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琉璃光(Lazurite)機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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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疾馳而過的是一架架夜航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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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飛機中的一扇廳房的門關上,走進的是一群穿著綠色軍官衣服的美國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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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山塔那。」一頭黑髮、看似墨裔血統的貝拉․山塔那,正自我介紹。她坐在位置上,不打算理會準備向他握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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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克斯․史密斯(Atticus․Smith)。」滿頭白髮、老態龍鍾的史密斯上將的手伸到半空,眼見用熱臉貼冷屁股,也就將手縮回來,自各坐下。史密斯上將臉色有些顯得有些僵硬,他肯定想不到,以美軍交流特使的身分前來,竟然被眼前黑幫的女娃娃給羞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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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貓。」貝拉呼喊著一身旁一位短髮的黑肌膚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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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過了。」母貓緊盯著對方,向坐在椅子上的貝拉說「他們的民航機裡,沒有監聽設備,這場交易,應該能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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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身旁的一位女性貼身護衛,在他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上將。民航機還有三十分鐘起航,我們的時間,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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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吧,別浪費時間了。」史密斯按耐住性子,不得不承認,如金的自己,也是身負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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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勞你們先開始吧。」貝拉從容不迫地說「我想你們的總統先生,可不想你們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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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心情有些不悅,但仍用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向一旁的女下屬示意,讓她取出一旁護衛保護的一口鐵箱子。很快地,女下屬按下幾個按鈕,解開了電子鎖,打開了這一個堅若磐石的鐵箱子。女下屬從裡面取出一塊比手掌小的金屬片,將它插入桌面下的一個資料輸入源「資料輸入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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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史密斯上將的貼身侍衛,我是阿芙拉(Afra)。」女下屬自我介紹,並將資料投影而出「今晚的問題由我負責回答。」阿芙拉眼見他們沒有其他疑問,將一段影片釋放而出。不久,只聽得裡面的男子與一名神父開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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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你的手放上前方的聖經。」一位神父坐在椅子上,等待男子將手放上聖經後,繼續地說「你犯了什麼錯,詹姆士(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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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犯錯…,我…,我想不到我犯了什麼錯。」詹姆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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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想來告解呢?詹姆士。」神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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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不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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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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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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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詹姆士。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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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猶豫了一會,忽然放聲大喊「神父!」他的話語差點梗在喉嚨,但終究脫口而出「我喜歡的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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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詭譎地笑了笑「詹姆士,我處理過很多這類型的問題,你可以相信我。我想,你的父母介紹你來我這,也是希望你們家庭可以得到一個平衡。對吧,詹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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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打開了抽屜,取出一個黃金鑄造、鑲滿鑽石的杯子,並用一旁早放置的水壺將水倒入進去。此時,緊盯著影像的母貓,忽然開口而問「這就是傳聞中的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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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阿芙拉並不理會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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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水吧。」神父將水遞過一旁的僅能一隻手通過的小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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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詹姆士江水接過來,猶豫了一會。但當他聞一聞水後,只覺得無色無味,與一般水毫無差異,又對神父毫無防範,最終還是將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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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忽然間,詹姆士頭腦暈眩、雙眼渙散,很快地,發熱的身體,也逐漸癱軟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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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睡醒後,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神父話還沒說完,阿芙拉便切斷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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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傳言。」阿芙拉直白地說「一直以來美國軍方與教廷合作,藉由神父、宗教了力量,讓這些同性戀者,喝下聖水。當然,我們也在極力撇清聖水的存在,這關係到我們在聯合國的人權聲望。這下,還有什麼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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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相信你,聖水的存在是真的?」