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APH】約定《紳士女王》

【Lost   days】

那是個迷人的東西。鑲著寶石的金制相片盒。它別在青年放在口袋的懷表鍊上,當青年走動的時候那個一閃一閃的小東西總是吸引著金髮小男孩的目光。

某天被青年抱著的小孩終於好奇的伸手捉住了眼前的光點。他把玩著相片盒,那是一個新奇的玩具。直到他打開了那個小東西,裡面一朵外圍圍著五瓣紅瓣的白玫瑰及一個女性的畫像引起了小孩的好奇心。「這個是誰?」他問青年

「我的妻子。」青年笑著回答。

「妻子?」小孩不解的反問。

「也是對你很重要的人。」

「我?」孩子眨著眼又看了看畫中那名臉色透著玫紅的紅髮女性。

「維吉尼亞……」青年看著孩子低聲呢喃。

【Absent】

「搞什麼鬼!」戴著眼鏡的青年毫不掩飾自己不滿的大聲哆嚷。「今天的會議那傢伙居然敢缺席!不是告訴了他今天得出席表決嗎!」

面對剌耳的咆哮Francis只有苦笑。「因為是今天吧……」他說。

「什麼——!」年輕人提高了音量反問。

「哎呀……我還以為你會記得呢?」Francis略感驚訝的看著對方。「畢竟她也是你的前上司呀……」

【Westminster】

又濕又冷。

這是Arthur現下唯一的感受。三月天下著不大又不少的雨,配上灰暗的天空。Bingo!完美的抑鬱組合!今天在下雨,明天也在下雨。歡迎來到抑鬱灰暗的英格蘭,倫敦在水氣中向您招手?Arthur在腦中諷刺的想著。

其實他並不喜歡這種灰冷的氣候,但有些東西就是天生在骨子裏。像是沾上手的蜂蜜,黏答答,甩也甩不掉。

他招了計程車到了西敏寺。本來他有考慮過乘地鐵過去,但一想到那擠滿遊客的車箱他便卻步了。就只有今天,他不想身邊吵吵鬧鬧。

在西敏寺教堂買了門票,十二磅的門票叫他咋舌。說是依靠門票自給自足,但這種票價也未免太過坑人。難怪現在除了遊客,年輕人也越來越不喜歡到這些古蹟來了。皮鞋踏在石磚上的聲音及遊人的細語在弧形的建築中無限放大。叫人抑壓的宗教氣息,像是抹香點燃時的味道。濃烈、厚重,好像會在那陣充滿香味的煙霧中窒息似的。

與期把錢送給這些嚴肅又沉悶的教堂還倒不如用入場費去找些樂子。這種年輕人的心理Arthur也是懂的。誕生、死亡。這個地方有著太多的歷史。年月的回憶都積在牆中,沁入了石頭裏了。光是站在其中便會聽見歷史的低喃。那些被遺留的回憶以自己的方式宣示自身的存在。那些是他的回憶。

走過Edward   I和Henry   III的墓穴。他停了在她的墓冢前。她躺卧在那裏,手中拿著權杖,頭上戴著王冠。

「您好,我的女王。」

【Beginning】

他初次見到那個孩子是在她仍是嬰孩的時候。那雙褐色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他的方向。Arthur不曉得這個被名命為Elizabeth的小女孩是否意識到他的存在。一般來說,只有那些關係國土命運的人才會意識的他的不同。

他再次見到那孩子是在她四歲左右。在倫敦塔的周圍,長著金紅色髮絲的小女孩正在拔著野生的小花。那頭金紅色的髮絲很吸引人。是Tudor特有的金紅色髮絲。可是那身不合身的衣服及沾滿泥土的下擺卻叫他疑惑。

女孩拔著花,然後突然注意到了Arthur。她褐色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他的方向,一瞬間讓他肯定了這就是那個小嬰兒。

