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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切】願望

驟轉的命運,已不可逆轉,消逝的生命,已不可重來,如果可以,只希望在次擁抱你一次。

淚水從男人俊俏的臉龐上落下,簡潔俐落的白色短髮被風微微吹動,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消極,距離當初那他熟知的幸福時光已經過了二十年之久,

一切都因為那個男人離去,讓他的人生卻是缺少了什麼似的。

至此,他便決定繼承當初他的遺願…   …

一項永遠不會有終點的願望。

這樣夠了嗎…   …衛宮切嗣…   …

終結過往的歷史再次轉動,不可逆轉的過去顛覆了既定現存的事實,賦予混亂的亂世重新掀起世界的混亂,慾望永無止盡的湧現。

冬木市──夜,降臨。

充滿、充滿、充滿、充滿、充滿!

每次重複五次加五度,當徹底充滿的時候棄之。

在素材上加入銀和鐵,在基礎上與石締約大公(註*1),祖有我大師父修拜因奧古,湧動之風以四壁阻擋。

封閉四方之門,由王冠而出,讓通往王國的三叉路循環吧。

(註*1   大公:中世紀歐洲國家君主或大封建主的一種稱號。同時地位低於國王,高於公爵。)

在許多人們已經徹底休眠的夜晚,數名少年少女、中年男女在不同的地方畫出了不同的陣圖,如果將全部的陣圖一同放到同一個平面檢視,就會發現雖然陣圖或者多或少有那麼一點不同,

可是大致上近乎相同,其中的差異可能連畫出陣法的這些人都不清楚。

宣告!

汝之身聽吾之號令,吾之命與汝之劍同在。

遵從聖杯之召,遵從此意此理者,則答之。

於此起誓,吾願成就世間一切善行、吾願誅盡世間一切惡行。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日,隨著抑止之輪前來此處,天平之守護者!

混戰的開端,便是從一群平凡的人為了得到一只名叫做「聖杯」物品為由,徹底揭開了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戰火燃燒了一切,焚盡了無數人的生命、焚盡了無數人的夢想,同時也讓人徹底的崩潰,火──是如此的恐怖。

『還活著!還活著…   …還活著…   …還活著…   …』

『找到了…   …好險、找到了,即使、使多就一個人…   …也好…   …』

『謝謝…   …謝謝…   …謝謝你…   …』

白色短髮的男人突然朝著虛空一抓,一黑一白的兩把刀便出現在他的雙手,朝著眼前的巨石猛烈的一砍,至少有三層樓高的巨石竟然在男人一刀下徹底的化為無數碎末,由此可見男人的這一擊威力究竟有多麼恐怖!

「切嗣…   …切嗣,為什麼這樣對我?」淚水像是被打開的水龍頭一般停不下來,男人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顫抖,淚水也是無聲的默默落下,他想放聲大哭、他想找個人好好訴苦這些年的經歷,他是男人,但他也是一個人。

不管再怎麼堅強的人,總是會有淚的一天。

而他,累了。

曾經繼承的夢想太過遙遠,不斷追逐的背影太過飄渺,就連現在他究竟在堅持什麼?

『我還是孩子的時候,一直想要當個正義的的使者。』

『嗯?什麼意思?你說想…   …是表示現在你已經放棄了嗎?』

『嗯,是的,很遺憾…   …當英雄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旦長大成人就難以實現了。

『如果我可以找點發現的話,就好了…   …』

『是嗎?那麼就沒辦法了。』

『是啊,真的是沒辦法。』

『沒辦法了,那麼我來幫你當吧。』

『…   …嗯?』

『爺爺是大人了,所以沒辦法在當英雄,那麼如果是我的話就沒關係了吧?所以交給我吧。

『爺爺的夢想…   …』

『…   …是啊,那麼我就安心了。』

支離破碎的回憶一一的慢慢浮現,曾經塵封在記憶最深處的過往不斷的湧出,身軀止不住顫抖、眼眶止不住淚水、明明捨棄了一切,為什麼現在想起…   …還會痛?

啪嘎!一陣破碎的聲音響起,與之同時一道破空的聲音隨之響起,白髮的男人下意識的將頭一偏,一顆子彈畫過冷峻的臉龐,一絲鮮血頓時溢出。

目光看向子彈發出的地方,金棕色的眼眸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模樣,因為出現在他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以來不斷思念的人──衛宮切嗣!

