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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序曲

第一章   序曲

我叫黑羽棘,就读于东京浅草私立中学,爱好动漫和写作。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直到我失手杀了自己的同学。

不,不,那只是个意外罢了。我这样对自己说,作为死者的藤原香是个高傲而令人厌恶的家伙,我敢保证在我们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暗地里诅咒过她,而我所做的,仅仅是顺从大家的意愿,在她身后轻轻一推而已——尽管那是发生口角后的一时冲动,但我可以解释,不是么?

凄厉的女声不断拔高,以肉体沉重落地的声音作为最终乐章。

我回头,看到此刻的黄昏竟是如此绮丽奢靡。

如此美丽的景象让我差点忽视了走廊里匆匆逃走的影子。

现在距离放学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学生虽然大部分都回家了,但还是有人在校园里的。我垂下眼,冷静地思考。虽然这只是个意外,但警察不会相信我的说辞,所以这件事不让警察知道就可以了。这样的话,我需要封住目击者的口。

山本一郎。千叶美惠子。小野武。尽管他们跑得很快,但依旧被我的视线清晰地捕捉到了。我不知道尽管发生这样的事我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冷静地策划,我只知道的是,我需要堵住他们的嘴,无论用任何方法。

——无论用任何方法。

次日下午,我偷偷地将足量的安眠药放入山本一郎的水杯里,等到放学的时候他果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见他没有反应便放下心来。

不,与其说放下心来,不如说我的心脏开始兴奋地、剧烈地跳动。我脸色潮红,我知道自己在干很糟糕的事情,但我为此感到病态的兴奋,我甚至感觉我小腹一阵空虚。

等到最后一个同学离开,我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我的行动。

我将他的上衣和裤子脱掉,摆出各种糟糕的动作后用手机拍下来。然后我用冷水泼醒了他,向他展示了照片,但在我说威胁的话语之前,身为警察儿子的正义感很强的山本一郎就愤怒地跑出了教室。我叹了口气,只好用手机发了张照片给他,然后在下面写道,如果他要将我的事说出去的话,我就将他的照片发到校园网上。

看着“信息发送中”的字样,我想象着他收到彩信后愤怒的样子,不禁愉悦地笑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山本一郎在这件事上表示的很强硬,他在短信里说,即便他本人身败名裂,也要将我这个社会的败类送入监狱。

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杀了他。

这只是个意外,我对自己说,错的是山本一郎,如果他不那么强硬的话我也不会杀人了。

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譬如我在藤原香身后轻轻一推,或者在山本一郎常走的小路旁的阳台上丢下一个花盆。

还有现在。我将我从化学实验室偷来的浓硫酸强行灌入了千叶美惠子的嘴里。

千叶美惠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面容扭曲。

紧接着,小野武进了精神病院,是我干的。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干了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能用意外来解释了。

我杀了三个人,还将一个人弄得精神失常。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搞错了,我明明是一个普通人的,我怎么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回到家,哭着将这一切告诉了母亲。母亲很震惊,但她还是原谅了我,她告诉我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是我的母亲,她可以宽恕我做任何事。但这个社会不能,所以母亲去自首了,她替我顶了罪,她对我说,既然我已经有能力杀掉三个人,将另一个人逼疯,那么说明我也有能力照顾自己了,她也可以放心地离开。

我歇斯底里地哭泣。

然后我突然想到,小野武还没有死,如果他将这一切都说了出去,那么母亲所作的努力都白费了。

于是我跑去精神病院,以探望同学之名杀了小野武。

……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我身体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我觉得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或者,我和这个世界都疯了。

……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白色的天空,黑色的大地,月光如同血滴一般滑落。

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所谓的普通人,只是大家都在灵魂上带了枷锁,将自己定义为普通而已。有些人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件可以试探自己内心的事,所以他们将自己当成了普通人。无论是嗜血,变态还是其他。

比如说,有的人看到电视上的血腥场景会下意识地回避,那种行为真的是他害怕血腥么?或者说他其实内心渴望着那种温润的液体流淌的美妙感觉,但名为【普通人】的枷锁却在内心深处告诉他,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所以他下意识地去回避血腥,并且认为自己是讨厌那种东西的,但事实恰恰相反。

还有像漫画里变态、富有鲜明个性的人物,难道他们当真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么?不,既然想象中存在,漫画家可以通过自己的生活经验推测出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这就表明他们的思维模式还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吧,只是被【普通人】的枷锁桎梏成【普通人】罢了。

比如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的我。

那个声音说,我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掉了枷锁而已。

真的吗?我问。

如果你将梦当做现实,那么现实就可以是梦。那个声音说。

我点头。那告诉我方法,将现实和梦境互换的方法。

让你的梦境足够强大,可以吞噬现实。

我们都知道意识(梦境)可以对物质产生作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癌症患者靠着自己的意志战胜了科学也无法治疗的病症,这样看来,动漫、小说里提到的魔法、超能力也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怎样让它强大起来呢?

在梦境中挖掘最深处的欲望和本能,杀戮,吞噬,繁衍或者是……交配。

杀戮不可以的,我就是为逃避这一点才堕入梦境的,所以可选的方法似乎只剩下了所谓的交配。

“叮……宿主寄生中……”

“叮……梦境生成中……”

“叮……《网球王子》世界加载中……”

“任务描述:同三个以上的剧情人物交配,其中三个为底线,作为生成梦境世界的消耗,每多一个H者,意识力量增加相应点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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