「Bess?」

「你是誰?」她瞪著大大的褐色眼睛看著他,眼中充滿好奇。「是幽靈?還是妖精?」

高佻的童音讓他不由自主的笑了。「我不是個一般人嗎?」

「不。」女孩子回答得很確定。「你不是哦!」

「那妳不害怕嗎?」他蹲下來與她平視。

「不。」她搖頭。

「為什麼?」

女孩因為他的問題而回到看了一眼身後灰暗的倫敦塔。「他們說有人看到母親在那裡。」她回答。「他們說她在哭著。她在找她的頭。」

噢……Arthur在內心發出了小小的一個感嘆。Anne.Boleyn。他幾乎快忘了那個Boleyn的女孩了。她雖然比不上Catherine,而且為人傲慢、自大又貪婪,但卻仍罪不致死。可是一切都是在乎於國王的決定。因為他就是一切。

「你是幽靈的話那也可以看到其他幽靈吧?」女孩自己說得肯定,然後便把手中那幾朵長得有點可憐的野花遞到Arthur的眼前。「可以幫我把花給母親嗎?」

女孩看到Arthur默默的接過了那束花後很是高興,她向年輕人露出一個笑容後便立刻跑開了。Arthur還能聽到女侍官在身後傳來的慌張叫喊。

真是奇怪……Arthur看著手中的小野菊默默的想道。Henry的三個孩子居然都可以發現他的異常。王位只有一個,但他那壞脾氣的上司卻似乎生了三個不得了的孩子。特別是那兩個女孩。但比起有點陰沉的Mary,這個女孩卻更讓他在意。

也罷。他站起了身子看向那座灰暗的城壘。反正一切都是在乎於國王的決定。

【Bloody   Mary】

「不行──!」紅髮女人的尖叫讓Arthur的耳膜一陣鳴痛。「不!那個雜種不可以坐上這個位置。」她大叫著雙手神經質的揮動。「我們得把她丟進塔裏!」

「不行。」Arthur按捺著身上的疼痛回答。最近國家的問題之多實在叫他混身上下都一直隱隱作痛。「若果妳沒生下孩子,她便是你唯一的承繼人。」

「還有Mary.Stuart。」她告訴他。「她也有承繼權。」

「天呀Mary!」Arthur忍不住悲鳴。「妳是要把我丟到那些紅毛的蘇格蘭人手上嗎?」他問。「妳忘了那些傢伙跟Francis聯手做了些什麼嗎?」

「至少她是個天主教徒!比那個妓女生的孩子好多了!」紅髮的女人指著金髮男子的臉大吼。「Kirkland!我是你的女王!你必需聽從我的!」

Arthur再次因為Mary的聲量而感到腦袋發昏。「好的。如您所願。」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意圖讓額內的疼痛平復下來。「我會親自把您的命令帶過去。但是Mary,」他用他那雙深沉的綠眸看向那個臉色漲紅的女人。「您不會想做該隱的……」

【Princess   and   the   tower】

「應女王的命令,我們必需請小姐跟我們去一趟倫敦塔。」

他再次看到那個女孩時看到的不是她的笑臉而是驚惶的表情。Arthur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自己,但她瞪著那雙褐色的眼睛看著他的目光簡直跟從前無異。

「為什麼?」雖然身體帶著微微的顫抖,但那女孩仍直視著他。Arthur覺得這孩子有著皇室的傲氣。

「您被控以叛/國罪。」Arthur看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震,身後的女侍官開始露出不安的神態。

「我沒有……」她的聲音帶著顫抖。Arthur猜她是否想到了她的母親。Anne.Boleyn就是被Henry以叛國罪關進倫敦塔丟了性命。「這不是在乎您有罪還是無罪。」他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發現比起她的父親,她的外表更像個Boleyn家的女孩。「只是因為女王如此希望而已。但若果妳能平安的話……」Arthur向她伸出了手。「英格蘭將會因此而改變,未來的某天它將聽令於妳。這是我給你的話。」

「大人,」她看著那雙注視自己的翠綠,帶著狐疑輕聲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她這一問Arthur原本表情綁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要是妳能從塔裡出來,我便告訴妳。」他說。

