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片場,只見許多人都忙著自己的工作,完全沒有人在乎是誰又走進來這個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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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小魔。」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女生走了過來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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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掛起笑容迎面走了過去,「好久不見,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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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麼美的女主角呀!妳就是相二月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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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妳好,我是相二月,請問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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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笑了笑,接著轉過頭看著我道:「這位是許凱西前輩,也就是這齣戲男主角──河秋恆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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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向她問好,她也一臉笑意的回應,「別叫我許姐姐,妳們都叫我凱西姊就好。對了,今天要開工妳們應該都做好準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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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一臉驕傲的說:「當然!我可在家研讀了好幾天的劇本都不敢給家裡的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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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魔姊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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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等節目播出給他們一個驚喜呀!」對,我一直都想這麼做!畢竟目前的工作老是接廣告的,根本沒有突破自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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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但誠夏也很常擔心我的工作到底能不能溫飽我自己,雖然我知道不能但我總是強顏歡笑的跟他說沒問題。好不容易我接到了一個比較有發展性的工作,我當然要精心演出在讓他們知道。要不然我怕期望太高,到最後演得不好讓他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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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藝人。來吧,我帶妳進休息室順便和男主角熟悉熟悉。」凱西姊一把拉了魔姊的手,隨後我跟在後頭一起進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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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休息室,印入眼簾的就是滿滿的梳畫工具還有衣服。我左右環顧了一下,根本沒有看到半個人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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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姊,男主角呢?」我疑惑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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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是正常的!那小子就愛到處亂跑,可能去上個廁所就回來了,妳們先坐一下我去叫化妝師來幫妳化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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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凱西姊自顧自地走了出去,把我跟魔姊丟在休息室裡不知道要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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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索性的拿出劇本在看個臉三遍好加深印象,沒想到下一秒我的劇本會整本掉在地上,然後我會如此這般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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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男女走進了休息室,眼看是一個身高一百八十的男人以及穿著白色洋裝的女孩,不過那衣服我好像在哪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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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紫!對,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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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推在玩手機的魔姊,她則一臉不悅地看著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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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了指前方,示意了剛走進門的兩個人,「怎樣?喔,那個就是河秋恆,旁邊那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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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魔姊說完,她自己也傻了,「張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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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阿紫她……也有拍這部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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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清楚欸,但我看了一下整部戲的角色配置裡面確實有一個女二,但不知道是不是她。」魔姊沒有頭緒的看著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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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我叫了一聲,想要確認是不是她,沒想到真的跟我想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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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心地揮了揮手,接著跑了過來,「二月,妳怎麼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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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問得莫名其妙,這句話應該是我問阿紫才對,怎麼她卻反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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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沒事的擠出笑容,「拍戲呀,新接的工作。」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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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可是怎麼沒聽妳提過?」阿紫一臉懵懂,但文青的氣質卻不怎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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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要回答時,摩姊卻突然站了起來替我回了阿紫的話,我有點嚇到,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替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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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張小姐,這個工作是我臨時幫她接的啦!怎麼妳也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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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問二──」沒等阿紫把話說完,魔姊又塘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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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二月還要背稿呢,因為工作很臨時所以我剛剛才通知她,妳就行行好讓她緩些吧!」魔姊說話帶刺的笑著,「喔對!河先生等等能跟我們月二對對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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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河秋恆錯愕的轉了過頭,尷尬的點了點頭,隨後趕緊拿起自己的劇本裝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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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我面前的阿紫似乎有點不大高興樣子,就連我想跟她說上一句話魔姊都擋著我。沒多久,阿紫的經紀人就來了,而我也開始梳妝了起來為待會的工作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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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藉機會跟阿紫交談,但魔姊把我盯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可以讓我跟她說話,我只好摸著鼻子打消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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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剛剛幫我約了河秋恆對戲,當然前期我們還是軒寒問暖的客套一下,但一對上劇本的時候我們就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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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認識你!我叫余恩婕。」我露出燦笑伸出手跟他問好,嘴裡講的是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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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冷漠擺出他的高姿態,「欸,別靠這麼近,我不喜歡別人那麼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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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詞就稍稍的講了幾句,我和河秋恆的對戲時間就結束了。開工時,我還特別留意了一下阿紫的行蹤,但她早已經準備好要開始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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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偶像劇我是女主角,阿紫則是女二,不用說了那個河秋恆就是男主。我們的故事就是高冷學長遇上糊塗學妹的一般愛情喜劇,則阿紫所扮演的女二就是一個為了愛情不擇手段的心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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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覺得阿紫其實要來演女一的,畢竟心機女這種角色我來演總比她這個文青妹好又不會讓她失去原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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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準備開拍!」導演拿著手上的劇本看著螢幕說,「好!準備就緒!三、二、一,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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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聲命令下達後,我和河秋恆兩人就必須馬上入戲,我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配合的滿好的,就連那種肉麻的愛情台詞我都說得出來。平時,要是叫我說這個我不知道會NG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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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很反常的表現的很好,不僅沒有忘詞也沒有緊張的感覺,我甚至還把我的角色演的超級傳神!連導演都對我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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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外乎新進圈子的阿紫也受了好評,她演的角色趙米琳雖然是個心機女孩,但前期卻是我的死黨幫了我不少追男主的事情,也因為她剛入圈就把戲拍得很好,在場的工作人員都說她是才女。不僅會藝術又會演戲的,真的不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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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男主角我就沒有特別的去關心他了,雖然他跟我演戲的時候很投緣、默契也很好,但我對他沒什麼興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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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長達十個小時的拍攝,終於把第一集的前半場給結束掉了。我們這個劇組很特別,喜歡在拍好一半進度的時候放飯,然後剩下的時間拿來全神貫注在拍戲上面。也就是說,工作雖然重要但比不過吃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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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但這對我們還有工作人員來說已經很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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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魔姊到休息室休息準備吃劇組準備的便當,這時阿紫也走了進來,我想要上前搭話卻被魔姊給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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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魔姊?我只是去說說話休息嘛。」我皺起眉一臉不解的看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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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了動她的食指,「不行,妳沒跟她說話是會死嗎?我不是要剝奪妳的權利,但請妳為了妳的事業加把勁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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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只是說話又不會怎樣。」我嘟起嘴,這是我最擅長對魔姊的慣性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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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注意點,妳現在好不容易接到這麼一個可以紅的機會,大家都很期待這部偶像劇的誕生,妳是女主角大家也都很期待,因為妳長得像過去的明星。雖然是這樣,但大家想看的還是妳相二月!」魔姊解釋了半天,我卻只了解到我跟過去的明星長的很相似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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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隨時妳都有可能被妳的好朋友打敗妳知道嗎?妳有什麼?她有什麼?她會搞藝術妳會嗎?她會演戲妳也會演,但她多才多藝,妳可知道這對妳有多大的影響嗎?」魔姊小聲的告誡我,但我卻是一耳進一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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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多討厭阿紫?我在心裡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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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得找機會跟阿紫聊天,要不然我的心裡真的會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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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魔姊姊,我知道妳人最好啦!我回去好好地給妳工作加班啊,妳就接受小女的一個小小請託吧。」我嘟起嘴露出水汪汪的大眼懇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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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果!魔姊果然答應了我,但她要我付出雙倍的代價來償還這次的機會。而且還是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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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上了機會和阿紫搭話,但沒想到她卻已經跟男主角熟識了。我湊了過去,一臉尷尬的叫著她的名字,她才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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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她看著我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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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兩個熟呀?」我督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河秋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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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沒有啦,剛剛才認識的也挺有話聊的。他一直稱讚我演得很好,從事藝術又敢大膽的轉換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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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陪笑心裡卻是嫌棄那河秋恆,嘴巴那麼甜肯定沒好事!還有呀,他一定是看阿紫漂亮想要來搞個曖昧之後開把!對,我不能讓阿紫落入他的手中,除非他讓我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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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秋恆,這是剛剛跟妳演戲的相二月,你們也多認識認識吧!你不是說她也演的很棒嗎?快入戲又很投入。」阿紫陪笑著跟河秋恆介紹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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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妳好,我是河秋恆剛剛跟妳對過戲也上場演過了,我真的特別崇拜妳的!雖然我演過很多偶像劇,但沒有一個演員能像妳入戲快又專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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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吧!我說的肯定沒錯,想要贏得阿紫芳心就要先跟我討好關係,我才不會上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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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揚起一抹笑容,尷尬的呵呵笑了幾聲,「沒有啦,你把我說得太好了。我以前拍廣告一句台詞都能卡幾個小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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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和阿紫跟河秋恆打成了一片,能聊的都聊不能聊的私底下靠社群網站說。至於魔姊說的雙倍代價就是要我付出更多心力和勞力犧牲休假的時間做雙倍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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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不累真的是騙人的,但我知道魔姊是為了我的前途好,就算我被說長得像過去很紅的藝人,她還是堅信著我是那個靠著自己實力出頭天的相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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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也很慶幸的自己能遇到像魔姊這樣的經紀人,說到這,聽阿紫說她的經紀人對她要求嚴格,什麼事情都要面面俱到完美無缺的。也因為如此,她回到家後看到不順眼或者不完美的事情時會變得很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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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劇也拍了好幾個月,劇本終於要走到中間偏終章了。我很高興我自己能夠勝任這樣的工作還有地位,但一切的一切來的太快讓我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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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意思?突然要更改劇本?」魔姊在外頭對著一群手拿一疊A4紙的工作人員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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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想要上前關心,但卻被其他的工作人員攔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劇組的氣氛有股非常八卦的感覺,而且這感覺還只有我一個人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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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阿紫和河秋恆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反而還說我想太多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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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秋恆,你回家都在幹麼啊?」既然不能關心魔姊她們在說什麼,那我就來找點事情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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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從劇本上轉移到我這,一臉異樣的看著我,「幹麼?喜歡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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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這副德性,是有沒有那麼入戲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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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阿紫突然從我背後冒了出來,「說不定妳們兩個真的適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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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她還不忘推我一把,我整個人從椅子上跌進了河秋恆的懷裡。這是我第一次不是為了公事跌進一個男人的懷抱中,那感覺格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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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從他懷裡離開,隨後一臉不滿地看向阿紫,「幹麼呀!又不是在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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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見我這般嘟嘴的樣子,便伸出雙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唷,生氣呀?我是在幫妳找有緣人呢,人家秋恆都不嫌棄了妳還嫌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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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可沒說我喜歡他喔!想太多了啦。更何況我這般是要怎麼被他喜歡?長得這麼普通,你說對吧,秋恆?」我漾起一抹燦笑轉過身對著河秋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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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沒想到他變臉變得比翻書還要快,真的是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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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我一臉擔心地問著,深怕自己說錯話,但我應該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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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看,相二月,人家秋恆對妳動真心囉!」