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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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美國中士坐在坦克砲塔上,正在忙著寫信,這名中士年紀很輕,臉上鬍子的稍稍稍遮蓋住年紀,棕髮碧眼,實際年齡才23歲。但是可別小看他,這名中士可是已經有三年的戰場經歷,先前從擔任砲手做起,現在則是已經晉升成坦克車長。

這位美國中士,名字叫萊利,不過大家都叫他宙斯。

至於原因?大家眾說紛紜,實際原因沒人知道。

其實就連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實際原因。只是說當年他還是菜鳥時,就老兵一時興起,就給他取了這個名子,然後他就一直沿用至今天。

宙斯隸屬於美國第三裝甲師E連,裝甲師駐紮在一處農莊外頭,奉命待命,他們距離柯隆不遠,先前步兵師已經進入城市,如果沒有意外,步兵師拿下城市,那他們就不需要進城。

坐在坦克砲塔上,相較於旁邊的主力坦克M4雪曼,宙斯的坦克相當不一樣,這是近期在一月份剛從美國本土運來的新式坦克,坦克大小較雪曼寬敞,車身較為扁平,裝甲厚度102MM也較為雄厚,外載彈量可達70枚,加上500匹馬力,另外不像是雪曼那種高大的車身,面對德國坦克,一不注意就被摧毀,宙斯坦克的口徑也不同於雪曼,砲管口徑達到90MM能夠輕易一對一應付德國的虎式或豹式。

美國軍方希望藉由這台坦克,可以扭轉裝甲師在面對德國重型坦克的苦惱,不過目前戰況進展順利,遲遲沒有機會發揮坦克的能力。

宙斯這時在砲塔上悠哉提筆寫信

親愛的妹妹:

妳還好嗎?聽說恭喜你畢業了,希望妳們一切安好。

另外謝謝你寄給我的家鄉巧克力,我的隊友很喜歡。至於我在哪裡,這不能多說,只能說我已經進入德國。

但是請妳放心,我很安全,坐在坦克裡面,比起外頭士兵來的安全多了,妳們不需要替我擔心。

雖然有人開始樂觀慶幸戰爭快結束了,但是我很懷疑,我已經再歐洲三年,請原諒我不再那麼樂觀。

不過近期,我們遇到敵人投降變多了,時常我們什麼都沒做,他們就雙手舉高,棄械投降,這跟前幾年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感覺到現在的氣氛不一樣。我想最壞時刻已經結束了...也許這次戰爭真的就快結束了。

                                                                                                                                                            替我問候母親,你敬愛的哥哥。

宙斯寫完信,這時底下竄出一個人,接著就從旁邊上來,他一手拎著兩瓶啤酒上來,帶著微笑像宙斯打聲招呼:「嗨,老大。」

宙斯眼睛瞄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組員;德州,是他們的副駕駛兼任機槍手。由於他來自德州,所以大家就給他取了個這麼一個綽號。德州是個有話直說的鄉村小子,跟他相處很輕鬆,時常開大家玩笑,逗樂大家。

在宙斯隊上,每一個組員都有綽號稱呼,像他自己就叫宙斯,駕駛則是歌手,砲手則是牛頓,而裝填手他們叫他酋長。

至於坦克這個征戰為家的坦克,他們依照慣例取了名子,來給他們好運,小馬號,組員還自己漆上小馬圖騰作為標誌。

小馬目前還沒有戰績,不過敵人似乎時有所聞,他們有好幾次出現,敵人裝甲車就棄車逃之夭夭,有的乾脆下車投降,他們沒開過任何一槍。

當然其他分配到潘興的人,一個個想要取的佳績,想要有所表現,甚至屢屢爭取前線攻擊,好贏得佳績。

許多潘興的車長渴望著戰鬥,但是宙斯不一樣,他不急於前線殺敵建功。

對他而言,戰績不是一切,能夠帶組員平安回到美國那才是重點,他經歷了三年戰場,已經經歷無數大小戰鬥,也穿梭鬼門關好幾次,他在這些戰鬥看到許多過份自信的人,最後命喪異鄉,宙斯看太多說大話的人,最後死前一刻喊著媽媽。而如果運氣好一點死亡士兵,完整身體可以送回美國,運氣差一點就只能撿個部分身體送回家。

