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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湖旁柳树飘曳,混杂着随剑气而刮落的枫叶,把原本整洁的练武广场盖上一层层的碎叶。

练武广场上剑影四起。   两道身影飘渺不定,随着剑招交替而上下起落。

轻重剑碰撞之声不断起伏。   只见黄衣少女双手高持重剑从头上大力斩下,被身穿相若款式的黄衣少年只以单手持轻剑以侧身之势卸去攻势。

少女轻啧一声,往后轻轻一跳的瞬间就把重剑挂回腰上,然后用左手自左肩后方抽出轻剑,打算以快打快用轻剑取胜。

可惜少年实在对少女的举手投足了如指掌。   少年在少女把轻剑从肩上挥下的剎那,就一个箭步冲前以剑尖挑起少女手上的轻剑。   少女还没完全握紧轻剑,就被少年顺势把剑挑飞。

轻剑被挑飞后少女抿了抿唇一个后空翻到后方随手接住了还没掉到地上的配剑,然后轻剑背回后背再向着少年微微鞠躬行礼道,「多谢师兄指点。   」

少年把轻剑往背上一挂怱怱拱手还礼后就跑到少女身前抓起少女的双手急问道,「是我刚刚太用力了吗?   你的手有受伤吗?   」

少女微微摇头盯着被少年紧握的双手低头说,「别担心,我没受伤。   只是我握剑的力量还是不够而已。   」

  「那     ...     那我下次不挑剑了!   刚才吓到我了,我还怕会害你扭到手腕,毕竟你才刚大病初愈...     不成,我还是跟师傅说你身体还虚还是回去多休息几天再来练武吧!   」说毕少年便要拉着少女的手走向站在一旁观察着各组正在练武的师傅。  

见状,少女站稳拉着少年说,「你别急好吗?   我的风寒都好了。   再说,我可不想再好几天被关在房间里不能出来!   天天待在房间不能出去玩多无聊啊!   」

  「你不是还有我吗?   上个月我可是天天来陪你说话喂你吃饭呢,就差没帮你烧水侍候你沐浴了...     啊!   痛!   」

「叫你乱说话!   」少女双颊微微发红抽出一只手在少年的腰间拧了一下,「还有其他师妹师弟来陪我呢!   而且你哪有服侍过我!   唯一一次喂饭还倒了我一身都是粥,最后还不是要麻烦小红姐姐来帮我换洗衣服。   」

  「好好好,你别捏我了师弟师妹们都在看呢!   嘶...   痛死我了     ..   .     」少年揉了揉腰间后重新牵起少女的手走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师傅,「我看师傅多半会要求你这几天做抽剑练习的,我知道你觉得这种练习最无聊了,那我这几天都陪你一起练好不好?   」

少女听毕微微一笑,小声说了声好。

果然,师傅先点评了二人的招式功架再讲解了招式使用的重点后便要求少女每天午课结束后都要练习抽剑一千次,少年立刻提出要当少女的监督使。   师傅听罢笑着拍了下少年的肩膀答应了,并要少年也顺便一起练习,十天后再考核一番。

二人跟师傅行告退礼后便走向山庄的后院,打算在晚饭前先到后院西湖畔草地上休息片刻。   谁料在半路上被人叫停。

「二少爷,二小姐好。   」叫停二人的正是山庄中掌事的女主管小红。   「庄主吩咐,请二小姐结束午课后到楼外楼大殿去,说是有事相讨。   」

二少挑了挑眉,随手把二小姐拉到身后,「有事?   是什么事?   弱水这阵子生病了应该没犯事啊?   」

「小红也不太清楚,不过庄主吩咐今天一定要跟二小姐面谈的。   」小红无奈笑道,显然是习惯了二少对二小姐无理护短的行为,「庄主吩咐小红时面色如常,应该不是坏事。   」

二小姐拍了拍二少的背,「你怕什么?   我可守规矩了,哪像你小时候天天被罚跪在祭台前。   」

「那只是小时候好动!   我现在好久都没被罚过了!   」

「好了好了,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楼外楼好了。   小红姐姐这样可以吗?   」