阿紫眉開眼笑的看著我說,接著又推了我一把把我送到河秋恆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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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等等要拍戲妳們先培養感情呀!小月,妳可不要辜負我的好意唷,秋恆對妳很認真的。我先去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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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阿紫就這樣把我跟河秋恆兩個人丟在一起,也不顧我的感受就揮了揮手跑走了,真不知道她最近到底在忙什麼,明明在同一個地方卻老是讓人找不到,而且她這樣也有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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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在幹麼?我還在河秋恆懷裡,我、我怎麼會忘記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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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逃了開來,深呼了幾個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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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笑了笑沒有多做反應,只是很快的轉換了臉上的表情,「妳就這麼排斥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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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才沒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噁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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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揮了揮我的兩個手掌,「沒有啦!排斥你怎麼還跟你拍戲呢?話說我們都相處這麼久了,如果我排斥你的話我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聊天了,你、你想太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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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啦!我才說一句而已妳解釋這麼多幹麼?我逗妳的。」他笑得開懷,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笑笑得這麼累。我真的有傷到他嗎?應該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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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以為我又說錯話了。」真的是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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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們兩個之間揚起了一首流行歌曲,唱著唱著我望著四周想找出聲音的來源,沒想到河秋恆突然大笑讓我有點不知所措的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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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麼笑?」我皺著眉不解地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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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妳的手機在響啦!」他指了指放在桌上閃爍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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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我都忘了這是我的手機鈴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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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乾笑了幾聲,二話不說接起電話來,打來的人是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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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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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但誠夏不會在我工作的時候打電話來,今天怎麼這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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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沒什麼,我有打擾到妳工作嗎?」他在電話另一頭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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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唇語示意河秋恆先出去說個電話,他比了個OK的手勢之後就拿起了手上的劇本繼續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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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了休息室到一個比較沒有噪音的地方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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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二月,我有打擾到妳嗎?有的話我現在馬上掛。」但誠夏口氣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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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急什麼?感覺他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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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擾到,現在還沒開工放心啦。對了,你怎麼突然打過來了?有什麼事嗎?」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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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電話另一頭讓我等了許久,隨後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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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啦,就……想知道妳在工作有沒有順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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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但誠夏今天是怎麼了?今天的男人都怪怪的嗎?我皺起眉不解地看著前方的白色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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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生,你怎麼啦?有心事喔?沒事打來問這個幹麼,你都不用上班嗎?」我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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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月月妳就別這樣找我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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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了?除了整我的時候會叫這個暱稱,怎麼今天特別反常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感覺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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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但誠夏。」我用嚴肅的語氣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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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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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樣啦?到底想要幹麼?很怪欸你,平常都不會叫這個更不會打電話來,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嗯?你就說嘛,我相二月替你解憂呀。」我真的很擔心這個但誠夏,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怎麼打電話過來講話這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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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妳想太多了真的。話說妳預計幾點下班?」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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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了算時間,假如魔姊和劇組的問題沒有解決的話,那大概還會在拖掉兩場戲的時間吧,認真來算一天加上吃飯時間的話應該十個小時可以結束,但也不知道魔姊會不會準時讓我下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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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晚上的七、八點吧?」我不肯定的回答,「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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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支支吾吾的,一下說東一下說西的連個咬字都不清楚,真的很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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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幹麼啦?」我不耐煩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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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想說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剛好今天我們公司有一個聚會啊,可以帶朋友去想說問問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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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他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不過也好啦,好久沒有跟但誠夏一起出去吃晚餐了,很多時候不是阿紫在家煮就是他負責煮飯了,他不太喜歡讓我吃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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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多想,反正只要有好吃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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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可是我不確定我下班的時間耶,不然我下班後馬上打給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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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等妳消息。如果真的沒辦法也沒關係,我們在自己去吃宵夜。」他的口氣聽起來很滿足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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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要不要順便找阿紫去啊?」對,阿紫是我們的好朋友,這種聚餐怎麼能少的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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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但誠夏沒有說半句話,電話裡一陣沉默,我還以為他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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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但誠夏?哈囉──在嗎?」我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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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對不起,剛剛有同事找我,妳說阿紫嗎?她現在不是也很忙嗎?不、不用麻煩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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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很忙?所以不用麻煩她?那為什麼要找我?明明我跟她的工作現在相同呀。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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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也很忙呀,所以妳是不想煩阿紫沒人找才找上我的嗎?你很過分欸!」我不滿的撇了撇嘴,怎麼有人可以這麼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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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哪來的一把火就是很想罵但誠夏!所以我只是備胎嗎?阿紫忙我就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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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解釋,「不是啦!我確認過阿紫的行程了,她滿檔。而且我想跟妳一起吃晚餐啊!我們很久沒有一起了,拜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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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但誠夏真的是想跟我吃晚餐而已,好吧!我這個大明星相二月就賞他這個面子吧!我爽口的答應了但誠夏的晚餐邀約,但時間的話還是依我的工作為主。如果真的不行,真的只能去吃宵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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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但誠夏講完電話後,我就慢慢的走回了休息室。待走到離休息室不到一百公尺的時候,我看到魔姊一個人杵在原地神情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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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地走了過去,拍了拍魔姊的肩膀問:「魔姊,要開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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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蹙眉,隨後把我拉到一旁,「我問妳,那個張紫安有沒有跟妳討論過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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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嗎?」我一臉狐疑,但魔姊的臉色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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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剛剛工作人員跟我說要換角色嗎!叫妳不要跟她走太進講太多,現在好了!女主角要變配角了,說不定之後妳就不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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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的口氣急促,好像我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讓她非常生氣。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哪裡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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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我沒跟阿紫說什麼呀。」我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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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深呼吸,隨後握住了我的手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說:「二月,演藝圈是很現實的,妳我都知道不是嗎?拜託妳了,不要跟她走太近。剛剛是我太激動,所以說話比較難聽,但我希望妳可以聽我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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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所以我真的被換掉了嗎?」我有點害怕,打從心底的害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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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我的頭,「放心,我身為妳的經紀人絕對不會讓對手稱心如意的。妳就好好的配合劇組,但我需要妳配合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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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我疑惑的看著魔姊,而她則湊了過來跟我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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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要我這一陣子都不要跟阿紫提到工作上的事情,至於為什麼她並沒有明說,只說了一切的真相我之後就會知道了。也叫我留意阿紫的經紀人,甚至是但誠夏語阿紫的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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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誠夏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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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問:「魔姊,但誠夏他不干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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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我的頭一把,隨後臉上漾起了一抹笑容,「笨蛋,妳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妳喜歡他,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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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才沒有咧!魔姊這次妳真的想太多了啦,我才不會喜歡那個老是愛捉弄我,又愛兇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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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才不會咧!我喜歡的對象要像偶像劇男主角一樣嘛,高冷、幽默、暖心、霸氣!但誠夏沒有一點是有的,所以我跟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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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篤定的給自己一個我不會喜歡但誠夏的理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別人提起他或者是其他人看著他,我總是會有不好的情緒衝上來,但我都壓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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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喜歡但誠夏?真的不大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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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我當妳經紀人這麼多年了,妳喜歡什麼我會不知道嗎?妳說妳不喜歡他我才不信咧。」魔姊一臉篤定地看著我說,反正她就是賭我喜歡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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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魔姊,那妳說啊!我哪裡喜歡他了?」哼,我就不信魔姊說得出一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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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嘿嘿一笑很有把握的說:「笨!有一次他來片場就給妳送個蘋果派,而且當著大家的面叫妳小月月,妳雖然緊張害羞心裡也不好受,但我在旁邊看妳竟然傻笑欸!甚至是妳們吵架,有時候妳來公司都還碎碎唸的,我問妳怎麼了妳就說但誠夏多壞多壞,講到哪都是但誠夏的,彷彿他才是妳生活的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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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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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被我說重了吧!」魔姊一臉得意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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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會喜歡他啦!而且就算我喜歡他他也不會喜歡我的,阿紫條件這麼好又是之前的同學,沒有在一起就先同居了,他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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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但誠夏會喜歡阿紫……嗎?想著想著頭就好痛,一提到但誠夏現在的我就會有點生氣,他跟阿紫……同居!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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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了,就跟妳說了離那個張紫安遠點。」魔姊又再次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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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被她拉回了現實。但,腦內還是想著同居這兩個字,還有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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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工作人員就找到我並且通知我要上工了,我和魔姊一起進了休息室打理後一起走到片場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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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戲很不一樣,是男主角要跟女主角表明心意的日子,但女二為了不失去男主角而搶奪的一個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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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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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河秋恆並肩走在一起,導演要我演一個非常害羞且有很多內心小劇場的女孩,我開始投入這個角色並且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那樣的!我會對著我喜歡的人害羞讓他保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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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著演著就來到了重頭戲河秋恆跟我表明了心意,但他跟以往不太一樣,臉部表情還有眼神的投入都來的異常認真,讓我有點搞不清楚這是演的還是真的,搞得我都覺得我是真的被告白、真的被他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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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用演就害羞了起來,他深情地望著我害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臉頰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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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我沒有一絲不真實地說著台詞,這真的是我講過最投入的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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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導演喊卡並且稱讚我們兩個這場戲演的非常好、非常投入,也期盼我們以後拍戲也可以像今天這樣子完美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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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要拍男主角和女二我的戲份了。