結果從那個女孩進到塔內直到回到鄉下,Arthur一直沒有再見到她。他一直倍伴在Mary的身邊。Felipe那傢伙居然在發現Mary是假性懷孕後便挾著Antonio跑了。這讓Mary幾近崩潰。而她的哭喊也令Arthur感到心煩及頭痛。加上眼看女王的身體日漸變差的天主教侍官們也因此開始施加壓力要Mary簽下她妹妹的死刑令。這些所有的事情都叫Arthur感到厭惡。為了宗教而弄得國內外亂七八糟,連他的身體狀況都變得糟糕實在太蠢。而且不管那些天主教的偏執狂再怎麼強逼Mary,Arthur知道她已經不可能簽下那張死刑令。因為他曾經說了。若果那女孩能走出倫敦塔,英格蘭就將會聽令於她。這是絕對的誠諾。

因為,那可是英格蘭的預言。

在葉子開始枯萎變黃的秋,Arthur親自把象徵王權的指環交給了那個女孩。四周的侍官及女侍都向她曲膝行禮。

「天祐女王。」他親吻她指上的王之戒。「容我自我介紹。我叫Arthur.Kirkland。我是您的國土英格蘭。我的女王Elizabeth。」

【Only】

「Cecil跟Walsingham都在叫我結婚。」年輕的女子依在她的王座上低聲嘆氣。「Arthur你怎麼看呢?」她把目光投向房間內的另一人。「法國或是西班牙?Arthur,你知道我其實比較喜歡Robert對吧?」她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語調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甜蜜笑意。

Arthur回頭,以一雙綠色的眼睛直視著身穿藍色法國緞禮服的女性。或許是因為雨天的關係,那雙眼睛反映著不同平日的深綠。「Master   of   Horses?一個得靠您才當上看守馬匹的傢伙。」他頗為不屑的發出一笑。「您不會挑他的。」

「他是公爵之子,身份上沒有問題。」

「噢Elizabeth,」Arthur發出了一聲輕嘆。「我知道『妳已經知道了』。Robert.Dudley已經有妻子了。」

房間內的氣氛改變了。倫敦的濕冷似乎在一瞬間入侵了這個點燃著溫暖爐火的房間。Elizabeth沉默半晌後開口,她的聲音中已失去了先前的甜蜜。

「我知道Robert隱瞞了我。」她說。「但我不想跟國王結婚。」她的眼簾垂了下來,半瞌著那雙精明的褐眸。「事實上……」她沉默了半晌。「我不想結婚。我不相信那些男人。」

Arthur想自己知道Elizabeth害怕的原因。先不談Felipe跟Mary那悲劇性的婚姻還有她跟Somerset的那些事。單是Henry就足已令這個女孩對婚姻感到失望。如果是一般平民家庭的女孩子還好,真的不願意結婚只要進修道院就行了。但Elizabeth卻偏偏是一國之君。她坐在王座上撐在頭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個附合她年紀的女孩,完金不像她平日在官員前的嚴肅模樣。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Arthur走到她的身前摸了摸她的頭。青年突如其來的動作叫少女一下感到手足無措。「幹什麼……」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站在她身前的綠眸青年,臉上染上了不明顯的緋色。

「Bess,」Arthur輕聲叫著她的小名,就像她小時候一般。「妳的婚姻會影響很多事。但無論如何,我永遠就在這裏。」他笑了起來。「我是你可以相信的男人吧?」

她的褐眸盯著Arthur的雙眼,眼瞳中搖晃著燭火的流光。她伸出手有點膽怯的拉著青年戴著皮革手套的手,「嗯……」她輕輕的回應著,把臉靠到他的手心中。「Arthur是永遠不會背棄我的人呢……只要有你在,我便無懼……」

【Ring】

女王把結婚戒指戴到自己手上,在所有官員的面前她以充滿威嚴的聲音說:「I   have   married.   To   England.」她的眼中帶著笑意,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名金髮青年身上。他的翠色雙瞳回望著女王,左上無名指上的指環跟女王手上的一樣帶著柔和的白光。

【Family】

女王心情不好。

這是Elizabeth的女侍官告訴Arthur的。

因為公事而沒有跟著宮廷冬遷的Arthur相隔兩月後會合宮廷時,女侍官一見到他便了跟他說了:「女王心情不好。」Arthur跟那些女孩點頭道謝後便逕自進了女王的寢宮。

