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走了。
rWBvEJdt5R69L7eIu4pScUmhAbjkfXG3FMxZlOaN
看著他的背影，我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畢業，他也是像這樣絲毫沒有一點留念的樣子，邁出步伐離開了那地方。
NbyBPfezZWOQjCp9KluVEqLGk5Awad67IDJrYvnt
他走得又遠、又高。
nJM7yqTxClIZS09ras1uUvRY2mhWNgVKoz4QBe68
人生總會有幾個明明剛開始還與你站在同個線上的人，一起奮鬥個幾年，人生里程碑做下暫時的結算那天你忽然發現到，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你好遠、好遠。
TEQKCoLepRtn1W8Bu3b6FsqJ2gr9wSG0hjlY5PdN
周邊的聲音完全入不了耳，回憶跟情緒來得突然，此時此刻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大哭一場。
LzcVtUA1Q8b5Y0yeOsMdTwEHugS4PXaqhFIkrvRJ
我還不夠堅強，我知道。
B4ZHPpMNDuh62JQvxIXliKbkdfGnRVms8ro0qCSY
不過當眼淚奪眶而出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真的比我想像的還要更看重他，還因此脆弱的可以。
XBUYIw7qcJSQ013hdNFyePCtOo6nRj9TspKrEAiL
身旁的肖禾是第一個發現異狀的，儘管視線模糊、身旁的聲音也聽不太清，卻能曉得肖禾大概在解釋什麼的比手畫腳。
jO7E0GrQqoYXJTL31eDi42UvykztZ6PVNCFlda5g
他也一直都是一個樣，我瞭解柳依、肖禾瞭解我。
jQXyOpog3wYBzEWPNhGt20mULDMdRHe5Jcbrn8Ta
很多時候比起我自己，我更希望有人能夠陪陪肖禾，因為我們挺好，所以我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肖禾一直都是一個人。
O0zIWpVf5XyueLJvkDA4YHQnwMURjNZghClPoEbB
沉默隱忍，孤單自知。
gt4EeGahCAnNjpMB3iXmlYU7sIDSb96wVzuT28ZF
Y6x5SHfDvRyKWbPOAB7XrVl029Ik3GiceswMLzt4
肖禾將我帶離場地，外頭似乎比來得時候還要更冷一些，冷風讓我冷靜多了，我說：「欸……別人會不會以為你欺負我？」
ev54iqXAK8lkZtaVgMYduN9OSoJEcnwWL327C01y
肖禾翻了個白眼當作回答，接著他問：「你到底多喜歡他？」
f1MnrI5Qj6TZUFVBqPld2whvH7cy8ixatk4SsXNE
「啊……」我給了他一個意義不明的單音後，只是笑笑，「我不知道。」
8q2LMUbp1PcixjCrEkAyOgS4TJsDFdznV5HfelhZ
「有一些人，你見過他一次就將他記在心裡，久久不提你會將他淡忘、然後某一天他出現在你面前，以前那種異樣的感覺又再次充滿內心，你覺得不現實，又忽略不了。」
Ju4zOWlnITBkhwv2PdNMaGCK6f5eAXEVDjbYZRs3
肖禾看向我，像是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JX5OZEiQylFxnf3MtcSR4HgaCPBzLj1Wu2D9ov7m
見他這樣，我嘆了口氣，「肖禾，老實說我可不希望你體會這種感覺——太痛。」
oKXhAFMmrqJtERwI3c8zlf9LO1yD2G6C5QSUN0dp
「呵呵。」他乾笑了兩聲，然後說：「我覺得你去當作家以後，整個人逼格極高、文藝的不像話。」
pGDR8s1qmTuZ6YzHw9jUbBknWt0MKarJI542gSfO
