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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生於亂世.別無他擇

      從沒想過自己是那麼的容易被一句短短的話給束縛著。想要過逃離卻最後放不下的也是我自己。到最後早以為放得下的也不過是最早淪陷的人。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家人!」

      那灰色的頭髮在彩色玻璃折射的光下像披著一層白紗,那藍色的瞳眸裡像有一盞湖藍色的花在盛開一樣。眼前的這一個男生外表明明就像是上天的寵兒給我的感覺卻是完全的相反。

      「矛盾的人。」經過連番的慘劇,早已絕望的我,不自知的輕聲說了出來。眼前的男生頓了一頓,臉上的假笑轉為狂妄的邪笑,他強行的把我從冰冷的地上拉起,霸道地跟他背後比他年紀大一點的女生宣告,我是他的。

      女生只是微笑點了頭算是回應了男生。就是這一句短短的四個字的話把我的心、我的一輩子都給綁在他的身上。

      六年前,我十一歲的時候被令狐家的少爺給帶了回去。回到我所謂的父親身邊。看著父親那黑壓壓的臉,我沒有退縮只空洞的向著他那方向像是看著他的臉,其實是在發呆。他們說些什麼,我都沒有聽進腦子裡,只像是看見了父親十分不願的臉、還有旁邊的女人們那一張張的面露討厭和算計心思的表情。

      我當時想著他們真的無聊的很,那麼的討厭我為何不一開始把我給殺了。還把我送到那個實驗室裡,到最後自討苦吃。

      六年間,我沒缺受到虐待,不給飯吃的,鞭打的,嘲笑諷刺的都不少,當然少不了那家的女人男生又沒智商又無聊的惡作劇和嫁禍。

      直到六年後的一天,他們道上的令狐家家主和我們即墨家本家的家主突然帶同當年把我帶回來的少爺子和那個女生到這來。

      我被命令到附近的地方躲著,充當背景,不要讓人發現。他們來到時很多人都圍著他們,我就站在遠遠的角落,靜靜的看著他們那醜惡的臉。他們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被人從背後抓住了衣領,我往後看是一個中年的男人,他不是那種中年發福的男人而像是商業精英的那種男人。我看了他一會兒,就輕輕的拍一拍他抓住我衣領的手再指指脖子示意,我快透不過氣,請你放手的意思。他呆了·一呆,趕快的放了手。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看著?」男人親切的問道。

      「我是六年前被令狐家的人撿了回來的那個無人問津的私生子·。」我自嘲的說著。男人沒回應我什麼,只默默地拉起了我的手向那堆人叢走去。我疑惑的望望他,然後再往前看,卻看到父親那張原本很是討好的臉再看到我被男人牽著的手後變得非常僵硬。

      「你在這裡呀!我還在想你去哪了。」令狐少爺子看見我的臉就開口說話,然後再仔細看看我的裝束就開始皺眉了,再開口質問·:「你怎麼變得還比以前更差了?」

我沒回答,只低頭不說話,被牽著的手暗暗地用力想要抽出。卻被男人使巧勁的牽住未能掙脫。

      「可以請你解釋一下嗎?」一路沒出聲的男人冷冷地問了一句話。大家的臉都變青變白了。

      「如果他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恕罪呀,家主。」父親不知道思考到哪裡去,就請罪的說了一句,像是維護兒子也是暗裡的表示我本是因為調皮而被罰成這樣的意思。我微微的側頭嘴勾起了嗤笑的弧度,不知是在笑自己的悲慘還是那個父親的愚蠢。

      在旁邊的即墨家家主就不用說了、一直在看著我的令狐少爺子也當然察覺到我那輕微的小動作。他們二人同時皺眉,令狐家家主輕輕的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因為二人的震怒而降下的室溫都給回復。

      「淩兒、三爺呀。先別怒著,聽聽小輩們的解釋吧。」仁慈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對某些人來說那聲音是死神來的腳步聲、對某些人來說卻是看戲的前兆。

      「那邊的孩子,到爺爺的身邊來。」令狐家主向我招手,那即墨家家主總算松了手,我想要轉身逃跑,但他比我快一步的把我推前到令狐家主那方去。無法之下,我只好走去令狐家主身旁,低著頭不說話。

      「孩子,告訴爺你叫什麼名字?」

      「讓羽。」

      「告訴爺,他們對你怎樣?你又想怎麼樣?」

      「這......」我猶豫了一會,偷偷的向父親那邊瞄了一瞄,但令狐那少爺子就站在父親前面剛好的位置,讓我看不見父親。他向我微微的點頭,我垂下了視線,再開口說了一切

      「令狐少爺把我帶回來以後的六年我沒飽飯吃過,嚴寒的時候都沒足夠的衣服,都只是勉強的可以過活,於是在兩年前落下了病根,為了不被懲罰父親他們找了個市井醫生草草的幫我看病,所以命還是有卻根基已經無法修復,嚴寒之時還要忍受寒氣刺骨的痛楚。」我老實交代,越說多一句他們的眉頭就多皺一分。到最後原本回復的室溫都降的比剛才更低了。我輕抓令狐爺的衣角,他也發覺到自己的殺氣外放了太多,他收一收心神,拉起了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裡,烘一烘。我感覺好多了後再開口請求令狐爺。

      「我並不求什麼名和利作為補償,只求令狐爺可以讓我回到那個教會過完不多的日子。」我淡漠的說出我的要求。一瞬間都靜下來了。

      「讓羽,我孫子讓你回到我六門之下,我就怎樣也不能逆他的意。怎樣三爺,你可有話要說嗎?」老爺子有些為難的說著,然後即墨家主像有言欲止的樣子。

      「老爺子,你看我把這孩子給認到我家裡,可好?反正就是多一個孩子,零陵都會高興的。」家主想了一想,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也好的,孩子,你就去三爺那裡好了。他們都是好人,絕不會像這一幫人一樣的。你也不可再叫讓羽了,你跟這家從今天開始都沒關係了。三爺你看叫嵐霜可好?」

      「謝令狐家主賜名,謝即墨家主收留之恩。」我望見即墨家主點一點頭同意了老爺子說的話後便微鞠作謝。

      就這樣我被他們倆個老狐狸給決定了未來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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