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三章 宣戰

冰王子和人魚公主一起上學,氣氛融洽,他們難道在交往?

自從南苿莉和李辰一起上學的事被眾多學生目睹,這件事便由一傳十,十傳百地廣傳開去。到了午饍時間,整間學校的學生也知道了這有趣的消息。不知道的人應該是在某個石洞中生活中吧。因此,當人們經過兩位當事人時,他們也會偷偷地看着和評論着。甚至有人光明正大地走到二人的班房觀賞他們,直把他們當作動物院的新奇品種。

李辰以他一貫的態度面對,不理不采。他已經成為人們的閒談的主角太多次,早對這些事感到麻木,甚至視之為日常。所以他毫無動搖地繼續自己的學院生活。可惜,同樣的情況套在南苿莉身上卻是相反的景像。

她一直也過着低調的生活,除了被人叫做「人魚公主」外,根本沒有任何成為別人焦點的原因。她一片空白的愛情生活也不是騙李辰的話,所以對被全校的人注視着沒有任何抵抗力。每一次有人在走廊着了她一眼,她都會像被貓發現的老鼠,吱吱地叫着急速走掉。有人到班房觀賞她時,便躲起來或扮有事在忙。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不被任何女生叫到洗手間詳談,特別是李辰的後緩會的成員。她的計劃一直也很成功,畢竟在找她的人到下午前仍是別的班的人,可是一到午饍時間,她班上的人全搜集好資料,列好清單,躍躍欲動地想問到第一手資料。

她已成為了一大群饑民眼中的佳餚,但本人仍無知地以為待在班房便安全了。

沒辦法,校園生活過份無聊,需要這類新鮮的發展作為調味品。

午饍的鐘聲一響,全班的學生也同時向紫晴打眼色,叫她趕緊去打開話題,讓他們可以開始了解整件事的詳情。一股無言的壓力在三十多人的眼神下傳給了紫晴。她環視了所有同學,所有人的表情也清清楚楚地向她傳達一個訊息:快給我過去!

輕嘆了一口氣。紫晴屈服在大眾的壓力,她站起來,在三十多雙的眼睛注視下走到南苿莉身旁。

南苿莉仰視紫晴,以為她走過來一起如平時一樣吃午飯。誰知,紫晴一開口便一腳把她踢進火海。「苿莉你今天和男朋友一起上學的感想如何?」

南苿莉一聽即時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從好友口中聽到剛才的話。而在場的人們則全因紫晴一句話興奮起來,眼睛全閃閃發光。在南苿莉還未能消化好友把她推進虎口的事實,她已經被其他人密密圍住。問題如機關槍一樣向她射去。

「為什麼突然開始交往了?」唉!因為想他打起精神所以拿姐姐的信威脅他跟我交往⋯⋯什麼的,說出來好像不太好吧!

「是誰先告白的?是你嗎?看『冰王子』以前的狀況也看得出是你呢!」嘩!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雖然的確是我告白,也沒有先後,但如此明顯的事可以不用說出來,自己想想便好了。很傷人的知道嗎?

「到第幾階段?親了嗎?最少限度也該牽過手吧!」親愛的同學,我們才剛交往一個早上,總共二十分鐘。怎會那麼快便到親的地步?閃電情侶也不是這種閃法吧?

「為什麼李辰會跟你交往?他不是仍在愛着你姐嗎?」⋯⋯不予置評。

「你們⋯⋯」

「為什麼⋯⋯」

「什麼時候⋯⋯」

數之不盡的問題向南苿莉進擊。聽得她頭昏腦脹,問得她腦袋冒煙,根本來不及想和回答任何問題。但沒有人在意她可不可回答,只想一股腦把問題說出來,閉在心中可是十分辛苦的事!