小红微笑道,「庄主其实说过长生少爷在的话一定会吵着要跟来,便道可以请长生少爷一同前往楼外楼。   」

二少微窘抓了抓头发,二小姐见状便扯了一下二少的马尾,「你看,连庄主都知道你好事,什么热闹都非要去看,来走吧。   」

  「嘶     ...     好啦好啦,别再扯我头发了。   」

话毕二少便与二小姐跟着小红总管前往楼外楼去。

「弟子叶长生,叶弱水,前来拜见庄主。   」

推门而入楼外楼大殿,只见藏剑山庄庄主正坐在大殿中的小桌旁,笑道,「弱水你坐我旁边,长生你就随便坐吧。   」

二少抓抓头发,便坐到小桌后面的另一桌旁,只见三庄主也在。   二少刚想开口,三庄主就神秘的举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示意二少不要说话。

  「弱水,你从小就像长生还有其他师兄弟一起从不同地方被送到山庄学武。   前几年你的家乡大灾,我们来不及施援以致你现在孤身一人,我实在是...       」  

  「庄主别这样说,本来我的家乡也只是一个穷苦村庄,多亏大庄主收我为徒后还一直扶持我的家人,我们家才能得以继续生活下去。   天灾实在是无可避免的灾难,能够为幸存的村民重建家园我才要代表村民向庄主道谢...     我     ..   .   我只是到现在还是在遗憾我未能在当年陪在家人身旁     ...       」  

二少的手动了动被三庄主用眼神示意后只好重重的咳了一声。

二小姐听到二少刻意的咳嗽声从悲伤的心情回过神来,微笑接着道,「其实待在山庄的这么多年我早已把山庄当作是我的家,最近大病一场后我更明白我要更加珍惜这一个家。   」

庄主笑着点点头,「其实这次传你过来是想好好看一下你,我的事务繁重,常年都没空来看望各个徒弟,听小红说你在山庄生活习惯就安心了。   」

「既然听到你说你把山庄当做你的家,那我接下来的话也好说了。   」

「我翻查了一下你的生辰纪录,你还有半年就成年了。   」

「虽然我们山庄并不像外面一般人家一样一定要庄里的子弟成年时都要成亲,我们都随弟子心愿,嫁娶事宜都让你们自己和家人决定。   」

「不过现在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你的身体又比其他弟子柔弱,我希望能代替你的父母为你找一头亲事,让你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能有人能更贴心的照顾你。   」

「这事也不急,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让大家帮忙挑一些平常你都有见过面的青年来跟你谈谈吧。   」

「你要是不愿意太早成亲,那这事我们可以搁着以后再说。   」

「那你先回去吧,我们过一阵子安排好了就让你跟大家再见个面熟悉一下吧。   长生你陪弱水去用晚膳吧。   」

一路无话。

整顿晚膳二小姐都显得心不在焉,一直在脑海中回想庄主的话。   而二少也一直对二小姐欲言又止,想布菜给二小姐却被以已经饱了为由拒绝。

二小姐推了推没吃过几口的饭碗,便站起来回房间休息。   二少见一整晚二小姐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张了张嘴还是没站起来跟着离开。

二小姐离开饭堂后发现二少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跟着,低头黯然回房梳洗。

待梳洗丫鬟离开后,二小姐把外衫脱下挂到一旁,正准备把房内的爉烛吹灭时,房门一下被打开。

  「弱水     ...     啊!   」推门进来的正是二少。   一看到二小姐只穿著内衫站在书桌前,二少愣住一剎便立刻走进房内把门关上。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二小姐低头转身走到床边把被子弄好,「你出去时帮我把爉烛灭了还有顺手关好门吧。   」

二少急步走过去,双手按在二小姐的肩上用力把二小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刚才在楼外楼为什么要答应庄主?   」

二小姐低着头双手抓着被角,淡淡道,「我觉得庄主说得没错,我也是时候找个人来照顾我。   」

「我这个师兄不能照顾你吗!   」二少急道,「小红姐姐不能照顾你吗?   还有师弟师妹们都不能照顾你吗?   为什么一定要跟别人成亲让他来照顾你!   」

「这个不一样。   」二小姐一直低着头,「你也说了是师兄师弟师妹,跟丈夫又怎么一样呢。   」

  「你     ...     你看我成年礼都过了两年,也不是还没成亲!   」

  「       ...     那只是因为你还没玩够,你看你每周都要偷跑去七秀坊看姐姐们跳舞,要是你成亲了你娘子一定不会高兴的。   而且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想不到要娶哪个秀坊姐姐才决定不成亲。   」

  「我     ...     我这不是都拉着你跟你一起去看表演吗!   我只把秀坊的姑娘们都当成妹妹,没有想过别的!   」

  「反正     ...     反正我就是想要成亲了!   你别管我!   」二小姐放下被角双手推着二少胸前要他离开,「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

