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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兩個男生

「看來,本姑娘還是不適合當模特兒,還是專心讀書好了。」

秦陽伊正在無比感嘆的時候,遲湛航視線看著前方,回答道:「總覺得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會用盡全力去爭取。現在這麼容易就放棄,可不像我認識的秦女王。」

「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小女子不想再面對昨晚類似的事情,我已經很厭倦了。」

「嗯。我還挺認同,那樣的工作環境的確不太好。就像清純女子上了青樓一樣。」

「對嘛,像我這樣清純的良家婦女怎能忍受得住。」

「哎呀,我剛才口誤了。清純用在你身上完全是錯誤,將你理解成食人花比較好。畢竟,食人花不可以和人群在一起,會吃掉一切的蒼蠅和蚊子。」

「賤男,每次跟你說話都這麼玩世不恭,再這樣,我就當你是蚊子吃掉。」

秦陽伊透過車廂的鏡子看著遲湛航,用手對準脖子做了一個切割的姿勢。

遲湛航失笑,「我不是蚊子或蒼蠅,我是壁虎,是有益的爬蟲類動物,能替你吃掉身邊的一切害蟲。沒有了我,你會有很大的損失。」

「好吧,壁虎先生,請問你對小女子的做法與決定能夠理解嗎?」

  遲湛航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我理解不理解,並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你自己的想法。」

秦陽伊掏出化妝袋,拿起粉餅補妝,「我一向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遲湛航扶著方向盤,轉了個彎兒,「無論你做什麼決心,只要想清楚,然後不後悔就行了。」

遲湛航一直看著前方,沒有留意到旁邊時不時飄過來的目光。

看著那俊顏的側臉,秦陽伊的心又按捺不住地騷動起來了。

「女王我有點渴了,騎士先生快載我去便利店吧。」

「是,屬下遵命。」

將車子駛近了人行道,在一所便利店門口停下,秦陽伊快速地走下車,走入便利店。

這裡是不可以停車的,為了不想讓遲湛航被路過的警察罰單。

她手腳盡量快一點,付錢,買下東西。

走出門口,就看到遲湛航和一名女性相談甚歡。

「世界真小啊,到處都能碰上美女,真是我的福氣。」

「幾年沒見,湛航變得更加高大英俊了。」

「美女不但漂亮,連嘴巴也這麼甜。我現在真有點後悔以前這麼快就跟你分手了。」

遲湛航禮貌又客套地跟著眼前的人打交道,那名女性雖然面貌有些變化,也因為化了妝,而顯得氣質有些不同,可是秦陽伊一眼就看出她就是當年遲湛航在中學時候的前女友,名叫墨默。

外表恬靜文雅,舉止之間十足一個乖乖牌學生,真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年她會和遲湛航交往。

如今變得更加成熟大方的墨默似乎注意到了她,轉頭投向和善的視線。

  秦陽伊微笑地點頭示意走向他們。

遲湛航注意到她的臉頰上沾上了東西,輕笑道:「這裡髒了,小豬。」

他伸出拇指輕輕拭擦,專注而仔細。

一旁的墨默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親暱,問:「這位是……你的新女朋友?」

收回手,低吟了一下,遲湛航才回答,「小弟可沒有這麼晦氣。這是我的青梅竹馬。」

墨默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位就是你以前一直提起的青梅竹馬啊。」

秦陽伊忍住沒有發火,什麼叫做晦氣,能夠遇上她是福氣才對。

秦陽伊假笑了一下,用手寸推了一下遲湛航,「以前常提起我?到底說了什麼中傷我形象的壞話啊?」

遲湛航摀住中了狠狠一擊的腹部,嘶氣地說道:「女王大人,小的怎敢背著你議論是非啊?我可想留下自己的賤命。」

秦陽伊點點頭,「最好如此,要不是十大酷刑侍候。」

遲湛航哀叫,「女王你最好明察秋毫,不要誤殺好人。」

墨默不禁噗通一笑,「你們的感情真好。」

兩人頓時不約而同地說道:「鬼才和他(她)感情好!」

聞言,墨默愣了一下,然後再次失笑了。

秦陽伊不打擾他們的聚舊,先後車上。透過車廂玻璃,她看見那兩人很熟路地聊著天,一點也不像多年沒見的樣子。忽然,墨默好像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說了幾句,雙方才揮手說再見。

秦陽伊望著離開的背影,坐上車子,一路上都沒有出聲。

注意到她的異樣,遲湛航坐在駕駛座位上,握住方向盤,問:「陽伊,你在氣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別過臉,「你的妄想症又發作了,我沒有在生氣。」

