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五章、新鄰居竟是……

      難得的星期六,月祇祆只想給他睡上一著,偏偏想睡時睡不著,不想睡時偏偏一直打喝欠,這種長期性失眠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可……站在鏡子前的他,臉色黯沉,眼袋無一天不黑,一副死人樣。

      好在他不是瘦得跟乾屍一樣,不然別人可能會以為他是從哪座墳墓爬起來的殭屍。

   「唉……」

      打理梳洗一番後,月祇祆打開房門,例行下樓覓食去。

      一到食堂就見羅獄與正與人談話著,只是那人是背對著,所以他看不清他的面貌。

      羅獄見到他只是點頭致意。

      看樣子,他們在討論事情,還是別去打擾的好。

      天氣炎熱,早餐只喝鮮奶草草解決的月祇祆,正打算再回房渡過他懶人第一天假期時,卻遇託人一事。

      羅獄要他帶領新鄰居認識一下環境,因為他有事在身無法久離。

   「我知道了。」打消腦中美夢,帶人一事他必定會做到完美的……應該吧!

   「你好,我叫月祇祆。」他率先打聲招呼。

      嗯~這樣應該會也給對方留下好印象吧!

   「嘖!怎麼又是你,新人。」慵懶中帶有不屑語調,且會叫他新人的就只有一人。

      月祇祆抽了抽嘴角,抑頭一看,看到了眼前既是學長又是同事的冥幻燁,心正在淌血,直覺他真的要是不去買張樂透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狗屎運了。

   「呵……世界真小啊……」

   「真巧,既然兩位有認識,那麼我也不打擾。祇祆,冥幻燁先生,容我先行告辭了。」羅獄似高興有熟人當嚮導,一來省了麻煩,二來,他也比較放心。

   「慢走」、「等等!」截然不同留人、送人語氣。

   「現在呢?新人。」冥幻燁有意無意問他。

      事到如今縱使有千百個不願,也只好硬著頭皮做了,月祇祆揚起專業假笑說:「請跟我來,冥幻燁先生!」

      好在先前,他很仔細聽羅獄的講解,完全是依造他給的資訊約八、九成一字不漏重複在說一遍給他的可惡新室友聽。

   「那麼,請問還有其他問題嗎?冥先生。」

      冥幻燁冷揚一眉說了一句:「沒。」

      好樣子,我講到嘴角全泡,你只回了我「沒」一字,好一個簡潔有力的回應。

   「既然沒有其他問題,我也任務達成。」收斂起笑意,「那麼,就請你好好進房休息吧!不見。」也不待他有什麼反應,月祇祆打開房門碰地一聲走進去。

      對他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冥幻燁不發一語,走進新房,整理著運來的行李。

      房內,與月祇祆有很大不同,沒有電視、電腦,加大的多餘空間正好擺放三大書櫃,他出手俐落,不出一小時已把所有東西給整理完畢。

      重反溫床的月祇祆懶懶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時鐘滴答聲,自外傳進的花香味,腳踏車經過的響鈴聲,雖然現在才下午一點,還不到傍晚時分,但,這種舒適平靜的感覺,實在是會讓人昏昏欲睡啊……

      一人,進入夢香,一人,則悠閒喝著咖啡,看著古書,恍如與世隔絕。

      六、日,不用打工的日子,月祇祆全用在吃飯、睡著、發呆等廢人等級的生活,比起他,冥幻燁還好些。

      多了書本好閱讀的他,全天待在似為他所設的閱覽室內,在這古典氛圍中,正妹、中年大嬸,不是一打開就紅著臉說:「抱歉,我走錯了」就是開了門後,安靜自動退出。

      喂!有沒有麼差別待遇,月祇祆雖然從來沒有進去過,但,遇見這令人痛惡的死學長,你們就不去找他麻煩,而他呢!只要一走到廚房就看見一群餓死鬼眼睛直發亮等著他做飯!

      靠!你們生前是被餓死的嗎!一天到我催我煮這個煮那個,真是各個飯桶!要吃自己不會煮嗎!死廢材!  