四周很安靜,除了寢宮門外有著守門的衛宮外,寢宮內一個女侍官也沒有。

這不是好事。Arthur默默的想道。

在安靜空蕩的房間中,他的腳步聲彷彿被無限放大。皮鞋踏在石塊上的聲音在四周迴響。Arthur看到Elizabeth坐在窗邊的身影。他知道Elizabeth已經發現了自己。她坐在窗旁,沒有動,也沒有開口。早年她因染上天花而剪短了那一頭代表了Tudor特有的金紅色髮絲改戴假髮,而在晚上她會脫下假髮。現在於暗淡的燭火下,穿著寢衣頭上只有短短曲髮的她看著只像個柔弱的孩子,完全不像那位君臨英格蘭的女王。

Arthur走近她小聲的說。「冷了,別坐太近窗子。」

她沒有答理金髮青年,只是依舊的看著窗外。「Arthur。」過了好久一陣,久得連Arthur都開始發顫的時候她突然開口了。「我一直很想要有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家人。不是像Mary或Ed,而是更加親密的……」她輕輕嘆了口氣。「我想要自己的孩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叫Arthur感到有點措手不及。他從前也聽過Elizabeth以開玩笑的語氣說著自己想要個孩子的話,但每當他們聊到這事情,它從不是像今天一般消沉的事。

「我一早就知道我們倆沒辦法有孩子。」她苦笑。「我們不能。但我還是不後悔這樣做。我也知道要是我接受了任何一個追求者你也不會介意。但──」她搖了搖頭。「要是我生了孩子,那會對你不好。他們會利用那個孩子,就像我……然後情況又會變得像Mary那個時候一樣。我們不需要內戰。你才是最重要的。」

「Elizabeth,」Arthur對她說。「若果妳要一個小孩還是可以的。我現在已經比以後更健康了,一切已經不同Mary在位的時期了。所以要是妳希望的話……」

「不……」Elizabeth輕柔的打斷了Arthur。「我不行。」她說。「我……」她起抬頭看著Arthur,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我停經了。」她說罷以後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別開了頭。Arthur可以看到她眼中搖曳的水光。他楞在那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最後Arthur只能緊緊的抱著那輕輕顫抖的肩。

「沒事的……」他把她抱在懷中輕聲的呢喃。「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們會沒事的。」他像是在跟自己強調一般。「Bess,我會在你的身邊。」

【Pirate】

Arthur待著暗處看著年輕的Walter.Raleigh向女王滔滔不絕敍說著新大陸的冒險歷程及見聞,讓女王的臉上燦開了晌往的神情,就連她身旁一向吱吱喳喳不停的侍女們也安靜的傾聽著那未知國度的見聞。

「殿下有著冒險者的氣質。」年輕的冒險家如此說道。

「冒險者的氣質?」金紅髮色的女性笑出聲來。「噢,Raleigh先生,我就是個冒險者。我一直在危險中跟著這個國家一同前進。」

「是的,我們的國家、跟我們的女王。我們的冒險者。」Walter彎腰向女王致敬。

「用不著刻意的讚賞。」Elizabeth嘴角含著笑意的說。她明白眼前年輕人的恭維是有著意圖,但她的眼神中還是流露出受樂的情緒。「所以你的要求是?」

「誰控制了海洋,誰就控制了貿易;誰控制了世界貿易,誰就控制了世界的財富,最後也就控制了世界本身。」年輕人看著女王。「我希望得到國家的支持。」他意味深長的說。

「真是有著遠大的理想不是嗎?」女王興味的看著那個站在房間中的年輕人。他現在看起來不再像是個單純自作聰明愛誇大的一般侍官。在那英俊的外表及足夠的吸引力下藏著他的野心。「我會考慮。」

