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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葉子?葉梓?到底是誰!

「我的手!我的手啊!」陳天握著自己被冰凍的手掌,不停的慘叫著。

原本還嬌弱的跪在地板上,但看到陳天的手後立刻站起來退後三步的翁郁愃一臉驚恐,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起來好不狼狽。

但我沒心情注意那些,因為我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那隻被冰封的手掌。

很明顯的他是碰到我之後才發生變故,那麼是不是要趕快逃跑比較好……

腦袋快速的轉著,想著要如何逃離這裡的同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身體突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被用力的擁住,我與陳天的距離瞬間被拉開。

「真是會給我找麻煩……」一道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後,讓我顫慄了一下,想回頭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時,不小心用力過猛,撞到那人的下巴!而那人也因為劇痛而放開了我。

「痛……還是一樣很暴力呢。」

「好痛……葉子你怎麼會在這!」我一隻手還壓著剛剛撞到的地方,但是另一隻手卻很不客氣的指向同樣揉著下巴的人。

「我說……你怎麼每次見到我都是這句?能不能換一下。」葉子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剛想反駁,卻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哈哈真不愧是『Time』傳說中最認真修練的天才!不過好像脾氣不怎麼好,一來就讓我們隊長吃虧啊。」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身邊除了葉子之外還多了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羅策。」葉子瞥了那人一眼,那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但莫名的就覺得四周的空氣有點涼。

「我錯了隊長!我馬上就去處理!」那個被葉子叫做羅策的人,不知道發什麼瘋,飛也似的跑向陳天跟翁郁愃的方向。

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那還在不停的慘叫的陳天突然昏倒在地,然後他轉頭看向瑟瑟發抖的翁郁愃,面露驚訝。

「隊長!」羅策突然喊了一聲,我身旁的葉子突然皺了一下眉,走了過去。

就在葉子走過去沒多久,原本還有些失神的翁郁愃抬頭看向他,然後就華麗的暈倒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在她暈倒之前,我好像聽到她說「葉梓曄。」

沒錯,「葉梓曄」就是我口中的葉子,我和他是國中同學,感情很好。從國中開始,那張帥氣的臉就為他招來不少桃花,讓他煩不勝煩。

而為什麼他的綽號會叫「葉子」?是因為他的名字不管正的念還是反的念,都是叫這個音,所以當我開始叫之後,大家就跟著叫。

因為他很懶惰,也沒有反駁什麼,於是大家叫著叫著就習慣了,漸漸的他的本名就變的很少人知道,除非是跟他很親近的人。

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我記得兩年前剛生大一的時候,在同學會上他說他考上的是台大法律系,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現在應該還是學期中吧……

翁郁愃又怎麼會認識他?該不會是因為……

突然間眼前有東西在動,正在思考中的我,覺得很煩燥,於是伸手抓向那不停在晃動的東西。

咦,怎麼熱熱的?定睛一看,是葉子的大手!

抬頭一看,他本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好涼啊。

「你還要抓著我的手多久?」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還抓的葉子的手,靈光一閃,我露出壞笑,捏了捏他厚實的手掌,然後就看到他迅速的把手收回去,一臉不爽的瞪著我。

「哈哈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手很怕癢啊!」我笑得很開心,這個笑容不只是對於這件事,還包含了一種安心。

「是說…」當我笑夠了以後,準備要問正事時,羅策又突然出聲打斷我。

這是第二次了。我不爽的想。

「隊長,這兩個人該怎麼辦?」隨著羅策聲線,我看到被放倒的那兩個人現在正並排的平躺在地板上,而陳天被冰凍的手掌竟然恢復原狀了!

葉子曄聽到羅策的問句之後,又皺了一下眉,然後說:「就這樣吧。」

我詫異的看向他,他這是就打算將他們放在這裡就不管了?這時候通常不是都會來個消除記憶或是記憶模糊的梗嗎?說好的梗呢!

就在我內心小劇場爆發的同時,羅策已經將兩個人移到了牆邊,又回到了葉梓曄的身邊。

「走吧。」

等我回過神來,葉梓曄和羅策已經快要走出我的視線範圍,我趕緊追了上去。

「喂!葉子我有好多話想要問你……」

但話說到嘴邊,就停住了,因為我總不能直接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寫的小說設定?」他一定會當我是神經病的!

