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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聖誕老人>03(完)

    門打開那刻,瀨似乎聽見了他的房間裡傳來了笑聲。緊接著,出現在門口的是風塵僕僕的父母,大衣上還沾著雪屑。「爸爸媽媽!」瀨震驚又歡天喜地的撲進帶著寒氣的懷裡,接過父母手中的禮物袋。「對不起呀,小瀨,」媽媽說:「沒能過平安夜,我們忘了帶鑰匙又吵你起床。明天再一起過節吧?」媽媽說著話時,瀨看了一下壁鐘,這一望,他卻呆住了。媽媽見狀也看向時鐘,倒抽了一口氣:「十一點……五十五分?」爸爸問言,急忙抽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也是11:55。

    時間就這樣為了他暫停了一下。

    那個人沒騙人,願望實現了。

    「我記得走出機場時已經五十五分了啊……」在媽媽的自言自語中,瀨急忙衝進自己的臥室。裡面卻已空無一人。

    窗戶還開著,桌上放了個禮物盒,金色的緞帶隨著風輕輕擺盪。盒子下還壓著一張卡片:

    Merry   Christmas!把小瀨的自言自語當成了願望,所以這個作為賠禮送你吧!抱歉抱歉喔~   (><)

    工整的字體配上蠢得可愛的顏文字。瀨看見放在一旁的原子筆還未蓋上蓋子,他那起卡片仔細端詳。

    ……是誰準你,叫我「小瀨」的啊?

    「小瀨?」是爸爸在叫他。瀨放下卡片,卻無意間踩到某樣東西。紫色的小髮夾,跟金髮男孩的瞳色很像。是他的髮夾。瀨將它撿起來,望向窗外。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沒問。

    他收起髮夾,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

    「媽媽,我今天有許願喔。」

    「誒?那聖誕老人有幫你實現嗎!」

    「……嗯。我相信有聖誕老人。」或者說,平安夜的聖誕使者。

***    

    平安夜又到了。這是漣十八年來首次「正式」上工。不過前兩年在城東實習過,對與城裡的路線他駕輕就熟,還創過一夜完成四個街區的紀錄。憑藉著如此優秀的工作能力,他被調派到了這座城市中央。

    一頭金髮的他,在黑暗中十分顯眼,白皙的皮膚因為寒冷而染上些許紅暈。

    為保險起見,在開窗之前,他刻意確認一次對方的資料:

 

    瀨/男性/十八歲/……

    ……等等!這不是跟我一樣大了嗎?!漣在心裡如此os。沒辦法,人類的規定是十八歲後才成年,所以為成年的人,全都在聖誕使者的服務範圍內。

    算了,十八歲,我也只送他一年而已,明年就沒了。他一面想,一面熟練的開窗。不料才剛翻進窗,就對上一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

    ……這長好看的臉,怎麼那麼面熟……!他不是我同班同學嗎?!這名單怎麼又出錯了啊喂!!漣在心中如此呼喊著,同時機智的瞄著他的小冊子。瀨,是少年的名字。

    「咳咳,」漣清了清喉嚨,很是鄭重的說:「嗯,瀨同學,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我其實是----」他頓住了。

  不為什麼,只因為藉由月光,他看見了瀨正把玩著一枚紫色的小髮夾。

    「分明是知道我父母來不及回家,所以自做主張的幫我完成願望,那你還道什麼歉?就這麼想當個老好人嗎?」

    黑髮少年的臉,跟漣記憶深處男孩的面貌重疊。漣笑了一下。

    曾經那個男孩,如今這個少年。

    小瀨。

    「愣著幹嘛?還不快下來?」漣看著坐在床沿的少年,便輕巧的跳下床框,來到他身旁。

    就像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那小瀨這回的願望是什麼?和父母一起過節嗎?」金髮少年紫色的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瀨賞他一記白眼,從床上站起:「……我說,我最後一個願,你能不能別聽錯?」   「喔喔!洗耳恭聽!必定達成!!」

    「是嗎?那,你聽好……」瀨趁對方豎直耳朵,故意將髮夾別上漣的瀏海。紫眸中此刻映著的,只有他自己的臉。

    因為相信了聖誕老人的存在,所以他這次想好了願望,深思熟慮的。

    想了十年。

    「我要平安夜的聖誕使者,做我的戀人。」

    Holy   night,   Silence   night.

  Snow   is   glowing   on   the   roof.

    You   knock   my   door,Smile   like   an   angel.

    And   together   fall   in   wonderful   dream.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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