母貓問,但阿芙拉仍然不打算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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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貝拉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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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稍作妥協,將上百頁的研究紀錄調閱出來「這些都是我們在二十幾年前開始研究的成果以及數據。還有上百位的人體臨床實驗。這些數據我們只能提供證明,不能讓你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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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髒…」母貓脫口而出,對於影像中,一位身體赤裸,被綑綁在椅子上、強迫灌入一壺看似白開水的女子,感到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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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早期的研究對象,都是被自願成為我們的研究品。雖然過程中有些不人道的地方,但至少他們現在過著正常人的生活。聖水幫助了他們。」來自美軍的阿芙拉說「除此之外,最近五年來,我國的同性戀比率也大幅下降四十個百分點;生育率也藉此提升了千分之五個百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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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這不是我要的重點。」貝拉忽然一聲,喝止了阿芙拉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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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史密斯上將相當清楚!聖水是一項軍事研發科技,是美國與許多國家,在撐起彩虹的和平旗幟下,背地裡進行的整治手段。他們扮演著雙面人,一方面令家庭、社會給予無形的壓力,一方面又夥同教廷、教會,讓這一些同性戀者,逐漸恢復他們理想中的正常。但他並不清楚,身為彩虹之國的背叛者,山塔那․貝拉為何又感到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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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沉思了片刻,但也知道,貝拉的情感因素,並不是他來的目的。也因此,他見氣氛凝滯過久了,才趕緊開口說「貝拉,該輪到我們看東西了。總統先生為確保那個東西的確實性,特別派我們來親眼見證。」母貓一聽,轉眼看著貝拉,等待她一個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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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貓。」貝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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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母貓走向一旁的移動式餐車上,從上頭拿了一個杯子,並將一旁的水放置在桌面上。母貓將左耳的一顆銀灰色耳珠取下,並將它丟入水杯之中。不久,水杯便開始生起許多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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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就是這個!阿芙拉,趕緊錄下來,這樣回去才能交代。」史密斯上將特別囑咐一旁的阿芙拉,但行事周全的阿芙拉,早就將一切錄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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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魯-」水中的氣泡開始增加,杯子中原本清澈的水源,忽然間出現了一個微小、焦黑的物質。它正成長著!像是細胞分裂般,不斷茁壯、長大。很快地,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內,它已變化成一隻微小而畸形的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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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的大小?」史密斯上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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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之源,會隨著環境的大小、情況,製造出適合自己存活的體態。」母貓說「這是我們僅有的資訊,但我想這樣的資訊,就足夠提供你們,進行外太空的生命製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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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足夠支撐一個星球的量。」史密斯上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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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相當困難,史密斯上將。」貝拉打斷了正要開口的母貓「事實上,我們並非萬物之源的製造者。這東西是我們從某間大公司裡偷來的,為此我們還折損不少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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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一氣之下,大力拍桌子,怒斥「你們把我們騙來這,竟然告訴我一個,我無法向總統先生交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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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我想今天的萬物之源,對貴國來說,不過是額外的附贈品吧?」貝拉的氣勢穩如泰山,絲毫不受影響「包括聯合國在內的上百名成員,只要還信奉你們所謂的神的那群會員國,都拿到了聖水,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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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沉默,但也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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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唯一能幫助你們剷除這個同性戀為首國家的人,只有我,貝拉․山塔那。」貝拉一雙堅定的眼神,讓史密斯上將相信了她的話語「等到事成之後,性傾向衝突的緣由不在了,聯合國各國會員國都能安心,繼續打壓國內的同性戀輿論,貴國也理所當然,能更容易向我們取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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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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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選擇。」貝拉肅穆儼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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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將雙唇緊閉,雙眼看似怒目而視,卻又找不到理由反駁貝拉。想當然耳,貝拉肯定算準了美國的來意,萬物之源不過只是一個取信於他們高層的引餌。面對史密斯,貝拉勝券在握的神態,也更掌握了雙方協商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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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獲得准許,你們打算何時、何地要交易?」史密斯上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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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有人來了。」阿芙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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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最麻煩的一群人。」母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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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史密斯上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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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閉上雙眼後,沉思了不過一秒的時間,睜開了雙眼,用著從容不迫的口吻,對著來自美國的將領們說「獵捕者(Hu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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