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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自董家婚禮結束後至今已二個多月了,這二個月人事變遷的太快事情多到讓董岑芸漸感疲憊,邵基留信出走讓芥嵐憤恨難平將一切的錯怪在岑芸身上,只因邵基在信中坦言他真正喜歡的人是岑芸。

如今唯一能讓她喘息和舒心的就剩下和洛芸相處的時刻了,只是洛岷已找好房子等裝潢好後就會帶著小芸再次離開了。

俯看著小芸的睡臉岑芸心好痛,覺得自己沒法忍受再像過去三年一樣無法經歷小芸的成長改變,對這樣的她,她始終無能為力。

一隻手搭在她的右肩上,回過身看到了洛岷

"小芸剛睡了。"

"好。"

"那我走了。"   岑芸起身欲走卻被洛岷伸手攔住

"岑芸,謝謝妳這段時間的幫忙。"

"不客氣,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可以找時間和妳談談嗎?有些事我想我們必須要一起面對。"  

洛岷知道離開前勢必要和她解決洛芸的身份問題

"那明天下午二點巷口的咖啡館見。"   岑芸也不想再逃避了  

"我爸媽明早會來,我會請他們顧著小芸的。"

"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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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已到台北的董父得知岑芸和洛岷二人下午的約會後即獨自一人先到洛岷的公司找他

"董伯伯?"

"抱歉,未經同意前來打擾,可以擔誤你一點時間嗎?"  

董父對洛岷並非完全無怨只是他懂得事有輕重,眼下重要不是處理他的情緒。

"別這麼說,請先進來坐吧,董伯伯。"   將董父引進私人辦公室後他順手帶上門

董父當下開門見山也不多做客套

"我直說吧,洛芸是岑芸的女兒吧!"

洛岷知道他臉上絕對藏不住訝異的神色

"別誤會,岑芸什麼都沒對我說。我只是在一次的意外中發現岑芸生過孩子和知道洛芸名字的由來後想通的。我了解岑芸的苦痛,我只是局外人不便說什麼,但站在愛護女兒的立場有句話我不得不說。若你和岑芸有機會在一起我不會阻攔,可若是你有一絲一毫的為難請帶小芸離開這裡,別讓你的猶疑再繼續刺傷她了。我說完了。"

"董伯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是別讓岑芸失望。"

  董父沈默一陣後續道   "   岑芸那孩子她還愛著你。"

(唉!自己終究還是插手了)希望岑芸將來不會怪他

"可能嗎?我對她~"   洛岷並不覺得岑芸有任何理由繼續愛他,他也未刻意隱瞞自己的無心。

"洛岷,她是我女兒。"   這件事由董父定案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   洛岷對董父也對自己做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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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二人見面的時刻

"岑芸,想點什麼?"

"柳橙汁。"

"好,那一杯柳橙汁一杯黑咖啡,謝謝!"   洛岷向侍者點了點頭

點好東西二人各自沈默,直到侍者送來餐點又離去後,洛岷打開僵局

"妳怪我嗎?"   洛岷和董父一樣選擇直接的方式

"也許吧,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岑芸心想談開也好,也許這幾年來的放不下全是因為彼此之間有太多灰色空間

"在愛情上我曾是一個初學者,只是教導我這門課的人並沒有告訴我,情話聽著開心就好千萬別當真,愛用身體享受就好千萬別用心。所以我活該被死當罷了。"  

"妳是在嘲諷愛情或是自已呢?"   洛岷並未全然無動於衷,他有些心疼她當年的純真和如今的尖銳

"都有一些吧?告訴我,當初和我在一起的你是用什麼姿態?別在意是否會傷了我的感情,告訴我真話用不著修飾。"

"妳對我的喜歡太明顯也從不向我索求任何東西包括時間,當時和妳在一起只覺得輕鬆又開心。而妳對我的配合度好到令我在這段關係中把妳當成我炫耀男性尊嚴的戰利品。"

"離開我你沒有一絲的遺憾嗎?"

"不只一點,我很喜歡妳。但就像我所喜歡過的女人一樣,妳們不在我為自己規劃的人生中。"

"你的人生?菊芬姐在其中嗎?"

"她當時的確在我的計劃之內。"   他和菊芬高中時就在一起了,和她結婚是他給自己的承諾。

"當時為什麼不說?"

"我以為那不重要。"

"至少現在是不再重要了。"   岑芸後悔向他要這個答案了,她的心還感受不到痛就血流成河了。

"你今天不會只是為了問我是否怪你才約我的吧?"

"不是。"   洛岷知道他的話還是傷到她了,只是預估不了災情。

"離婚時菊芬把小芸的身世告訴我了。"

"是嗎?"   岑芸並不訝異,這結果一直在她的預想內。

"沒錯,小芸是我生的。"

"妳為什麼~"

"我不想讓家人知道所以假借遊學之名出國待產時遇上菊芬姐,她因胎兒臍帶繞頸失去孩子,而我把小芸交給她是因為我知道孩子會跟在父親身邊,這樣對大家都好。"

"這陣子讓妳這樣面對小芸,我很抱歉讓妳獨自承受一切。"

"自作自受罷了,與你何干?"

"小芸也是我女兒。"

"僅只於止不是嗎?你何不回去找找你以前的女人呢?說不定還會多出一兩個孩子。"

"董岑芸,冷嘲熱諷並不適合妳。"   並不是他沒有接受人調侃的雅諒,他只是不希望岑芸是為了他而變的憤世,他不值得。

"那什麼才適合我?"   她的痛也得有個出口,讓他一起陪著會好的比較快嗎?她也不明白

"夠了,到此為止好嗎?不論妳對我有多少憤怒埋怨都到此為止就好。"   (岑芸,如果妳真的還愛著我,傷我妳會比我還痛的,所以請你到此為止就好。)

"岑芸接下來的話妳要聽明白也想清楚,這輩子除了小芸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所以若妳對婚姻抱著莫大的憧景對愛情有著莫大的希求,那妳就忘了我這個人去別處找妳所要的。但,若妳能接受婚姻中必有的尊重和彼此共享一切除了愛之外的所有情感,那妳也許能夠考慮嫁給我,我們和小芸一起組成一個家。"     (笨洛岷,沒有愛的家還能是個家嗎?)   岑芸在心中感嘆著

"洛岷,你真明白清楚你要求的是什麼嗎?我到真想知道你內心是希望我答應還是拒絕?不過這不重要,因為我是不可能~"   帶著些微報復的快感,岑芸看著臉露笑容的洛岷說出令他意料之外的答案   "拒絕的"

"妳考慮清楚了嗎?"

"沒有,但我的答案不會改變。只是也許你想收回你的提議。"

"不,我不會。"

"那好,我們似乎已達成協議喝一杯慶祝吧!"

岑芸端起桌上的飲料杯做勢敬洛岷,看著他若有所思的喝下那杯微涼的咖啡,她很想告訴他就忘了剛才的一切就當它從未發生就可以了。

"洛岷,忘了吧。"   她還是說了

"妳後悔了?"

"不是的,~"

"那就別說了,既然妳能接受這樣的婚姻我又有什麼顧忌,畢竟我還有小芸要考慮。"  

說是這麼說,可為什麼他會有生氣的感覺呢?

"我會找時間和妳父母說明的。"

岑芸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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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婚姻是否代表與愛漸行漸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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