她揚了揚手示意冒險家及侍官們退下。眼看房間只剩自己一個人後,她才再次開口。

輕柔的聲音不同於面前官員的僵硬,「Arthur?」她輕輕叫喚著他的名字。金髮的青年在呼喚中於布簾後露了臉。

「你怎麼看Raleigh的提意?」Elizabeth問。

Arthur挑了下眉,心情從表情上看來似乎並不太好。「我不喜歡他的輕佻。」他回答。

「你明白那只是他們的客套表現。」她從坐位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旁。「別縐眉。」她說。「會下雨的。」

「我以為你很習慣我的壞心情了?」

「別這樣。」她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我要你跟我到花園走走,所以別下雨了。」

「我可沒見過可以這樣命令國土的人。」雖然口中如此說著,Arthur還是牽起了Elizabeth的手,讓她繞著自己的手臂,兩人並肩的走著。

「Arthur,你想要出海嗎?」她問。

「你對那傢伙的航海論有興趣?」

「以西班牙的成就來看,我認為Raleigh的論調是有事實依據的哦?」

「Antonio?」Arthur發出了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大概只是因為只有他在做這些事。」

「這不就是重點了?」Elizabeth輕笑起來。「因為只有西班牙在發展航海,所以他們才可以稱王。」她說。「若果是Arthur的話,我相信你會比他們更強大。」

「別對我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這會令我壓力很大。」Arthur嘆了一口氣抱怨。

「當是妻子的請求也不行嗎?」她低聲的問。語調中有著一絲嬌縱的頑皮。

Arthur幾乎是立刻就投降了。他不怕別的,就只有怕他的女王以這種彷彿孩子般的語氣跟他撒嬌。雖然已是近半百的女性,還是一國之君。但Elizabeth在面對Arthur的時候有時候還是會像個少女般撒嬌。而Arthur也不討厭這樣。「盡我的努力。」他答應。

「沒事的。」她停下了腳步,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中握緊他的手。「只要我們倆的手緊握著,就天下無敵。」

「真是任性的話。」他用額頭碰了一下她的額。「但只要有你在,我相信這一切都會成真。You   are   my   Gloriana.」

「那麼接下來,這是我以上司的身份對你說的話。」

Arthur鬆開了Elizabeth的手,於她跟前單膝跪下。

「英格蘭,我給予你私掠許可的權力。」她說。「針對本國以外的違法人士、船隊進行追捕吧。讓我們取得海上霸權。」

【Spanish   Armada】

Elizabeth坐在帳篷中雙手握握相著。那片遠處已能看到的黑色艦隊叫她感到不安。雖然在兵力上他們的船隻數目遠比對方為多。但其中只有三十四艘戰船,對方卻有約一百五十艘以上的大戰艦。

「放心,Antonio比不上我們。」Arthur坐在她的對面,身上穿著隨性的襯衫和靴子。

「你真是冷靜。」Elizabeth看著眼前的青年無奈的笑了。「你知道若果這場戰爭輸了的話,你會受重傷。」

「而且天主教徒還會取下異教女王的首及。」Arthur深深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卷煙,然後把尾段彈到了地上。他走到女王跟前跪下,將她的雙手緊緊握在手心。「這是我不會輸的原因。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我的女王。而且這些日子我已經在海上把Antonio揍得夠慘了。我會贏。而且你不是說過嗎?」他自信的笑了。「『只要我們倆的手緊握著,就天下無敵。』」他無名指上的指環跟她無名指上的指環碰在一起。「我們的強大沒有極限。」

她聽著也默默的笑了起來。「讓你航海以後便變得狂妄起來了對吧?」

「因為有了力量。」他笑。「所以等著我回來吧。我會把勝利帶給您,我的女王。」

「雖然我生為女兒之身,不能伴你前住戰場。但我會帶著帝王的意志,在這最前線注視著我親愛的子民們及我最愛的祖國戰鬥之姿。」她親吻他的前額給予祝福。

【Victory】

雅息士郡有個傳說。

傳說於1588年戰勝後,女王只帶了六個隨從就離開要塞到鎮上與她的臣民共同慶祝勝利。有人在鎮上看見女王在營火堆旁跟一個金髮的男人跳著舞。他們親密的靠在一起像是一對情侶。傳說中那個金髮的男性看似比女王年輕許多,只是當他抱起她在火堆旁轉著圈的時候,女王卻笑得像個小女孩一般。