而這場戲我整場都要演無辜演被陷害的戲份,反正就是悲情的女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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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悲情法呢?我相信只要是觀眾看到這裡就會想把那個該死的女二給踢飛!畢竟男主和女主都要修成正果了,沒想到殺出一個她卻毀於一旦也傷害了女主幼小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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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紫在這場戲上也表現得很出色,好像跟真的一樣。今天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每個人都演得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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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我想太多,對吧?我在心裡疑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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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戲也少不了女主和女二互相傷害的情節,但可惜的是我罵阿紫的戲份真的少的可以,幾乎都是她在罵我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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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妳!我其實和學長已經發生關係了。」阿紫詮釋著女二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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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在原地楞了愣,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妳在說什麼呀,芯瑀?學長他說他要跟我在一起欸。妳看,他、他、剛剛跟我告白了──」我想著一些可以讓我製造眼淚的事情好詮釋這場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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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完完全全用不著,因為光是聽阿紫罵我我就哭了出來。格外的真實、格外的她好像真的討厭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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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我跟妳說了我跟學長發生關係了,妳是聽不懂嗎?林惟妘,妳到底是哪一個字聽不懂啊!」阿紫憤怒的罵著我,臉上的神情更是讓我感到恐怖。這是我第一次看她有這樣的表情,厭惡、忌妒、憤怒甚至是想要把我殺了的那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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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入戲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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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一陣沉默,隨後繼續說著我的台詞,「……不可能,妳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麼會呢?況且學長又不是這種人,對吧?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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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妳的好朋友,但是妳以為我想嗎?我想跟妳當好、朋、友嗎?整天傻里傻氣的裝模作樣,妳真的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讓學長喜歡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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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瑀,妳怎麼這樣說……」我哭哭啼啼地把台詞說了出來,內心卻有一種很痛很痛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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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學長……在一起了。」我跑過去河秋恆的身旁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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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跑了過來,一把勁的抓住了我的手將我跟河秋恆分了開來,隨後更是變本加厲的把我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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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阿紫睜大眼睛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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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卡──」導演大聲的說,接著很滿意的走了過來看著阿紫說:「很好!很好!哇,妳這樣的人才真的不多欸,剛進演藝圈接拍這種偶像劇表現得很出色喔!以後要是有工作我一定會發妳的,演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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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眉開眼笑的誇讚著阿紫,而我只是站在一旁哭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酸酸的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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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妳也表現的不錯啊!妳齁,要跟紫安多多學習,妳看人家剛進來就表現得這麼好,妳可別被她追過去啊!不錯不錯。好了!今天先拍到這我們收工啊──」導演呵呵笑著,我努力擠出笑容表現著我不在乎我會努力的表情跟他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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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我說的話總會被當耳邊風似的忽略。頓時,河秋恆走了過來,手伸進去口袋拿了一包衛生紙出來遞給了我,「拿去,妳看淚水都還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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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衛生紙別過臉,「哎呀,你別看啦!很丟臉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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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會,剛剛我都看過了有什麼好丟臉的?話說今天妳演得很好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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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哈哈,你也演的不錯啊!我還差點以為你是在說你的心裡話欸,嚇死我了。」我擦著臉上的淚水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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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笑了笑,接著就被他的經紀人通知要去趕下一個通告。現場只剩收 的工作人員以及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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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看著阿紫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她看向我微笑,「哇,這是我第一次收到這麼好的稱讚!讓我更有動力在這個事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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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笑得這麼開心,我的心裡有點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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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二月?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阿紫擔憂的問著,臉上的表情就像隻無辜的小貓令人不忍心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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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我剛剛有點入戲,所以我才會用這種奇怪的角度看阿紫。對,一定是這樣!我要趕快脫離剛剛的世界!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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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沒有啦!我剛剛在想導演怎麼這麼早就拍好了,我記得他應該有很多場要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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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魔姊突然打了個岔,「二月,等等要繼續上工喔,趕快去整理整理我們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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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趕?」魔姊不停地看著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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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新的節目我不是前幾天有拿給妳工作細項了嗎?他們說今天要拍一個什麼宣傳廣告,妳趕快喔!」魔姊就這樣丟下了這些話快步的又走進了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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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節目?是我們兩個一起主持的那個外景節目嗎?」阿紫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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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曉得欸,有可能是吧。那我先進去囉,妳要一起嗎?因為我經紀人在趕我了,所以我想我可能要快點。」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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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兩個就一起收拾好東西然後一起離開。但,在離開之時阿紫的經紀人不停地打量我,但我只是覺得怪怪的就先行坐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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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和阿紫分批到達節目指定的外景景點準備籌備著預告片的工作,也在此時魔姊將我拉了過去一旁,眼神不停的左顧右盼深怕有其他耳朵聽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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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想要問問到底怎麼了搞這麼神秘,但又礙於這是她的工作以及職責我又默默地吞了回去,還是等待她自己給我解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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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魔姊最近特別煩躁又一直在忙我的事情,我實在不好意思再打擾她給她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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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把我拉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我問,但心裡期望著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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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們在搞鬼。」魔姊淡淡地說,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口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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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誰?我有點不懂欸。」我真的不知道魔姊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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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是指這個節目的工作人員嗎?還是又在說阿紫她們?其實我真的不太懂為什麼魔姊要一直針對阿紫,老是說一些無中生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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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工作上有工作上的考量,但是魔姊這次真的是太誇張了,甚至說阿紫會不擇手段地得到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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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壓力真的太大了,我沒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靜靜的聽她說不敢反駁什麼,但有時候我又會忍不住多說個幾句,然後就會被臭罵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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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咕噥,「魔姊呀,妳是不是誤會阿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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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問問、我只是咕噥一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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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到時候妳就知道吃苦了。那天妳在拍戲的時候我可是有聽到也看的一清二楚,妳知道她罵妳罵的多用力嗎?妳自己演戲所以看不出來不能理解,但我可是在旁邊看得很仔細。」魔姊說的頭頭是道,我真的一句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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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阿紫那天真的演得很逼真,我不得不佩服她,但我知道那只是在做戲而已!那天的河秋恆也很怪啊!魔姊怎愛挑阿紫針對?我實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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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推了推我的腦袋瓜,「我還看到收工的時候妳那落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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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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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化解這樣尷尬的氣氛。是,我是很落寞很不甘心,但是又能如何呢?我又不能計較什麼。阿紫是新人,她長得又漂亮又有才華,導演看她演這麼好當然會誇獎她甚至是跟她很投緣,這些的總總我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在心裡默默承受默默的把它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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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不就是要互相扶持嗎?阿紫能夠大紅大紫很好呀!我會祝福她並且真心誠意的恭喜她的,這沒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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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說妳不愛聽的。但是切記我要妳注意的要妳小心的,到時候吃虧我可是會笑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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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魔姊從她的包包中拿出了一根巧克力棒,雖然很便宜但它卻是我的精力湯,只要一整天我都無精打采,或者她看到我遭遇到什麼傷心的情況她都會給我一根並替我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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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巧克力棒等不及要拆封時,工作人員急忙跑了過來說找不到我要我趕緊過去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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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找不到呢?明明我們就在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到底為什麼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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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拉了急急忙忙的工作人員先生,「不好意思,你們怎麼會找不到我們呢?我們就在一百公尺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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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了擺手,一臉就是要來不及的樣子,「阿就那個新人他們說的啊,我也不知道啦!反正趕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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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阿紫她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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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快步地跟了上去,一就位後每個人就對我使眼色,臉上的表情真的是有夠臭的。我到了個歉,隨後導演交代我們幾句台詞和動作以及互動之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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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等只有週末播出的旅遊節目嗎?」阿紫的神情認真且活拍開朗,完完全全的就把她可愛的地方襯托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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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還在等一個可以出外踏青認識文化的機會嗎?」我說著我的台詞盡可能的表現自己很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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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藝起去旅行一手包辦所有項目!」阿紫拿起她最擅長的用的工具筆刷在空中揮啊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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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國?想吃美食?想住高級飯店?想了解在地風情?想要知道平民的高檔知名地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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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每週三、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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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三十頻道,晚上七點到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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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新世代演員兼藝術家,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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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代偶像劇演員,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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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打開世界之門,帶你一起去旅行──」我們齊聲且牽著手歡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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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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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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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其實拍一支廣告真的也會比拍偶像劇來的要累。畢竟很多事情都需要一鏡到底,又或者要做一些特效什麼的太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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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鬆開了我的手,忽然間的就跑到了她的經紀人身邊笑著聊天,而我卻被晾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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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都不會想找我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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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懊惱時,魔姊又把我叫了過去,莫名地把我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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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相二月就是中看不中用,反正所有的一切都與我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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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演員過來一下──」導演坐在帳棚下大聲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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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趁這個機會從魔姊的手掌心中逃出,要不然等等就沒完沒了的一直被唸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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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仔細地打量我跟阿紫一番,隨後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表現得很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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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啊!兩位,第一次主持這種節目吧?」導演摸了摸鼻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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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很高興導演看中我,讓我這個還沒成長的新人有這麼大的機會。」阿紫一臉高興地看著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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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很高興導演能看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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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妳們都表現的不錯,接下可能就會開始運作了!之後也會開辦記者會衝衝人氣和知名度。剛好,妳們兩個又演同一戲。我想妳們感情應該不錯吧?」導演推了推眼鏡笑呵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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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呀!我和阿紫可是非常要好的好朋友喔!」我興高采烈的說著,但阿紫她好像有點不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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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我和二月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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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很看好妳們兩個,加油!