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一章

      「如果可以,我也想像爸口中所謂的正常,但這就不再是我悸羽晴了。」

      「我難過的是,我已經夠痛苦了、為什麼爸不能體諒我反而只會責怪我?」

      那一夜、在客廳裡時,她壓抑著飽含痛苦的聲音說出的每一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迴盪。

      今日是鷹家老爺七十大壽,悸澄安一襲銀灰色長禮服、搭配米白色高跟鞋、再配上一對方形耳環,及腰的黑髮特意用盤了起來、髮上夾了副十分高雅的髮飾。她挽著自己父親悸雄的手臂、踩著階梯一步步走進宴會廳中。

      放眼望去來參與盛宴的人們各個都在這世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各個馬虎不得,悸雄輕拍了悸澄安的手:「去跟鷹家老爺打聲照面吧,之後妳便看著辦看是想回家、還是想幹嘛吧。」她乖巧地點了點頭、隨著爸爸的腳步來跟今日宴會的主角打招呼。

      「鷹老爺、好久不見!這是我女兒──悸澄安。澄安打個招呼,這是鷹老爺。」

      悸澄安的粉唇勾起了笑容,她禮貌的打了招呼:「鷹老爺好。」

      「好、好!話說再過幾個月便是妳姐姐的忌日吧?妳一個人女孩子家要扛起悸氏可辛苦妳了呢。」鷹老爺若有似無的話,觸動了悸澄安心裡頭的傷、悸雄查覺到她臉色微恙,便打了岔:「鷹老爺、今日是不是有件重大事情要宣布?」

      「是呀!呵呵呵……北斗!你去陪陪悸家小姐吧!我跟悸董還有話要說呢!」

      「好的。悸小姐請!」鷹北斗修長的手指指向了前方、紳士地讓悸澄安先行後便跟在她旁邊、與她說些閒話。

      鷹老爺那歲月沉澱的眼眸上下打量了與鷹北斗走遠地悸澄安,不自覺笑著說道:「長著不錯。」隨後便與悸雄一塊有說有笑的聊天。

      叮叮──鷹若庭走上了台敲了敲酒杯、溫潤的笑笑:「各位貴賓大家好,感謝各位蒞臨我爺爺七十大壽的喜宴,今天除了這事以外、還有一件喜事要跟各位貴賓以及我爺爺分享!」語畢,鷹若庭伸出了手示意站在台下的男子上台來。

      只見一位長得不輸給當今巨星的男人走上前去,他那俊臉上有著一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孔、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唇、一米八的身材,他的相貌、身材無懈可擊、沒有一絲絲瑕疵的完美。

      「我、鷹若庭,要嫁給世界財團排名第一位的天悅集團總裁、晨安!」鷹若庭的話讓在場的人們一陣子噓唏,就連鷹家人也心知肚明她今夜打的是什麼算盤來者。

      除了鷹老爺以外,聽到這消息後鷹老爺立刻由喜轉怒,他可是怒不可歇、滿腔怒火正在心裡頭爆發,要不是在場還有許多外人,看他不揪著她的耳朵下來、狠狠的罵一頓才怪!

      不說這姑娘竟然敢如此莽撞的決定自己的婚事就算了!誰不嫁偏偏要嫁的人還是他們鷹家的死對頭!

      在宴會結束之後、鷹若庭便撒丫子跑的飛快一溜煙就看不到人影了,她心裡正竊喜著,早就通過哥哥的通風報信,知道爺爺要在今天生日宴會之時替自己選個金龜婿!

      要不是她跟晨安有點交情、拜託他幫這個忙的話,過幾天她可能就已經披上婚紗嫁了出去!她還年輕!才26歲才不要進入婚姻的墳墓!更是死也不要嫁給不認識的陌生人!