有人傳說那是女王的秘密情夫,但卻被史學家否定。對他們來說那只是一個過度浪漫化的傳說。

【New   World】

「那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呢?」Elizabeth問。

「非常漂亮的地方。我少有的認同Raleigh先生的說法。」Arthur笑著回答。「那跟這兒不一樣,有著溫暖的太陽。一望無際的翠綠森林跟平原。」

「像你的眼晴?」

「比那更蒼翠。一切都是新奇未知的事物。那裏有著跟我們不一樣的原住民。還有,」他頓了一下。「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小孩,我想他是和我一樣的。那些傢伙都想要他。但如果那個孩子真是和我們一樣,我就絕不會把他讓出來。」他看著那絲已經混入銀白的金紅髮絲說:「那是您跟我的東西。」

女王看著青年依在絲帳旁站立的身姿彎起了眼晴。「你說話越來越強勢了。每次看到從海上回來的你我都會這麼想。」

「因為變得強大了。」

「可是相貌卻還是那樣。」她笑道。

「也有改變。」他走近王坐在她的面前彎下腰。「我也有稍微的長高了吧?」他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讓她感受著布料下隱藏著的厚實感。「肌肉也多了。在我跟著Mary和Ed的時候根本就像個癆病鬼。」他的自我諷刺引得她笑出聲來。

「的確臉孔也變得成熟起來了。」Elizabeth雙手捧起Arthur的臉,深色褐色眸子帶著溫柔打量著她的國土。她已經不再年輕柔軟的雙手在Arthur年輕的臉孔旁顯得有點紥眼。「但我卻老了。」她嘆了口氣放開了手移開了目光。

剛開始那些只是眼邊的小縐紋。臉上塗上厚厚的白粉便可以掩蓋。然後是身體。皮膚開始鬆馳胸部下垂。腰間不管束腹再怎收緊也不再像少女時代一般可束出纖細的腰肢。

「你仍很漂亮。在我眼中你還是個小女孩。」Arthur拉起她的手烙下一吻。「Virginia……」他輕輕的說。「我將新大陸上的一片土地改名為處女之地,獻給我的女王。」

「維吉尼亞……」Elizabeth輕輕的咀嚼著那個名詞「可以的話還真想去看看。」

「那就去吧。」Arthur說得隨意,彷彿一下子便能起行。

「開玩笑了。你知道我離不開這裏。你去留下我們的足跡,我則留在這讓你可以更加放心。」

「真拿妳沒辦法。」Arthur的嘴角扯起了一個無奈的笑容。「我會把那孩子帶回來。那妳就可以透過他的眼晴看到蔚藍的天空和廣寬的土地。」

「不可以太過勉強自己。畢竟你的身體很重要。」

沉默了半晌,Arthur才嘆了口氣說:「妳才是吧?稍微把自己看得重要些如何?」

「我當然有。只是比起個人,Arthur跟人民更為重要。」她向著青年笑著說「因為我是一國之君呀。」

【   。】

頭很痛。

已經多少年頭沒像這種過了呢?眼晴也很痛。眼窩的後方一直感到漲痛,大概是因為好幾買沒合眼了。

「Arthur?」床上小小的布料磨擦聲及叫喚重新喚回了他的思緒。Arthur把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

「你怎麼還在?」

「陪著妳。」他回答。

「你該休息一下。」

「沒關係,我可以不用睡覺或是飲食。」他握住了她放在床上的手。「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嗎?我必須陪著你」

「對不起……最後還是讓James.Stuart成為儲君了。」

「沒關係。」他垂下了眼晴。手中握著的手乾枯又瘦弱。他想:她的手是這麼小嗎?他們是這麼無力的嗎。

「Arthur……」

「我在。『我永遠就在這裏。』」

──真是討厭呀,雨下個不停。

【Lost】

Elizabeth   I的結婚指環直到她去世後才被脫下。但無人知道的是那隻指環的去向。

【New   king】

新君即位的那天Arthur沒有去。理論上身為國土他是必須出席的,但他只是把那隻曾屬於Elizabeth的皇/權指環交給了眼前的紅髮男性。

男子把指環拿在手中翻看了一陣後便帶著笑意把它收了起來。「最終還是變成這樣。」男子臉上一付輕藐的笑著。「抵抗了這麼久,最終你的上司還是成了你所討厭的蘇格蘭人了呀?」