「唉…」看我欲言又止,葉梓曄又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妳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他停頓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一旁想要說什麼的羅策不要說話,一臉嚴肅的樣子讓我很不習慣。

「但是妳要相信妳自己的心,無論如何。」

我深吸一口氣,讓混沌的腦袋可以稍微清醒,才開口:「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只能說這麼多,剩下的妳自己摸索吧。」葉梓曄迴避我的問題,轉身就帶著羅策消失了。

我在原地站了三分鐘左右,然後離開活動中心,走向停車場騎車下山。

時間是5點4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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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情很糟糕,所以我就騎著車到處亂晃,不知不覺就騎到了一間我平時很常去的咖啡廳,那裡總是讓我很放鬆。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進去。

「歡迎光臨…是小晴!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一進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吧檯,上頭懸掛著馬克杯,老闆娘正站在吧檯的後頭跟我打招呼。

「下課沒事就跑過來了。老樣子。」我坐到吧檯上面對老闆娘,有點心虛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是抹茶拿鐵不加糖對嗎?」老闆娘微微一笑,手上的拿過烘好的咖啡豆,流暢的開始磨豆子準備沖泡。

「嗯。」我輕輕的回應之後就趴在桌子上,無聊的開始觀察桌子上的紋路。

這間店的非常小,小到只有這個吧檯可以坐人,但是整間店的裝潢並不會讓人覺得很壓迫,反而以黃色等暖色調帶出溫馨的氣氛。

再說到它的地點,這家店開在一個距離市區有段距離的地方,而且因為店很小,所以即使經過也很容易就忽略掉。

曾經問過老闆娘,為什麼要在這麼偏避的地方開咖啡廳,如果說是大城市的話還可以說為了躲避喧囂,在這樣的一個鄉下地方,開在市區顯然會比開在這裡還會有生意。

但老闆娘只是笑著,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專注地繼續沖著她的咖啡。

在我努力研桌子的紋路時,老闆娘已經熟練的將一杯熱騰騰的抹茶拿鐵放到我面前。

「心情不好啊。」老闆娘雖然是用疑問的字詞,但是語氣上卻是肯定的。

「嗯。」我又輕輕的回應她,因為每次只要我有心煩的事情都會在這邊點上一杯熱抹茶拿鐵,讓自己暫時放空。

她收拾完器具之後,抬頭看著我一副:「我現在與世界是絕緣的。」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接著端出一盤藍莓派。

一聞到藍莓派的香味,原本還在放空的我瞬間回神,一臉期待的看著老闆娘。

抹茶和藍莓,在我人生中是不可或缺的。如果這世界有天沒有這兩樣食物,那我一定離死亡不遠了!

「妳這個小貪吃鬼,看到吃的眼睛就亮了!」老闆娘看著雙眼緊盯著桌上烤的香甜酥脆的藍莓派,只差沒有撲上去的我,佯裝生氣的說。

雖然語氣中充滿了嫌棄,但是她還是切了一大塊給我。

我對她甜甜的一笑,然後拿起叉子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著。

真是太幸福啦!

時間是6點3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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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甜點後,我拍了拍自己有點鼓的肚皮跟老闆娘道別,騎著機車回家。

好像有忘記什麼?算了,既然都忘了應該就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重點是我突然想到有兩份3000字的報告是今天晚上12點前要交啊!

於是我趕緊飆車回到宿舍,準備上樓時突然看到葉梓曄出現在樓下的鐵門旁,盯著我不放。

我不想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於是我抬腳越過鐵門,轉身上樓。

但這時候葉梓曄突然拉住我:「妳今天怎麼沒去?」他的語氣非常冷,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快要結冰了。

我很少看到他生氣,但是忘記從哪裡聽說的,這種脾氣好的人,生起氣來比脾氣不好的人還可怕。

很顯然的,葉梓曄就是屬於這種人。

不過聽到這句話,我心裡的委屈跟害怕轉為怒火,二話不說的就用力甩開他的手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還有你幹嘛用這樣質問的語氣,我並不欠你什麼!」

他像是沒想到我會甩開他的手,皺著眉頭一秒,然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輩子的嘆氣應該都用在你身上了。」

葉梓曄那隻被我甩開的手因為撞到樓梯欄杆的關係,有點發紅。

但是他本人並不在意,又再次拉住了我,一臉嚴肅的說:「你是不是沒有看訊息?」

我正想再次甩開,但是一聽到他的話我愣住了,腦中突然浮現早上看到韓家昌傳的訊息。

葉梓曄一看就知道我應該是想到了什麼,抓著我的手又緊了一些。

「妳知道因為妳的關係,很多人付出了重大的代價……」他停頓了一下,像是要找什麼詞彙形容。

「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像是有道雷擊擊中我一樣,我突然身子一軟,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但是葉梓曄眼明手快的扶住我,讓我不至於與地面直接接觸。

「什麼意思…你是什麼意思!」我像是溺水似的抓住葉梓曄這根浮木,不敢置信地聽到因為我的關係而賠上了性命。

葉梓曄看著我的眼神藏不住傷痛,也許是不願意刺激我,他放緩了聲線:「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有收到一封訊息是『7,台北,S』?那個訊息的意思是『7個人,晚上7點整,在台北集合』,而那個『S』指的是『S級召喚獸』。」

聽到這裡,我突然懵了,我不懂到底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明明這一切應該都只是我的夢境,更正確的說法是,這些根本是我幻想出來的小說人物跟據情,現實當中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現在葉梓曄的出現卻讓我迷惑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以為自己在看電影,但實際上那些誇張的情節全部是卻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葉梓曄像是沒看到我刷白的臉色,繼續講下去。