正當她快大叫救命的時候,一把聲音穿過所有詢問的聲浪,利落地斬斷了問題的連續。要不是那聲音所說的話太過難聽,要不是南苿莉十分討厭那聲音的主人,要不是南苿莉因那聲音所說的話而怒髮衝天,她會為從這水深火熱中救她而感動得跑過去抱着那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南苿莉耍了什麼小手段才令李辰答應跟她交往吧!先不說李辰現在根本沒有一顆愛人的心。就算他有,他也不會選這小芽菜,當然會選我這才貌雙全的『洛勒萊』-凡妮沙!」

說話的女生站在南苿莉的班房門。她有着模特兒一般的身材,好得連南苿莉也不得不認同。身為外國人的她,有一雙動人的金瞳,像她的性格一樣火辣。她是一匹野馬,自信而有着傲氣。精緻的臉孔和白如雪的肌膚令她能輕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孔」是為她而存在的形容詞。

說真的她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女生。不但漂亮,也有實力。她是全歌唱部唯一與南苿莉匹敵的人。因為她的美麗和歌聲而給她起了一個「洛勒萊」的別稱。這別稱卻有暗藏意思:洛勒萊-希臘神話中的女海妖,用悅耳的歌聲吸引水手,再一口吃掉他們的妖怪,用來形容她不友善的性格。

憑着她的美貌和唱歌的能力,她一直也是人們的偶像,受人們羡慕和憧憬。一直也是獨一無二,無人能及的她在升上這所學校時突然遇上像南苿莉這樣的對手,令她不再是唯一。一直是眾人追捧的對像的她,理所當然地十分憤怒,也因此而視南苿莉為眼中釘。不斷想戰勝南苿莉,時不時便去取笑和挑釁南苿莉。可是,南苿莉一直抱着「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的從容態度對待她,視她為不值得為之生氣和引起鬥爭的人。「一個巴掌拍不響」,凡妮沙便不斷被無視,成為人們眼中無理取鬥的小孩子,南苿莉的評價反而不斷上升。

因此聽到南苿莉竟然跟她一直很喜歡的李辰交往,她便馬上去找南苿莉算帳。一是想叫她放棄李辰,二是想趁機散播一些壞的流言,破壞南苿莉的名聲。

她踏着優雅的步伐,走到南苿莉面前。圍在南苿莉身旁的人群全都為她讓開了一條路,卻沒有人願意離開這暴風圈。

王見王,這種罕見的場面,傻的才會錯過。

南苿莉聽到凡妮沙的話,雖然十分生氣,但仍無視她,不想跟她發生爭執。低下頭,打開飯盒,開始吃起飯來。再次被南苿莉忽視的凡妮沙半瞇起眼,繼續說話刺激她。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我說對了嗎?」

不要跟豬爭吵,這會令自己也變成豬。南苿莉在心中默默安撫着自己。

「我就說,李辰怎會喜歡你這種女孩子?貴為『王子殿下』的他當然只有我這種高貴的公主才配得上。」

不要跟豬爭吵,這會令自己⋯⋯變成什麼?

「而且你也比不上你姐姐,只有像我們這些高人一等的女生能被李辰看上。你這種人,哼,世界末日到了也不會選你。」

不。要。跟。豬。爭。吵。

南苿莉拿着餐具的手緊得在微微震抖,每吃一口也像在吃着仇人的肉,咬牙切齒。

「不過說真的,自從你姐死去後,李辰有了一絲憂鬱的氣場,有了一種比以前更迷人的魅力。」

夠了!

這一句話令南苿莉腦中其中一條神經斷了。她再也忍不住那龐大的怒火,「啪」一聲地放下餐具,站了起來。指着凡妮沙輕蔑的臉說:「你給我聽好,你這患有嚴重公主病的女妖怪!你愛怎麼說我就說什麼,但我不許你這樣說李辰哥!」

聲音響徹整個樓層。驚動了大部份的學生走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還李辰哥呢。」凡妮沙因自己終於成功令南苿莉生氣而很有成就感。

「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同理心?我姐剛死沒多久,她和李辰哥有多麼相愛大家有目共睹,李辰哥不傷心的話才奇怪吧?你還沒良心的說他比以前多了一種憂鬱的魅力!你才是沒有心的那一個!」