不可置信!完完全全的不可置信,要知道現在他所在的地方可不是現世,更不是過往的時間軸,他所在的地方可是聖杯的內部,也就是所謂的英靈座之地,切嗣他…   …怎麼可能出現?難道聖杯出現了什麼問題?又或者是他內心的思念扭曲了部分他所屬的空間,

才會創造出他「想要」看到的景象?

可是眼前的切嗣明顯跟他記憶中的切嗣並不相同,他記憶裡的切嗣是個頭髮有點亂,身體虛弱的父親,尤其是那纖細的身軀與有點病態的白皙皮膚更是如此,而他的雙眼看向身旁的事物總是提不起勁,除了看向他時那毫無波動的雙眼會多了一絲情緒…   …

「切、切…   …切嗣?」

「好久不見了…   …士郎,或者我應該叫你Archer?還是你更喜歡英靈衛宮這個稱呼呢?」被稱為切嗣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纏在雙眼上的紅色緞帶在此刻落了下來,深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說著。

不像!完全不像!一頭慘白的頭髮與深色的眼眸,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脖子處有數道紅色的紋路…   …紋路?!

「聖紋化?!」Archer一聲驚呼的脫口而出。

所謂的聖紋化是指聖杯內部的英靈內心達到了一個極限的飽和質所產生的質變,這種質變發生後會讓原先的英靈實力產生巨大的改變,如果徹底聖紋化成功,那麼英靈將可以徹底擺脫「聖杯」的控制,當然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有無數的最後被迷失在聖紋化的牢籠裡。

一旦迷失自我,內心將會徹底的被黑化,從而抹殺過去一切有關的情感,轉變成只為破壞、殺戮、毀滅而存的英靈。

「聖紋化?不對…   …這不是聖紋化。」切嗣笑了笑搖了搖頭,隨後一把撕開自己的黑色上衣,白色的肌膚頓時裸露了出來,與Archer映像中的殘弱纖細不同,與其說是殘弱,倒不如說是精瘦,至於纖細…   …與Archer這種壯碩的身形相比,確實算是纖細。

比起這些,徹底震驚Archer不是切嗣大膽的舉動,而是切嗣身上那些「不應該存在」的東西深深刺入他的雙眼,映入他眼簾的是切嗣身上無數的紅黑色交錯的紋路,如果只是單單的紅色紋路,那是「聖紋」的象徵,旦是如此一大片的聖紋纏身…   …哪怕已經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Archer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更何況切嗣身上還有那看起來極度不祥的黑色紋路,而這黑色的紋路其實他曾經在一處遺跡看過,那黑色的紋路被稱為…   …

「魔化!這是神魔化的徵兆,切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Archer金棕色的雙眼閃著著急的神色,而在著急的神色之下,還隱藏著難以掩飾的心痛,到底為什麼他跟切嗣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呵呵,我當然知道…   …」

「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一舉打斷切嗣的話,Archer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拳,金棕色甚至因為過度憤怒而產生了一絲血絲。

「為什麼不這樣?我已經厭倦了一切…   …」切嗣輕輕的搖了搖頭,深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不過這絲哀傷一閃而過,快到連在他眼前不遠處的Archer都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過,在Archer開口之前,切嗣在次笑著搶先開口:「人們的貪婪、腐敗、墮落、憎恨、慾望讓我不明白我當初到底在堅持什麼?

「士郎,你知道嗎,曾經我為了救一千人的性命,從而犧牲另外五百個人,這樣的作法…   …你認為對嗎?」

對嗎?這個答案Archer捫心自問如果他把自己帶到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麼辦…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難道為了一千人就可以犧牲另外五百人嗎?同樣的道理,難道為了這五百人,就能夠犧牲另外一千人嗎?

