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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重新自我介紹一次。」終於可以讓漂亮小姐注意到我了,當然不遺餘力,擺出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燦爛自介,一定要洗刷初次見面的窘態,「我的名字是『余常健』,我爹呢希望我能『常』保『健』康,就跟『去病』和『棄疾』是同樣的道理。漂亮的小姐可以稱我為『けん    ちゃん』,完全沒問題唷!」

「余……余常健?」美女臉色稍嫌怪異,然後回頭看了那傢伙,「然後你是『湛盧』?」

他微微地點了個頭。

「……難怪你們的事務所是『歐冶子』。」美女喃喃地,失神似地說著,「完全不像真名啊……」

「咦?是真的啊--」

我很樂意回答小姐疑問,但那傢伙一把將我的嘴摀住。

「啊,我的名字是蘇櫻,蘇軾的蘇,櫻花的櫻。」美女露出一抹笑,那淺淺的梨窩跟微紅的雙頰真是好看。

「真是美麗的名字--」

好不容易掙脫那傢伙,我正待稱讚蘇小姐人美名更美時,居然又被摀住了嘴。

「差不多該進去看屍體了?」

那傢伙的語調還真配合太平間的溫度,一聽到「屍體」二字,我立馬忘記他老跟我作對的可惡行徑,縮回他背後,試圖抵擋一點冷氣的侵襲。

不對,我應該要在小姐面前表現出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怎麼可以讓這傢伙專美於前?

可是……可是屍體實在「太冷了」……嗚嗚叫我怎能不屈服!

「啊,是的,我已經跟醫院說好,」美麗的蘇小姐……蘇櫻,對我們說道,「他們會幫我們開門。」

這門,自然就是太平間的門了吧?

我.一.點.都.不.想.進.去.啊!

太平間裡果然冷氣颼颼,我毫無形象地死命黏著阿湛,對,如果我非得要叫他的時候是這樣稱呼他的,因為他很討厭我叫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在傲嬌什麼,但只要我叫他阿湛,他的眉頭立刻會鎖得很緊,近乎一種厭惡的不耐煩。

沒必要我當然就不叫他了。

他當然也不會叫我『けん    ちゃん』,聽他叫『けん    ちゃん』也是說不出的噁心。

問我們平時都怎麼互相稱呼對方?就採用通用的稱呼啊,「喂」其實很好用。

不過,他偶爾也會叫『けん    ちゃん』,用一種曖昧的、戲謔的、挑釁的、逗弄的、嘲諷的態度,試圖惹火我,就是想看我跳起來朝他張牙舞爪。

好吧,像我們這樣的搭檔也實在很少見了,根本就是兩條公鬥魚關在一個魚缸裡,還沒相互撕裂對方真是奇蹟,居然還能成為搭檔也是奇蹟。

奇蹟中的奇蹟。

說到底我們是怎麼成為搭檔的?

正待仔細回想這個問題時,就發現阿湛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我只能毫無形象地窩到角落去,只差沒把眼睛摀起來,對這種情況實在很苦手。

不過還是從指縫中看見阿湛掀開白布後,撐開了老先生的眼皮,檢查了鼻子、耳朵後面……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阿湛在這個時刻向來很可靠。

然而福馬林的氣味實在太嗆鼻,就在我幾乎要吐出來的時候,聽見阿湛對美麗的蘇小姐--對不起我一定要加上形容詞,因為她實在太美麗--說,「大抵上知道了。」

「咦?這樣就知道了嗎?」美女連困惑的神情看起來也十分令人迷醉。

我沒聽見阿湛的回答,就發現他大步跨來,一把將蹲在旁邊的我撈起,又露出他那風度翩翩的微笑,「我們一定會讓令尊安然下葬。」

「那就拜託你們了。」蘇櫻朝他深深地鞠躬,可能是錯覺,她慎重的像是要把生命交到我們手上。

離開太平間之後,要前往醫院門口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不是用摸過屍體的那隻手拉我吧?」

他轉過臉來,冷睨了我一眼,揚起可惡的微笑,「我也可以用摸過屍體的手摸你。」

「你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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