二少突然一下用手抬起二小姐的下巴,只见二小姐眼眶泛红,二少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就往二小姐的唇亲下去。

二小姐在双唇接触的一剎那浑身轻抖了一下,随即用力推开二少,「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

二少用力地把二小姐的头压到自己的颈窝,在她的耳边说,「就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你。   我本来打算等到你成年后就向庄主提亲的,可是现在这情形我不能忍了。   我喜欢你我要你当我的妻子,你不能跟别人成亲!   」

二小姐久久没说话,二少感觉到肩上有点凉意,便把二人分开一点。   果然看到二小姐的泪珠正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滑下。

二少急得用手指擦去二小姐脸上的泪水,「你别哭,是我吓到你了吗?   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亲你的...     那     ...         那我先出去,你别哭了!   」

  「谁     ...     谁让你走了!   」二小姐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走的二少,并伸手把二少的头压下把唇重重印到唇上。  

二少试着轻轻吸吮二小姐的上唇,感到怀中的二小姐身体好像开始放松了,便试着用舌尖舔弄双唇间。   被舔了几下后二小姐微张双唇,二少便顺势把舌头伸进去跟二小姐的舌头互相交缠,在二人的口内追逐着。

配合着舌头的攻势,二少的双手也在二小姐的背上上下游走,不停地隔着轻薄的单衣抚摸二小姐的后背。

直到二小姐脸红得好像快要不能呼吸时,二少才放过对方的双唇。   只见二小姐的双唇被吸吮得微肿,唇上还带有两人唇舌交缠而留下的银丝,二少忍不住用拇指擦了一下二小姐的唇角。

感觉到唇上的湿意,二小姐同时伸出舌尖不小心就舔到二少的拇指。   二少眼神一黯,就顺势把二小姐压倒在床上。

二少用双手把自己整个人架起在二小姐身上,二人下身紧紧贴在一起而上身则微微隔开。

二少双目与二小姐交投,「我     ...     我可以继续吗?   」

二小姐双颊通红微微地点头,「嗯     ...       」  

「你也喜欢我好久了吗?   」见二小姐再轻轻点头,二少面色一喜又低下头对着双唇一阵索吻。

吻到二小姐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二少,二少才放过微肿的双唇,开始侧头亲二小姐的耳朵。

耳朵被不住舔弄,二小姐不由自主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嗯...     嗯     ...     别咬     ...       」  

二少坏心眼地伸出舌尖轻舔二小姐的耳窝,二小姐的耳朵以至脖子顿时一片通红。

见状,二少稍稍把身体往下,开始在二小姐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轻吻。

一路往下,二少温热的手轻覆上二小姐的胸口。

二少一阵揉弄,感觉到单衣下的柔软变得微硬,便低下头隔着衣服开始舔弄另一颗柔软。

二少姐忍不住嘤咛伸出手抓住二少的前襟。   虽然对情事还是一片懵懂,但对自己只穿单衣而二少还穿戴整齐的样子不太满意,二小姐抿唇小声说,「你...     把衣服脱掉     ...       」  