      眾云所逼,心中縱然有一團怒火,月祇祆還是拿出冰箱剩有的食物,煮了一堆堪稱滿漢全席的佳餚供這些餓死鬼吃。

      看著吃著狼吞虎嚥的人,腦中突浮現一邪念,也許,該收取伙食費了,嘿……

      才剛冒出的念頭就被一人打斷,走進食堂的冥幻燁對眾人掃了一眼,然,所有人動作一致的將吃飯位置向後挪移自最後,彷彿看到了什麼似的。

   「新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他望了望琳瑯滿目菜色,不解一問。

      月祇祆送給他一記白眼說:「有眼睛的人不都看的懂。」替自己舀了些飯菜,順手也替他用了一碗。

   「給你。」

      對方愣了幾秒接後接下。

      夾好飯菜的廚師,一人獨坐在靠窗處默默吃著。後者也差不多,不與他坐在一起,而是選擇在角落處,靜靜的。

      空氣一時凝滯,連同敲飯碗的聲音都不見了,面對此怪異氣氛,月祇祆只是淡淡說句:「不吃是要浪費我煮的食物嗎?那我以後就不煮,你們準備好吃自己吧。」

      因為這句話,所有的鏗鏗鏘鏘敲擊聲才再度響起。

      呵!他笑了笑。

      這,就是家的感覺,鬧哄哄,歡笑、滿足,是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才有的現象,他很喜歡,也是一生所追求的。

      時間短暫,嘻笑聲過後,月祇祆洗著大批碗盤,擦完髒亂餐桌準備迎接他第二個廢人生活時,卻見冥幻燁靠在在他房門前。

   「有什麼事嗎?」精力些許耗費的他實在不想在與他爭口舌之爭。

   「今晚……」

   「嗯?」

   「那一餐很美味。」

      首次,要從這位大爺口中聽到好聽的話,可能比下地獄還要難,因此月祇祆由很想確定他該不會是腦袋撞到,還是發燒燒到五十度,否則連日下來他幾乎只有被他挨罵的份。

   「是、是嗎?」他受寵若驚了好幾秒,但下一秒……

   「謝歸謝,希望日後你可別惹多餘的麻煩給我。」話落,冥幻燁便回了他的房間。

   ……麻煩!有可能嗎!那些魂體無不一時段找他麻煩,他們有可能善罷甘休嗎!如果人生有這麼

美好,那他每天放鞭炮慶祝了!

      面對鄰居的交待,月祇祆除了無言外,也沒有其他意見好表示。

      早上睡飽飽,晚上做肖貓,嘖……真是不無道理。

      洗完澡的月祇祆坐在沙發上,濕漉的頭批著一條毛巾,手指忙於切換電視頻道。

      照理說,愈晚的電視不是愈好看的嗎!怎麼不是動物頻道就是美食節目!就沒有其他花樣了嗎!

      畫面愈跳愈快,直到一畫面,他才沒有在按。

      畫中,一男一女,男,是接受訪問的普通大叔,女,是一名大眾臉記者。

   「請問您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說嗎?」

   「寧可信其有,不願信其無。」

      沒錯!我贊同你!

   「那麼,對於鬼這一詞,您有什麼看法。」

   「鬼,乃脫離肉體的靈魂,陽世、陰魂均有壽命終點,但,唯一能確認的一點是,鬼與人一樣,分成善與惡兩種,善者,對凡人不會有所危害,惡者,又可分厲鬼或怨鬼,此鬼魂多半具有強烈殺傷力,凡是八字輕或是具有陰陽眼者,通常是先受其害的人,當然,如是像陰陽使者等,那又另當別論了……」

   ……這位大叔,你的意思是,我招來的通通是兇狠、殘暴的嗎!

      噢!神哪!您怎麼可以殘害您的子民呢?我不過是個忠厚老實的平民老百性而已啊!為什麼也會深受其害啊──我什麼也沒做啊──

      月祇祆真的很想將電視裡頭的人抓出讓好好詢問一番。

   「咯……晚安啊──誘餌。」

      一聲誘餌,令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額冒冷汗,他轉向聲源處,入眼所見是夢中的惡魔!而他竟然坐在自己身旁,還跟自己一起看電視!

      比起上次瘋狂猙獰臉孔,男子似乎去做了微整型手術,五官端正,帥的簡直要讓全天下的男人無臉活在這世上,還渾身散出一股邪魅之氣,身著一身大衣,月祇祆看了就覺得很熱。

   「咯……一個月不見,你體內魂魄似乎又更加瑰麗,散出令人惹不住想要的衝動呢。」男子眼底眼過一絲異光,身體都貼過來在他身上嗅了嗅,還開始對他毛手毛腳的。

   「你、你又要做什麼!」趁他還未攻擊,月祇祆可是老早躲得遠遠的,手裡還拿著驅邪桃木劍。

   「別緊張,今天我是有事來找你商量的。」好整以暇的姿態,男子宛如一家之主,悠宜自得,開始評論電視中的談論。

   「商量!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還有你有什麼資格去參與電視中的話題啊!

      放話之餘,月祇祆仍不忘戒備著。

   「咯……是有關你的魂魄,上次,你免費提供給我那麼一小角,殊不知今日,你是否有些慷慨,可分享於『我們』呢?」

      月祇祆整個臉都黑了。一句我們,除了男子外,數十隻妖體幻化成出,狗型外貌,有著似兔子的長耳,整齊的獸牙可一口扭斷敵方的頸部,尾巴處還有著尖銳針狀物。

      一生,遇過妖、鬼、異人,就是沒遇過瘋狗的月祇祆,真心覺得,這個男人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大變態!