「喔……」我隨意的應了一聲，接著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好奇的問他：「你有跟其他人說？我看他們竟然都沒問我現在做什麼？」
71XqnjeWLkmzIpPvACxaJur46Zw8h0DRsKVOdyc9
「沒有啊。」肖禾聳聳肩，「柳依那麼引人注目，他來了焦點當然是他、誰管你啊？」
mBjJ5ZbX7FRlwOYgQWtACyKSdVoHn864vch09psN
想想也是，從以前就是這樣，那個人就像發光體一樣站在哪個位置上都閃閃發亮，不到刺眼的地步、是想讓人多看幾眼那種。
BsYFHc8KL4myOtNZRg2jbVIvxwDqXS6noJuMkAQ9
也許是他太過幸運，不知道何時這種幸運會消失殆盡，猜不到、不想猜。
msezKQTPJ1hFSgyunlW7cYZpfrwqUEXIV4DoxaHk
思考完畢，我才說：「我們去哪晃晃吧？難得出來一趟，再聚可不容易了。」
RIyG8vHS9QzakZJluisKdCOEW6we4tMn02xFmrN7
肖禾笑笑問我：「你怎麼就知道不容易了？」
EVK83BNYx4DsHRQ0A1O6cympi5oUlPGJvkebhtuS
我邊走邊跟他說：「我紅了你找我就不容易了——」說得像是真的一樣，其實幹我這行的都知道這成名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定，什麼時候紅、能紅多久，誰也不知道。
xidLjyeRPCIETqblK7cvrJo36t1SAM95pzHYZQhB
這可不是個容易的工作，應該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多容易的工作。
A2gRXUhMneZkBzdIs3SafQ7jKVvxWpiJmE5u0NoD
我聽見肖禾嘆氣，也不知道嘆什麼意思的……然後他說：「我想吃小火鍋，聚會的這家店不太好吃，沒吃幾口。」
EzStQXBVnc0TP4Ue6qRMhrAfp3FjylNGICZLDuia
這麼說來我好像也沒吃幾口。
GAjQFscplgUzbhS42iqPmvHJdyeM8KZBCnEV63kT
剛拿出手機想查一下附近有什麼口碑不錯的火鍋店，卻看見編輯的來電，我回頭看了一眼在身後慢悠悠走著的肖禾，才接起電話。
SKhoQ8xDYOpTClM4HGLfBqZA6wtiERsk7ea15PmX
「葉祈！你在哪？」聽她這麼著急的口氣，活像我拖稿拖了一個月一樣。
JjP9gmdqfZB3kYW58HRSbeTwQnCFUtKyi7MEGrA0
「我跟高中同學聚餐，等會還要聚一下……怎麼？」說完，我看見肖禾走到了我旁邊，一臉疑惑——我不知道怎麼跟他說，因為我也很疑惑。
O5RFgdYKM6Vu913ILp4mUNjchXx2WTP8tErfSZ7n
「對喔……那個，你的位置方便到出版社底下直營的書局嗎？」
CfjtgcV7kNhrABzWDoRLZF9JG8vTl2YMeUdO6uix
書局？我偏了偏頭，看了眼肖禾後就回道：「我想沒問題，出什麼事？」
ZCDWkbuLyp3Y40wte9MXJTPGoEIUVmd2lBn8iS7H
「你的新書他們弄錯日期提早上架了，剛剛沒多久而已，出版社正在處理已經銷售的部分，能不能請你親自去看一下？」
nJSXs1k0jwNUcGb9h4HzdBYKVWgT8EmPORvuF5IC
愣了下，我立刻應了聲好。
Plh0gEOj5mDLBbwIuJaVxU9ZQynMCtfiqHvd7A4k
掛掉電話，我跟肖禾說：「走走走，你開車去、時間寶貴，我有要事！」
pWos4bHXza5S0Ml76YdkuwfrOJ2GegmBLQ9ARPNi
肖禾顯然有點茫然，不過還是走向停車場，路上自然是問我：「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開車來啊？我有跟你說嗎？還有，你事情辦完我的宵夜還有得吃嗎？」
AoTchew5BdCQqHgi8tYs3uE2VIWRfbMZxFkaDzlK