沒事的話先準備下班吧!今天我覺得拍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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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紫謝謝完導演後,我便拉住她的手,一臉高興地看著她,「阿紫!好高興喔!我們兩個又在一起做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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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啊!二月,我還有事情要忙,要先走喔!」阿紫撥開了我的手,話一說完就馬上又跑回經紀人身邊,隨後上了褓姆車之後就沒有在看她下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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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喝著我的礦泉水,魔姊則是在一旁用筆電幫我接工作,但好像不太怎麼順利,尤其是阿紫公司的相關工作都不是很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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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開始回想起魔姊跟我說的話,他們在搞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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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二月!別往壞處想,有可能只是價錢或者是節目的底線問題而已,阿紫她絕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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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絕對不會的,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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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從我和但誠夏單獨吃晚飯的那天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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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結束後,我撥了通電話給但誠夏要她來接我過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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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多久,他便開著他的愛車來接我到一間高檔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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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公司很有錢啊?」我訝異的問著,畢竟看他平常都沒幹麼就有錢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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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領著我走到一間包廂,裡頭滿是在舞池中的人潮,有的在喝酒聊天,有的則是在享用自助吧的餐廳、有的則是談情說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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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拉著到一張小方桌,而四周坐了五六個男人,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臉上的表情都是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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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這你女朋友啊?阿夏。」坐在最左邊的男人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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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突然不知道在臉紅個什麼勁,一句話也不回的傻笑著。這、這是什麼意思?默認嗎?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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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啦!我們只是好朋友而已,別誤會。」我陪笑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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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好像在哪裡看過妳欸。妳該不會是最近那部很紅的偶像劇女主角吧?」坐在中間的男人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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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沒想到我被認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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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二月她目前正在演一部戲沒錯!哇,小陳!你這年紀還看偶像劇喔?」但誠夏嘿嘿一笑,開始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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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什麼我這把年紀?我也才三十歲而已大你兩歲,這把年紀是多老啦!我老婆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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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完完全全插不上話題。我也從不知道但誠夏在公司裡竟是一個油嘴滑舌的男人,甚至跟中年大叔一樣愛哈拉一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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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哦,我先去吃點東西。」我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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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我只能笑,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幹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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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邁步時,但誠夏卻把我拉住,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在這種場所小心一點,有事情馬上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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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了擺手,一點都不在乎,「好啦!這種聚會我也是有參加過的,放心啦!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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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空間裡都是狂歡的人群,真不知道他們公司在慶祝什麼。我走到最右邊的自助吧,拿起碗盤開始夾取著我愛吃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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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晚上我足足吃了五大盤的自助吧餐點,食量很大的我怎麼吃都吃不胖,所以我是一個從不忌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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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在吧檯點飲品時,突然一名男子跑了過來,臉上很是慌張的看著我說:「請問妳是相二月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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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有些不知所措,「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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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幸好,誠夏他喝醉了,麻煩妳幫我們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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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原本但誠夏帶我的地方,他真的一臉醉醺醺的還渾身酒氣的在發著酒瘋。我第一次看到他因為喝酒醉而做一些平常他不會做的事情,反而覺得平常的他太ㄍㄧ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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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笑意,小心翼翼的扶著他笨重的身體,他臉上泛著紅暈傻笑看著我,「咦!小月月,妳、妳怎麼在這呀?哇!有好多個妳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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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笑了笑,看著他的同事我真的覺得超級尷尬,超級超級超級!前所未有的尷尬,說不定但誠夏的形象真的就在此刻崩壞了。喔,不對,是他已經崩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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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走好啦!」我扶著他慢慢的走在深夜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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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都是他來接我帶我回家,但這次卻是我帶著他回家,我們的角色竟然互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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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齁!沒事幹麼喝成這樣?但誠夏,我真的會被你氣死,到底是喝多少啊。」我嘴裡咕噥著,他卻還在傻笑吐出一些平常不會說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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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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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個屁啦!」我怒瞪著他,真不知道要扛他扛到什麼時候。我的肩膀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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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路上看到一台小黃,但誠夏卻又給我找麻煩,害我招不到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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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的我們走到了一個小公園,他卻開始作嘔的想往旁邊跑。我趕緊拉著他到公園一旁的垃圾桶待著,隨後一屁股坐在長椅上休息。而他,早已快要沉沉的睡在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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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是要怎麼辦?明天我還要上班,難道今天就要在這裡過上一晚嗎?應該沒有那麼慘吧?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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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又是妳啊!小月月──」但誠夏躺在我腿上傻笑著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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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當然是我不然是誰?你的愛人?你的同事啊。真是的……」我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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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就像個還沒成長的小孩般傻笑著,真的拿他沒轍欸。可能這就是我要報答他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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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的想一想,但誠夏真的幫助我很多,從我遇到他之後他就沒有讓我煩惱過任何事情,無論是吃的或是住的,甚至是工作上經濟上都沒有讓我擔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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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謝謝他給我這個陌生人一個機會,如果那天我沒有遇到他的話,現在就沒有我相二月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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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看著他的臉龐,其實他真的長的不賴,如果我不是他最熟悉的人,我可能也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喜歡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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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的是我是他最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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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和阿紫之間必須做出選擇,不是選擇阿紫就等於在破壞多年的友情,也會讓他們兩個難做人。所以,我選擇避而不談,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他沒有發現我,那麼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身為一個異性去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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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為他有發現我,我們才能夠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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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我告訴妳一個小秘密哦……」但誠夏躺在我的雙腿上,眼睛微瞇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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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喝醉酒的男人花招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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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呀?」我很有耐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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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臉上的紅暈又變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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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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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空氣突然凝結,那一瞬間彷彿什麼都被靜止住了,就連空氣都變得很稀薄似的。我搖了搖頭,看了看躺在我雙腿上的他。對!他就是喝醉酒才會講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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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但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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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喝醉酒就睡覺啊,幹麼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哎呀,但、但誠夏,不要亂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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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坐了起身,食指在空中揮呀揮的,最後突然指著我的鼻頭說:「妳!我就是喜歡妳!告訴妳,平、平常都想要我跟阿紫在一起,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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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說完,但誠夏沉重的身體就倒在我的肩上,我趕緊將他扶了起來,但腦袋都是他剛剛所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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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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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正在傷腦筋要怎麼離開公園時,一台黑色的轎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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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緩緩搖下,一個熟悉的面孔正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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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我大聲地叫了起來,差點把躺在腿上的但誠夏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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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了車們緩緩的走下車,大大的墨鏡正在提醒著他的身分。哇!這才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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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長椅上尷尬地笑了笑,「嘿!這麼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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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墨鏡,一臉燦笑地看著我,「妳怎麼在這裡?妳不是拍完下一個工作下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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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他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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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拍完下一個工作就下班了?」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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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安跟我說的,怎麼了嗎?」河秋恆也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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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示意沒什麼,隨後他幫我扶起但誠夏上了他的車,而我也不例外的第一次坐上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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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我和但誠夏坐在後座,幸好!但誠夏在這個時候沒給我嘔吐,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麼賠河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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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一片寂靜,除了廣播電台的聲音以外根本就是尷尬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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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開了口問起我為什麼會在公園和一個喝醉酒的男子在一起,我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詳細的情況。從我去參加但誠夏的邀約開始,到最後他看到的那個樣子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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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為妳遇上了什麼麻煩呢。幸好沒事。」他漾起一抹笑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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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對不起啦,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還要讓你遇見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欸。」我愧疚地說著,畢竟除了上班的時間我跟河秋恆幾乎是不太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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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啦!我又不是什麼大咖的明星,這樣子遇到妳雖然很訝異,但是我倒是覺得滿開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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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為什麼?」通常遇到這種事情不都很雖嗎?怎麼他的反應那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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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呵呵一笑,「拜託,不見面是因為身為公眾人物一個不小心都會被放大檢視,所以出門甚至是跟誰見面都要特別小心注意。不過,我倒是喜歡突如其來的驚喜呀!例如……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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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河秋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撩妹了?這麼肉麻的話我倒是第一次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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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只是呆愣著看著他的後腦勺,接著他像是意識到氣氛尷尬,便自己打了個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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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只是覺得還可以跟自己的好友在路上巧遇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對我們這種藝人來說。」接著他又道:「對了,妳身邊這位是妳……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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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搖頭雙手拼命的交叉揮舞著,「不是不是!我還單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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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看了我的反應便大笑了一番,他說他從沒看過像我這樣的女藝人,一般的女藝人偶包都很嚴重,不像我少根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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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妳的誰呀?」他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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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耶,應該是好朋友吧!」是啊,應該只是……好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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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和河秋恆在車上聊了起來,而躺在我雙腿上的但誠夏正在夢鄉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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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河秋恆就送我和但誠夏到家門口。