「回答不出來,對吧?我可以告訴你,我當初確實是用少數人的性命來成全多數人,但是你知道後果嗎?那被救活的一千人當中,超過八成以上的人不懂得感恩這兩個字,他們無比慶幸死的是另外五百人,甚至…   …後來有不少人欺凌霸辱其他人的也不少,你說這樣我真的該救他們嗎?」

「…   …」

「惡!這世上就是由惡所組成,人類可以為了百分之五十的利益出賣親朋好友、人類可以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益出賣兄弟手足、人類可以為了百分之兩百的利益出賣自己父母,甚至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三百之時,哪怕將自己給賣了也無所謂,既然這樣…   …成神成魔,當上英靈又有何所謂的意義存在?」

「別說了!切嗣,你不是曾經說過你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嗎?」

「呵呵,你似乎也忘了,我曾經說過我放棄了。」

一時間氣氛掉到最低點,原本應該是重逢的喜悅,現在卻鬧的僵持不下,他不能否認切嗣的話語毛病,因為他也迷惘不清,可是他卻記得一件事,一件他直到現在都不可能忘記的事…   …

「那就讓我代替你當吧!」

「喔?」

「我會阻止你的切嗣!不管如何…   …」Archer語畢便舉起了剛剛放下的黑白雙刀──干將、莫邪,同時身體微微站成弓步,大有隨時都可能發動攻擊的模樣。

「有意思,不過現在的你…   …不是我的對手。」

碰!Archer手上的黑白雙刀與切嗣從黑色大衣裡抽出的手槍狠狠的狀在一起,戰鬥──徹底展開!

在Archer抽回雙刀的瞬間,切嗣一腳踢向Archer的腹部,破空的聲音頓時響起,Archer一個機靈的朝著一旁一個懶驢打滾,有點狼狽的閃開切嗣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單單是憑著剛剛那腳所產生的破空聲判斷,如果那一腳真的被踢實了,那場絕對不是受點輕傷就可以了事,少說會斷上數根肋骨也說不定。

Archer金棕色的眼眸閃著凝重的神情,要知道一般的英靈可做不到一腳就有這種威力,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英靈都做不到,像是曾經Berserker(狂戰士)階職的海克力士也同樣做的到,不過如此隨意的一腳…   …難!很難!

「Trace   on!」不在任何猶豫,這一戰不管起因究竟是什麼,對手究竟是誰,他都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戒,一旦他有任何的鬆懈,那麼等帶他的下場絕對是敗!

「不錯,投影確實有點樣子了,不過士郎你似乎沒見過我生前戰鬥的招式。」切嗣手上的手槍在一個彈指間換上了一顆金色的子彈,換彈、架槍、瞄準、開槍,四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金色的子彈隨著手槍的咆哮而出,在空中畫出一道金色的長廊,一瞬間,Archer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Law   Aias!(覆蓋熾天之七圓環)」隨著Archer的詠唱,一個巨型的盾牌出現,盾牌的外型呈現七瓣之花的模樣,每一片花片相當於一面盾牌之威,也就是說Archer施展的覆蓋熾天之七圓環相當於七盾之威。

啪嘎!啪嘎啪嘎啪嘎啪嘎啪嘎!

剎那間七道破碎連續響起,如果不是Archer自己知道他所施展的覆蓋熾天之七圓環一共有七道防禦,他可能會以為這覆蓋熾天之七圓環只有一道防禦,因為七道破碎聲起的時間太過接近,無比接近同時響起,也就是說切嗣這一切一舉擊碎Archer的盾牌。

「怎麼可能!」雖然防禦並不是他的強項,可是Archer也沒想到他的最強防禦會如此簡單就被切嗣一擊擊碎!不過或許是因為覆蓋熾天之七圓環的阻擋,導致原本會一擊射中Archer心臟的新色子彈貼著他的臉龐呼消而過,只差一點點他的臉上就會多出一個洞來。

「我說過了,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切嗣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似笑非笑的繼續開口,道:「順便跟你說吧,我使用的這個金色子彈叫作『起源彈』,具有『切斷』與『結合』的能力。

「所以拿出全部的實力吧,士郎。否則你就要終結在這邊了。」

「我明白了。」Archer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放有任何鬆懈,可是他始終沒有對切嗣出過一次手,不斷的被動防禦讓他的戰力降到了一個低點,而這點顯然被切嗣一眼看穿道了出來,不過現在的情境也不容許他在多想什麼,因為他實在沒想到切嗣會這麼強,強到讓他感到完全無法戰勝。

不管了!拼了!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Steel   is   my   body   and   fire   is   my   blood.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

Have   withstood   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Yet   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So   as   I   pray,   "Unlimited   Blade   Works.