「聽瘋狗在吠。我才是沒有心的那一個?我才想問你,你姐才剛死沒多久,你就跟她男朋友交往,還開心的一起上學呢!你才是,知道你姐死後在心裹偷偷在高興吧!誰才是沒有心的那一個?」

「你!」南苿莉真的生氣了,氣得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

「你什麼你?回不了話嗎?」凡妮沙沾沾自喜地說。

「你這個人的性格真差。」紫晴在一旁說,她看着凡妮沙的眼睛充滿反感。

「再差也比不上你好友。」

話聲未落,南苿莉躍向凡妮沙,兩手伸出,直直往她的臉抓去。

####

午饍的鐘聲響起,李辰坐在課室中,無視所有向他投來的目光,打開飯盒,擅自吃起飯來。大家為他不再到花園吃飯而驚訝,因此更想知道他和那歌唱部的女生的內幕資料。可是,他們都怕會說錯話,令李辰勾起傷心事,所以都卻步。互相傳遞着眼色:

你快去!

才不要!你去吧!

神經病!就是不想去才叫你去。

你這個人!

就在人們差點因這段無言的對話而大打起來,一條身影拿着自己的飯盒走近了李辰。

「喂!你真的在跟那小苿莉在交往嗎?」

李辰看也不看,便說:「你何時變得如此八掛,謝展朗?」

「不要這樣說!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很重視哦!」那叫謝展朗的男孩向李辰送了一個媚眼。

名符其實,謝展朗是一個十分開朗的男生。好動活躍,平易近人,朋友隨手抓一大堆。跟李辰同為演奏部的名人。兩人也是好朋友,而且也好看得過份。一個像太陽,一個像月亮。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站在一起時便會令女生流下一地口水。在南苿昕去世後,謝展朗一直陪在李辰身旁,令他們二人的關係更緊密。

李辰避開那媚眼,狀似噁心地揮走謝展朗。「噁心。快點走開。」

謝展朗好像受傷似的捂着心口。李辰見狀,笑笑地搖了搖頭。

謝展朗也不再開玩笑地看着他,欣慰地說:「我有多久沒有看到你笑了。那女生真厲害,我要去拜見她。」

想到南茉莉今早紅透着臉逞強的可愛模樣,李辰淡淡地笑着,繼續吃飯。

「你們是在認真地戀愛嗎?」

李辰的笑容彊在唇邊,頓了一會,才回答:「我不會再談戀愛了。我不會再找到像南苿昕那樣的女生。」

見李辰的笑容漸退,謝展朗苦口良心地勸說:「但她已經去世了。專情是好,但你這是在折磨你自己。」這已經是他第無數次對李辰所說的話。

「⋯⋯」而這也是李辰第無數次無視他的話。

「唉!你真是很頑固,你知道嗎?我明白南苿昕對你十分重要和特別,但這不代表你要一生不再愛其他人吧!你才十八歲!如果你對現在這個女生有感覺的話,那便放膽去愛吧!你為什麼會怕背叛南苿昕?她已經死掉了⋯⋯」

「閉嘴!」一聲冷森森的話有效地剪斷了謝展朗那長氣的苦口婆心。全班的温度也因那一聲而下降了好幾度。謝展朗應聲閉上了嘴,看着在暗暗生氣的李辰,他心中有說不盡的悲傷。

李辰看到他不再出聲,便繼續吃飯。而謝展朗也一口沒一口地吃着,心想:你究竟還要被她的亡靈束縛多久?

