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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特製香水

    "香水味?商場四周的飄蕩著香水味吧?"崔敏嘉原是不以為然,在認真思考她的話後,"妳是因為對香水味過敏嗎?"

    "呃⋯算是吧!"聞到會覺得噁心算過敏嗎?于宛芯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

    "這款男性香味是特製版,只販售給某些集團家族。"姜泓仁也有聞到,這款香味並不顯味,除了近距離細聞,否則是不容易發現的。

    他一位朋友就是香水研發者之一,某天聚餐向他透露消息,也順勢帶出產品,他曾略聞一遍有些印象。

    照道理不應該將公司產品帶出來,但因為買斷的是穆氏集團,不免讓他想炫耀一番,畢竟熬那麼多年終於能熬出頭,備受重視,是他一直期待的事。

    只不過當他在向姜泓仁討論「有個有錢老爸就是好」這件事時,並不知道他正在說的亦是姜泓仁的父親。

    在姜泓仁出生一個月時,他的父親離開他和母親,整個人像消失一樣,母親看到電視報導才知道他背棄家庭另娶老婆。

    穆孝誠,這個背棄感情另組家庭的男人,竟然是他的父親。

    "泓仁哥,你知道賣給哪些集團嗎?"知道他交友廣泛,得到這些資訊並不假,追問更多消息來源。

    于宛芯多年來提心吊膽的害怕那個人再次出現,現在有了線索,卻讓她迫切得到真相,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讓對方痛不欲生,哪怕會賠上性命。

    "就我所知,凡是資本額超過十億的集團,都是他們生意往來對象⋯"在K市超過十億的資本家,一手可指,其實並不難知道,上網查看資料便清楚不過。

    "宛芯,妳怎會那麼關心這件事?"身旁的閨蜜發聲,從來不知道她還會關心起這樣的事!

    "噢⋯就隨口問問。"低下頭,她言詞閃躲。

    強暴這件事,崔敏嘉並不知情,因為自卑,根本不敢開口⋯

    那天出院,于宛芯在家裡待了幾天後,找理由說要去看電影抒發心情,實際上是跑去一間婦產科診所。

    母親買通醫院醫師,凡問必答"沒什麼大礙,不要多疑",所以她從K市座車到G市的診所看診,就是姜泓仁現職的服務單位——郝生婦產科診所。

    進診間,姜泓仁還沒開始問診,就被于宛芯的問題給錯愕到,讓一旁的護士助理也傻眼。

    "你有認識厲害的女醫師嗎?"

    "妳掛號時,難道不知道我們診所沒有女醫師?"姜泓仁原本低頭看資料,被她的問題雷到,一臉不可思議,慵懶的靠向椅背打量她。

    "我聽櫃檯說,你是這間診所最厲害的醫生,所以才想進來問問你⋯"于宛芯被看得有些尷尬,低下頭,攪動手指頭,她知道這裡沒有女醫師。

    "⋯好吧!有什麼是我能幫助妳的?"姜泓仁淡淡然的問道,心想:又是不小心被男友搞大肚子的女孩?

    但于宛芯的答案卻震撼他的臆測,"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強暴了?"

    姜泓仁擰眉,從她身上的視線又挪到身旁護士助理,護士表情驚愕,隨即心裡一陣不捨。

    才多大的孩子,遭遇這樣的事,還得隻身一人前往隔壁市,獨自面對心中的痛?

    "妳父母知道嗎?"他問道,表情嚴肅。

    "我不確定⋯可能知道⋯"她回答的很冷靜。

    不就是他們把她推入地獄的嗎?

    "他們沒有報警?"

    她淡然的表情讓他有些頭皮發麻,感覺事情並不是簡單強暴事件,雖然這事不是他能干涉的。

      "他們安慰我是我在作夢,我想可能是此夢境主人勢力太強大,所以⋯"她年紀小,不代表什麼事都不懂,從母親的言詞,她感覺有什麼事想隱瞞。

      "⋯"

    姜泓仁感同深受的輕嘆口氣,孩子成為父母計劃中的棋子,何嘗讓人苦不堪言?