當最後一句詠唱落下,世界頓時被黃昏的荒野占據,無數殘缺斷隻的劍聳立於各地四方,巨大的齒輪緩緩的出現在天空中相連。

「呵呵,就就是你內心的世界嗎?士郎。」切嗣淡淡的笑了起來,然而此刻的Archer並沒有注意到切嗣那深紅色的雙眼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現在的他將重心與注意力全數轉嫁到他所架起的世界,一個由劍所組成的世界──無限劍製。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無數長劍旋立於虛空當中,數以千計的長劍劍鋒直指切嗣,鋒利的壓迫足以讓一些弱小的人感到心悸。劍,乃是兵中之王,剛正不阿、一往直前,一旦屈服就會失去劍所擁有的鋒利,直到那個時候,劍,不在是劍。

「萬劍絞殺!」隨著Archer一聲爆吼,無數長劍彷彿脫韁的野馬一般暴射而出,每一把劍像是經過精密的設計,朝著四面八方不同的地方展下,這一擊──毫無死角!

快!快快快!這一擊不可為不快,甚至可以說遠遠超過Archer過去任何一次的攻擊速度與威力,切嗣從出場到現在不過短短數分鐘的時間,但是帶給他的壓力比過往任何一場戰役都還要巨大,因為他可以很清楚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心態上不服輸就可以彌補的,更不可能像是小說或者漫畫那樣突然在緊急時刻突破自身枷鎖就可以逆轉,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此刻真打破自身的枷鎖讓實力更上一階,他也知道他獲勝的機率微乎其微,但是他不會放棄…   …這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切嗣!

不能輸!他絕對不能輸!一旦輸了,切嗣就真的會徹底被聖紋與魔紋徹底吞噬,最終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毀滅的魁儡,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很不錯的一擊,哪怕面對比你高出一大截實力的對手也會敗在你這一擊之下,只可惜…   …你的對手是我!」切嗣嘴角溝起一抹邪邪的笑容,暗紅色的雙眼突然亮了起來,從暗淡的紅色轉為鮮豔妖異的腥紅色後,道:「固有時制御──四重御。」

切嗣的身影瞬間動了起來,一個旋步輕易的從一旁長劍所落下的空隙游走而過,隨後解下落在脖子上紅色的緞帶朝著空中的長劍一舞,堅硬的長劍竟然在這看似柔軟的緞帶下應聲而碎,數個彈指間切嗣就輕易擺脫了剛剛看似窮途末路的窘境。

「疾風箭訣!」在切嗣閃躲的剎那,Archer像是早就知道會擺脫這一擊一般,從空中拉出一把漆黑如墨的黑色長弓,一枝漆黑的箭矢出現在他的手中,箭頭處閃著駭人的寒光,箭身如果仔細觀看就會發現竟然是用一把劍的劍身做為載體,是箭、也是劍,同時在切嗣突破劍網的包圍時,黑色箭矢瞬間爆射而出,剎那間被直接出現在切嗣的眼前,快的讓人難以反應。

千鈞一髮之際,切嗣突然向後一偏,做出了一個不符合人體工學的姿勢硬生生閃去這一箭,而在閃過的瞬間,腳下一個用力一蹬,整個人直接爆衝向Archer的所在,手上的手槍早已重新裝上了金色的子彈──起源彈。

「如果你的實力就只有這樣,別說正義的夥伴了,現在就…   …!?」正當切嗣只差數十步就可以接近Archer,連手上的手將都已經架起準備發射,後方突然一陣破空聲響起,同時一陣恐怖的心悸讓切嗣下意識的將頭一偏,剛剛射偏的黑色箭矢竟然掉頭回射?!

這是怎麼一回事?

「…   …呵呵,看來我真的太小看你了,士郎。這是箭道領域的『隨心境界』吧,曾經我聽說過箭道一旦達到某個高度,就可以隨心控制箭矢的方向,看來果真不假,尤其是你還使用劍作為箭矢的載體,本身就是劍所天成的劍體更能夠輕易操控這樣的特製箭矢,我說的沒錯吧。」

「…   …」Archer有點複雜的看像切嗣不語,僅僅憑藉剛剛一點事情便推斷出這些與事實無比接近的真相,不得不說切嗣在解析這一塊的能力確實之高,然而此刻他卻高興不起來,要知道剛剛他已經已有心算無心,還是沒傷到切嗣,底牌已經盡出卻還是奈何不了對方,怎麼辦?

