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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愚蠢。

      「殷哥,這樣孟小姐就不會再打電話來了吧?」小江問。

      「傻了吧你,怎麼可能。林經理若能管得了孟衾,孟衾一開始就不會有所行動。剛才林經理打電話來,不是來關心我,是來敲打我,若不是我硬氣先開口,等她說,她黑的都能講成白的。」這些老總的嘴臉,倪殷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之後要怎麼辦呀?孟小姐背後有人?」

      「有人天生好命,爹娘有才幹,哪需要靠人。」

      無數個小鮮肉、小姑娘出賣自身肉體往上爬的同時,有些人出生好,一開始就站在巔峰俯瞰底下的螻蟻。孟衾的父親是海威的一個老總,老總的女兒要去公司當藝人,資源當然是最好,配備也是最多,想要什麼就有人想捧到她面前。

      這回,孟衾想要倪殷。

      睜眼看了外頭的風景,倪殷不得不想,若三年前孟衾看上他,他得到這「機會」,恐怕會欣喜若狂。那時候的他太想要紅了,想要大紅大紫,想要站在別人都靠不到的高點。可三年後,別說倪殷的身分改變了,他的心性與過去截然不同。

      吃過苦,才知道苦的甘、苦的痛。

      他不需要靠任何人爬到這個位置,賣的是他的命,過去那混沌的日子,他不想再回味經歷一次。

      一次就夠了,一次就知道,曾經的他有多蠢。

      「對了,這幾天沒人寄紙鶴來嗎?我上次要你找,你找到了沒?」

      坐在前座的小江猛然冷汗,「沒、沒找到,也沒人寄紙鶴來。」

      「沒有?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沒有用心找?把每個禮物都拆了不成?還是你把東西給搞混了?」一聽到沒有,倪殷皺眉,「都已經要一個月了,不可能沒有東西,你給我把東西都給找全了,知道嗎?」

      「殷哥,會不會那小姐,沒有再寄東西來了?」小江設問。

      「不可能。」

      「可是我全找過了,都沒有,都是其他粉絲給你寄來的小禮物。」

      「你去問問,有沒有人拿了我的東西。通常是用黃色箱子裝,說不定有人拿錯了。」

      小江不自然地咬了下唇,內心有些糾結。

      「殷哥。」猶豫了一會,小江緩緩開口:「之前那小姐不是說得很清楚,摺那些紙鶴,是為了幫助您走出困境,您現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吧,她已經沒有寄紙鶴過來的理由了,不是嗎?」

      「你去給我找就對了。」顯然不欲接受這個事實,憋了一口氣,想要撒卻撒不出。「我之前要你去找寄件人是誰,你怎麼都沒有進度?多找一些偵查員不行?我想找到她,親自謝謝她。」

      「我請了很多人,都沒有進度--」

      「我不想要聽你的解釋,我只要結果。小江,我要找到那個人,你懂不懂?」

      「對不起殷哥。」

      說到這,車子已經開到倪殷居住公寓的底下。或許是習慣,他長期住在守備森嚴,但設備很普通的公寓裡。以他現在的身價,換三倍大的房子都行,可他沒有想要搬家的想法,持續居住於此。

      「我先下去,有什麼訊息告訴我。」深深嘆了一口氣,倪殷戴上墨鏡,打開了車門。

      「殷哥再見!明天早上七點,我來接您好嗎?」

      「好。」

      倪殷下車,緩緩走入公寓裡頭。

      搭乘電梯到十二層,站在家門口前,他掏出口袋的鑰匙。

      「淮心,我回來了。」

      跨入玄關,倪殷喊了一句。

      空蕩蕩的房子,除了回音,沒有任何回應。

      睜著眼睛,好似要看清什麼。片刻過後,才脫下鞋子,徒步走進室內。

      真蠢。

      他怎麼會忘了。

      當初是他把許淮心趕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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