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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鳴城酒樓(二)

      距離定間神人親傳弟子,不到三日。

      金鳴城中,已是熱鬧非凡,四周都有著四方仙別的弟子,到處走著、看著。

      剛好歐陽醉、慕容彷兩人都在酒樓裡頭坐著,一人品茶一人喝酒。

      青林仙別的弟子,連同掌門林天一行人,也進來這家酒樓裡頭,有住了下來的打算。這讓一旁看著的慕容彷和歐陽醉,心裡有著怕什麼來什麼,只是他們仍舊繼續品茶飲酒。

      掌門林天帶著弟子,隨著掌櫃到了二樓。林天等人在房間外分配了房間,除了西門湘蘭與一名叫做燕靈的同住一間。南榮雲和林天住一間之外,其他七人擠在一間通房,這讓底下的慕容彷與歐陽醉聽來,覺得這林天也太小氣了!

      身為一方仙別的掌門了,大氣始然的底蘊也不差,連個房間也才包下三間…如果沒有兩名女弟子的話,想來可能只有兩間房了…。歐陽醉心裡有些不平,不過那是其他仙別的事,換作是自己…當然是兩人一間!

      慕容彷看了歐陽醉的神情平平的道:「怎麼?看上青林兩名女弟子的哪一個?」

      「身形嬌小,面容可愛的那一個。不過她旁邊的那位…好像青林的一個人,可惜那人是男的,可能把她錯認為是他了吧!」慕容彷聽著歐陽醉語帶模糊,卻也覺得是一個令人在意的地方…。

      「哦!你說看看在青林之中,你有認識誰?」慕容彷挑眉一問,歐陽醉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其他桌的客人。

      「除了林天之外,其他親傳弟子我都認識,所以…我才在二十五歲進了黑洛仙別,現在快三十卻成了黑洛仙別的長老,與慕容彷你在酒樓坐著。」歐陽醉伸手摸著桌上的酒罈時,卻發現全是空的,他立刻讓人送酒上來。

      只是住在酒樓不過十天的時間,歐陽醉已經喝到酒樓沒有酒之外,酒樓還讓其他酒樓全把酒往這裡送,只為了多賺一點黑洛仙別長老的大氣始然,穩固酒樓的建築架構。

歐陽醉一問之下,原來自己把金鳴城中所有酒樓的酒喝光了。

      「不是叫你平常要省著點喝,你看看…喝完了,沒酒了!」慕容彷擺了擺手,臉上有著一副讓歐陽醉一看,就是要揍下去的欠打模樣。

      「金鳴城中哪裡有酒?全往這裡送!」歐陽醉問了掌櫃,才發現那處地方是青林仙別所屬的店鋪,只有青林的弟子才能前往。

      「唉!你不是對那名青林女弟子有興趣,不妨讓她們替你走一趟?」慕容彷話語簡潔,聽在歐陽醉耳裡卻別有心思。

      「順便可以確認一下,另一名女弟子的師父是不是那人?」歐陽醉眼神放亮,那一時清明看的慕容彷渾身不自在。

      歐陽醉等人所住的是金鳴城中,金鳴仙別所管的金鳴酒樓。金鳴酒樓住了三個仙別的人,白霧仙別、黑洛仙別以及青林仙別。

      赤彩仙別則是在自己所屬的店鋪住下,一行人,十名參與選拔的弟子之外,加上掌門柳亦雪以及長老徜延,一共十二人。

      這次很不巧的是,十名弟子全是女弟子之外,再加上柳亦雪…這讓徜延選擇來到金鳴酒樓住下。

      徜延來到了金鳴酒樓之後,才發覺金鳴酒樓…已是不同仙別大氣始然叫陣之地。他見到了黑洛仙別的人,一人品茶一人對著空酒罈發著呆,徜延很自然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請問兩位是黑洛長老嗎?」徜延有禮的問著,不料慕容彷臉上本來有著陰霾,見到問話之人是自於赤彩仙別,一揮愁容似笑非笑的望著那人。

      「我是黑洛掌門,慕容彷。我身旁對酒罈發呆的為長老歐陽醉,請問來人是赤彩仙別長老的哪位?」慕容彷緩緩介紹,徜延看了這位不到三十的慕容彷,已是一方仙別的掌門!