   「去吧!」男子單手一揚,一個簡單的動作,妖體如雷電般閃過他身旁,直撲眼前人類而去。

      妖體共有十隻,五隻前鋒,三、二隻左右開攻,先躍至牆上,再由過人的彈力直飛他之上空。

……現在是上演空中飛狗嗎!

      持劍的月祇祆先斬前方撲來的瘋狗,將牠向上一甩,讓兩隻妖體撞在一起。

      嘖……雖然虛體,但砍起來的觸感簡直跟真的一樣,此外,他討厭瘋狗的原因在於,牠們都不暗牌裡出牌!現在這隻就是!

      原本揮出的桃木劍被妖體緊咬住,無奈月祇祆怎麼甩也甩不掉。

   「要咬不會去咬骨頭嗎!」單腳一用力,他朝牠腹部奮力一踹。

   「嗷嗚!」妖體也因此撞擊力而飛出。

      運用自如的劍不同以往抓不住而脫手,迴旋一砍一斬一劈落,似曾相似劍勢流轉,不只是男子,連月祇祆也覺得訝異。

      體內彷彿有股能量竄流,腦中模糊閃過人影似在教導操控他的意識。

      不出片刻,妖體已全數覆滅。

      首次感到性命不受主宰的月祇祆此時此刻可是興致高昂,舉劍向男子說:「只剩下你了。」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男子笑著說。

      坐在一旁觀看,在月祇祆殺死第一隻妖體之時,他便仔細察看他之劍路,不留餘地,招招斃命,看似動作生疏,卻隱約透露莫名強大壓力。

      是錯覺,還是他深藏不露,嗯……

   「咯……今日我就不打擾了,擇日我會再來訪的。再見了,誘餌。」語畢,男子化為黑影泡沫消

失無蹤。

      而在隔壁,冥幻燁單手一彈,輕描淡瀉說了:「麻煩。」

      好不容易恢復原貌的房,再一次亂成一團,雖無一次來的嚴重,但,依然慘不忍睹。

      突感全身失去支撐力的月祇祆,眼前一黑向前撲倒,口中喃道:「別……在來了……」

      歷日……

      全身痠痛無力,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躺在地上的他只剩眼睛能眨,嘴巴能講。

      有誰來可以來說明下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躺在地上睡有比躺在床上睡還要來的好眠嗎!

      試著動動手指,但可惜,只要一動,身體宛如被四分五裂,刻苦銘心的心絞痛令他差點昏厥,於是他選擇放棄。

   ……好痛……可惡!昨天到底是……

      努力回想,但月祇祆一點印象也沒有,只剩下模糊片斷,連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怎麼最近這種現象愈來愈頻繁……

      動起腦袋,此時房門的鈴聲瘋狂響起,門上還碰碰碰好幾聲「叮叮叮……!」

   「喂!新人!食堂那群要飯的吵著找你要飯吃,你在不去,他們就要爆動了。」門外傳來他最不願聽見的聲音。

      爆動!我沒收伙食費就很好了!還爆動!好啊!那我以後就不煮了!真是氣死人的王八蛋!

      月祇祆內心不停咒罵,真心覺得他以往的好脾氣都快被磨滅了。

   「喂!同樣的話別再讓我說第二次!」

   「吵死人了!叫這麼大聲,聾子都聽的見好嗎!」趴躺地面的月祇祆只能這麼對空氣吼著。

   「喔~有反應。」冥幻燁靠在門面講著。

   「反應!這不是廢話嗎!難不成你有看過死人說話的嗎!」雖然說跟死人比是件不對等的事,不過他真心覺得他現在廢人狀況跟死人也差不到哪去。

   「哼!挺有精神的,與其跟我隔門談話,就不會快點出來嗎!」語氣愈來愈低沉的冥幻燁,似在警告著,「再不出門,以後就給我小心點!」

      不料此警告無用,換來是一陣沉默。

   ……大爺,動不了是要怎麼出去啊!

      良久,他才想到一個理由,「我……現在不方便,就不能在通融等一下嗎?」

   「等!你是雙腳殘廢需要有人替你推輪椅嗎?」他譏笑回應。

   「就跟你說,我不方──」

      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門已被人粗暴踹了開,破門而入的人直走到月祇祆面前,俯視。

      月祇祆看到他的第一個唸頭想到的是,門壞了,該不會也要花錢請人修理吧……

   「你所謂的不便就是指這個嗎?趴在地上?」

      一雙黑亮的皮鞋出現在他眼底。

   「你以為我願意嗎!要不是痛的動不了,我早就──」

      嗯……冥幻燁轉了個方向,試圖俯下身,才一碰到他,他就直痛的叫,不理某人狂叫,他直抱起他的身。

   「啊!痛……喂!你、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唔!」被觸碰時就夠痛了,何況是整個人被抱了起,他都痛的快抓狂!