這些所見所聞,讓他得到寶貴教訓,那就是平回家才是重點,尤其坦克組員們,大家同舟共濟,一起在這個鐵盒裡殺敵,生死與共,大家的命繫於彼此,而組員的命令動作,全部聽命於他的號令,宙斯知道他的行動展握著大家性命。

而他是很認真看待每一位組員的性命,而非衣服上的勳章多寡。

宙斯看著德州的手上啤酒,只見機槍手德州將啤酒遞給他「老大,你喝一點吧!」宙斯先是一手將筆放在耳朵上,隨後後就打開瓶蓋啤酒,一口氣咕嚕灌了將近半瓶。

機槍手德州看著宙斯喝掉半瓶,他笑著問著「所以味道如何?」

宙斯品嚐一下味道,他點頭滿意「還不賴。」

「德國啤酒…世界有名的!」機槍手德州一邊微笑一邊,喝著啤酒說「雖說是我們的敵人,但是他們的啤酒真不是蓋!」

「不然之前在法國,整天都是紅酒,喝到真的很膩。」

「你不是有酒喝就好了?」

「我以為你不會挑剔呢!」宙斯嘲笑口吻,機槍手德州聽到後連忙反駁「拜託,同樣東西吃那麼久當然會膩。」

「更何況是酒?」

「老實說,紅酒DDAY一個月,我就喝膩了。」

「反正你喝完,別給我吐在車上」

「不然,你相不相信我他媽的叫你給我舔乾淨!」

「是的,長官。」

「我不會。」機槍手德州比了敬禮動作,這時他停下動作,眼睛餘光,看到宙斯在忙著寫個東西,他好奇問:「你在幹嘛?」

「寫信。」宙斯很簡短回答,機槍手德州吹了口哨,刻意拉高了聲調說:「喔,寫給女朋友啊?」

「不是,是寫給我家人。」聽到宙斯只是寫著家信,德州興致沒了,本來想要起舞順便看看中士的女朋友照片,然後不忘調侃一下。現在這個算盤沒了,他嘆一口氣說:「唉呀,幹嘛寫?」

「等你家人收到,戰爭早就結束了。」

宙斯輕斜眼看了機槍手德州,覺得他很天真,他輕蔑哼了一聲「這種鬼話你也信?」

「當然,不然呢?」機槍手德州挑眉著,面對戰況迅速,他相信戰場很快就要結束了。但是宙斯不以為然,因為德國實力不容小覷,往往一個大意就會來個大反撲。

他不忘提醒機槍手德州「你可別忘了...一月德國人在阿登送了個大禮,要不是後來101空降師擋住,搞不好我們又被推回海裡!」相較於宙斯的保守態度,機槍手德州可是不在乎,他認為德國現在只是烏合之眾,投降是遲早的事情「長官,你多慮了!」

「恕我屬下直言...我們已經在他們家鄉了。」

「都已經打進他們領土了!」

「而且他們...而他那個小鬍子軍隊,已經搞砸了!」機槍手德州不忘用手頭比著嘴唇上方,模仿希特勒模樣,還不忘舉著手。

「你看我們一路上多少投降的人。」機槍手德州一派輕鬆說著「除了黨衛軍混蛋例外...但是除此之外,不要說我們,德國人自己都已經察覺大勢已定。」

「他們輸定了!」

「很快地,小馬衝進柏林。」機槍手德州說完,就對著坦克砲塔做出猥褻動作,他看著宙斯一做著動作,一邊說著「然後小馬就會用砲管,頂住那個希特勒的菊花。」

「讓他屁股開花!」機槍手德州做著動作,宙斯看著機槍手德州蠢蛋舉動,雖然很低級,但是他還是笑了出來。

兩人笑聲很大,引起一旁經過的其他士兵側目,大家皺著眉頭經過兩人,神情像是遇到瘋子。

兩人的笑聲,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旁邊有一個粗獷聲音,打斷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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