二少轻笑一声,放过一片濡湿的柔软挺起身,飞快的把外衣脱掉丢到一旁,露出精干的身体然后重新覆上二小姐身上。

「今夜,我不会做到最后。   」二少认真地看着二小姐,「我们的初夜要留在成亲之日好吗?   」

二小姐满脸通红,可是还嘴硬的说,「我们?   你居然也没有做过?   」

二少俊脸一红,「我天天跟在你身旁,我当然没有!   」

  「上次大师兄回来不是把你带到外面去玩     ...       」  

「我们只去了听曲!   」二少急着解释,然后恍然大悟,「难怪第二天你都没怎么理我!   你吃醋了啊!   」

二小姐窘得想不出说什么话,心里一急便朝二少的胸口咬去。

当唇齿碰上温热的胸口,二小姐反而下不了狠心,转为轻舔了一下二少的胸肌。

二少低吟一声抱着二小姐侧躺下来,一只手就朝二小姐单衣的下摆探进去。

手刚探到那幽禁之地,二少便感到那已是一片濡湿,轻笑一声便亲上二小姐的唇,随着手指动作的节奏同时在二小姐的口中疯狂探索。

二小姐的双腿被逼分开不住颤抖,双手则紧紧攀住二少有力的后背,不住在亲吻的间隙发出嘤咛之声。

二少的手指不住在幽谷间抚摸,时而轻轻刺探幽径,时而刺激幽谷尖上的突起,每一下动作都惹得怀内的二小姐不住颤抖。

就在二小姐感觉到小腹被一阵火热抵住,想要伸手去摸时,二少坏心眼的用指尖突然轻刮突起。

顿时,二小姐浑身僵直两眼失神,幽谷一阵抽搐后缓缓流出一般温热。

房内一时只听到二小姐急促的呼吸声。

二少伸出手指随意在床上一抺,就双手抱紧二小姐,让二小姐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你     ...       」二小姐动了动腰,想去触碰火热,却被二少收紧的双臂制止。  

「别动,睡觉吧。   」二少轻轻亲了一下二小姐的额头。

二小姐刚初历人事,很快就堕入梦乡。

听到二小姐发出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觉了后,二少动了动腰往二小姐身上远离一点,伸出五指在面前,「今晚还是先辛苦你了。   」

一番套弄后二少微喘几下,把手往裤子上一擦便重新紧拥着二小姐,双双坠入梦乡。

第二天的早上,二少根据平常练功的习惯早早便醒过来。

醒来的瞬间感到来自胸怀的重量,二少浅笑着睁开双眼,满意地看到二小姐还是紧紧地被抱在怀中睡着。

轻轻地把二小姐躺放到床上,二少正想悄悄地离开二小姐房间时,冷不防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撞到。

只见早上刚想要进来服侍二小姐起床的丫鬟被没穿上衣的二少要吓得大叫起来,二少赶紧把丫鬟推出房外自己赶紧也出去带上门。

刚关好门,二少一转头就看到各个准备上早课的师弟师妹正目定口呆地看着他。   二少心里暗叹一口气。

当二小姐听到丫鬟七嘴八舌地说话后,只来得及穿好外衫,头发也没绑好就跑到祭台时,只见二少赤裸着上身正跪在祭台前,而庄主和各个师傅都手扶着腰间兵器站在一旁,二小姐顿时被吓得心跳一顿。

  「庄主     ...     师傅     ...       」  

「弱水!   你来的正好!   为师正要帮你出气!   」庄主走向二小姐把她拉到二少身前。   「你说,想为师怎么打你才出气!   这小子太过分了!   居然偷进你的房间,弱水,你吃亏了有为师帮你撑腰!   说!   你想我打断他多少根骨头!   」

说毕,庄主就举起重剑想要往二少身上抽下去。

二小姐扑到二少身前紧紧地抱着他,二少条件反射也伸出双手扶着二小姐的腰,「庄主别打!   我们昨晚...     没发生什么     ...       」二小姐说完满脸通红。  

庄主摇摇头,「就算如此,他一个师兄也不能无缘无故跑到师妹的房间睡觉吧。   再说,我昨天才刚答应帮你去找个夫婿,现在这样传出去了还能找吗?   还是该打!   」

  「是     ...     是我让他留下的!   」二小姐急得冲口而出,「我...         我喜欢他!   昨晚我要逼他向你提亲才让他留下来的!   我从小就喜欢他!   昨天庄主你提议要帮我找夫婿我答应的原因只是想要刺激他!   」

庄主听罢与身旁的三庄主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露出会心微笑。

「我们早就猜到你们两小口的事了。   」

二小姐一脸茫然的看看庄主又转头看向二少,只见二少一脸无奈道,「刚刚我正在向庄主提亲,刚跟列祖列宗叩头你就跑过来什么都说了     ...         不过又能听到你跟我再次表白,我很开心。   」

二少宠溺一笑抱紧二小姐,「庄主,师傅,礼我已经拜了,那提亲的事就这么定了。   半年后,弱水的成年礼隔天我就要跟她成亲。   」

庄主笑着点点头,「你这小子还真是性急,好吧,就这么定了。   」

「那徒儿们先告退了。   」说毕不等二小姐说话,二少便一个横抱把二小姐抱出祭祖殿外。

「你听到了吗?   半年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最重要的家人了。   」

  「你     ...     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       」  

听着山庄内其他师弟师妹发出去阵阵笑语,二人的脑海都浮现出十多年前二人在山庄初识的记忆。

两人相视一笑,二小姐紧紧地抱紧二少的肩膀,二少抱着二小姐往房间走去,准备好好梳洗后去开始十多年如一的一天。   不过二人心里明白,从昨天起两人的关系和生活将会和以往变得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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