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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隔壁的勇利01

──第一眼見到他,彷彿見到傳說中的治癒小天使。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是一名頗有盛名的小提琴音樂家,這次受邀前來日本演奏,為了適應環境,他特地提前獨自前來。

雖然只是小住一陣子,但本就不差錢又極其享受生活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直接就買下了一間小套房,還不忘自己的愛犬。

大概只有他的老師才知道,他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提前來日本甚至還買下一間套房不是為了什麼狗屁適應環境,而是為了玩耍吧。

維克托摸摸愛犬的頭,輕笑了聲。

卻沒想到這趟旅程會有意外之喜。

對於住的地方維克托其實沒有太大要求,只要自己住的舒適,最重要的是愛犬也喜歡就行,所以地方是拜託熟識的朋友找的,是間能夠飼養寵物的小公寓。

東西再怎麼多他也只是單身漢,又能多到哪去?區區一間公寓套房就夠他享受了,因此花錢買下並沒有多做猶豫,也絲毫不覺以自己的名氣住在這種地方有什麼不對。

他一直都不是會在意旁人眼光的人。

當他來到在日本居住的家時,他的行李也隨後就到,搬家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指揮人員擺放那叫一個熟練,只是一夥人進進出出難免有些吵鬧,這讓不少人出來好奇觀望情況,見到是來了個新鄰居,還是個長相帥氣的外國人,紛紛給予一抹善意的笑。

維克托本就不是怕生的人,甚至他還有些熱情奔放,因此見到這些鄰居都會展現出自己的熱情與善意,自然而然也就得到他們的好感,不過短短幾小時他就把這層樓的住戶認了個七七八八,唯有住在他隔壁間的鄰居不曾出來過。

維克托並不以為意,只當對方不在家,但當他連續好幾天都沒看到對方,不免就有些好奇了。

「請問,304號有人住嗎?」維克托笑得純良。

他住的公寓有五層樓,每層有六間住戶,維克托住在三樓,正好在中間位置的303號房。

來這裡小住有一陣子,跟大部分鄰居都混的半熟仍未見這位304號房的主人,維克托在遛狗途中偶遇二樓一位和藹大媽並閒聊起來後,終於按耐不住好奇地發問了。

「哎,當然有人住了。」那大媽笑呵呵著。

「那怎麼我搬來這一陣子了都沒見過這位鄰居?」維克托眼帶好奇。

「哎,我告訴你啊,304號就住著一個小伙子,叫勝生勇利。那孩子呀雖然很難見到,卻是個好孩子。」

「哦?」被這麼一說,維克托對這位素未謀面的新鄰居又多了幾分好奇了。「那他為什麼很難見到?學生?」

大媽一聽就樂呵呵的笑了。

「那孩子看起來確實挺像學生的,不過已經在工作了。」

「這樣啊。」維克托眨了眨眼,笑著說:「那他一定很努力工作。」要不怎麼都見不到人呢?

「可不是嗎?」大媽笑了笑,隨後卻嘆了口氣,「就是不太會照顧自己,是個挺讓人心疼的孩子。」

「原來如此。阿姨放心,我會定時去他家拜訪的。」

維克托的笑很陽光、很溫暖,加上那張出眾的俊臉,看得大媽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直接一股腦就將一些注意事項給說了個清清楚楚,像是中午以前去拜訪十次有九次會找不到人呀,或是晚上七八點上門最容易看到對方應門呀之類的,聽得維克托都好奇起這位神祕鄰居的職業了。

「這個……還真沒人知道呢。」聽到維克托的疑問,大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人知道?為什麼?」

「那孩子不太擅長與人相處,能像現在這樣偶爾關心他我們也是費了不少工夫才被他接受,所以就只知道他有工作了,做什麼倒還沒人打聽出來呢。」大媽一想起青年那混亂的作息與每次見到對方那不濟的神情不免面露擔憂。

維克托本就對這位尚未見過的神祕鄰居有著極高的興趣,順便稍微給予對方點幫助也不是什麼難事,因此見大媽這副表情直接就開口應承下來,說自己會幫忙照顧對方,要她不要擔心,還說有機會也會向對方打聽一下他的工作,聽得大媽一陣放心,頓時又是一副眉開眼笑的表情。

不難看出這位俄羅斯人非常會哄人開心。

維克托笑著繼續和大媽閒話家常,眼底一閃而逝的興味並沒有被人察覺。

於是就開始了隔三差五按鄰居家門鈴的生活。

房內,地上雜亂的擺放著各類書本、紙張,有的是普通人都幾乎知曉的小道消息,有的是讓人看了都眼花撩亂的專業書籍,還有許多被換下的衣褲隨意丟落在那,被喝光的瓶瓶罐罐也丟的到處都是,髒亂的已經讓人無法判斷這房間主人究竟有多久沒打掃了。

就是這間房的主人,勝生勇利也不知道。

此時正坐在電腦桌前看著螢幕,手指不斷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的勇利,面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上那隨著自己的手指不斷出現的字句,耳邊除了主機發出的嗡嗡聲響外,還有令人煩躁不停的惱人按鈴聲。

吵死了!

勇利被干擾的實在打不下去,只覺太陽穴在陣陣抽痛,他深呼吸了口氣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梁又揉了揉太陽穴,接著無奈地重重嘆了口氣。

這已經不知是這幾天第幾次有人來按鈴了,只是這次的工作截止日迫在眉睫,已經容不得他被其他事情干擾,因此他都沒有上前應門。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倒是挺有耐心的。

勇利被吵的不堪其擾,抬眼看了看電腦上的進度,心裡估算了下時間,原本想著時間緊迫,這次也不理會外面按鈴的傢伙,卻是隨著越發沒規律,甚至頗有這次他再不應門就按到他應的意思,無可奈何之下,他再次重重嘆了口氣,默默起身去開門了。

維克托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手上按鈴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快,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並沒有如面上顯現的那般雲淡風輕。

他按鈴已經按得不耐煩了。

自那天從大媽口中得知自己隔壁住著的這位素未謀面的神祕鄰居後,他的好奇心就被大大提起,之後每天雷打不動的在不同時間前來按鈴,卻沒有一次見到眼前的大門打開過。

第一天,從大媽那了解情況的他對這樣的結果不感意外。

第二天,他也不氣餒。

第三天、第四天……維克托已經不知道這是他第幾天前來按鈴了,他只知道好脾氣如他,耐心也要告罄了。

維克托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其實他可以放棄這種無意義甚至明顯有騷擾意味的舉動,但大概是被人深深勾起了好奇心的緣故,在沒看到那位神秘鄰居之前內心就有一股莫名的不甘驅使他持續下去。

難道這就是中國的有句話,叫什麼……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還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維克托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無意義的沉思中,按鈴的手也下意識停下去撫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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