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白色空間內,什麼也沒有,猶如深陷於白色混沌當中。感受不到冷、感受不到熱,連同區別方向的感官也一併喪失,時間似乎一同停止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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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沒有時間也沒有方向的神秘空間,一名赤裸著身子的少女緩緩飄浮著,淺色陰影投映在看不出方向的「地」,愈發加深的顏色顯示她朝向似乎是「下」的方向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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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散飛舞的黑色長髮遮住臉龐看不清她的面容。瘦小蜷曲的身體像一片離開大樹倚靠的枯黃葉子,孤單且毫無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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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至落於地面,飄散的頭髮也回歸靜止。而這動靜卻也無法在這個地方引起半點聲響。就像是在這空間中所製造出的任何聲音都能被神秘力量吞噬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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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少女靜靜蜷曲著身子伏在地面。沒有絲毫動靜,畫面安靜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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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不知過了多久,在這耀眼光芒充斥的空間中倏忽傳出一道低沉而緩慢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古老時鐘走動所發出的齒輪轉動聲,帶著古老氣息回響在這方空間中任何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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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身子在回歸寂靜後輕顫了一下,不久才抬起埋在散髮中的頭。潔白面容露出迷糊神情,坐起身後,像剛睡醒的貓兒般伸展了因長期蜷縮而僵硬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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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紫色眼眸中閃爍好奇的光芒四處張望。而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寂靜空間,當然什麼也沒能看見。一切都是空白的,乾淨的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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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疑惑又困擾的心情逐漸浮現在少女心中時,她聽見了不屬於自己、屬於男人的低沉嗓聲響徹在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空間中。而她在那瞬間本能地知道那是「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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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醒了嗎?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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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蕩的聲音還沒來的及消沉,大量的資訊便瞬間流入她腦海。關於「祂」的存在、她誕生的理由以及她該負責的事情。零零總總堪稱亂七八糟的一瞬間讓她認知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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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承受不住在短暫時間內吸收了龐大資料,她忍不住抱住頭部發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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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妳已經明白我是誰,也已經明白自己的身分。」宏偉聲音不理會痛苦而抱著頭的少女殘酷而冷漠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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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讓人不禁想臣服、神聖不可侵般的嗓音猶如支配著這空間般,隨著「祂」的發言讓少女有種連同空間內每一處皆跟著躁動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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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少女反應,「祂」徑自說下去:「妳的任務我想妳也很明白了。看妳是要親自去一趟,或者在上面監視都可以,隨妳心情。」少女在休息片刻後適應了那洪水般罐入腦中的資訊。她此刻正坐著,仔細聆聽那不知從何處傳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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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少女的反應不聞不問,「祂」繼續說:「只不過記好了。妳所執行的世界,不能有所變動,也不能有所偏差。由妳自身所引起的軌跡偏差,將由妳自己的身體承擔。這是唯一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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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迴盪的聲音平息後,少女才張開口應答:「是,我明白。」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喉嚨意外的乾澀,所發出的音嗓破碎嘶啞的不像話。難聽,非常難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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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沒有回應,取而代之的是細微到難易察覺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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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愣愣地想著這聲音的意義,但還沒思索出當中的含義,敲鐘似的聲音便炸響四方。而方才對著少女說話的「祂」似乎早已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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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鐘聲越響越多次,她的視線開始被比白色混沌更潔白卻不刺眼的柔和光茫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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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她這麼想著,緩緩閉上了眼。不反抗地讓溫暖白光包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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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光完全包裹自己期間,她漸漸感受到自身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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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消退後,她才將閉著的眼慢慢睜開。看清四周後,她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不大卻也不嫌小的房間——她對房間大小的概念其實不是很清處。米白色的牆壁上嵌著大大小小的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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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三面牆個有著不同大小的螢幕。螢幕上閃爍著不同畫面,每個畫面皆播放著不同人的一舉一動。而剩下的那一面牆便只有孤零零的一扇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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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輕聲呢喃。視線掃了一圈房間中的每個螢幕放映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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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呢!」她抬起嘴角,微笑著轉身握上那單調的門上頭的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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