「搞清楚一點,」Arthur看向眼前的紅髮男性。兩人如出一轍的綠眸對峙著。「我討厭的不是人民,而是你。」

「有差別嗎?反正嗯……一直以來辛苦你了,往後就讓我出面就好了。這樣說你看如何?」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呢?」Arthur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配劍,劍尖一下子插進了紅髮男子的椅背上。「國土的代表可是我,Arthur.Kirkland。我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哥哥。我比你們都更強大,我是那個人管治後的英格蘭。」

「一個人類帶來的繁華你以為能持續多久?」紅髮男子絲亳不在意跟頰邊只差數寸的刀刃緩緩的說。

「我們就等著看吧。」Arthur將劍插回劍鞘,抓起擱在桌上的硬皮帽子。「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期待著。」紅髮男子朝Arthur離開的背影說。「反正我們有著幾近永恆的時光。和人類不一樣呢……」

【Promise】

當Arthur抱著那個小傢伙的時侯,懷中沉澱澱的溫暖感覺叫他安心下來。是為了什麼呢?好像自從不知哪些年起精神一直硬綁綁的扯緊了好多年。幾乎是稍微的一加以壓力,某種尖銳的情緒便會一下子在他人身上爆發開來似的。

摸著小傢伙那頭柔軟的金髮,頭上輕柔的感觸讓小傢伙笑了起來。小男孩抬起頭,一雙蔚藍的眼睛帶著笑意直視Arthur翠綠的雙眼。讓人聯想到加勒比海一般的眼晴,突然叫他回想起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約定。

──我會把那孩子帶回來。

默然了半晌,他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那個笑容難看得簡直像哭。

「Arthur……?」小傢伙一下子便擔心了起來。「怎麼了Arthur?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他拍了拍小傢伙的頭。「Alfred真是個好孩子呀……」

只實現了一半的約定。

雖然得到了這個孩子,卻已經失去了約定的人,只剩下緊緊將約定的證明握在手中。或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害怕失去的心痛怕得無已復加,只能把比一切更加珍視,如同控制狂一般的執著重症。

【Westminster   II】

眼晴緩緩掃過四周。

沒有。

充斥觀光客的大廳內沒有他在尋覓的身影。

也許這有些一愚蠢。但他自從那一天開始,每年的3月24日Arthur都會來到西敏寺,猜想著他是否有機會再次看到到那個身影。但數百年來每一次他的期待都會落空。他曾經在Westminster見過那個年幼國王跟他弟弟的蒼白幽靈、也曾跟穿著如同天主教殉教者般鮮紅衣裙的Mary.Stuart抱著頭髗經過、被Mary   I哆囉哆嗦的抱怨他後來跟Antonio戰爭是違背了天主的指意、Dickens喜歡拿著他的羽毛筆穿越觀光客,讓他們猛地一個冷顫。

但她不在。

Arthur曾經跟Francis討論過這個話題。

這有一點點叫人尷尬。因為有很多對Francis重要的人都是在Arthur手上丟了牲命,當然相對於Arthur來說也是同樣。不過他們兩人也已經夠年長可以去互相討論那些了。

Francis的看法是:有些人在死後會留在這裏,有些人則會走下去面對新的生命。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

雖然是聽到了這種說法,但心裏還是略感不快。

只能怪那個女孩實在太過奇怪。身為女王居然可以許下嫁於國土的諾言獨自終生還被傳頌而今,讓他身為國家居然也有了妻子,這還真是只此一件的怪事。多了一重身份及稱呼上的改變,大概便是他不能簡單的像是對待一般上司般看待對方。

