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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母親的期盼

      「小羽,你先回房間,我和寧菲有話要聊。」張棉綿剛把手中的托盤放下,就急忙將蘇鳳羽支開,就連一旁的蘇瑞玄也一併趕走,「我們有女人話題,你去書房,去書房。」

      雖然對張棉綿的態度感到好奇與無奈,但蘇家父子兩還是乖乖地各自回房,沒打算留下來打擾兩位女性的秘密時光。

      看著蘇家父子消失在樓梯轉角,楊寧菲拉起閨蜜往自己的家政房走去。

      可憐的胡椒餅,才剛出爐就慘遭被冷落在客廳的命運。

      「怎麼?怎麼?妳發現什麼了嗎?」一進到家政房楊寧菲便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想從張棉綿聽到什麼最新動態。

      「剛剛超精采的,可惜你不在。」張棉綿雙手托住臉頰,眼中閃爍滿滿的少女情懷。

      「什麼嘛?,妳快說啦!」此時的楊寧菲哪有什麼TOP   Sales的精明幹練,活像年齡倒退20幾年,回到圍在教室談論八卦雜誌的年紀。

      「剛剛烤箱跳起來的時候,我想上樓叫他們下來幫忙。結果我就看到小龍在房間餵小羽吃果凍呢!」張棉綿閉起雙眼,腦中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啊!」楊寧菲倒吸一口氣,雙手也捧在臉頰上,「真的?」

      「真的真的,他們兩人還你一口我一口的!超有愛的說!」張棉綿腦中的景象開始自動自的出現許多粉紅泡泡。什麼賢妻良母的形象也完全自動被掩蓋。

      「所以小龍這是要展開攻勢了嗎?」楊寧菲看閨蜜那一臉滿足樣,超級後悔自己剛沒過去幫忙玩什麼胡椒餅。

      不論是楊寧菲還是張棉綿,臉上完全沒有因為自己兒子即將成為同性戀而產生的困擾,反而滿臉掛著期待的神情。

      這兩位母親最大的共同興趣就是BL文化,從沉迷的程度還已經從二次元發展到三次元,不但追劇、迷偶像,甚至將腦筋動到自家兒子身上。

      不過這也要歸功於現代社會觀念的大躍進。早在四十年前還被歸為異類的同性戀,在現在早已被視為平常。

      期間最大的改變在二十年前。原本男女平衡的社會結構,因為過度重男輕女的觀念而失衡。男多女少的情況越發嚴重,還出現許多原本是女胎卻被後天更改成男性的嬰童。後果就是除了原本就喜歡同性的人之外,更有許多看似男性卻擁有女性靈魂的人喜歡著性別上的同性。

      這樣的情況越演越烈,新生兒的數量每況愈下,甚至已經危害到一個國家應有的成長數量   。於是政府開始出手干涉,除了明文禁止窺探腹中胎兒的性別,也禁止所有同性之間的「不正當」交往,只求這逐漸傾倒的天枰恢復平衡。

      那一段時間對於許多人來說是很難熬的黑暗期。同性之間不再有純友誼,只要有所越界的行為就會被懷疑,什麼男性間的拍肩搭背,或是女孩們手牽手去廁所全都是禁止的行為。只要一旦發現就要接受嚴格的檢討,如果確實發現同性戀情,強制分開是唯一的結局。

      但這樣高壓的壓制,並沒有解決性別失衡、新生兒銳減的困境,反而引起許多民眾不滿,發起群起抗議。

      就在國內秩序瀕臨爆發時有兩位救世主一般的人出現了。一位是位居高位,資產足以影響政府運作,人脈又寬廣到足以控制軍方的大人物為了抵抗政權與保護愛侶而出櫃。以他為鑑,許多隱藏於壓制下的同志們也紛紛向社會、向政權坦承自己的性向,進而影響到一般民眾,形成一股人數眾多的勢力,完全超出政府所能預料的。

      另一位是則將「模擬子宮」研發成功,並且在企業的贊助下量產上市的科學家。他所研發的模擬子宮的功能十分健全,可以從受精卵時期就著床,哺孕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只要不是強烈撞擊,胎兒在模擬子宮內是絕對的安全。這項產品的問世,不但解除了生育率下滑的困境,也解除了女性必須承擔生育的絕對責任與風險,因此也成為許多女性的新選擇。

      因為這樣產品的問世,再配合政府方面的推廣與完善生育、教育補助,總算是把人口數拉升到正常水準,不過未免有些老觀念惡習,依舊是限定胎兒性別的探測與更改。而且「模擬子宮」也不是完全沒有缺點,它最大的缺陷在因為胎兒不是由正常母體培育,在心理上常會出現缺乏安全感與較為冷淡的性格缺陷,從小必須要用更長的時間與父母相處,才能增進彼此之間的情感。

      因此,像趙蘇兩家這樣採自然生育的還是主要趨勢。

      「我看是還沒有,就是趁機佔佔便宜,吃個小豆腐。」張棉綿分析道:「只要小羽還沒表現出對感情有興趣的模樣,小龍一定不會冒然出手。」

      「咱們家小羽在這方面真的是很遲鈍,都怪他們把他保護的太好了啦!」楊寧菲口中的「他們」是指趙家三兄弟。

      「其實我覺得小龍也忍不了多久了。」張棉綿面露奸笑,「剛剛看他那眼神,一副就是想把我們小羽就地正法的模樣!」

      「哇!所以可以確定是龍鳳CP囉?」

      「還不一定呢!」張棉綿伸出一隻手指,左右搖了搖,「最精彩的就在這兒。」張棉綿笑瞇了眼,斜斜靠近楊寧菲,「剛剛小龍和小羽氣氛正好的時候,小虎那小子啊就氣到的砸爛了鍵盤,發出好大的聲音,那醋味可酸的呢!」