正當班中的人快因這沉默而窒息,有一大群學生一起在走㾿上奔跑,還一邊大叫:「歌唱部有好戲看!『人魚公主』和『洛勒萊』要大打出手了!不快點去看便沒有機會了!」

聞言,謝展朗望向李辰問:「『人魚公主』不是你女朋友的別稱嗎?」

李辰皺起眉頭,大大地歎了一口氣,放下餐具,說:「她在幹什麼?」然後急步跟上那一大群想看好戲的人,一起前往南苿莉的班房。

謝展朗也馬上拿着飯跟上。他看着焦急的李辰的背影,心中暗笑:你這不叫做戀愛的話,我謝展朗把頭切下來讓你當椅子坐!就看你能忽視自己到何時。

當李辰到達火藥味濃重的現場時,他一眼便看到南苿莉一臉兇殘,如面對殺父仇人一樣的眼神看着對面一個挺漂亮的女生。看她的模樣,她像是快要跳上前咬下那女生的頭一樣。在她身旁有另一個女生,李辰認得那是南苿莉的好友。

她正在和對面的女生唇槍舌戰。現場有一大群在看好戲的人,甚至有人在用手機錄下來。

突然,李辰看到南苿莉向那女生躍去,還伸出了雙手,像要勒死她一樣。如無意外,南茉莉推倒那比她高一點的女生,對方尖叫一聲後也開始胡亂地還擊。

兩個女生像瘋貓一樣打着架。四周的人也興奮地圍得近一點,想看清楚一點,嘴上弱弱地嚷着「不要吵了。」、「小心受傷。」之類的心口不一的話。真心想停止兩人的恐怕只有在拼命想捉緊南茉莉,叫着:「茉莉!快給我停手!」的紫晴。

李辰看到南茉莉一頭亂髮的坐在那女生身上,而對方伸出指尖,好像想用那些尖得能當凶器的指甲去抓南茉莉。他心跳停了一拍,然後想也不想便大叫:「小苿莉給我停下來!」並同時推開前方的人衝出去。一手攬起一臉驚訝地看着他的南苿莉,並抱緊她,不讓她在反應回來時再發瘋。

大家也為李辰的出現和插手而目瞪口呆,只有謝展朗一臉滿意地吃着飯。最早回過神來的人是紫晴和凡妮沙。前者因李辰的舉動而挑高了一邊的眉,後者則馬上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李辰,你看到了嗎?這人竟想傷害我!我好害怕哦!」凌亂的秀髮、些少紅的臉、嬌姼的語氣外加水汪汪的眼睛,正常的男生是難以抗拒的。

而一直在場的人們無不心想:變臉變得真快。

可是李辰不是正常的男生,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凡妮沙,只是專注地留意着懷中的南苿莉。而南苿莉仍因他的出現感到震驚,沒有理會到臉色像一個黑炭的凡妮沙。

「李辰哥?你怎麼在這兒?」南茉莉被壓在李辰的胸膛中,只可以努力抬高頭看着他的下巴說話。

「因為聽見有條人魚在打架。」

「啊⋯⋯對不起。」南茉莉微微低下頭。

「對不起什麼?」

「我打架了。」

「知道就好!你可知道剛才你有多輕易受傷,還可能被記缺點?」李辰帶點斥責的語氣數落着。

「知道。」南茉莉的頭低得更低了。

不耐被多次忽視的凡妮沙,不高興地瞪着在二人世界中的南苿莉和李辰。她的腦袋不繼地轉動,想辦法想令南苿莉難過。

突然,她的表情變了,像想到一個狠毒的計劃的巫婆。她擺出高傲的姿態,大聲地「啊哼。」成功地吸引到面前兩人的注意。

南苿莉回到現實中,心想:這人怎麼還在啊?

剛才好不容易忘掉的怒意再次湧出,整個人也在沸騰。

凡妮沙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說:「南苿莉,我們不如賭一賭吧。」

「賭?」她又想幹什麼?