      「赤彩仙別長老,徜延。」

      「幸會!徜延你也與我們一般年紀吧?」歐陽醉聞聲後,隨口一道。

      「約三十左右。」徜延清冷的聲音,俊朗的相貌,引來正要下樓的燕靈聞聲看去。燕靈看了以後,反過頭來找了西門湘蘭。

      「西門湘蘭…陪我去那一桌看看。」燕靈纏住西門湘蘭,只是她看了一眼之後,二話不說就反拉燕靈來到他們面前。

      歐陽醉和慕容彷見了那兩名青林女弟子,他們心裡暗笑道,果然一開始選擇住在酒樓是正確的!

      「晚輩是青林弟子,我叫西門湘蘭,旁邊叫燕靈。果然是上次幫忙的赤彩前輩,感謝你解決晚輩的難題,才能再次與你見面!」西門湘蘭語調平平,一貫的青藍服飾,束著長髮,遠看有些難以親近。

      「哦!原來你們青林也住這,西門湘蘭…以後你就叫我徜延吧!所謂一見相逢,再見相識,我認你這個朋友!」徜延清冷的聲音,讓西門湘蘭身旁的燕靈渾然忘我,眼神凝望著徜延發愣。

      「徜延啊!你見過這西門湘蘭啊!能說說你們是怎麼遇上的嗎?」歐陽醉對著酒罈發呆,有興趣問了徜延和西門湘蘭。

      西門湘蘭看了說話的人,身穿黑色銀邊精緻的服飾,長老的可能性較高。在他身旁的那人,與自家掌門服裝並無不同,顏色換成黑色銀邊,圖案換成贔屭就是了,那他…一定是黑洛仙別的掌門!

      「請問兩位前輩一位是否為黑洛長老,另一位為黑洛掌門?」西門湘蘭語帶客氣,聽在一旁徜延的耳裡,這西門湘蘭是真沒見過世面,還是另藏一手?

      「哦!這麼小,眼光這麼好!不錯我是黑洛長老,歐陽醉!旁邊就是掌門慕容彷。西門湘蘭…如果你能弄一些酒來,我就交你這個朋友,給你當靠山怎麼樣?」歐陽醉似乎因為沒有酒,開始說了一些糊塗話,聽在慕容彷耳裡…簡直太不靠譜了!

      「可以,歐陽長老,一言為定!」西門湘蘭爽快回了歐陽醉,歐陽醉就看眼前這個西門湘蘭怎麼變出酒來?

      西門湘蘭敲一敲燕靈,兩人就衝出酒樓。歐陽醉看了這一幕,大喜!

      徜延看著她們離開了,才坐下來對歐陽醉、慕容彷道:「我和西門湘蘭是在赤彩所屬的店鋪遇見的,他們不知道怎麼買東西,聽了我對弟子的說明就走進店鋪。正好她和一名叫高蒼的青林弟子,正要完成掌門所指定的物品買回去。剛好那樣物品,只有赤彩仙別裡頭才有的…。」

      慕容彷聽完後道:「這不就是很明顯的做手腳選十名弟子?也是!他們人這麼多,想讓自己的子弟兵選中,也要有一些方法…。」

      「不過修仙之道的人,運化大氣始然久了,運化之氣也會使人運氣大增…。」歐陽醉一語中的,讓慕容彷別說多餘的話。

      「而且…剛才所見青林十名弟子,那十名弟子都有師父,所以等西門湘蘭回來問一問她的師父是誰。」歐陽醉自顧自說著,慕容彷聽了也點著頭。

      「兩位…不用去照看自家弟子?」徜延對於悠閒態度的歐陽醉和慕容彷,感到了疑惑。

      「放心…他們只是陪我去逛逛的,反正他們還比較喜歡自己修行。」歐陽醉的話語,讓徜延摸不清他所說的意思,卻也等待西門湘蘭回來一解心中之謎。

      西門湘蘭拉著燕靈回到金鳴酒樓,併了一些桌子,兩人同時運化大氣始然,桌子上面滿滿的都是酒,全是上好的青林獨門特釀!