「大不了吃個麥當勞止飢。」先是回應完他後面那句話，我才解釋起前面的問題：「你得了吧，買個車都要更新臉書、賴、噗浪的，你以為我看不見嗎？今天出門前你還拍了車鑰匙，你真的很閒。」
LtMTbmlDB4E53oXSnyOCuHwapdKrxg8AhZkYqsiz
肖禾對這話表示出極大的不滿：「……我等會刪友，在你面前刪、刪光！」
W1CHFJcUpG0To8lx9KSjuLbiwXdaO5YQNPnsRBEv
我無奈，「好啊，你刪吧、以後出去忘了帶錢不要找我，去找你的其他朋友哈哈哈你。」
nIH2o0kYgrSfQs9mbOdqZVyFtB3vuXWNApwK4az6
然後肖禾就投降了，呵呵。
FM7xAPYb3D9RipBVl5ZILO0dXvtgNTm1cCrnfGHy
Prl9hn0YkSCVA76BjHbN8u2OatcMzGyq4KeQpRsg
因為搭便車的關係，比我預想的還要快到目的地，路上已經用訊息跟編輯確認完了些東西，去通知一下就行。
k0CMb2tnLjldRNxiD8mWTfpgJsBHr6YZIXwauEAv
我問肖禾要不要一起下去，後者這麼說：「麻煩，你快點吧、我在這等你。」
Xpj4TSCQyZRLxH5a7KdgiVoM2s1ADzf0rmq6Bwv9
我笑著應了聲好。
ijkFADTJ6cSpqGrsm7ZQHKUt4xvBbM5oO9yLgYuR
74bDB62fCorRMemwSWnJLKTtNlPU9VH0cgXZGjxv
出版社直營的書店一直經營的挺好，在這個逐漸電子化的時代裡能有一定地位在實在不容易。
q84u3Ugi2jlrSmEvzafoeQXh1btn5BML7YCT6Awx
還沒當作家以前我也挺喜歡逛書店，之後反而沒那麼多時間了，這大概是我始料未及的吧。
Pupts8XgfydlGH1KhvSEk49oreMYVxcbRwTjiBFz
等會也不能多逛，不然肖禾得多可憐？改天有空再來吧。
FhDi0EcZPj1UQJGx8dv7KCSrVRmTONebLIBa42pq
做好了決定，走到櫃檯跟值班店員說了一下，也許是早就通知過的關係他們很快就找了幾個人幫忙處理，我這就不知道我來幹嘛了？算了，沒大事就好。
Z8eDLuy4pXrk5atP0YSJfUFwCoOnd9hVG3QxIKN2
原本想就這麼走，但想了想，我又說：「抱歉，我能拿一本走嗎？老實說，我自己都還沒看過……會麻煩嗎？」
wapVvgCTmq1GjFuoW4RP2fs0lZS6JXINHzdMBAbk
小店員愣了一下，說要問經理、經理的答案則是好，畢竟是自己的作品，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行的。
XhCgO1sy9dnPA4S3VoQNeKLlHjUx0cp8bfvIaMrW
得到了許可，我就照著店員的指示走到書籍擺放的那櫃，剛找到書，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讓我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xy28PVTBdHu5XrEMmasoRC1IGbj6Dq9hcevpZWiL
那人也停下腳步看向我，似笑非笑的，「少爺來逛書店？還真有閒情逸致。」
b0WKZYIMPNqaEyOLGu7ecdQwAFTtxkHhpoV5zDB2
柳依。
BUn32fbekujKH0EC5rgdFMyXIaSZW8JtNDOYPRh1
你他媽不是說有事先走嗎！你的有事是指逛書店？
XYorxqnLSPdj30AKuER79McH1Q6avtJlBzNwyTsC
儘管有諸多不滿，我還是什麼也沒說，就像以前一樣——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沉默的時候，他拿我沒轍。
xaYL6z3JZt2Qwkhnc4r0OIfvMiPsu19TKmESpFV7
跟柳依的所有對談中，沉默的總是他，我偶爾沉默的時候他總是不知所措。
ozkA9VgtyEdbR2NYOx1GIHK5m6BQJXjD4c80UWFM
以前如此，現在雖然我不能保證，也只能當作依然如此。