「對。我們被說是對手也好久了,是時候分出高上。所以我們就賭上歌唱部唯一的歌姬的別稱吧。」

雖然南苿莉一向沒有很強的競爭心,但她也是一個音樂家。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比凡妮沙厲害。但她知道這賭注不會如此簡單,所以沒有回話。

「當然,我們的賭局不會如此簡單。」凡妮沙勾起愉快的笑容。「你勝出的話,我便收回我剛才所說的所有話,而我勝出的話,你就要跟李辰分手,而且不可以再交往!」

她一說完,在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凝視着南苿莉。

成為全場注目點的南苿莉的腦海中一聽到要跟李辰分開便反射性的想拒絕。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機會和凡妮沙分出勝負,還可以叫她收回剛才那些無禮的說話,說她不心動是騙人的。

南苿莉偷瞥了一眼上方的李辰。他一臉高深莫測,眼睛沒有透露任何想法。南苿莉咬了咬唇,心酸地認為李辰不太在乎這場賭局。畢竟,他也不是自願地跟她在交往。因此,她下了一個決定。

「好,我跟你賭!」懷抱着她的手在她說出口後微微收緊了,但南苿莉過份專注於眼前的賭局,所以沒有留意到。

「很好!賭的方法是在『繆思音樂會』中取得獨唱的榮譽。讓老師和大眾擔任我們的評審員,夠公平了吧?」

「可以。」南苿莉點點頭。

「那你不要食言。我們有這麼多人做我們的見證人。中途退出也算着輸。」

「你才是。不要因為快輸掉而扮忘記這賭局。」

凡妮沙笑了一聲,轉身離開。四周的人全因目睹這盛大的賭局而興奮起來。他們全按着手機,告訴所有人這件事。

而南苿莉也為凡妮沙的離開而鬆了一口氣。但當她抬起頭時,她再次白了臉。因為李辰的臉臭得可怕,他散發出的磁場也在表達一個明顯的信息:我在生氣。

南苿莉在他懷中無處可逃,只能盡量往後和下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令他如此生氣。

她弱弱地叫了一聲:「李⋯⋯李辰哥?」怎麼比剛才還要生氣?

李辰仍在瞪着她。

「你⋯⋯你在生氣嗎?」

李辰聽到後,做了一個令南苿莉的驚恐度狅升的舉動,他笑了。還用温柔得可疑的語氣說:「對哦,小苿莉。我是在生氣哦。你真聰明。」

南苿莉震得更利害,害怕地說:「你為什麼生氣?」我明明沒做什麼值得他生氣的事啊!

「我為什麼生氣?對呢。我為什麼會如此生氣呢?」李辰心平氣靜地重覆了南苿莉的問題,像在思考。

然後他突然像被一支針刺穿的氣球,爆發地說:「你還好意思問!我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為你⋯⋯」沒有了下句。

李辰及時停下來,意識到自己那不經大腦想說出的話後,他像看到鬼一樣,臉孔蒼白了起來。

南苿莉盯着他,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下一句。他的臉也越來越白,眼神像在跟自己的內心戰鬥中,十分掙扎。她擔心地說:「李辰哥?你沒有事吧?」

李辰突然放開她,還退開了好幾步。視她為細箘一般,頭也不回地逃跑了。留下一臉困懮的南苿莉,一臉若有所思的紫晴,以及一臉笑容的謝展朗。

「唔,不錯,不錯。看來那小苿莉對李辰有挺大的影響力。只要有外來的力推一推,應該可以令李辰承認自己的情感,直視自己的心。呵呵。真令人期待呢!」謝展朗一邊笑,一邊慢步走回演奏部,為自己的大計做好預備工夫。

而在這時,逃跑中的李辰正動搖地用手蓋着嘴,不繼反問自己:我剛才想說什麼?我幹麼如此生氣?

當我聽到她答應了那賭局,對,那該死的賭局時,便生氣得不能自我。

為什麼?

因為她輸掉了那賭局的話便要離開我,而且永遠不能再回來我身旁。她又會該死的離開。

這又為什麼會令我生氣?我根本不是自願地接近她,她離開我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嗎?那我又為什麼在聽到她可能會離開我時,變得如此難過,心像被大石壓着一樣?

其實答案早已經清楚地浮現了出來。但李辰強壓下它,把它關在心中一個隱閉的,密封的盒子。並跟自己說:不會的。我不會背叛她。我愛的永遠也只會是她。

從窗外射進來走㾿的陽光把他的影子給拉長,那形狀像是一個步伐蹣跚的人,被一個巨大的鎖鏈給綑縛,不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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