遲湛航瞄了一眼,她雖然眼睛一直看著車外的景色,卻根本一副神遊在外。

可是,當他追問下次,秦陽伊還是堅持說沒有生氣,他也不好在再說什麼。

到達了秦陽伊的公司門口,他才停下車。

看著秦陽伊走下車,頭也不回向公司門口走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剛才陽伊還很正常的,只有他和墨默交談之後,她才臉色有異。於是,一絲的了然瞬間湧上心頭。嘴角漸漸上揚,遲湛航快步地追下車,提高聲量地說:「小豬,你是不是吃醋了?」

原本前進的腳步一頓,轉身,秦陽伊咬牙切齒地回答。

「我只是你的青梅竹馬,才不會吃醋!」

偏偏「青梅竹馬」四個字說得特別重力。

 

遲湛航快步追上前,對著她說:「本來我還想預備怎樣跟你說。但是我現在不等了,我想要告訴你一些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

秦陽伊一怔,隱約猜得出是什麼,但是她沒有信心對方是否真得有這種感覺。

「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鬼才知道你在想什麼。好了,不說了,我要——」

秦陽伊剛想離開,卻被對方捉住了雙手,「答應還是拒絕,兩者選其一。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秦陽伊張張嘴巴,拼命地拉出自己被捉住的手,可是對方實在太大力了,根本拉不開。

她漲紅臉頰,猛地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腳。

「我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發神經病去青山醫院(香港的精神病院),別在這樣騷擾老娘!」

遲湛航哀叫了一聲,跳腳,摀住自己受傷的腳,眼見她越走越遠,心急如焚,忍痛追上去,擋住她的去路。

隨著遲湛航邁步逼近,兩人的臉相隔甚近,他嘴角噙著笑意,追問:「說出你的答案吧。」

「我又不是在做數學題目,什麼答案,我可不懂。」

  遲湛航瞇起眼睛,「我對你怎樣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都不是小孩子。」

秦陽伊咬著唇,覺得自己好像在對方的眼裡無所遁形,全部都給對方看透了。

她冷哼一聲,「不說清楚是某位大少爺,可不是我。」

遲湛航盯著她,「好吧,如果我肯說清楚,你就不許再逃開。」然後,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我從小就認識了一個大麻煩,為了照顧鄰居的她,我學會了煮飯縫紉,為了哄她開心,效法她喜歡的運動員,參加游泳隊。我一直以為自己對她是像對親妹妹一樣的關心,但是不知不覺中,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中一的時候,看到有男生送巧克力給她,我竟然嫉妒得要命,連續失眠。腦海裡常常想著她,她參加模特兒比賽的時候,我比她本人還緊張,為了送她一套好看的戰衣去比賽,我連續逃課當了兩個月的搬運工作……」

秦陽伊眼眶一熱,「沒有人逼那個傻小子。」

遲湛航點頭,「對啊,沒有人逼他,是他心甘情願的。他為她做每一件事都是發自內心的心甘情願。」

秦陽伊別過頭,「我才不信。那傢伙如果真的……那麼為什麼要交一大堆女朋友?」

「那是因為他想要讓某人吃醋,想讓某人注意到他也是一個炙手可熱的男生。」

「滿嘴胡言亂語,這全都是花心的藉口。」

遲湛航舉起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全都是肺腑之言。」他輕嘆了一口,「而且責任不全在我這一邊,你也有責任。」

秦陽伊瞪大眼睛,「我有什麼責任?難不成是我將你推到女人堆?」

「可不是。」

秦陽伊氣鼓鼓地瞪著他,伸手篤了篤他的胸膛,「你給我解釋清楚,我幾時做過這樣的事?」

遲湛航揉了揉被篤痛的地方,「你還記得我有一次做飯給你吃嗎?」

「你常常都做飯給我吃,我那記得哪一頓?」

「就是我將糖當成鹽使用的那一頓。」

「哦~原來是那一頓啊,真是讓人畢生難忘,竟然有人將鹽焗雞做成了糖焗雞。」

遲湛航臉上浮現一絲可疑的紅,「那是因為當時我很緊張,才手忙腳亂。」

「你緊張個屁,又不是第一次做飯。」

遲湛航擦擦鼻子,「沒有那個男人向自己喜歡的女生求婚會不緊張吧。」

秦陽伊皺眉,「你神經又搭錯了?你幾時說過那麼肉麻的話?該不會發燒了?」

她伸手摸上遲湛航的額頭,遲湛航撥開她的手,提高聲量道:「我就是有說。」

「你一定記憶錯亂。」

「我說了『想要一輩子為你做飯。』這難道不是那層意思嗎?」

秦陽伊張開嘴巴,緩了好一會兒,才深呼吸一口氣,「我以為你未來想要當廚師,然後想要我一輩子做你的白老鼠,研究新的菜色。」

遲湛航扶額,「天啊!你不要這麼遲鈍好不好?」

秦陽伊雙手抱胸,「是某人說話太拐彎抹角。」

遲湛航鼓起勇氣捉住她的肩旁,直視她的眼睛,「好,現在我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應該給我一個答复。」