      「小虎子手沒事吧?」楊寧菲擔心的問道。

      張棉綿這位親媽毫不擔心的擺擺手,「別理他,他跟他爸一樣皮粗肉厚的,傷不了。」

      楊寧菲這下可苦惱了,「從小小虎子就很黏小羽,如果小羽真的和小龍在一起,那小虎子該怎麼辦?」

      趙諦虎因為是趙蘇兩家最小的孩子,所以一直也是楊寧菲最疼愛的,反觀張棉綿這個親媽則是把重心都放在蘇鳳羽身上。

      「小羽也不一定會和小龍在一起,妳就別傷腦筋了。」張棉綿用手肘頂了頂楊寧菲,寬慰道:「只要他們誰能幫我們把小羽留在家裡就好了!」

      張棉綿才不想讓蘇鳳羽成為別人家的女婿,更捨不得讓蘇鳳羽和外面的野男人跑了。所以她才不管自家兒子之間的爭奪戰,誰能幫她把最寶貝的小羽留住對她而言才是重點。

      ※       ※       ※       ※       ※       ※

      「臭小子,你不要太過份喔!」趙天龍半倚著門框,雙手環抱,「你剛幹嘛故意打擾我和小羽啊?」

      趙諦虎旋過椅子「嚯」的一聲站起身來。

      「你才不要太超過!」趙諦虎走到趙天龍面前,十六歲的身高和趙天龍相比沒有遜色多少,「小羽是我的,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笑話,小羽是我媳婦,什麼時候是你的了?」趙天龍用力推了趙諦虎肩膀一把。

      「放屁,小羽是我媳婦才對!」趙諦虎不甘示弱地推了回去。

      「臭小子,你長幼不分啊!」被趙諦虎推了這麼一下,趙天龍的火氣真的上來了,雙手抓住趙諦虎的領子,十公分的差距在此時就顯而易見,「長幼有序懂不懂?小羽在肚子裡就是我的了,你搶屁啊?」

      「有序你的屁。」趙諦虎格開趙天龍,一拳就要往他揮去。

      「你們兩個!」趙仁麒一聲威嚇瞬間讓兩人動作停了下來,齊轉頭看向樓梯口。

      「你們要打架我不會反對,但別讓小羽發現,敢讓他傷心我不會讓你們好過。」趙仁麒走過兄弟倆身邊時並未停下腳步,但那隨意的步伐與平穩的音調卻在空氣中形成一股無形的威壓。

      「我才懶得理他。」

      「誰、誰要和他打了。」

      天帝二人在趙仁麒的氣勢威脅下迅速分開,又各自退了一步。

      在趙蘇兩家,趙仁麒長兄的地位絕對是無可撼動的。

      趙仁麒一直走到自己房門前才半轉過身,望著兩個弟弟,「你們兩個,難道不能成熟一點嗎?自家兄弟爭成這樣還能不能看,小羽知道了會多難過!」

      「知、知道了。」天帝二人有氣無力地同聲回答。

      目送趙仁麒進了房間,趙天龍看了一眼趙諦虎,摸了摸鼻子轉身回房,趙諦虎則是站在門口一臉沉思樣。

      大哥剛說的他懂,他們兩個這樣爭吵小羽知道了絕對會不開心。但事關小羽,他做不出孔融讓梨的模範事跡來。二哥口口聲聲說小羽是他的媳婦,但自己也是小羽欽定的媳婦啊!自己也是從肚子裡就被小羽日夜期待著能早日相見的媳婦兒。媽咪說在他身邊出生前幾天,小羽還寸步不離的守著母親,守著肚子裡的自己,期盼著自己的誕生。雖然,趙諦虎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成為小羽的媳婦會是什麼模樣,但只要對象是小羽,要他當雌伏的那一方也無所謂。

      總之,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趙諦虎將房門一把甩上,一股腦鑽進蘇鳳羽剛剛才為他鋪好的床上,什麼團練早就被他拋到腦後。

      而烤箱中第二爐的胡椒餅更是這樣被趙家所有人給遺忘了。

      ※       ※       ※       ※       ※       ※

      狐仔的狐言狐語

      哈哈,狐仔鬧了個笑話呢!!!

      話說狐仔原本打算昨天就晚上要發文的……結果一到傍晚六點狐仔不小心睡著了!!!

      在睡夢中狐仔夢到自己發好文還另外碼了一千多個字……結果晚上十點起來竟然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真的發過文了!!!所以跑去洗個澡又倒頭繼續睡……

      一直到今天狐仔都還覺得自己發過文了……結果剛剛晚餐後打開檔案一看……那印象中碼好的一千多個字呢???怎麼消失了!!??是忘記存檔嗎???

      趕緊登錄POPO一看……原來一切都是夢啊!!!

      哈哈,是不是很蠢????真是睡迷糊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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