zM1r3TEgnGuIptSwlUohWVjL8e26NYJQ9mqOkcCs
事實證明我的當作沒有錯，柳依很明顯的猶豫著要說什麼，看他這樣子我真的很想笑，可是不久前我才因為他哭，想到這事我實在笑不出來。
95IKsHgCFx2dv7JAGhpmfkSwVYRNry3Zl84MqUuB
我知道他沒錯，但我還是不開心。
XehBf2VEaPkCKQuw7y3016r8HxZcbqYUlWTGivpm
「我們……」柳依剛說出了兩個字，就被我硬生生打斷：「你先讓開，我有事情要做。」
TwiWU89zM4h0EOgAB32NbGmopakR5YnfKvlj7e6q
他愣了一下，然後問我：「你要拿書？」
h2m8tErsA7yTjvWRQX39pZH0xBzboMJ6VLgIYODf
不然還能拿什麼？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恩了一聲。
dabMSOHyYx6toGkEzZc0i2eh1LAXBjJDvs9lP8uw
他轉身看向書櫃，又問我：「哪本？」
Jn4jBDoQwd6mxYpCIhf7kNucSZPMAtW28VLvUTGF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我覺得很煩，希望他趕緊走，可是又不能吼他。
t8TOrsDPHUFXIhgLcyRvo1iNkVJE2m57jnGxZqM3
喔、脾氣這麼好幹嘛？只有被欺負還有被吃死死的份。
SrltAXUoFPBVCmdfKHOxRcGMT8I35wyJ2u7zLpEk
或許是沒有馬上得到回應而感到疑惑，他又問了一遍：「你要哪本？」
3uraWcYzeGd4w7FKLvOpA89VPiflHgEZkCRoxjmh
「心魔。」我突然慶幸新書名字不是很怪，不然唸出來多要人命，「欸、你讓開，我自己拿，我怕你折了書……」
GWQkIsNEHuYj2MiCa7ydoTBADzpXlc8bmJVge9wP
「等等。」柳依回頭看我，然後問：「你是這作者的迷？」
asCNgHtFzxLkivVGnwOdAmX93M4q1UTWEhS7Rr5D
我就是作者。
l08N3FupgQ2L7BPVmv1az4TkqXrRxCwhGoIYb9c5
原本想直接坦白，但想一想我的作者簡介從來沒有顏出過，直接戳破多沒意思？所以我反問他：「怎麼？你是啊？」
QjD74fMlRdCkci3ZIaH6zp9JGFyPhKT2xUWSe8nV
我沒想到柳依竟然秒回一聲是，接著用那種幾年來我從沒聽過的遺憾語氣道：「可我記得你要的那本還沒到上架日期，估計不小心擺上來的，應該不能買……？」
5P3Y8Xfwj90D2sKnSUuLEWzdJhyl61AeqmMcCBv7
我沉默。
8rD3xmtpEeP6Fad2fNMyAnwuVXYOIQohvHjWJcRU
不是我要說，他到底為什麼可以連前因後果都猜得這麼準？這個人好可怕。
z8rHBawo5RF42knCVyJtiWqXQ1ZKT6heUDNGg3A7
不過柳依這麼一說，我就算想要拿也顯得尷尬，櫃台那應該有擺一些？等下去請店員幫忙好了……
XVG1ElJiT0KU6fsW4zDtdAPqb9SOwjp8uoer2Lva
想完以後，我正好聽見他說：「不過我猜你也是幫人買，高中那三年我可沒看過你讀過這些東西，一點都沒有文學素養。」
L14KNXUSivFGJoBhkufHm53EMYcp7r0ndgOq6DZa
……先生？這位先生？你他媽可以在欠揍一點嗎？我只是不想給你看見好不好！肖禾都看到不想看了！
mzOJ9BpcLEXevV7WtSiRYKyIQ1fTaUdAPGnMkN0H
不是很想理他，我隨意的應了好幾聲是，就打算去櫃檯然後趕緊走，不然讓肖禾等得太久誰曉得他會不會一個不爽就丟我一個。
EcfLi5hQxeOGlu8qnAyzXKroDdVF0wT12NHCjBJk
可是柳依真的是不想讓人好過，我剛邁出一步，他就在後頭又問了一句：「你等會有事？」
lGp68KvXmfOA9wB5uZN7jiqaQCWtVIxzneTHJYES