於最後的時間中並沒能好好的談上話。比如說「謝謝   」、「我會變得強大」、「不用擔心」,「對不起」之類的話便一直的留了在那裏。也不是說像某些小鬼般無法接受人類的生死,就是覺得心裡有個角落留下了一堆坑坑巴巴的擱在那,如同鄉下的雨天泥地般叫人不快。想著哪怕只是一陣子也好,希望把那些情緒告訴對方並明確的得知對方接收得到。

看著四周的遊人開始減少,Arthur知道差不多是閉館的時間了,接下來是聖詩班的練習時間。他動了一下因長久保持同一姿勢而發出啪噠聲的關節。雖然要是他願意也可以留下來,但要跟宗教人士打交道實在麻煩。

正當他考慮著晚飯的問題時,一聲高亢的男音切入了他的思緒。

「Arthur!」

他回過頭去,略感驚訝的看著向他跑近的青年。待對方走得夠近他才挑了挑眉問:「你為什麼在這裏?」

青年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Arthur會這樣問。但接下來他便氣沖沖的叫了起來:「Hero不是告訴了你今天得出席表決嗎?哪有人會在作為地主的會議上缺席呀!沒了你這眉毛傢伙反對Francis感覺混身不對勁。」

「所以就來到這種地方了?誰告訴你的?」

「我是無所不知的!」

扯蛋。Arthur默默的想。一定是Francis。「既然找到了便沒辦法了,為獎勵你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如何?」

「你煮的話我不要。」不必思考便立時回答的反應該Arthur的臉上抽動了一下。「你這小混蛋……」

「因為討厭你的生化武器,所以Hero就來請你吃飯啦!」

聽到那個大男孩丟下這麼一句的時候,Arthur以為自己聽錯了般眨了眨眼晴。

「所以走吧!再不走的話就丟你一個在這了。」金髮的大男孩說著便轉身就走,害得Arthur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便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誰要你請呀笨蛋!」

當身後傳來一陣輕笑的時候,Arthur還以為是自己幻覺。

『是個好孩子呢……』

Arthur倏地停下了停步。他僵硬的回過了頭,翠綠的雙眼久違數百年的對上了一雙褐色的眼晴。

她就站在那裏,身上裹著一層珍珠白的光芒。披在身後是那一頭她家族特有的紅金長髮,外表就如同她從他手上接過那天般漂亮。

『謝謝你。』她輕聲的說。『讓我看到了大海的彼方了。』

「Arthur!快點走吧!」

『快去吧。』她催促著他。

「我……」他看著那個身影猶豫著。最後開口只是一句:「我下年還會再來。」

『我一直都在這裡。』她笑著伸手按著自己的左胸前。『Arthur的這裡。所以也不一定挑這天呀才能跟我說話呀……』她輕笑著,笑聲化成一陣輕煙,伴隨她的身影隱於修士的薰香中。

也許只是幻覺。

Arthur笑著回頭跟上了站在一段距離外對他噘嘴揮手的青年身旁。

「吵死了Alfred!安靜點!」

「可是我肚子餓了呀!」

「這是教堂!」他伸手扯鬆了領帶跟解開了衣領的首顆扣子,一條掛著銀色指環的頸鍊一聲不響的隨著他的動作掉出襯衫之外。

「Arthur也很吵呀!」

「住口!」

「我想吃炸魚可以嗎?」

omiyuuki

07/12/2012

最近是辛勤的小精靈(喂)

這星期除了修稿外居然還寫了這個

到底是多沒在一周內生出一萬字以上的東西了呢

居然可以把突發的東西生出一萬字我還是超驚訝的

果然是因為自己想太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嗎

最後結束得很莫名其妙

也有很多想寫的沒寫

甚至最後的到底是幽靈還是幻覺之類的也...

不過這是片段短文嘛....

雖然個人是英米但這篇就純粹是味音痴

阿爾就是笨笨跑去關心亞瑟

亞瑟自己明白也不說

非常笨拙又彆扭的兩人

不過對於亞瑟來說阿爾就是可以叫他精神放鬆的人

也喜歡表惡役的蘇哥

果然有很多東西還是長篇才可以盡情地....

最後謝謝有看到最後的人(掩面)

雖然很冷還是願意看的各位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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