走後,還不忘回頭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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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攙扶著但誠夏笨重的身軀,緩緩的從包包中拿出家中的鑰匙將門給打了開來。隨後,印入眼簾的竟是身穿著白色襯衫的阿紫坐在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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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攙扶著但誠夏便馬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們,嘴也不停的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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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妳們兩個為什麼會在一起?還有小夏怎麼會喝成這樣!妳們到底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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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突然爆氣的看著我,表明了就是在怪我為什麼讓但誠夏喝得這麼爛醉,但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她為這樣子的事情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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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但誠夏扶到房內去,而我逕自的回房整理梳洗。沒一下子,我的門便被敲了起來,我將門把轉開,阿紫一臉不悅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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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阿紫?」我拿著換洗衣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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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吐了一口氣,隨後拉起我的手問:「二月,妳跟小夏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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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但我其實也不意外了。仔細地想了想,阿紫這樣子擔心還有質疑也是正常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就是會莫名的酸、莫名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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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他約我去他公司的聚會喝醉了。」我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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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先是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沒有多問什麼就逕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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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水龍頭,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怪自己太笨、怪自己太遲鈍。明明那時候我就應該表明自己的心意的,我要清楚的告訴張紫安一切不能有所隱瞞、不能因為是朋友、不能因為她跟但誠夏認識的比較久,我就要被迫自己隱瞞我對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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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滴滴落下,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但卻無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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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就被魔姊叫到公司訓了一頓。因為昨天的事情,好死不死被狗仔跟拍到,連同巧遇到的河秋恆也被我拖了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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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很是氣憤的謾罵著我,而我也只能默默的承受了。畢竟這事情是我自己惹出來的,就必須要我自己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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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妳知道這很傷妳現在的形象嗎?偶像劇還在拍還在播出妳給我搞這齣!妳知道觀眾會怎麼想嗎?」魔姊氣到眼睛泛紅,她光是處理這件事就已經花了一整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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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我會被拍到啊,我又不有名,之前沒拍現在才被拍……很奇怪欸。」我真的搞不懂,之前明明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被拍到,為什麼現在莫名其妙被放大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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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雙手環胸,「相二月!只怕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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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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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從沒有想過我自己會有這一天,遭遇到偶戲劇的情節,親自擔任了劇裡的女主角。撕心裂肺的,無比疼痛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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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忘記過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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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狗仔跟拍後,我和但誠夏算是坦誠相見了。不管阿紫同不同意、不管她是否會傷心流淚,我們還是決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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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但誠夏在一起的天數不到七天就被迫喊停,狗仔不停地拍攝我和他的私生活,甚至還把我們寫成未婚先同居試水溫等難聽的形容,更扯的是已經平息的河秋恆三人行事件又再度的被掀了起來引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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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演藝事業一度停擺,許多節目都被暫停運作,就連我和阿紫一起主持的外景節目也不例外。唯獨偶像劇沒有喊停,因為我被罵紅了腳本也改了,觀眾願意買單收視率甚好,所以我只剩下偶像劇可以當作我的工作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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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魔姊也很替我擔心,甚至害怕我的美好人生就要在此刻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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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不用擔心啦!」我笑著臉的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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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假裝沒有擔心我的樣子打了我的頭一下,「妳真的是講不聽欸!妳知道妳這樣會斷送自己的事業嗎?公司這邊我已經盡力幫妳爭取到保留的機會了。拜託妳!不要浪費這我苦苦求來的生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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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漾起一抹笑容,假裝自己很堅強,「我可以的!我可是相二月呢,話說現在我又不是一個人,我有妳還有但誠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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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他才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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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懂魔姊的意思,但似乎也知道她不喜歡我和但誠夏現在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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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不會麻煩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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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我嘆了一口氣,隨後逕自的離開了辦公室。處於工作都是空檔的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在公司裡總是有人對我閒言閒語的,所以囉!為了不自討苦吃,我也只好跟在魔姊身後離開也差點忘記我跟河秋恆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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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我頂著漁夫帽臉上還有支大大的黑色墨鏡,就是深怕有人認出我是相二月。一路上所有的廣告都跟阿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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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紅了,大紅特紅的!紅了……而我卻沒落了。不管事電視牆還是街邊的廣告通通都是她代言的商品,通通都是她的身影還有藝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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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有時候我真的很不了解她,她明明那麼喜歡但誠夏,那為什麼不告白呢?正當我這麼思考時,手機卻發來一封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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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可以麻煩妳幫我送份資料到公司嗎?我等等要開會可能走不開,但資料很重要,所以拜託妳幫我送來公司!我放在我房間的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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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在補償妳,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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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收到但誠夏的簡訊,二話不說的推掉了和河秋恆的約趕回了家裡幫他拿資料。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不過快要晚餐時間了,他怎麼還這麼忙?我疑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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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後,我一如往常的往他的房間走去,但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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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赤裸地躺在被窩中甜蜜的熟睡著,但在我眼裡看起來格外刺眼。我忍住眼淚不讓它落下,手緊握著房間的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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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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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好一會,隨後將房間的電燈開了起來。我閉上眼,因為我相信我看到的人不會是我心裡所想的那兩個人。一定的!拜託是誰都好,就是不要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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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睜開眼,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手上的包包也滑落了下去。我走到床緣看著如此熟睡的他,還真的是格外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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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鼓作氣地將被子掀了開來。躺在床上的兩人驚醒了起來,看著自己赤裸的模樣都相當的驚訝,而他見到我的第一個反應竟是拉起我的手不解釋也不慌不忙的說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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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全身赤裸的裹僅被子,臉上沒有驚恐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呆坐在床緣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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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你怎麼可以……對我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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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甩開了他的手,沒有跟他歇斯底里,只是希望他可以給我一個好的交代、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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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像是凝結了般,沒有人可以突破也沒有人可以輕易瓦解現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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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理智的坐在單人沙發上,而他和她正站在我面前,顯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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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跟我解釋。」我別過臉不敢與他們對視,因為我怕我會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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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蹲了下來牽起我的手,「對不起……二月,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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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都做了你為什麼不知道?呵,你別告訴我一切都是誤會、一切都是突然發生的。」我看著他的臉淚水快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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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妳也說些什麼啊,我、我真的不清楚我發生什麼事,還有妳……為什麼要那樣子。」但誠夏滿臉委屈的樣子,抬起頭看向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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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一臉難過地看著我,「小月,我知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事情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對不起妳,我克制不了自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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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身,臉上滿是淚水的看著阿紫,「妳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妳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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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阿紫怎麼會呢?就算她在喜歡但誠夏,她也不會這麼做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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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地想要相信阿紫,但是她的所作所為越來越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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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這就是你要甩掉我的方式嗎?假公濟私!你們兩個到底還瞞著我什麼事!」我開始不受控制的放大音量,但也許這是心痛到不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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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聽我這麼說,臉上的滿是問號,他不解地看著我問:「二月,妳在說什麼?我沒有瞞著妳什麼事,我也沒有妳說的什麼假公濟私,我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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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為什麼!」我大吼了起來,歇斯底里的模式已被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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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站在一旁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擺出很愧疚的表情來應付我,但我確實也沒資格要她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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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好友三人,果然還是沒有意外的成了三人行的劇情。我與他,她與他,我們三個人以前明明就那麼和諧又要好,為什麼只要時間久了所有的一切就會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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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我從包包中拿出手機秀給但誠夏看那段他傳的簡訊,但他卻不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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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傷害我一次就夠了,不要連自己做的事情都要說謊推卸。這封訊息明明就是你發的,為什麼你就是不承認呢?但誠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敢承擔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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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他拉起我的手眼神很是無辜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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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相二月,妳一定要堅持一定要相信自己不能在被自己的心軟而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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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開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同時我的心也沒有保留的想去淡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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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忘了,我的心、我的痛、我的眼淚就不會再有所謂的動作,我也可以很自然地去面對現在所遇到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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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這一門課我真的非常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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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我好希望那一天我沒有遇到你……」我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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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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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在繼續下去了。打從一開始我就死不承認我對你的感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阿紫對你有所行動,我的心就會像被捏碎一樣的痛。我知道是我不夠好,我沒有她完美有才華,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克制不了……」我抓緊了衣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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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將我往他懷裡抱,那樣的溫度已經不是我能夠承受的了,那樣的溫度已經給了阿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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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跟阿紫發生關係,但是我真的喜歡妳……拜託妳,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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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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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再也不會有所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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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他推了開來,「那誰要給我機會?你以為忘記剛剛的事情很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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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阿紫突然抓住我的手,剛才那無辜的表情突然煙消雲散,她惡狠狠地瞪著我看,一臉不屑的問:「所以妳要離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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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住氣,沒有回應她的問題,「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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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所以妳是要徹徹底底地退出了嗎?搶走的幸福也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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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淡的語氣嚇壞了我,這是我所認識的張紫安嗎?不是吧,我認識的那個她是多麼的溫柔、多麼的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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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妳在做什麼!放開二月!」但誠夏厲聲,眼神很是凶狠將我從阿紫那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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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你還要護著她嗎?打從一開始你把她帶回來後,我們就討論過一段時間要她走人,可是因為你的心軟,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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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我鬆開了但誠夏的手,我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一切,阿紫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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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我不敢相信卻被迫要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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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小夏遇見妳只是想要暫時安頓妳,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卻心軟說服了我將妳留下。