在他心裡的那個人,那個人也跟她一樣擁有很多表情,一點小事情就可以讓她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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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允斯低下頭仰起一個小弧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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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傷口都用好了,那我要走了。』戴上帽子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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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趕緊站起身『真的非常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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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斯沒有在說什麼便離開了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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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店鋪的門關了起來,允斯再次回頭看著店鋪的名字,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離開這條商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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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宅,外觀已經整理了差不多,或許因為主僕關係,伯奴跟伯妬已經感覺到允斯回來,已經在開著門站在那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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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屋子,大廳已經沒有幾個小時前那樣髒亂,一切就猶如新房子一樣整潔,吊燈也換了一個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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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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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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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這是今天的飲品。』伯紳捧著杯子裝著紅色液體的盤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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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斯拿起杯子,一面喝著一面往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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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趕緊去追蹤,那戒指必須趕緊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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