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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4.老樣子

送走了林琇綺母子倆後,薛義潁率先坐上機車,遞了安全帽給自己的女友。然對大夥道,「所以誰有球?」

這話頗好笑的,李雅歆挑著眉眼。「你哪隻眼睛看到這裡有球?」

「去買一顆比較快吧。」孫庭浩淡淡的接道,停在她身旁。

餘光中可以看見林佳玹緊緊跟在他的身旁,努力的帶著微笑往前邁步。「我去買吧,你們先過去球場。」

李雅歆匆匆離去的背影讓他楞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等等,我可以跟妳去嗎?」林佳玹小跑步的跟上她。

聽見後方的聲音,李雅歆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妳先跟他們過去球場吧。」

她的婉拒林佳玹就像是不知情般,搖著頭道。「沒關係,我想跟妳去,可以嗎?」

「呃……」李雅歆有些困惑,但站在遠方的孫庭浩卻一點也不在意。只好尷尬的笑著點頭,「那妳有安全帽嗎?」

「有,妳等我一下唷!」語畢,她跑向一旁的紫色機車。

再次來到身邊時,手上多了頂粉紅色的安全帽。

那過於粉亮的顏色,讓李雅歆不禁眉頭輕皺,最後還是對著大家說。「好啦!都過去等我,很快過去了。」

由於機車停的較遠,前往牽車的路途上林佳玹的問題從沒間斷過。

「所以雅歆妳會打籃球啊?」她有點驚訝。

或許對她來說,女生會打球是件很稀奇的事。那個驚訝的模樣讓李雅歆有些尷尬的笑,「嗯,不過只有讀書的時期有打,所以也好幾年沒碰球了。」

「好厲害!」她歪著頭的想,「記得庭浩的初戀女友好像很會打籃球……」

──天啊!可以不要一直周旋在初戀這個話題嗎……

李雅歆汗顏,對於這樣的話題總是笑笑的點頭。

到了附近的大賣場找找籃球,放眼過去四五顆籃球中,只有一顆藍色的。李雅歆毫不考慮的就拿了藍色的,雙手轉動籃球感覺一下觸感。

然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就決定買這顆了。」

「咦!通常不是都買橘紅色的球嗎?」在林佳玹記憶中,籃球只有橘紅色,因此對於她挑的球有困惑。

「既然球是我買的,那當然挑我喜歡的顏色啦!」李雅歆沒有多想,露出燦笑的應。

這話一出,又勾起林佳玹的初戀話題。

「我記得庭浩的初戀女友也是喜歡藍色耶!」

李雅歆頓時覺得頭有點痛,忍不住皺起眉頭摸著太陽穴。「可以……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嗎?」

林佳玹沒有回答問題,只是揚起嘴角推著她走。「快走吧!都在等我們呢。」

回到了球場,甩甩不愉快的心情。

李雅歆重拾笑容,才剛走到場邊就聽見有人在嘲諷著。

「去買個球買那麼久,妳是去美國買唷。」薛義潁的壞毛病又犯了,就是不虧一下會死的樣子。

雖然許久沒見面,但面對這樣的場面她卻一點也不陌生。李雅歆不免俗的回嗆,「奇怪,你剛剛是沒吃飽嗎?還是吃了臭豆腐?」

將自己的包放在籃板下,轉身運著籃球到三分線。

不過這樣互虧的畫面對林佳玹還有薛義潁的女友來說,是個很新鮮的對話。

「哈哈──說你嘴臭啦!」孫庭浩指著他笑道。

無須他解釋薛義潁也懂話中的意思,一手拍著肚子應。「我吃得非常的飽,而且還是海陸鍋。」

「管你什麼鍋,吃了嘴巴還是一樣臭。」定點後,李雅歆舉起籃球瞄準籃框,三秒後躍起將球投出。

唰一聲進籃,是顆漂亮的空心球。

「看來我今天手感不錯。」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哈士奇忍不住問,「妳是還有在打球嗎?那麼準要死。」

小跑步追上落下的球,一邊運著籃球回到洗球定點。

李雅歆搖頭,「哪有,畢業後就沒打了。」

仔細一瞧場上只剩下四個人,「黑熊他們咧?不打嗎?」

「妳現在才發現他不在嗎?」薛義潁表情誇張地看著她。

雖然不是說現在才注意到,只是沒想那麼多而已。李雅歆運著籃球不理會他,轉頭看著場邊的兩位女生。「妳們不打嗎?」

兩人互看後,林佳玹笑著搖頭。「不了,我們當啦啦隊就好。」

孫庭浩來到哈士奇身旁,「怎麼分?」

眼下這種狀況,照過往都是那樣分的。薛義潁奸詐的笑著,「老樣子。」

這句老樣子讓李雅歆有點不安,搶先提出意見。「直接黑白啦!都公平。」

四人伸出手,嘴裡同時喊著。「黑──白。」

分隊完成,由李雅歆跟哈士奇一組,孫庭浩則是跟薛義潁。

薛義潁忍不住的皺眉,「哎呀!好可惜……」

「有什麼好可惜,難不成想跟我一組啊?」李雅歆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好可惜是什麼意思,但是場邊還有他的女朋友在,所以絕對不讓他嘴裡吐出不該出現的字眼。

看到她眼神中透漏著殺氣,便很識相的將話題轉開。「誰想跟妳一組啊!等等被妳打,多倒楣。」

「我真倒楣,跟妳一組。」哈士奇則是皺起鼻頭一臉哀怨。

李雅歆將球丟向哈士奇,「什麼倒楣,是你的榮幸好嘛!」

場上的互動與對話,在腦中勾起一幕幕的回憶,嘴角不禁上揚藏不住內心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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