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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報恩

   從這一天起,趙石時常會來找石翰,石翰將自己剩下的飯菜給了趙石,而趙石則講自己四處流浪所見之事,常常讓石翰聽得心生羨慕,他時常想著的便是離開這間房間,到外面世界去看看。兩人也因此慢慢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過了一個月,這一天趙石還沒走進房間,便聽到一陣力竭的咳嗽聲。趙石在門外站了一會,想著石翰的病情似乎越來越重了!一會後,咳嗽聲稍歇,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石翰見到他,露出一絲微笑,道:「你來啦!咳……我今天讓人準備紅燒肉、麻辣野雞,你不是覺得太清淡了嗎?今天的應該不會了。」趙石點點頭,道:「好,謝謝你啦。」頓了頓,「你的病……石翰你到底生了什麼病?有辦法治嗎?」

      石翰沉默了一會,道:「你問這幹嘛?」接著嘆口氣道:「我的病是先天病根,咳……任何尋常藥物是治不好的。」

      趙石喜道:「這麼說來,還是有藥可治不是?你家這麼富有,應該有辦法吧?」

      石翰心中酸澀,如果是銀子可以解決的事便好了,道:「沒用的,咳……真正貴重的藥物,如千年雪參,百年首烏那都是銀子買不來的寶物。」

      聞言,趙石的心沉了下去,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石翰道:「除非去武當派拜師,咳……聽聞武當派的內功能改善先天體質。」趙石拍了一下胸口,笑道:「還是有辦法嘛。」石翰搖頭道:「先不說去武當拜師不是一件間單的事,咳咳……路途遙遠,我的身體是沒辦法長時間遠行的。」

      趙石心道:「若沒有石翰,我說不定早就餓死在街頭,更何況他是我第一個朋友,我一定要幫他!」想到這,毅然決然地道:「我替你去拜師,學成之後再傳授給你。」

      石翰心中一陣感動,但還是說道:「我很謝謝你的好意……咳咳,但沒用的,等你學成不知道要幾年,我頂多只能再活三年而已。」趙石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認真的道:「三年內我一定會回來,所以你也一定不要放棄!」語畢,轉身便走。

      石翰連忙想要起身,卻起不來,只是叫道:「趙石你回來!咳咳……路途太危險了!你跟我一樣,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出了石翰家,趙石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裡面有幾十兩銀子,那是石翰之前交給他的,說是身上要有銀子以備不時之需,此刻去武當派,正好能派上用場。

      趙石先去買些乾糧,便向店家問道:「大叔,請問一下,武當山離這裡遠嗎?」那大叔才剛揀了幾個大餅,想了想,道:「距離最少也有數百里遠吧?你該不會要一個人去那吧?」趙石給了兩枚銅錢,道:「大叔謝謝啦。」幾百里遠,那必須買匹馬了。

      趙石右手牽著馬,雙眼則盯著左手裡的銀子,要省著點用了。但一想到石翰的病情,頓時一陣心急,跳上了馬,腿夾馬,慢慢騎了起來。看著馬真的動了起來,趙石緊張的心才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第一次騎馬,起先也只能慢慢地騎了。」

      行得兩日,趙石也慢慢熟悉了要如何騎馬,怎樣加快速度,怎樣讓馬急停,一些竅門也慢慢摸懂了。這兩日,趙石吃飯都在馬上,除了睡覺與小便,剩餘時間都在馬鞍上度過。不久,便見到了一座小城,今晚,他也不得不進城去,畢竟武當山的位置還是需要打聽一下才行。

      剛進得城,由於早已經是晚上,整條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趙石找了一家客棧,只見上面掛的招牌叫做「平安小店」,這家客店不是非常寬大,趙石第一次住客棧,又想著省錢,便選了一家小店居住。

      向小二要了一間房後,便又向小二打聽了一次:「請問一下,若要前往武當山,是要走哪個方向啊?」小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小兄弟,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到這個小城工作,地理方位都不是很熟呢。」趙石只好道:「沒關係,謝謝你。」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一個聲音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要去武當山所為何事?」趙石往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到一個中年漢子,神情溫和,讓人見了心生好感。

      中年漢子道:「武當山距離這尚有三百多里遠,你一個小小孩兒,如何到得了?更何況此時世道混亂,官兵與強盜皆都會害人的!」

      趙石一愣,隨即道:「但是我一定要去武當山才行。」

      中年漢子皺眉道:「你有什麼事嗎?或許說出來,我能幫你的忙。」

      趙石想了一會,心覺石翰一事,還是不要向別人說出的好,便道:「只是我天生有種病,聽說去武當拜師,可以改善體質,說不定病就好了。」他將石翰換成自己了,以為說不定這個人知道一些事情。

      聞言,中年漢子臉色一變,急忙起身,快步走來,一隻手迅速搭上了趙石的手腕,趙石一驚,卻發現自己身子完全動不了。過了一會,中年漢子臉色慢慢舒緩下來,卻道:「你身子只不過營養不良,並無大礙。」

      趙石心中著實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中年漢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道:「說謊並不是好事。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謊?但看你的模樣應該不是壞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石看著中年漢子的背影,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事了。過了一會,索性連飯都不吃了,直接回到房間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始終無法入睡,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湧上心頭,快要入睡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他原本不想理它,可是那人敲門不斷,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起身去開門。哪知才剛開了門,只感覺頭上一股劇烈的痛楚,接著眼前便一片黑暗。

      等到趙石慢慢醒來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不是適才待的客棧,似乎是一個山洞。還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頭上便有一股劇痛感。

      這時候,忽然一人吼道:「全部的小鬼都給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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