「看來這一次,你真的唱絕了喔,士、郎。」這一次,切嗣走到了Archer的面前,手上的手槍直接抵在Archer的額頭處,冰冷的金屬藉由槍管傳遞他是一把冷酷兵器的事實,同時也是一把可以徹底結束的致命武器。

這一次,是真正的絕境,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計謀通通都沒有用處,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Archer深深為自己的無力感道憎恨。

對不起…   …切嗣…   …對不起…   …救不了你…   …對不起…   …

『奇蹟還能再一次發生嗎   這溫柔的聲音描繪著扭曲的未來   為了創造誰也不用哭泣的世界』

『被染紅的天空中   未能傳達的嘶喊與祈禱

漸漸地逝去   拋下安慰   繼續前行』

「…   …切…   …嗣?」

『皎潔的月光

朝著最初的方向漸漸下沉   沉下彼方

慢慢閉上的眼眸   卻依舊伸向遠方的手   堅信著你的哀嘆』

『事實是誰想被拯救   迷惑的心貫穿天空為洞

被選上的只有你我二人   如果能去尋找到喜悅

受盡任何冷暖   儘管灼燒著身體也要   在你身旁展露笑容』

Archer的身軀突然一震,雙眼空洞無神的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有點結結巴巴的張口,可惜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

『難過的夢中   生命的意義

膽怯的這個世界   向清澈的水中

想取回那份無法消去的悲傷   在那樣的人的心中』

『甚至連同理由用這隻手斬裂』

『「皎潔的月光   朝著最初的方向靜靜腐朽   往前而去

封閉的夢境   卻依然還在遠方

與你活在黑暗當中   一切的日子裡   溫柔的歌聲。」』

噗滋!切嗣錯愕的摸著自己胸口處被貫穿的洞口,那到洞口極度狹小,大約只有一個食指的寬度,然而卻也因為這食指的大小傷口,擊碎了他的心臟。

「你、你果然長大了,士郎。」切嗣笑了笑伸手抱住滿是淚水的Archer,一口鮮血同時順勢噴了出去,Archer的臉直接被噴了滿是溫熱的腥紅鮮血,淚水與鮮血混濁了Archer的目光。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別、別道、歉,你做的…   …咳咳,很好!最後以自己、精血為箭…   …」

「不!你、你明明閃的過,為什麼?」

為什麼?Archer不懂,他可以肯定切嗣剛剛一定閃的過自己那一招是看絕殺的一擊。

「因…   …因為…   …」

「不要、不要!切嗣,拜託…   …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   …拜託…   …」緊緊抓住切嗣胸前的大衣,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切嗣的身體竟然如此冰冷,而剛剛腦中想的、或者是其他問題通通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就算他曾經經歷過無數戰場,手上奪去無數人的性命,可是他終究是一個『人』,一個渴望自己父親背影的孩子。

那一晚,他默默的看著切嗣閉上雙眼,那一句『安心了』讓當時年僅十歲的他明白了心痛兩個字。然而在切嗣離開的那個夜晚他並沒有落下半滴淚水,甚至就連哭泣都沒有,一直直到他親手徹底埋葬了切嗣後當晚,他哭了。他不記得他哭了多久、他不記得他哭了多少時間,直到後來他努力武裝自己不讓別人發現他依舊會心痛、依舊會哭泣。

其實並沒有什麼好丟臉的,只不過在當時的社會上價值觀上,男孩子不許輕易的哭泣,更不能讓同儕之間發現,否則會因此受到排斥、汙辱、異論等等。如果只是這樣,他不怕,可是他怕在天上看著他的切嗣會擔心,所以他在以前不斷告訴自己要堅強,沒有人知道他在那堅強的笑容下,沒有人知道他曾經在半夜時偷偷的在切嗣生前的房間哭泣。