      歐陽醉見了,抓了一罈來喝。

      「好酒!西門湘蘭,我交你這個朋友了!」歐陽醉正要與西門湘蘭擊掌時,卻被西門湘蘭擋了下來。

      「歐陽長老,怎能只交我這個朋友而已?我身旁的燕靈,也是你的朋友!」歐陽醉一見到燕靈整個心思,都只有徜延時,他頓時不覺得燕靈有什麼。但是西門湘蘭自己認定是朋友了,她開口的要求,只是讓燕靈能當自己的朋友…。

      「當然!我認你西門湘蘭這個朋友,她燕靈也是!」歐陽醉繼續喝著酒。

      「徜延…赤彩裡頭的女弟子多嗎?」這時慕容彷才想起什麼般的,問了徜延。

      「近八成都是。西門湘蘭…青林那裡的女弟子多嗎?」徜延問話時,燕靈聽了徜延的說話聲,她回答了問題。

      「青林一萬名弟子,約四千是女弟子,算起來偏一半一半。」燕靈的回答,更讓慕容彷與徜延兩人,眼睛為之一亮!心裡想著,這人數…也太多了吧?

      「多歸多,美麗的仙人還是比不上…上次與徜延初見面時,遇到的那兩位來得…有氣質!」西門湘蘭一捅冷水,澆熄了慕容彷、徜延兩人眼神中的火光。

      徜延聽了西門湘蘭的意思,美麗的仙人…看來她可能知道東丹詩語和北唐靜,都有仙人修為了。

      「唉!西門湘蘭經你一說…赤彩裡頭的女弟子似乎更加動人?」慕容彷富有深意的看了西門湘蘭,同時也看了徜延。

      「是啊!不過上次所見應該是掌門弟子,其他弟子我就不曉得了。」西門湘蘭不經思索的回了慕容彷的話,聽在徜延耳裡覺得這西門湘蘭也太…強了!

      「西門湘蘭啊…你的師父是誰啊?」歐陽醉從酒罈中,露出了一個頭看了西門湘蘭,披頭散髮的把頭掛在桌上看人,簡直會讓不經意見到的人,以為是哪裡來的斷頭?

      「彭德修,不過是連長老都稱不上的親傳弟子,我想…很少人會知道他。」西門湘蘭說話略顯小聲,慕容彷聽完所有的話,卻別有異樣的看了歐陽醉一眼,歐陽醉點了頭不發一語大口豪飲!

      「對了,你們兩個都什麼年紀了呀?」徜延問話,燕靈馬上發聲。

      「我十五,西門湘蘭也是。」

      徜延見了燕靈的大氣始然,確實符合。西門湘蘭…只有十五,說她十七、十八都不為過!

      慕容彷又看了歐陽醉一眼,歐陽醉又點了頭,眼神對著徜延說:「別不相信…,既然你認西門湘蘭為朋友了!就相信西門湘蘭這個人,不就得了?」

      一票以南榮雲為首的青林弟子下樓,這時南榮雲見了自己仙別的弟子,竟然與其他仙別的人廝混!剛好那人是西門湘蘭,正少一個理由…找她麻煩!