「什麼叫做說清楚,根本一點都不清楚,我到現在還不理解你為什麼交一大堆女生。」

遲湛航不理會秦陽伊的掙扎,繼續捉住她的雙肩,「我以為加重一點藥量,你就會明白,怎料我交了一大堆女生,你也不說半句,現在還跟那個李明華——」

秦陽伊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只是覺得心裡不由地一氣,「沒有談過戀愛的我,為什麼就要喜歡上你這個花心蘿蔔啊?」

「我不是蘿蔔,頂多是蘋果,很甜的。」

秦陽伊抱頭大喊,「天啊,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在開玩笑?蘋果少爺,我情願要梨子,菠蘿,玉米,也不要蘋果。」

「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現在很多產品都有試用期,你不妨將我買回來試試,可能你會覺得我這顆蘋果十分不錯,不但外表亮麗,連內涵也不錯。」

秦陽伊後退一步,「我才不要和你這個腐爛的蘋果在一起,會連我也一起腐爛的!」

遲湛航嘟嘴,「陽伊,你這樣說很傷人啊,我心中像被刀子插中了一樣,流血啊。」

「現在醫學很發達,很難失血過度而死。」

「……」

原以為百分之一百會成功的,怎料對方卻擱下狠話。

遲湛航礙於面子,也鬥嘴起來了,「幹嘛說這樣話?本少爺也很不屑,竟然喜歡上你這種粗魯的女生!」

秦陽伊狠狠瞪了他一眼。

遲湛航立刻吞了吞口水,住口了。

呃……明明不是想說這些的,可惡!

完全不知道遲湛航已經在心裡後悔自己說過話,秦陽伊宣示道:「這不公平!我也要交一大把男朋友之後,才和你交往!」

什麼?遲湛航睜大眼睛。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泡男生。說起來,公司的男模特兒也不錯啊。」

不著痕跡地偷看了遲湛航臉上難看的臉色,秦陽伊悄然勾起嘴邊的弧度,佯裝出一副要轉身離開的模樣。

不料,才走出幾步,就聽到遲湛航在大街道上,不顧行人好奇怪異的目光,大聲叫道。

「秦陽伊,你給我站住。」

猛地一回頭,便看見那蘊藏著深情的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距離不到一米的差距,站立了互相對視的他們。

藍天白雲,街道的樹蔭之下,清風送爽,樹蔭颯颯作響。

遲湛航爽朗的口氣夾著毫不猶豫的堅定,「我承認以前交往過很多女朋友。」

那些經歷已經過去了,沒有辦法改變。

可是……

「你將會是我最後一個女朋友。」

他能做到給她最真摯的承諾。

秦陽伊臉頰緋紅,支支吾吾地說道:「一個已經有比天上星星還多女朋友的人,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死不要臉。」

遲湛航嘴角一彎,「我只對你死不要臉。」

「省著吧,我用不著。」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會和所有的女朋友分手,讓你放心。」

「真好笑,誰說我不放心?」

「你的臉上寫著。」

「是你的錯覺。」

「女王害羞的方式還是與眾不同。」

……經過無數次的鬥嘴,秦陽伊還是覺得不該理會他,直徑走回公司的大門,可是途中明顯不專心,差點絆倒了。

中午的時候,接到李明華的電話,原本想要去觀看明天電視台現場的節目的表演,為他加油,最後還是回家了。

沒有辦法啊,誰叫今天是他的生日。

秦陽伊帶著耳機,坐在沙發上。

遲湛航交疊著腿坐在地上,掩飾心底的喜悅與興奮,用極為彆扭的語氣出聲道:「女王大人好像告訴過我,今天是那小子要上電視,你要出席。幹嘛現在又跑回來?」

明明很高興,卻露出一副不稀罕的神色?

要說他幼稚,還是死要面子呢?

長久以來的相處,秦陽伊看穿了他的心思,輕笑道:「快感謝我吧,不用讓你這麼可憐孤單地待在家裡。女王我人在比賽現場,心不在那裡,去了也沒有用啊。」

說起來,她今天一整天就心神不寧,頻頻發呆,而且隱隱約約心裡還對遲湛航有一種莫名的內疚。

最後,李明華似乎看出她的心不在焉的模樣,告訴她如果有急事就先離開。

雖然,不是急忙的事情,確是重要的事情。

秦陽伊只好一再道歉,然後用最快速度跑去附近的蛋糕店買了遲湛航最喜歡的黑森林蛋糕,然後招的士趕回來。

雖然昨天剛發生了告白的事情,秦陽伊不想面對遲湛航,但是他們從小到大都是一起慶祝生日的,所以沒有在他的身邊,她還真不習慣。

「少爺,這個是奴婢孝敬你的。」

將手裡拿著的蛋糕盒遞過去,秦陽伊也盤坐在地上。遲湛航似乎被她的話以及所送的蛋糕取悅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默默地插上蠟燭,然後點燃。接著,他走到房間的電燈按鍵的所在位置,啪一聲,房間的光線全滅了。