「士、士…   …郎」

「我在!我在!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切嗣。」緊緊握住切嗣的手,似乎害怕他一鬆手切嗣就會徹底離他而去,原本冷峻的臉龐早已不復,除了慌張,還是慌張。

「對不起…   …」

「不要道歉!你沒有錯、沒有錯…   …」

「不…   …咳咳!是我沒能給、你一個正常的家庭,甚至…   …讓你、走、走上這樣痛苦…   …的路。」

「不,別說了,切嗣,我、我會想辦法治好你!對!我將、我將魔力渡給你就好了,等,等我!」

「沒用的…   …我的身體早就被聖紋與魔紋侵蝕,現、現在好好聽我說…   …」切嗣努力的仰起了身子,隨後伸手把Archer的臉抬了起來看向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不錯…   …很好,嗯…   …很帥…   …」

「切嗣!」

「呵、呵,聽我說…   …我作為英靈的能力…   …『切斷』與『結合』,我以自身為…   …體,將聖紋與魔紋結、結合,創出了神魔體…   …同時這樣、切斷聖杯…   …嘶!」

啪嘎!一道裂痕出現在切嗣的臉上,其實身為英靈的他們本來就沒有鮮血,就連剛剛吐出的鮮血其實也是一種生命精華的產物,只不過聖杯將這種生命精華儲純在英靈的體內,而從外表上看來則無比像是人類體內的鮮血,同時如果這些生命精華流逝光了,那下場不只是死亡,而是徹底的魂飛魄散,畢竟英靈本來就已經死過一次,每一次受傷都是以靈魂消耗做為修補,竟然如此,那麼靈魂消耗完了,也就是徹底的消失,什麼都不剩。

哪怕曾經輝煌一時的至尊王者也是如此,最終也是塵歸塵、土歸土,化成這個世界上的一道黃沙,這就是現實的無奈,這就是世間的法則。

「切嗣!」

「別傷心…   …士郎,別傷心…   …」不知何時,原本腥紅色的雙眼已經恢復成原有的黑色得眼眸,嘴角帶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抹笑容與Archer過往記憶中的切嗣突然重疊在一起。

一樣!一模一樣!他還是那個笑著會帶著他四處去遊玩的切嗣,哪怕自己身體再怎麼不好也都會抽出時間陪伴他。

「不、不…   …」

「士,士郎…   …」切嗣有點艱難的說著,黑色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生命的色彩,他自己自己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有些話──必須說。

「是我!我在、我在!」緊緊抱住切嗣那有點孱弱的身軀,為什麼剛剛看起來這麼巨大的身影如今抱在懷中才發現是如此瘦弱?為什麼剛剛氣勢如虹的身影如今看起來格外虛弱?為什麼…   …為什麼?

「對不起…   …你、你…   …恨過我嗎?」

「我…   …」

「噓!我知道、咳咳!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   …是我改變了你的命運…   …」切嗣打斷了Archer得話說著,然而因為一個搶話,臉上的裂痕再次多了一道,整個人的身影看起來也淡了一點,隨後繼續開口,道:「原本你應該…   …有個更正常的生活才對。」

「不!我不後悔、不後悔…   …真的!」止不住的淚水與止不住的心痛,平凡的日子他不需要、正常的生活他用不著,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能夠默默的陪在這個男人身旁就好,然而現實為什麼這麼殘酷?或者說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不是…   …不是錯誤,不要、太、勉強自己,你一直都…   …很好,你是、你是…   …」默默的閉上了雙眼,切嗣的雙眼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伸出手輕輕撫摸著Archer的臉龐,希望能夠藉此來看清Archer的模樣。

「不勉強、真的,切嗣…   …不要走、不要走,好嗎?」縱橫無數戰場而不敗,然而此刻他是徹底敗了,他敗在眼前這個名叫衛宮切嗣的男人手上,或許從切嗣找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徹底敗了。

「如果可以…   …真想再看看士郎一次…   …」

「可以的!可以的!可以的!只要你活下來,就可以的!」

「吶,士郎…   …你想要為什麼樣的人?」

「我、我想要成為像切嗣一樣的正義夥伴啊!」

「呵呵…   …」一聲輕笑,最終切嗣的身體碎成無數的灰燼消失,而在徹底消失前,他用無聲的嘴型道出了最後一句話。

『士郎…   …你是我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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