是啊,我們一開始是很要好,但是我發現只要跟妳越好妳跟小夏的感情好像就會超越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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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安,妳知道妳現在在說什麼嗎?」我氣憤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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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阿紫,妳不要再說了,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但誠夏別過臉,從臉上的表情可得知他似乎沒有臉能夠面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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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就趁這是斷的乾淨吧!反正這段感情我本來就不該擁有,根本就不可能。算了吧,就這樣拋到腦後去把它丟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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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阿紫這麼沒有安全感,對,都是我。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我想現在我們三個應該會跟往常一樣要好吧。但,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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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害我們的關係變得這麼複雜,我想我還是離開這好了。」我別過臉,穿過但誠夏逕自地走到門口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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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但誠夏叫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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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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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定要走嗎?就算要走東西也都沒拿是要怎麼生活?妳要住哪?誰幫妳打理一切?」他用著擔心的口吻說著,而我只會更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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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吧,我一定要走,留在這對我們都不好,所以……既然妳跟阿紫都已經發生關係了,那你就好好對待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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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沒有人上前攔住我,甚至是哀求著我留下來,都沒有……原來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所謂的感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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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阿紫卻突然跑了過來,「二月,我送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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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我應該是痛恨極了她,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反駁也沒有再斥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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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外,她站在門內,我們僅僅只有一線之隔,但卻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她得到了,得到她盼望已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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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妳趕快進去吧,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除了工作上的關係,朋友什麼的到今天為止。」我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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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突然揚起一抹燦笑,那笑容詭異的不得了,我不解地看著她,但接下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聽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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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妳不要怪我無情,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妳知道吧?」她的口吻帶了點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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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眉一臉不解地看著她,「……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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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感情是妳欠我的!我沒有對不起妳,就算有那也是妳應得的。」她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浴袍,隨後慢慢地走到我的身邊,悄悄地在我的耳朵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妳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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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雙眼,眼淚又不自覺地掉了出來,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演?她到底演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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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在說什麼……」我有點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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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裝笨還是真的傻呀?妳不覺得我在演什麼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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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她是在演我跟她一起演的偶像劇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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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紫安,妳──」我氣到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任由她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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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還有那些不實的新聞報導都是我策畫的,謝謝妳讓我在這個圈子裡發展成功,也讓我在這個圈子裡學到很多我從未學過的事,但妳也知道這個社會是現實的,不是妳死就是我活、不是小夏愛妳就是愛我,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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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就找人設計我,是嗎?這些事情都是妳安排的對吧?包括……但誠夏那天喝醉也是嗎……」講到這我的聲音有點顫抖,這真的是我認識的張紫安嗎?冷血、無情、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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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笑了兩聲,手指一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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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控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惡狠狠地瞪著她說:「張紫安!妳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還有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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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看到了妳說要走的時候他沒有挽留啊,這代表什麼?我張紫安順順利利名正言順地代替了妳。但誠夏他不挽留妳也不解釋,妳覺得這樣的男人可以要嗎?」她氣憤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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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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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愛他,我盼望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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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突然語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就是愛嗎?我在心裡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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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愛就是這樣綁架設計來的嗎?好可怕,原來愛一個人可以為他付出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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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賠上自己的前途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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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答案妳滿意嗎?我告訴妳,現在外頭都說妳未婚先同居還有河秋恆也被妳給拖下水,本來是螢幕情侶卻被狗仔描述成備胎男,妳覺得妳能被原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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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都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我實在沒辦法在承受這樣的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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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是妳害的!要是沒有狗仔我會這樣嗎!張紫安,我們真的到這裡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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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說完就馬上逃離了那個家,從前它是多麼的溫暖,但現在卻是帶給我事實的痛苦。為什麼只要一說出事實,人們脆弱的心就會無法負荷?是我太脆弱還是我太沒用?本該屬於我的都被一掃而空,現在的我只能吃盡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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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和但誠夏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後,在那晚我跑去投靠了魔姊,雖然去找她的時候她將我罵了一頓,但最後還是收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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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我在魔姊家住她的吃她的,雖然目前還沒有能力償還,我也被公司無限期冷凍著不能做什麼,但至少我還會打理一點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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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妳也去買幾套衣服吧!我這幾個禮拜看妳穿的都差不多。」魔姊將手上的手提包丟在紅色的大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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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剛結束的她,目前正被公司壓著打,因為我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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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了擺手,以前從不下廚的我在魔姊這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幫她料理著學習如何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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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下圍裙,兩手端著剛炒好的空心菜說:「沒關係啦,況且我現在也很少出門呀。衣服嘛……有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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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不要想逃避了,好嗎?」魔姊翻了一個白眼,接著站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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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沒有呀,逃避什麼?哎唷,就跟妳說我現在不急嘛,而且我這樣子出門最好不過了!不會被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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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現在每個人都想要挖我的八卦,公司連澄清記者會都不讓我開了,更何況是得到群眾的理解?現在的我也不太敢跟河秋恆有太多的聯絡,但他總是會假藉工作名義偷偷跑來找魔姊,然後再透過魔姊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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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河秋恆的友誼也漸漸的變得比以前更好,他來找我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而魔姊催我趕快回去那個我不想回去的地方整理行李,還說我身上的衣服真的是越看越醜,再不去行動就等著被她趕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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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囉,我只好硬著頭皮又回到那個最初我很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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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把鑰匙還給但誠夏,但也許今天就會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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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鑰匙插入孔中,慢慢地將門把給扭了開來。吐了一口大氣,幸好這個時候沒有人在家,我只要趕快把我的行李都整理好就可以趕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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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我都想的太完美了!就順著步調趕快把一些該帶的東西都帶一帶趕快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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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房間,拿出放在衣櫃裡頭的大藍色行李箱,不深不淺不會過度鮮豔的那種。這是但誠夏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禮物,雖然不知道我確切的生日,但他以我被他救回的那天當作我的生日、重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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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拉鍊將它攤平在地上,開始收拾著自己的衣物,我才發覺這些東西都有它的意義,而且都是他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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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洋裝是他帶我去買的、第一雙高跟鞋也是他挑的、第一套正式的服裝也是他擅自買來給我當生日禮物的。看著這些衣物,我彷彿回到過去的記憶裡似的,那樣的嚮往著之前我與他的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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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一件的收到箱內去,收到最後我卻意外地發現一個鞋盒擺在衣櫃的深處。將它拿出接著打開,裡頭是我跟但誠夏滿滿的回憶,這是我收藏已久的照片。他喜歡旅行,礙於我恐懼外面的環境還有人事物,他試著自己帶著我去他最喜歡的地方。那是一片大草原,我在那開始了我新的人生,也在那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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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的開心合照,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捨不得。越往下看越多是他的獨照,我記得那時候我獨自揹著他的相機說要拍他身後的櫻花樹,但聚焦的永遠是他一個人而不是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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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的很開心,時不時就問我是不是在偷拍他,我老是死鴨子嘴皮硬地說不是,之後還怕他發現自己將記憶卡偷拔出來說不見了,偷偷的鼓起勇氣跑去照相館將他的獨照還有合照都洗出來,最後再刪除我私自拍的獨照以在包包內撿到為由還給他記憶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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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和他很快樂!他待我好,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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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以為那時候的張紫安也是,我們一起做任何事情,我崇拜她、她也會鼓勵我。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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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在回憶過往感慨時,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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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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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的將鞋盒內的照片全數丟回去以最快的速度將鞋盒蓋好放在行李箱旁,隨後假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繼續收拾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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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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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應,只是繼續默默地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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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進房,伸出手碰觸到我的肩膀,我嚇的趕緊跳了起來差點重心不穩跌在地上,一臉慌張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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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二月。」他一臉著急想扶住我,但我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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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正眼看他,「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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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我……只是走進來還妳東西的,不會打擾妳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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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心握住的東西攤了開來,一條綁著無限符號的手鍊安靜的躺在他的手掌心中,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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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上瞧了他一眼,不瞧不打緊,這一瞧真是心都糾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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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誠夏你有吃飯嗎?怎麼看起來消瘦很多?怎麼那麼憔悴?眼神無力又無助的。我不敢想像,也從沒想過他會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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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頭就這樣看著,他像是注意到我便稍稍別過臉,「這是要還給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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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我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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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初妳買來送我的生日禮物,這也是妳……第一份工作薪水買的。很貴,但妳卻騙我很便宜在二手市集買的,硬是要我收下當作生日禮物。」他漾起一抹笑容很是難過地看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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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這真的是我第一次拿到薪水買來送他的。當初送他的用意是希望我們都有無限大的夢想和成就,另一方面是我沒有發現自己喜歡他而私心想送他的,其實本來是想買對鍊的,但礙於張紫安的關係我卻打消了念頭只買走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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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手拿起在他手心中的手鍊,正當要抽走時他卻一把抓住了我,手鍊掉在地上,我睜大眼看著他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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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卻大力的將手抽走,但他的力氣太大我們兩個扯在一起,最後他將我擁入懷裡,我嚇的不知所措,心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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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我使勁地搖頭甚至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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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下下就好,拜託妳了,二月。」他的口氣很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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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放開我,我不想要在生出什麼端倪了,我的生活已經夠煩了!」我氣憤卻又有一點心軟,因為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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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月,我是不是很久沒有這樣叫妳了?」他傻笑,「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無法彌補我的過錯,但我依然還是那句話我真的沒有做,妳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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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你但誠夏沒有對不起我,但那天你沒有攔下我、沒有阻止我甚至跟我解釋更多你都沒有,這才是讓我最失望的。