      「西門湘蘭…你跟其他仙別的人混在一起做什麼?」南榮雲不顧他人,直接大喊點名了西門湘蘭,燕靈聽著南榮雲的話,她偷偷摸摸的溜回到南榮雲等人身後,只留下西門湘蘭一人。

      西門湘蘭見到燕靈溜回了南榮雲身後,她也有她的說詞。

      「不知大弟子找湘蘭有何要事?正好赤彩長老有事問我,不如等赤彩長老問話完後,大弟子再找湘蘭如何?」西門湘蘭看向了徜延,徜延聽完之後,就等南榮雲對西門湘蘭的說法?

      南榮雲一聽是赤彩仙別長老有事找西門湘蘭,傳言道赤彩仙別盡出美麗的仙人,或許可以藉西門湘蘭…認識一些赤彩仙別裡頭動人的女弟子…。

      「既然是赤彩仙別長老有事找你,我就不打擾你和赤彩仙別長老的談話。」南榮雲態度丕變,讓歐陽醉看在眼裡感到噁心…。

      「謝過大弟子。」西門湘蘭向南榮雲行禮,在南榮雲身後的弟子們,對於西門湘蘭眼神流露出不屑。就連燕靈的眼神,都閃過那麼一絲絲嫉妒心。

      憑什麼西門湘蘭可以引起徜延的注意?她哪一點長的比自己好看?沒臉沒身材,而且…就連實力都不怎麼樣。她究竟是憑什麼?燕靈一邊跟著南榮雲等人離開了酒樓,一面想著徜延與西門湘蘭對話時,兩人的眉目傳情…?

      慕容彷、歐陽醉和徜延,眼神流露太可憐的神情看向西門湘蘭。

      「慕容掌門,如果能交上你這個朋友,是不是我們可以談談互相合作?雖然我在青林的地位就像你們剛才所見的情形。不過我會讓自己成為親傳弟子,所以你會願意交我這個朋友…?」西門湘蘭話說時的一致,徜延在心裡如此認定。

      慕容彷正要開口說話時,歐陽醉一副惡狠狠的神情看著,讓慕容彷都想著如何說話,才不會讓歐陽醉隨時出拳揍人?

      「你是歐陽醉的朋友,當然也就是我的朋友!況且…你師父彭德修還是歐陽醉的舊識,合作什麼的都不用談。只要你成為青林中的定間神人的親傳弟子,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事!」慕容彷說完,起身拍了拍西門湘蘭的肩膀後,就回到樓上的房間。

      「西門湘蘭,你剛剛說上次跟徜延相遇時,有遇到美麗的仙人,可知她們叫什麼?」歐陽醉平聲道來,徜延見到這時身旁沒有慕容彷在的歐陽醉,給人有一種眾人皆醉唯他獨醒的感覺。

      「不知道,因為那時趕著買東西回去。買到了,就自行從大森道路回到青林仙別裡頭,完成參與十名弟子的試驗。」

      「這樣啊…。」歐陽醉用一種恍然的神情看了西門湘蘭後,他也就離開了酒樓。

      徜延見到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他與西門湘蘭兩人。

      「西門湘蘭…我問你一件事情。」徜延若有所思的道。

      「說吧!」西門湘蘭讓徜延問話。

      「對你來說,修仙之道是什麼?為什麼當初你會選擇去青林,不是其他仙別。」

      西門湘蘭想了一下,緩緩運化了大氣始然。

      「修仙之道…我還在找尋。至於仙別的問題,當初我只知道青林這個仙別。如果知道還有其他選擇,我想我一定會想去黑洛、白霧兩仙別。赤彩的話…都是看美麗的人,修仙也修心…。」徜延聽了,示意西門湘蘭接續著。

      「我的心思過於雜亂,不太適合去美麗的地方修仙,況且…據說赤彩曾有一些人修行近乎接近神人,因為仙侶的修為不是在同一個水平,而雙雙消亡…。上次一見,果不其然…還是修著自己的心思,美麗的人事物…都讓人有種別樣的心思看待…。」西門湘蘭神色與先前一般無異,說出來的話讓徜延更加認定,西門湘蘭承受著超出她年紀所理解的事情,才會這般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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