      「妳跑的倒是很快,爺爺他呀這次氣炸了!還下令切斷妳的金錢來源呢。」鷹若庭的電話響起,一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的便是自己親哥哥──鷹北斗。

      「唉呦!是爺爺這次過分了!我21歲剛過完生日他就開始手段逼我相親!好不容易躲了幾年,他這次竟然要公開選婿!我才26歲耶!打死我也不要!」鷹若庭剛走到草原上、索性把鞋也給脫了丟在路邊,雙腳踏在草皮接地氣、興奮著走來走去。

      鷹北斗聽著電話一頭興奮的吼叫,微微皺眉道:「但妳被切斷金錢來源,妳沒幾天就會回來求爺的。」

      「沒事!我這幾年在外自立更身存了些錢,再說我還有你呀我的哥!哈哈哈哈!掛了!」鷹若庭不等她哥說話,自顧自地說完後就掛上電話、關機,她這一次可要跟爺爺奮鬥到底!

      深吸了一口氣後:「自由的感覺真好!」鷹若庭放鬆的在草地上打滾著、享受著自由的感覺!

  

      這城市的太陽升起、晨曦劃破整晚的黑暗,在整個城市落下一層慵懶的光芒的時候,新的一天展開了。

      一抹淡綠色套裝、高挺的身影站在悸澄安的屋前、按了門上的密碼鎖後、走開了屋內,用著清晰、有力的聲音說:「澄總、我來接您了,這是今天的行程、請過目。」

      「吃過早餐了嗎?應該還沒吧!諾,這份給妳!我今天只想喝杯卡布奇諾、奶減半。」悸澄安漾起了甜美的笑容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份早餐遞給了她。

      「謝謝澄總。」接過早餐後,跟隨著悸澄安出門,上車後一面開著車前往公司、一面與她討論著今天該辦事宜。

      悸澄安眸光微深、感覺到肩膀的痠疼、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後道:「幫我把下午三點到六點的行程都給取消吧,靜紅。我想去看房子。」

      胡靜紅微微蹙了眉、擔憂的問著:「該不會又被騷擾了吧?」悸澄安無奈的點了點頭、輕嘆了口氣。這房子她才剛搬不到五個月,又開始跟以往一樣被人騷擾著,貼些奇怪的紙條、連家裡頭都感覺被入侵過,讓她十分害怕。

      「唉、澄總,這都第幾次了?我們真不報警呀?」

      「算了吧。要是警察真有心,前幾次的報案他們就不會吃案了。」悸澄安看著窗外搖搖頭,在幾分鐘就到公司了,她得將心情收拾好才行。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下午她便與約好的仲介人員一同前往售屋處,想住在公司附近、一來靜紅也不用七早八早便起床來接她,偶爾她還能自己走去。這是一層兩戶的公寓,總共七層十四戶,一戶屋內坪數十分寬敞、裝修也都非常清爽,家用電器一應俱全。

      看著悸澄安非常滿意、雖然價錢稍貴些,但以未來都市計畫區可觀的漲幅買這房,可說是穩賺不賠!

      悸澄安為了以防再度被跟蹤,她連舊家也不回了、房子的買賣就交給胡靜紅去處理了,而屋內除了重要的東西她帶過來、其他物品就一律由她一拍賣掉。

      整理好新家後悸澄安舒服地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機的日期,緊緊的皺褶秀眉、惆悵了起來:「就快到了……我想忘也忘不了的那天。」

      從悸澄安有印象開始,她眼中的姊姊總是個頗帥氣的女孩、留著一頭栗色短髮、穿著總是以中性打扮為主、衣櫃裡絕不會有女性化的衣服。

      在爸爸跟姐姐的爭吵中每一次都能聽到爸爸對於姐姐的個性、打扮以及性向有著無法理解的不滿。直到有次爸爸出手打了姐姐一巴掌、姐姐憤而離家後,家裡對於『悸羽晴』及關於悸羽晴的所有都成了禁忌。

      從此之後加上爸爸──悸雄的權威下,家裡的氣氛越漸冰冷、連打個噴嚏聲也能叮噹響。在姐姐離家後五年,悸澄安在路上行走時偶然看見了抹熟悉的背影,她不顧過街的危險激動地衝上前勾住此人的脖子半摟著說:「姐──!」