現在我不能把真相告訴你,因為我不想要再當一次破壞你和張紫安感情的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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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不好破壞了和諧,我們本來就不應該相遇,甚至讓你救我收留我。」我冷冷地盡量忍住情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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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要這樣說!」他又將我抱得更緊,我有點喘不過氣,「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處理好我跟紫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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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我從他的懷裡被推了出去,重心不穩讓我吃痛的倒坐在地上。我深深的皺起眉,眼睛微瞇著扶著我的腰際,接著緩緩的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氣憤的張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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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該遇到的人這下真的是都齊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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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回來做什麼?又來破壞我們嗎?」張紫安氣憤,整個人護住了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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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眼看著她卻不想再多說什麼,因為多說無益說的再多也只會讓她對我的誤會更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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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鍊收了起來,隨後將該帶的東西隨便塞了塞,裝箱將拉鍊拉上提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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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現在是怎樣!」張紫安依舊大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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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不想理會她,逕自的拖著行李往門口走去,順便將鑰匙放在客廳的鑰匙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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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我就和這個家沒有任何瓜葛了,就算在路上遇到我也要裝作看不見、就算這個世界這個圈子再怎麼小,我也不想要再碰到他們其中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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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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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我步出大門不敢回頭,但誠夏的腳步聲和喘息聲離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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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二月,妳不應該停下腳步,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吧,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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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步出大門的三秒後,不知道哪冒出來的記者突然將我團團包圍,攝影機和相機不停地朝我的方向拍攝。這、這難道又是張紫安搞的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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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遮住雙眼,相機的閃光燈實在太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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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小姐,請問妳現在是要搬離與圈外男友的同居住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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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演員,請問妳和但先生以及河秋恆是什麼關係?對於河秋恆備胎男的指控妳有什麼話想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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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請問妳和同居人現在是處於什麼交往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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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網友對妳們三人的解讀是正確的嗎?妳跟圈外男友真的在交往然後劈腿河演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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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又一個問題飛撲而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這一切。我的世界好像在轉著,一會兒是她一會兒又是他,到底……我該怎麼做?頭有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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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就算我真的回答了,記者和網友也會自己曲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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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妳對於但先生和河演員兩者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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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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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請問妳對於偶像劇情節套用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如何?妳的粉絲們都紛紛跳票說妳劈腿,請問這點妳有要多做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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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瘋了,真的,誰可以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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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命的遮著自己的臉,我不想要入鏡也不想要再討論這種莫須有的話題和罪名!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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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我感受到記者們紛紛向後退離我遠了一點,但沒多久又湧了上來將我包圍住。不過這次不一樣了,有一雙手護著我,高大的身軀擋在我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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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都好,我抓緊了他的衣襬,抬起頭看向他,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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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請問你和相二月小姐真的是情侶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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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麻煩你跟大家說明你和相演員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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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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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演員!麻煩你說明一下,很多粉絲都在等你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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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又開始圍攻了,剛剛是我現在是河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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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記者朋友們,我河秋恆在這裡表示本人和相二月小姐僅僅是好朋友關係而已!請大家不要胡亂猜測做出不實的報導!也希望粉絲們可以明理看清事實!」他霸氣的面對鏡頭,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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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後頭的門被打了開來,但誠夏跑了出來,也許是看到這種場面有點害怕稍稍的退了幾步,接著一把抓住我想把我攬回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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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河秋恆反應了過來將我抓得更緊,且眼神惡狠狠的看著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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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畫面又被記者拿來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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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請問你們三人的關係是什麼!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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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小姐,請問妳們三人的關係真的是如網上說的那樣嗎?河秋恆和但先生真的是競爭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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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記者們的喧嘩聲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但誠夏一臉就是我不放手的樣子看著我再瞪向河秋恆,而河秋恆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兩人僵持不下而這樣的場面也被記者們說的很精彩,問題更是滔滔不絕的一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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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相信我。」但誠夏雙眼堅定地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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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明明是不會發生的,但卻因為張紫安的忌妒心引來了這場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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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脫了但誠夏的手,一臉抱歉地看著他卻不後悔我做出的決定。畢竟,我和他們已經沒任何關係了,現在我只想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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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行李一臉難堪的看著拉著我的手的河秋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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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一把將我帶離記者人群,隨後趕緊的回到他停在後頭的黑色轎車上。一上轎車,記者們更是不放過好畫面不停地拍著照片。就連車子要駛離時他們也是窮追不捨的狂丟問題要我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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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相二月到底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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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河秋恆的車上我不發一語他也沒什麼說話,只是靜靜的開著車看著前方。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那,但還是很謝謝他的即刻救援!要不然我相二月就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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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不停地看著窗外,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路人們,以及各大電視牆甚至是販賣二手電視的店家都播放著關於我的新聞,就連剛剛的畫面也早已成為娛樂頭版且放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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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過臉不想再看,越看真的是越累,就因為張紫安的計畫我就必須要承受大家的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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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河秋恆踩下煞車停著紅燈突然轉過頭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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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接著微笑,「什麼怎麼了?沒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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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窗外一眼,便把我的腦袋瓜往他那兒轉去讓我看著他,「嘿,別擔心,現在我們在車上聽不到那些人說的話!還有那些不實的報導總有一天會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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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是啊,總有一天但不知道會不會有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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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不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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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聽點別的舒緩一下情緒吧。」他轉開車上的電台旋鈕,接著將音量調高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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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燈,他踩下油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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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放新聞──歡迎大家回到小咪的節目,今天的快訊傳來知名女星相二月與新星演員河秋恆的誹聞終於水落石出了。」電台的主持人的聲音漸強,那口吻很似看好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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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眼內心很是憤怒!什麼水落石出!騙人!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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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各大記者捕捉到兩人在誹聞男友圈外人家疑似準備離開一起生活,相二月已經提著準備好的行李離開同居住所,而被大眾稱之為備胎男的河秋恆也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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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硬生生的被關了起來,河秋恆將電台關了起來,隨後道:「別聽這些妖言惑眾的節目了,現在的電台也真夠沒水準,看到黑影就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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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但心裡很苦很痛,「沒事的,我倒想聽看看她會怎麼解讀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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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別這樣嘛,沒有做的事情就沒有做,幹麼要聽那些人胡說八道搗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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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你也牽扯進去了,你怎麼還肯安慰我甚至跟我走這麼近?」也許吧是種同情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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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我就回到魔姊家了,河秋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自顧自地走下車開啟後車廂幫我拿出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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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車接過行李,隨即的想趕快走進去,卻被他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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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看著他,深怕等等又會有狗仔來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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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嗎?趕快走吧,免得你又被我害更慘。」我冷冷地說,沒等他回答就先步上了階梯要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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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難道我想要這樣付出也不行嗎?我不覺得我被妳害到,而是那個要害妳的人才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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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也不回只是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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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等著看吧,我會還我自己一個公道也會替妳洗清妳的冤屈,所以請妳不要再說一些喪氣的話,因為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相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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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不敢相信河秋恆會說出這種話,真是受寵若驚!但他的語氣很是認真,話更是有另一番意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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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種話是要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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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逕自往駕駛座走去,接著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微笑說:「之後我們被抹黑的真相就會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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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又駕車離去了。實在搞不懂這個河秋恆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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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悄的溜著溜著來到了半夜,魔姊應該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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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聲地走進屋內,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丁點聲音,深怕吵到在休息的魔姊,但沒想到客廳的燈還是亮的,一個身穿紅色連身裙睡衣的女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當然那電視內容還是剛剛熱騰騰的娛樂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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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朝我快步走來,一臉擔心的樣子摸遍了我全身,「怎麼了,魔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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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妳有沒有受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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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她扶住,漾出笑容說:「沒有啦!妳看,」我將雙手舉了起來接著身體轉了一圈,「這不就好端端的站在妳面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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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吐了口氣,擔心的模樣終於轉為笑容,但沒多久又開啟了碎唸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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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妳啊!我叫妳回去整理妳現在才給我回來?剛剛新聞還報成這樣,現在妳的名聲真的被那個張紫安和但誠夏搞的更一發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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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反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用擔心,等到風波過後就不會有人再提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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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我說的話可能讓她很吃驚吧?也許是我放棄自我的態度很不可取她頗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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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反正藝人不就是這樣嗎?只要等待有新的話題進來,舊話題就會被忘的一乾二淨,民眾也不會再提我的名字,而我也不會繼續在演藝圈裡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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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伸出手將我擁入她的懷裡,我嚇的身體愣了好大一下,魔姊從來沒有這麼感性過,甚至是出手抱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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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我緩緩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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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她厲聲將我抱得更緊,我有點害怕她從來不曾這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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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妳一直都是那個很樂觀的孩子,但是這次妳卻什麼事情也不做?」