「這次『Time』派出了四個小隊,十個線人,總共五十人,其中就有你所屬的小隊。」

「雖然最後解決掉了S級的召喚獸,但是…回來的只有10人與三個線人,其他的人都已被判定死亡。」

我盡量控制住顫抖的身體,但嘴唇發出來聲音依舊是帶著抖音:「那活著的名單裡面…」

彷彿知道我要問什麼,葉梓曄繼續開口:「放心,第柒小隊雖然折損了將近一半的人,但總算是回來了4個人,其中還包含了線人。」

頓時,我鬆了一口氣,就知道帶著主角光環的角色是不會這麼早就領便當的!

但是我還是很疑惑,為什麼差我一個人會造成這麼大的一個後果?記得設定上並沒有…

葉梓曄看著我的表情又嘆了一口氣:「空間產生的動盪被那隻召喚獸給察覺了。平時是還好,但是S級的召喚獸對於空間敏感度很高,所以埋伏才會失敗。」

我的臉色比剛剛更加難看,因為我想到了我那粗淺的設定:各個小隊出任務時,隊長會有個名單是出任務的人員,被指定的隊員身上的小隊印記會發熱,以作為標記,並提醒著有任務需要執行。

而線人因為有簽訂某項契約,所以在傳送的過程中必須按照那張名單傳送,否則除了線人容易遭到術的反噬之外,也可能會造成空間的動盪。

我不知道為什麼葉梓曄會知道這些,但更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因為我的關係,竟然讓這麼多人犧牲了。

因為內心壓力過大,眼淚奪眶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葉梓曄抓著我的手一緊,接著眼前一花,等我回過神,發現我們已經回到了我的房間。

我驚訝到忘記哭泣,抬頭看著他,希望他可以解釋。

葉梓曄突然撇過頭,用奇怪的聲音說:「妳先去擦個臉吧。」

這時候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全都是眼淚跟鼻涕,糊成一團。

有點惱羞成怒的我,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背就衝進浴室梳洗,然後就聽到他哈哈大笑,瞬間又有想要打人的衝動了。

等到走出浴室,葉梓曄已經在坐在房間唯一的椅子上,翻著桌上我還沒看完的小說,非常認真的在研究。

「喂!你不要隨便亂翻我的東西!」我搶過他手中的書,藏到身後。

糟糕,被他看到了!他應該沒發現什麼吧?

「咳咳,我們先來說正事。」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乾咳了兩聲,把話題拉回來。

葉梓曄用一種深究的眼神看著我大約十秒,正當我覺得他可能要講出什麼讓我想要爆打他一頓的話時,他喃喃自語道:

「我從來都不知道她有這樣一個愛好,也許她跟安橙會很合得來。」

……安橙是哪位!

「不說這個了,妳不是有很多想問的嗎?」葉梓曄突然轉移話鋒,直奔主題。

「嗯,不過我想先問你,」我頓頓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把話問完。

「你跟『Time』有什麼關係?」

「唉…就知道妳會這麼問…」葉梓曄搔了搔自己的頭髮。

「簡單來說,我現在的身分是隸屬於『Time』台灣支部第貳小隊的隊長,妳今天下午看到的羅策是我的小隊員。」

葉梓曄無視我又呆滯住的表情,繼續往下說。

「而妳…則是同樣隸屬於『Time』台灣支部唯一的特殊部隊──第柒小隊的成員,相信妳應該已經知道了。」

「原本這件事情應該沒有要這麼早告訴妳,但是妳的記憶已經開始鬆動了,所以上面才會把我派下來暗中保護妳。」葉梓曄繼續語出驚人,我覺得我都快被嚇到麻痺了。

「我問妳,妳是不是有時候會覺得晚上突然很累,但是很早去睡卻沒有睡飽?」

我想了一下,然後回答:「是,而且這是從我國中之後就常常會這樣,老毛病了。這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葉梓曄沉默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繼續開口:「因為妳的記憶被封印了。」

「喔,被封印了……啥!」

我驚恐地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蛛絲馬跡,但很遺憾的是,我知道他非常認真。

「嗯…好麻煩啊!」葉梓曄看著我無助的眼神,又再次搔了搔他的頭髮,看起來非常煩躁。

「也就是說,『Time』也好,韓家昌他們也好,其實都不是妳幻想中的人物,都是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作者的話:

哈囉大家好,我是雨穗,又過了一個月,大家有沒有想我啊?

抱歉這次臨時延更一周,因為最近的報告跟考試真的太多了,實在太爆炸,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不說這個了,大家如果喜歡我的作品的話,歡迎留言給我讓我知道,並且可以到我們的粉絲專業Quill   Project   創作者工坊   去按讚追蹤,下個月見(灬ºωº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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