……剛剛在同學會上都沒見他這麼多話啊？現在是怎麼樣，出門沒吃藥啊？我皺了皺眉頭，搬出了肖禾，「我等會要跟肖禾去吃宵夜，他在外面等我。」
anyHv4I93gZwGJFl65V2jSqdDo1rieMpCYQ8cWUR
柳依也不知道幹嘛沉默了一下，最後說出一句驚人之語：「我跟你們一起吧，還有你手機號給我，我存個號碼。」
0cr26eJdh5lMLijyoQvKX8nI1YkZ3qAHwabfxptS
我簡直目瞪口呆。
6TOijGaLvqWlZsBfwu2R9SyQVnt0eUdrEYPgh8FM
反應過來後我決定把麻煩丟給肖禾，轉過身掏出手機丟給柳依，讓他自己打給自己，還叫他先出去找肖禾聊聊天，說我要看個東西等會出去。
0jNaCxWDkIswmuZ5ML3oYiv81VBP2STgrOqdEczf
他就乖乖的出去了。
hBCcjs6eLMJODo8UE503yaPTZmgzrk4Iipwuv1Qq
雖然我估計依肖禾的性格，他一定不介意讓兩人行變成三人行，想想就心塞。
F7aoAWqXMf8IlHdw2KErONReCBUJznSh3kvmPty6
TUntsJV7rd4OZ6mxe9AXSyLRaH1K0PuwQMpqjlfg
走到櫃檯從店員那裡拿到了書，道完謝，我才離開書店。
T4PAdRbue81HBC6UIEQLXpKWFZOrjlo3kmyhiSV2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我突然後悔把手機給了柳依，因為我一時忘了還得問肖禾開到哪裡去。
euZsaok9dmngV1tMHlrDU2LYwWjbF7fCp8SQ4zTO
傻了。
rnzFVps6lwLj4MK0cPWhxBGU8m3QofbgJiZSCR2O
我打算在原地等，索性就翻起了書，這次的設計還不錯，跟書名還有簡介都挺般配。
V62masxZ14v3D8lHhJcK5QGWFOX9TnIbtRudYpfB
我特別喜歡簡介的最後兩句話：
4OuzaFpNB1hZT2qJfCIM8GgHxkRibQ0EjDcWylrX
Wj2eYXg6FByIr3pQ0lzSu7EmcPnDdftLqO1NwMUT
執念過深，相思成魔。
zTYqfcD791xPLr3BMIhJHjQpG0umOsSwb5dUgkZv
我忽然驚覺，原來真的有些人在心裡住過一遍，就再也沒出去過。
GOi5xueEzBHlravwqNTLmthsVnCF70RZp3kI2WKg
Wb7K48MTBL0DYOu1HolrnxJPUgaz3pjkZQFSfhc5
雨水沾濕了書背的一角，我抬起頭，忽然對上了一雙熟悉眼眸，我一愣，書險些都沒拿穩的差點落地。
0gr8Akz7BwUhtKlf2ndeNusyjWDRbLH9v3QY4EJO
我曾經很認真地計算過喜歡柳依多久，現在記不清了，依稀記得是五年在多一些。
iGxbL4V6JIRU82yWwgFrou73jCS0qAMHaPZmhsDc
我不曉得沒見面沒聯絡那些日子算不算數，反正我是算了進去。
mNFEMHWnzYB6kCcRKdODuT05JqZe3bSIsQ7gLAtV
GSOKTR7g6aUtmof3HBX5jdlCxvVPek2qQniND0Mp
高二的時候柳依說：「我會等你的。」
7RjPXHKkeGruQovnxlmg6BzI9yUYAwpaFiqhCNZM
我到現在都摸不清他當時的意思，甚至現在他站在我面前，撐著傘一言不發，我依舊不曉得他抱持著什麼心態。
5qUGjmaHSYyCKOANsg7V9ztue6vodFpXJD1TLwcP
我聽見他說：「你傻愣著幹嘛？走吧。」我知道一定是肖禾叫他來找我，可我還是不禁想這其中有沒有一點他自己的意願存在。
tRjxP325OrLoKaygqZzfeVplbiAT0usWU7D4nwJ1
……不管有沒有，我真的好喜歡他。
hswKt29pi8jlZkCDGXJRBMOHroN6bgI0xQEcvzWU
yeNQ5fMUlkzjbcvBJPCY2or1AngWD8wX7RSZO6u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