只剩下如星光的點點燭光,微弱地照耀著。

隔著一段距離,遲湛航坐在秦陽伊的對面,燭光之下,她的輪廓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而遲湛航心裡的情愫,似乎也越來越明顯了。

「生日快樂。」

秦陽伊笑道,然後再與他相視而笑。

遲湛航閉上眼睛,許下願望,才一同吹熄蠟燭。

將房間的燈光打開後,秦陽伊好奇地問:「大少爺,你許下什麼願望?」

遲湛航將切下的蛋糕放在紙碟子裡,遞給她,帶笑反問:「那女王陛下又希望我許下什麼願望?」

「希望你的飛毛腿快點好,然後又可以玩喜歡的游泳了。」秦陽伊其實很擔心,遲湛航的腿,因為上個月不小心滑倒受傷了,雖然他現在行動已經很流暢,但是還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遲湛航眼神一亮,「大爺我龍精虎猛,很快就可以再回到戰場。」

「你到底許了什麼願望。」

「……世界和平。」

「幼稚。」

「我是博愛主義者。」

「當然你什麼也愛,尤其是星星。」

「天文也是我的興趣之一啊。」

秦陽伊吃了一口蛋糕,「研究女人也是你的興趣之一。」

「美麗的女人就是星星,閃閃發亮。」

秦陽伊白了他一眼,「而且你還特別喜歡流星雨。」

用叉子叉起蛋糕,大口地放在嘴裡,遲湛航輕笑:「從今以來,我心裡只有一顆星星,不會再有其他星星。」

秦陽伊佯裝不知,「今晚夜色不好,想要看星星,也看不見。」

遲湛航嘴角的笑意加深,她害羞的模樣真可愛。

其實,他的生日願望,和往年一樣……

希望,眼前的女生能一直在他身邊。

吃完蛋糕,秦陽伊拉起遲湛航走去客廳,打開電視看李明華的現場表演節目。雖然他萬分不願意看到李明華的嘴臉,但是也不想掃了秦陽伊的興致。

電視熒幕上還沒有出現想看的人影,不過表演者的歌唱水準非常高。

就算秦陽伊不會唱歌,可是表演者一個又一個地表演完畢後,她也感受到他們的實力真是精英之中的千挑萬選。

有些擅長高音,有些擅長低音,甚至有些擅長歌詞上的情感演繹等等。

可是,就算實力非凡,還是有些人緊張到忘記歌詞,因而拉底了分數。

「啊!李明華上場啦!」

秦陽伊興奮地跳起來,遲湛航不滿地抿嘴,「傻瓜才參加的表演節目,不見得有什麼好看。」

「你要嫉妒人家的才華就直說嘛,幹嘛這麼說話?」

「鬼才嫉妒那個小子,本大爺我有才有貌,用的著嫉妒他嗎?」

秦陽伊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對啊,不但有才有貌,還有一張比鸚鵡還嘮叨的嘴巴。」

遲湛航摸了摸被敲的腦袋,嘀咕道:「總是替那個小子說話,還真讓我懷疑你們之間有奸情。」

秦陽伊抽起他的耳朵,「別以為說得小聲,我就聽不見,竟然將我和他美好的友誼說成這麼不堪,你這傢伙真是欠揍。」

  遲湛航咬牙道:「痛!痛!輕一點,女王大人,小的不敢了。」

        秦陽伊放開了魔爪,坐在沙發上觀看電視。

        遲湛航揉了揉被捏紅的耳朵,也坐在旁邊。

電視傳來主持人介紹李明華的個人資料,隨後便得知接下來演繹的歌曲是他自己所寫的歌曲——『一見傾心』。

電視上的主持人趁著他還沒有開始歌唱,趁機發問。

「聽說這首曲子是寫給一名女生的,你有什麼話想對她說嗎?」

李明華依舊波瀾不驚,劉海下的眼眸含笑,背著一把吉他,筆直地站在舞台上,低吟半刻,緩緩地說:「今天她雖然不在場,但是她卻在我的心裡。我的歌聲代表了心中的話,千言萬語化作一曲。希望,她能在電視上聽到我彈的歌曲。」

電視機裡的觀眾發出轟動的聲音,連主持人也好奇起來,連續追問,但是李明華除了剛才的話之外,就不再出聲了,只是含笑靦腆地對著鏡頭。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站在電視機面前的秦陽伊卻莫名地很肯定對方的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而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遲湛航,則深深地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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