    隨後他在便條紙上寫了幾行字,是她想要的女醫師,也是他的學妹,就醫術來說跟他不分上下。

    事後,他並沒有聯繫學妹有關于宛芯的事,因為忙碌,亦是他不喜歡和病患有太多牽扯。直到某天,在G市的小書店再次相遇,那是她讀大學的第一天下課。

    ⋯⋯

    他們到了港式餐廳用餐,姜泓仁並未被商場那件事影響,依舊能吃能笑,但餐桌上的氣氛還是詭異,于宛芯及崔敏嘉彼此心照不宣。

    姜泓仁有心事,她們明白,自然不過份關心。

    飽餐一頓後,正好是下午三點,姜泓仁提議要載她們回家,卻被拒絕,"泓仁哥,不用了啦!你已經陪我們ㄧ整天了,怕累壞你!"

    他家離崔敏嘉的家是反方向,來回需要近兩小時的車程。

    "我看起來這麼累嗎?"姜泓仁靠在車門,諧趣的挑眉望向她們。

    "嘻嘻,既然不累,就跟我們K歌到天亮吧!"于宛芯凝視身旁崔敏嘉勾唇笑著,抬起粉拳輕槌眼前的他的肩頭。

    "這⋯我還是回家好好補眠。"他頓了頓,早就忘了她們約要唱歌這件事,可⋯熬夜傷肝啊。

    "好好開車呀!"于宛芯幫他開啟駕駛座車門,彎腰恭請他上坐,他半開車窗,"有什麼事再聯絡我。"

    "好的,泓仁哥,路上小心。"于宛芯衝他揮揮手。

    "泓仁哥,再見。"崔敏嘉安靜許久,終於開口說話,看他朝她們揮手,車子消失在車流裡。

    兩個小時後,K市。

    于宛芯跟著回到崔敏嘉的家,看見熟悉的長輩,禮貌地微笑點點頭,"叔叔好。"

    "宛芯來啦!久不見,看起來又瘦啦?"崔父坐在沙發上閱讀書籍,聞聲抬起頭,咧嘴一笑,于宛芯勾著女兒一起走來。

    "叔叔,我這是抽高!多的肉都長到骨骼去了!"于宛芯笑眼彎彎,很開心有長輩的關心。

    "欸!妳還真敢說呢!幾歲的人還抽高?嘁!"崔敏嘉聽不下去,手肘撞一下她腰窩,這人臉皮真厚吶!

    她拉著她坐上沙發,兩市奔波真是有些累。

    "宛芯?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們嘉嘉這樣跑去找妳,有沒有造成妳麻煩?"崔母從廚房探出頭,身上穿著圍裙,手上拿著兩杯果汁,遞給她們。

    "哇,謝謝媽,呼!真好喝!"崔敏嘉自然的接過杯子,大口大口喝下去。

    "阿姨,謝謝妳。"于宛芯伸手去拿,表情很認真,"的確有點麻煩!"

    "嘿!于宛芯,明明是妳遲到,還嫌我麻煩?"雖然知道她是開玩笑,心中仍不滿意她的回答,抬手推了一下她。

    "啊!"

 

    于宛芯手上的果汁灑了一半,不偏不倚落在粉色圓領T恤上,斜眼一瞪,"崔同學,我沒帶替換衣服的耶!"

    "呃⋯誰叫妳⋯我有很多衣服可以借妳穿啦!"見她衣服顏色變深,有些懊悔,訕訕笑著。

    "嘉嘉,妳噢!真是要學學女孩子該有的規矩。"崔父輕搖頭,眼神是既寵溺又無奈,怎麼只有這麼個女兒,個性卻大剌剌的。

    "宛芯,我們嘉嘉就是這麼莽撞,有妳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我看妳們先去洗澡,把髒衣服換下來,等等可以吃飯了!"崔母的神情同崔父一樣,女兒終究是心頭肉。

    "阿姨,別這麼說!嘉嘉就像我的姊妹一樣,我就喜歡和她嘻嘻鬧鬧。"于宛芯看進崔母眼裡的難色,雙手擺動,示意她不在意果汁灑出來,嘴上笑答,心中苦澀。

    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就是這麼幸福吧?

    即使被責罵,也是甜的⋯因為心中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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