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I have a dream(3)

客廳裡,鄭楚恆看著眼前的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的脆弱。

一股名為惱怒的無名之火在心底串起,臉上嚴肅神色就連服侍小姐多年的程叔也不禁有些惶恐。

鄭楚恆有力的雙手直徑的抱起她,並看一旁的程叔。

「走吧。」

.

眼前一片漆黑過後蔣芸菱看著四週頓時感到無比的熟悉。

「這是我的高中校園。」

她的眼神深邃好像要把一切看穿、看透,也充滿著響往。

卻又帶著不合時宜的悲傷。

校園裡依舊瀰漫著一股濃厚的中國風格,但若要說在校園十景之中若要說有一個最特別的就屬鏡湖了。

為什麼呢?因為根據我以前長期跟萱郁還有幾個狐朋狗黨們的來往互動之下和我說的。

鏡湖畔有幾棟清代仕紳遺留下來房子,雖然說空間方面並不大但在一磚一瓦上都有著它獨特的韻味。

可是其中卻有一個地方,它十分別緻但是卻也和這著地方的風格完全勾不著邊。

而那個地方到底是哪裡呢?往前看不遠處的那棟洋房,感覺就像是處在童話般的歐式風格,只可惜改建的時候發現裡面的東西壞得差不多了,於是學校就改建成琴房給專攻音樂系的學生練習。

「同學,等等。」我看著眼前那名感覺很熟悉的女學生不顧形象地大叫著,雖然很糗在實質上卻還是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怎麼了嗎?」她向我走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但此刻卻掩飾不了我內心的震驚。

筱青學姊。

是她,這是她高中時候的樣子。

可是她為什麼在這裡,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解釋了一切。

我想我該探討的更因該是,為什麼我在這裡。

醫院內蔣芸菱才剛剛轉醒,便看見鄭楚恆在眼前悠晃。

「學妹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還是說妳又要走。」

看著他挑眉的神情,蔣芸菱突然氣結。

幹。

原來那麼久不見人真的會變那麼多嗎?以前的宇恆學長去哪了阿!

心裡頭還真有股衝動想把眼前這人抓起來掉打一頓,否則還真消不了心頭火。

但事興願違一切完全沒照蔣芸菱的意思發展下去,那學長也沒白目到主動跑過來給蔣芸菱打。

所以她也只能繼續扮著大家閨秀的狀態和鄭楚恆打著太極。

「學長你多想了。」

「真的是這樣??」我雙手握著拳正準備離去時,手突然被一道向後拉的力量扯住。

回過頭,我看著他。

「你到底要幹嘛?」語氣裡充滿著怒氣。

只是我沒想到他的臉持續靠近。

「鄭宇恆,你夠了。」我手一揮清脆的聲響在室內迴盪,火辣辣的疼在空氣中漫開。

他被打偏著臉上沒有淚痕,而是一抹又一抹狂妄地笑。

「我要結婚了,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阿   笨蛋。

可是我又能怎樣,喜帖都收到了難道還要我到場祝福嗎?

蔣芸菱看著他,心裡一陣陣無力。

「你走吧。」

她從一旁拿了本雜誌隨意翻著,卻掩飾不了她眼底的情緒。

那種明明想要抓住但在現實中卻又沒辦法的無可奈何,已經讓她的情緒達到了即將崩潰的臨界點。

然而鄭宇恆他沒有離開。

「蔣芸菱我再問你一次你還喜歡我嗎?如果我說我願意悔婚,你願意跟我走嗎?」

聽到這句話蔣芸菱她嚇傻了,心裡頭有股衝動可是她知道她並不能這做。

即使她真的很愛他,即使她真的很想跟他浪跡天涯。

但就像是童話一樣,總是有著那些很狗血的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而那些往往也是事實。

「你走吧。」

看著鄭宇恆走出去,病房裡又再度回復到寧靜。

我像瘋子一樣的笑著,但最後又看著窗外。

就好像一開始鄭宇恆他。

從沒出現過一樣,兩個人又回到了起點。

回到了那個最初的地方。

*

2008年,夏。

這一天是6月18日,星期三,陽光溫熱,歲月靜好。

「景楓高中第58屆畢業典禮,典禮開始。」

禮堂內特有的司儀腔調,蔣芸菱看著一旁的同學他們笑著卻也感傷著待會的離別。

今天我們就要離開了,最後一次相聚老師開玩笑說著扣留畢業證書。

有些人帶著喜悅前往未來的大學,有些人卻只能拿到結業証,要不然就是為著7/1、7/2、7/3煩惱。

她一直都覺得挺幸運的有著一群陪伴三年的死黨。

「給。」

蔣芸菱呆呆的看著一旁的何佳嶼遞給她一瓶橙汁,臉上早已布滿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液體。

她笑了個笑,但是心裡其實對他十分愧疚。

因為她可能還不起了,不管是在學校上的關照或是前陣子家道中落後的幫助。

她還不起了,即使她曾經答應他過從那天起要為了他做一個很勇敢的人。

「我們拍張照吧!」

相機喀擦一聲,把短短的那一瞬變成了永恆。

或許這對某些人來說,就像是在經歷下個階段前所拍的遺照罷了。

但在很久以後當蔣芸菱看著照片裡頭的那些青澀少年們,上面一個個掛著那燦爛無比的笑容時,仍然會感嘆那段時光裡無憂無慮的美好。

「再見   再見。」

蔣芸菱鏡子裡的人這樣說著。

只是為什麼還要再想起他。

那種思念,就像刀一次次得在心上割著。

我們不曾遇見就好了。

如果我可以改變過去,那是不就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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