魔姊鬆開手與我對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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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微笑說:「魔姊,公司不讓我開記者會這不就代表我的演藝生涯就這樣打住了嗎?公司不想栽培我甚至是替我洗清冤屈,這些都很明顯就是要放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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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放棄妳啊!」她地大聲地說,臉上的表情夾帶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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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沒有放棄我,我一直都知道妳是我身後那最大的支柱,沒有妳其實就沒有我相二月。」同樣的,沒有但誠夏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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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漾起一抹燦笑,魔姊的擔心太多餘了,我都想看開點了,她還在替我想辦法。這年頭,這樣的經紀人要上哪找?我很慶幸我遇到了她,也很高興能身為她的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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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好了啦!」我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到沙發上坐著,「不用替我擔心,況且河秋恆也說了會幫我證明清白,還有還他自己一個公道。」雖然我無法確切地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麼,但我就是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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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哦我問:「河秋恆?他能做什麼?他自己也自身難保了,難道……他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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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他送我回來前是這樣跟我說的。就算有也好沒有也好,現下我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在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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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摸了摸我的頭,笑我很是傻氣這麼相信他,還說我是不是對河秋恆有意思。天啊!真的是偶像劇看太多了。最後,我和魔姊兩人笑到快要天亮才去就寢,而明天一早的事情也發生的很快,快到……我都來不及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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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記者正在AC公司舉辦的澄清記者會上,待會記者會一開始我們將會為您做LIVE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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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等AC公司的工作人員給我們一個交代,目前聽說有人掌握到最新的消息,要證明相二月和圈外人以及備胎男的三角關係。請您持續鎖定懂新聞,我們將為您持續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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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昨天收到通知,今天中午十二點將會在AC公司的大廳舉辦澄清記者會!記者人現在正在AC大廳的門口等待!目前沒有任何異狀出現,我們也在等待新的證人出現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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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刺耳的敲門聲陣陣傳進了我的耳內,我不想清醒因為昨天聊的太晚根本沒有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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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越來越急,我揉了揉雙眼打了哈欠起身開開,魔姊氣喘吁吁且穿的得體的站在我門外,我眨了眨眼問:「怎麼了,魔姊?妳不是去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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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清醒點!現在電視都在報河秋恆公司要開澄清記者會的事情!妳趕快出來啦!」魔姊一把將我拉了出去,我卻鬆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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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妳讓我先刷牙洗臉我在出去,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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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別急!就快開始了,妳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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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睡眼惺忪的走到浴室打理好,最後穿著休閒服走進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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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魔姊一臉緊張地盯著電視機看著,我一屁股坐了下來,還是有點搞不清楚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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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這是在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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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會呀!河秋恆的公司要開記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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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會?難道這就是他昨天說要給自己一個公道幫我洗清冤屈嗎?不過,他要怎麼證明?難道……河秋恆已經知道是張紫安搞的鬼?這、這可不行!這樣張紫安和但誠夏又會受到新的波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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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大了眼看著電視新聞,怎麼辦!要是事情被報出來那他們兩個絕對會無法生存的!不行,我要去阻止這場記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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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地站起身,一臉擔憂地跑回房間換了套衣服,隨即地跑了出來卻被魔姊給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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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妳要去哪裡?這個時候妳出去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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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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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不行,再拖下去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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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我、我要趕去會場阻止這場記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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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魔姊硬生生地把我拖了回去,推了我一把,我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魔姊!」我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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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瘋了嗎?這場記者會說不定是讓妳重生的關鍵,妳卻要去阻止?」魔姊傻眼看著我,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但誠夏他們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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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月,妳該不會──」魔姊的表情從憤怒轉為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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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看他們因為這件事情而毀了他們的人生。拜託妳,讓我出這個門去阻止河秋恆!」我拜託著,一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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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張開雙手整個擋住了我的去路,記者會的消息也從電視機裡傳了出來,記者會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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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看也是出不了門了,我趕緊將包包放在一旁走到電視機前緊盯著螢幕不放。河秋恆和他的經紀人以及公司發言人走了出來好端端的坐在安排好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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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燈的聲音不停的作響,記者們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準備好待會的猛毒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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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記者媒體抽空參加這場澄清記者會,也希望待會各位能夠報導正確且具有證據性的真實報導。」河秋恆站起身深深的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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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連串的說明讓我聽的身體直發抖,到底為什麼河秋恆要這樣賭上自己的演藝生涯?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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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將我拉了過去示意我坐在沙發上,「二月,妳去也於事無補,倒不如看看這場記者會可以帶來什麼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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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訴說著這段期間被抹黑還有我被陷害的事情,最終拿出了行車記錄器當作證據秀給了各大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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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我眼睛睜的老大,眼看那人很是眼熟,我話沒說完就被魔姊接著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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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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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沒好臉色的看著螢幕說,我卻一臉疑惑。Jeff是誰?那個人不應該是張紫安的經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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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Jeff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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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我冷冷地說:「張紫安的經紀人,就是那個平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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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是他的名字?魔姊,妳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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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們都叫他平頭男,我也沒聽過魔姊叫過他的名字,她也不會特別提到他或者是說談論到他。如今卻能夠叫出名字,很讓我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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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會還在進行中,河秋恆開始說明照片以及影片的由來,此刻記者們像是瘋了似的拍照且記錄著推翻的一刻。坐在電視機前的我雖然感到欣慰,但最終傷害還是造成了,儘管真相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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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車紀錄器不小心錄到了張紫安藝人的經紀人,我想這絕對不是巧合!況且影片上的日期和醜聞爆發的日期時間是相符的。」河秋恆仔仔細細的解說著,眼神很是銳利,「我相信各位記者還有粉絲以及觀眾們心底都有答案了吧?這很顯然就是公司互相競爭的抹黑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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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請問你跟張紫安經紀人有什麼誤會嗎?怎麼會想出這種方式來抹黑你和相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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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個行車紀錄器影片是真的嗎?還是說你只是想要擺脫醜聞而設計出來的假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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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演員,你開澄清記者會的目的是什麼?你能說明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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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記者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一樣半信半疑,一句又一句的疑問讓河秋恆差點招架不來,幸好一旁的經紀人能言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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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張紫安演員故意陷害你們三人嗎?聽說圈外但先生也已經和張紫安同居,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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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鞠了鞠躬,「今天的記者會我是想要證明我自己的清白,還有證明這是不實的報導!請大家不要再相信那些假消息來中傷公眾人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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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記者會現場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還有記者已經現場轉播堵在張紫安的公司和她的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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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卻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但誠夏他沒事吧?嘴巴說的跟心裡想的真的都不一樣,我還是會擔心他受到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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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是因為張紫安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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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秋恆發言完後準備收場,記者們依舊不放過他瘋狂的問有關於證據以及張紫安的事情,我想張紫安這下子真的是大紅大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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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手機傳來了陣陣簡訊的聲音,我將手機從包包內拿了出來,滑開鎖屏,印入眼簾的都是臉書的留言通知,一堆道歉的一堆我沒看過的報導甚至是要求我的公司置之不理的行為作出負責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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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魔姊也接到公司的電話,說公司那邊已經開始著手我的復出活動以及記者會,甚至一度停擺的節目也在這麼敏感的時間決定要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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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相二月的人生真的是很精彩,現實社會就是這麼殘忍,當你不被重視或做錯事情的時候,旁人會不管是非對錯或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瘋狂的謾罵,當真相一切都不是那樣的時候他們就會驚覺自己的錯誤而道歉甚至支持他們不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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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所謂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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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年,我已經搬出了魔姊家,自己在市區買了一棟CP值還算高的透天厝,而這間房子也成為了我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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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久,大家也漸漸忘了我相二月這個人還有那件鬧的沸沸揚揚的誹聞抹黑事件。這段期間我彷彿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般像個正常人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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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年內的變化實在很大,我離開了演藝圈開和魔姊一同開了間經紀公司,而河秋恆則是我旗下的藝人。他離開了原本的公司,開始過著他想要的藝人生活!而我為什麼想要自立門戶呢?因為不想要再看到我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希望自己的藝人自己可以保護好,就算真的做錯事情也好也要勇於承擔,但真的被誤會時我會採取行動不顧一切的給予幫助,因為他們每一個都是我想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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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姊,小安的活動妳都幫她安排好了嗎?」我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腦螢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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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哎唷,我說妳啊!自己當起老闆就東操心西操心的,妳也休息片刻行不行?」魔姊開始發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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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看向她,「哎唷,我這樣子也是替妳減輕一些負擔呀。要擔起藝人的工作,妳和我都很辛苦,而我也知道妳總是把事情都攬起來自己做,所以囉我是為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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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魔姊不約而同地笑了,突然間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門聲,「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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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老闆妳準備好了嗎?」河秋恆拿著一束漂亮的鮮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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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天啊,現在偶像劇真的在我眼前發生了。」魔姊雙手遮住眼睛胡亂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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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走了過去,他將花束遞給了我,我接過並笑了笑,「好了,這裡是公司,我不希望被其他藝人看到,多丟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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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這麼久了,他們還看不夠嗎?我可以眼更久給他們看喔!」河秋恆瞇起眼笑著,這笑容永遠都是他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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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你們趕緊出門去,要試婚紗也要花長的時間,趕快去吧!不然待會二月又會唸你唸不完了。」魔姊將我推給河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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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魔姊最懂我!good job!」他向魔姊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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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沒多久,我和河秋恆便一起出了公司。在去婚紗店的路上,我開始想著當初的一切,甚至也很意外自己會和他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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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和他在一起了,在一起的時間有三年之久,起初我原本還走不出但誠夏的陰影,但他卻總是不放棄的在我身旁轉呀轉的,鼓勵我甚至是逗我、照顧我。也許是因為這份情感動到我,我才會這般的託付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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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界是不知道我們的消息,從交往到要結婚的過程通通保密,就連婚紗店也是找認識的,婚禮更是簡單,因為最重要的還是心意、還是那份最初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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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但誠夏他們呢?我不知道。風波過後我也沒有在注意他們的動態,就連張紫安的訊息也是透過公司的員工偶爾相傳才知道的。我不想關心也不想過問,因為我早已擺脫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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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慶幸自己能夠遇見魔姊和河秋恆,因為是真心的最終最終都還是會在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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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今後的日子,我能夠保護我想保護的,做我希望的而去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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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謝謝你,但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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