      「澄安!」悸羽晴被這突然的力道勾著差點跌倒,她吃驚著看著那滿臉淚水的悸澄安。

      「親愛的?」從咖啡廳裡走出來的女孩挑了下眉、疑惑的走向悸羽晴,看著緊勾住悸羽晴身後的女孩。

      「親愛的,她是我妹悸澄安!澄安,她是溫兒,是我的……」悸羽晴搔著頭思考該怎麼介紹她。

      「呃、我是……」

      「我知道。妳是姐姐這輩子的伴侶。」悸澄安鬆開了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將手伸向了溫兒。

      溫兒紅了眼眶、鼻子,情不自禁的流下淚來。她以為悸澄安也會像她爸爸一樣對她們惡言相向,想不到卻是唯一認許她們的人。

      悸羽晴溫柔地拍拍溫兒的肩膀、牽著她的手對著悸澄安微笑,她們走回剛剛的咖啡廳裡頭暢談著彼此的近況,直到夜深店家打烊後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回到家後雖然因為晚歸被念了幾句,仍舊不減她現在的好心情。她也知道要對其他人守口如瓶,所以就連自己的奶媽問晚歸的原因,她也閉口不說。

      之後她常常瞞著爸爸偷偷私會姐姐跟溫兒姐,直到某天在她上完課後回到家裡看到了玄關有姐姐的鞋,還有傭人在收拾姐姐的房間,她以為姐姐要搬回來了!

      她向傭人打聽到姐姐跟爸爸現在正在書房,就端著她親手泡的紅茶往書房走去。

      越走越近,書房傳出來的聲音就越來越大聲,她擔憂的站在門外聽著裡頭發出的爭吵聲,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聲悸羽晴的尖叫聲停止了房內的聲音。

      下一秒,悸澄安便與奪門而出的悸羽晴相撞在一起,她手裡端的紅茶也跟著灑落一地,為了扶正身體而撐著地板的手被玻璃碎片劃傷。

      「澄安……」衝出門的悸羽晴怔怔望著迎面撞上的悸澄安她面目惶恐的臉、以及沾滿鮮血的小手。

      「來人!把大小姐關進房間裡去!不准她踏出房門一步,不准她連絡任何人!」悸雄的話落,立刻來了男傭人將悸羽晴架起準備送回房間。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悸羽晴聲嘶力竭的吼著,奮力抵抗架住她的人,卻仍被帶回房裡軟禁了起來。

      悸雄看著跌坐在地上還反應不來的悸澄安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妳有跟妳姐聯絡。這次妳別想著能幫她!」

      「爸……」悸澄安用手撐起地板想站起來、手掌心因用力而感到疼痛、她疼的咬牙,吃力的起身正準備往書房走近門卻冰冷的關上。

      「爸!爸爸!求求你!不論姐姐做錯什麼事情,都請你原諒她!」悸澄安用雙手拍打著門喊著、手掌上的鮮血印在了門上。但門內的人仍然不動於衷。

      「咳、咳咳咳……咳咳!」從睡夢中驚醒的悸澄安難受地用手摀著嘴、大力地咳著嗽,她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梗住一樣、令她難受不已。

      悸澄安六神無主的望著空無家具的前方:「姐、澄安想妳了……」然後流下淚來,一顆一顆、越來越多。她想她今夜恐怕是不用睡了。

      「晨少,你安排的我已經準備好了。」作為晨安的秘書──李姿穎不但擁有副令人垂涎的美貌、更別說十分能幹、做事乾淨俐落、絕不拖泥帶水、任何事跟任何時間總是能處理的妥妥。

      「嗯。早點回去休息吧。」晨安陰沉沉的說著,「我自會上去。」看著眼前的公寓冷峻的臉龐更冰冷般、他細想著他的計畫。他要讓害死妹妹的人也嚐嚐那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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