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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只為君一笑-00

「北森縣丞杜仲斯之女杜依馨,年16。」

「臣女杜依馨參見皇上太后,願皇上太后萬福金安。」女子行了個大禮。

「抬起頭,讓朕看看。」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女子微微抬起頭,面貌姣好的她,臉上卻無一絲情感。李灼言對上她那漆黑深邃、波瀾不興的眼裡,竟望得出神。

「可曾讀過什麼書?」皇太后倒是對這小妮子感到了點興趣,這年頭,哪個女孩兒進到了皇宮不會雀躍不已,甚至未入宮,便明裡暗裡的比較,搶破了頭,就是想擠進宮。但這杜依馨看來便是那其中的例外。

「臣女看過些書,略識得幾字。」女子沉穩平靜的回答。

「還不錯。」太后讚賞似的點了點頭,「皇上認為呢?」太后話鋒一轉,倒是把李灼言的魂魄拉了回來。

「留。」依舊清冷的嗓音,嘴角卻不著痕跡的勾了個角度。

「杜依馨留牌子,賜香囊。」

女子眼裡沒有任何喜悅,僅僅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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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裡,每個人都忙著手頭上的事,鮮少有人四處張望,隨意交談。霎時,一道柔和的嗓音劃破這安寧。

「瑄兒、小雀,過來。」駝著身的老人喚著兩名宮女,被歲月佈滿的臉上,此時卻像是發著光似的。劉姑姑從小便入了宮,至今,年歲也大了,在這宮裡自然是占有一席無人所能動搖之地。

素來安份守己的女孩,聽見姑姑的呼喚,倒也懵了,趕緊停下手邊工作與身旁的小雀一同向前迎上。

「瑄兒給劉姑姑請安。」「小雀給劉姑姑請安。」女孩壓著心中的疑問,與一旁的小雀一同行禮。

「快起來吧。」劉姑姑欣慰的揚起笑容:「孩子啊,恭喜你們,即將成為小主們的貼身丫環了。」隨即又嘆了一聲,「能成為貼身丫環是好事一件,亦是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的冒險。姑姑在此就再廢言一句,在這宮中做事要裝聾作啞、不過問,要安份守己、不逾矩。懂了嗎?」

「瑄兒、小雀明白。」貼身丫環倒讓瑄兒有幾分訝異,以後的生活也許不如以往的自在,而宮內內真正的勾心鬥角也即將上演。自小進了皇宮,人生地不熟,一切都是劉姑姑帶領著他們、照顧著他們,對他們而言,劉姑姑就像是他們的爹娘一樣,此刻,準備離開姑姑,心中除了有對姑姑說不盡的感謝,還有一種離愁。思及此,瑄兒眼眶一陣酸意湧上。

「傻孩子,哭什麼。」劉姑姑輕輕拭了拭眼眶。這內務府的孩子她都視如己出,如今,這些孩子要展翅高飛了,劉姑姑心裡難免有些不捨,「好了好了,東西趕緊準備妥當,好好的打掃寢宮一遍,過個幾天就要迎接小主了。那麼姑姑就先走了。」

「恭送劉姑姑」兩人低著頭。瑄兒默默反芻著姑姑的話,對命途多舛的未來,她一嘆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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