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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

隔日,我起了個大早,閒坐庭外的石椅上,等著小廚房準備早膳,卻聽到外頭傳來鐘聲,我看著未央宮的宮門,宮門外有股不尋常的氣氛,鼓聲停止了又傳來一陣陣絲竹響。

“好似…是宣政殿上傳來的聲響…”話音剛落。

“聖旨到!”吳慮手高舉一道黃色的捲軸,領著幾名小太監走到未央宮中庭。

我愣坐在一旁,吳憂聽到聲音從宮殿內跑出來,看到吳慮,就撲了過去,連槌了吳慮好幾拳“你幫反賊做事!好個背主忘恩的東西!”

吳慮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眶含著淚,認由吳憂槌打。

“好了!”我怒斥了句。“別打了!”

我站了起身“要宣便宣吧!”我調頭進了寢殿,只聽到吳慮語帶哽咽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朕,新帝登基…”我一把甩上了房門。

不久叮噹拿著那道聖旨進來“公主…皇…單于他,沒有撤去您的公主之位。”

我抬起頭,叮噹接著說“單于登基,國號大元,封你做公主…連安城這個封號都許用著,讓您繼續住在未央宮,份例跟例銀都照舊,還送來不少賞賜。”

“他到底想做什麼…”我咬著牙“告訴所有人,不許這未央宮內任何人稱他做皇帝!不許對他行禮!聽到沒有?”我敲著桌子。“公主別氣了…公主”叮噹跑了過來握著我的手“要再受傷可怎好?”

吳憂從外頭跑了進來“公主,奴才打聽到一個消息,從前那個羽林郎,霍瑜,被單于提拔為羽林左監,雖然羽林中郎將是匈奴軍中的人,但由於匈奴兵們不熟宮內,所以霍瑜現在負責宮中守衛。”

叮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公主曾有恩於對那個霍瑜,不是嗎?”

我點點頭,霍瑜還是名小兵時曾無意犯錯,差點被盛怒之下的父皇處以極刑,當時我還年幼,但看著霍瑜磕頭求饒弄的頭都破了,不忍之下跟父皇說了情,後來霍瑜只挨了板子,被撥到在羽林衛中當差。

後來宮裡打了照面,我也看得出他眼神中對我的感激。

“他既沒有廢去我公主位份,那辦起事情來,應該也方便多了!走,隨我去見見霍瑜。”

我偕叮噹走到了宮門口,當差的霍瑜見著了我,眼中滿是愧疚,行了個禮   “公主萬安…”

“霍大人,借一步說話。”

我將霍瑜領到一旁花叢邊,霍瑜雙膝跪地“霍瑜對不起公主恩情,公主若下令,霍瑜願以死贖罪。”

我扶著叮噹的手背對著他“時事所趨,本公主從未怪罪任何一個投向匈奴之人。霍大人必有苦衷…”

霍瑜沒有回話。

“本公主聽說,夫人下個月臨盆?”霍瑜點點頭,我嘆了口氣“霍大人,本公主只是要你的幾句話…”

“不只是幾句話,不管是什麼,霍瑜都萬死不辭!霍瑜只求公主…保霍瑜一家老小。”

“這個自然。”  

“公主請說!”

“起來回話吧!聽說諸皇子皆被抄家,那你可有靖王與太子的消息?”

“太子與靖王尚未被俘。”

“真的?”我開心的看著霍瑜“霍瑜不敢欺瞞,霍瑜略懂匈奴語,聽幾名匈奴軍閒聊而知的,匈奴軍分批潛入長安,得知太子與靖王的軍隊出征,便趁虛而入。所以從未與太子和靖王的軍隊交鋒,而邊關的匈奴也在前兩天入關,也未曾逢太子與靖王,大約是…已得知消息轉道了。”

我點點頭“那靖王未有妻小…可太子妃呢?抄家後,到哪了?”

“霍瑜有看見…太子妃一行人被押入皇宮…”

“關進地牢了嗎?”

“這倒也不是,皇上,將他們軟禁在南角的秋水閣,有羽林衛把守著。”

“是否能讓我見上他們一面?”

“只要趁侍衛交班…應該是沒有問題,公主隨我來。

呼延安鐸坐在龍椅上,呼延阿爾古與呼延蒼跪在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呼延安鐸身著黑色龍袍,腳踏金邊長靴,鬍子已刮盡露出一張白淨的臉。“方才在朝上不是賀過了嗎?快起來吧!只有咱們三兄弟,別如此拘束。”

小太監搬來了椅子,讓呼延蒼與阿爾古坐了下來。

“皇兄不是說了?要學習漢人禮法,還請文先生來教導咱們,那臣弟們還是多練習好。”呼延蒼說。

“說了只有咱們兄弟三人!”他皺了皺眉。

“是大哥。”呼延蒼笑了笑,他是呼延安鐸的同胞弟弟,在老單于諸子中排行老三,他聰明睿智可惜身子骨差,終日那面容都難見血色,無法在戰場上殺敵,他也只好專心於兵法、詩書,好在後來呼延安鐸繼任單于,封他做匈奴的左賢王,才在那注重兵馬的匈奴中有了點地位。

而相對於此,阿爾古是單于妾室之子,但也頗得呼延安鐸異母大哥的眷顧,他又驍勇善戰,陪著呼延安鐸打天下也好幾年了。

粗手大腳的他,翹著腿“我就不懂,為何要學習漢人,漢人要值得學習,今哪有咱們大元入主這皇城的一天?”

“大晉滅亡,是皇帝昏庸、亂臣賊子橫行、貪污收賄。無關漢人禮法,這漢人能稱霸中原幾百年,一定有該學習的地方。”呼延安鐸說。

“劉譽那幫亂臣賊子是不能再用了,但也不能一時全無漢人官員,這就是朕為什麼讓各部都摻雜的匈奴與漢人。你們倆多叮囑他們,讓他們好好跟漢人學習,劉譽那幫人也要注意,之後我朝也得開科考試,選用更多可用之人。”

  “劉譽既不能再用,大哥為何還留他做宰相。”阿爾古問。

“虛位罷了,他帶著大兵投降,不能虧待他。要除他,也沒那麼快。對了阿爾古,刑部和中央軍的管理就先交給你了。但中央軍首領大將軍這位子…咱們還得等等舅舅…”

阿爾古低下了頭有些落寞“知道了,大哥安排就是了。”

呼延安鐸從書桌上拿出罐藥膏,捲起龍袍的袖子拿藥膏抹著手臂上的紅印。

“現在你們倆,一個是朕的護國大臣還封了親王,一個是朕的驃騎將軍。不只是朕的左右手,也是咱們大元的後盾,咱們三兄弟要同心才能讓大元如同咱們手上的匈奴族一樣,昌盛、繁榮。”

“大哥的手,是怎麼回事?”呼延蒼說。

“切!想也知道,誰能如此大膽,就是那個安城公主唄。”阿爾古咬著牙輕聲說“三哥你知道嗎?大哥天天在那公主房裡用早膳。那公主是日日給大哥擺臉看…這藥膏也是…”阿爾古急著跟呼延蒼告狀。

“阿爾古!軍營裡沒事幹是吧?讓你成日打聽朕的大小事,哪個不要命的奴才在你面前嚼舌根了。”呼延安鐸闔上藥罐,瞪著阿爾古。

阿爾古撇了撇嘴“臣弟啥也沒說。”

吳慮推開了門“皇上,起奴求見。”

“讓他進來吧!”

門外進來一個身穿宮服的匈奴人“起奴叩見皇上!”

“起來吧。怎麼了?”

“皇上,奴才今日巡視宮內正巧碰見羽林左監在秋水閣外,神情緊張,奴才便爬上樹看了看,發現,安城公主進了秋水閣。”

“早說這妮子別有心。”阿爾古翻了個白眼。

“朕去瞧瞧。”

“欸!大哥我跟你去!”阿爾古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破不急待的追上前領在前頭。

呼延蒼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頭,看阿爾古走遠了,他輕聲道“皇兄”

呼延安鐸停下了腳步,呼延蒼繼續說“臣弟知道皇兄憐惜安城公主,但皇兄要記得,天威是誰都不可冒犯的。”

呼延安鐸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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