      忍痛讓他放於床上躺好時,月祇祆才鬆口氣邊喘氣,接著聽入冥幻燁以不像醫生的口吻問了他這位病人。

   「嘖!中風、殘廢、外加內傷,你這傷可真不好治。」

   「……那麼請問您有藥醫,冥幻燁大師。」

   「病已入膏,無藥可醫。」

      呵……真是好一個……笑話!有時間在這陪我開玩笑,就不會想辦解決那群廢材嗎!

      嘖!冥幻燁打量了下他,嘖……真是個麻煩,食堂那些人不如轟走算了,但……

      他考慮一回會,問了月祇祆:「喂新人,你想吃什麼?」

   「咦?」他勉為轉動頸部,兩眼瞪大「你要煮嗎?」

      此話一出,冥幻燁送他一記白眼,眼神似說著:「你問的是廢話嗎!」

      他想了想,現階段他最想吃的莫過於清淡好入口的食物。

   「唔!那……粥好了。」

   「粥是嗎……知道了。」

      見冥幻燁轉身就走,月祇祆連忙問了那群飯桶的事……

   「我一併解決。」

   ……大爺,您的一併解決是什麼意思?全部斬殺嗎?月祇祆不敢想像。尤其是廚房成了屠宰場的血腥畫面,光用想的他都快吐了。

      處理完他的事,冥幻燁返回廚房,一踏進,吵鬧聲瞬間消失,他們默默看著眼前冰冷男人,拿起圍裙帥氣一甩,拿起菜刀指著對他們冷聲一說:「午餐,由我料理。」

      不動不痛,動了要死不活,躺在房內的月祇祆半睡半醒意識模糊,直到有人叫了他的名。

   「月祇祆。」

   「唔……」半睜開眼的他狐疑看了眼前人,他剛剛……

   「睡醒了沒。」

   「大概……」

      見他手中捧著香味四溢的粥,月祇祆頓時味口大開。

   「有力氣嗎?」

      難得他這麼關心,雖然很想叫他把食物放下他等等在吃,可是他的等會又不知是多久以後了,所以,他只好老實的搖搖頭。

   「知道了。」冥幻燁先將粥放置一旁,先扶起好他,自己坐在木椅上。

   「唔……」環抱身子,痛歸痛,但有人幫總比沒人幫來的好。

   「謝謝。」

      扶起他後,冥幻燁在再次拿起了粥,舀了適量份量,吹了幾口,接然送至他嘴邊,「吃吧。」

      小心翼翼將食物吃進嘴,入口的粥熱度剛好,清淡的蛋香,清爽的香菜味,還有滑嫩的吻仔魚,吃起來挺順口也暖骨。

   「對了,廚房那些,你怎麼解決。」

      曉得他指的是餓死鬼群的冥幻燁,淡淡撇下:「他們付錢,我就做。」

   「付錢!」好樣的啊……怎麼那群飯桶就沒對他這麼好,只會嚷著要飯吃!

   「這是我給他們的選擇,一、以低薪聘雇我,二、吃自己,沒有第三種選擇。」

   ……好吧……算他們衰,只好出錢來滿足自己的胃。

      「那,你都做些什麼?」月祇祆很好奇,總不會跟他一樣也吃粥吧!

   「你想的到的,我都會做。」淡如雲朵的一句,後來,月祇祆才得知,他所謂的什麼都會做的意

思。

      在吃完最後一口粥時,兩名不速之客自外衝入,讓他嚇了一跳。

   「狄、狄恩!」

   「祇祆!」一面跑向他的狄恩,一付他好像快往生一樣哭喪著臉,「你病了嗎!很嚴重嗎!有沒有看醫生!會不會……會不會是得了……」

   「停停停!」月祇祆先打斷他的話,在讓他說下去,沒死也被說到死好嗎!

   「唷!小妖,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啊。」

      會以這種稱呼的人只有一人。

      小妖是誰啊……月祇祆相當無奈,因而嘆了嘆氣。

   「曜,保持安靜這四字在你身上應該只是個裝飾效果。」餵食完病人,大爺良心大發作,替他擦拭著嘴。

      面對冥幻燁的冷嘲熱諷,曜仍是一臉打哈哈帶過。

   「狄恩,你怎麼會來這呢?」而且……還兩個一起來。

   「唔!因為競賽一事提前了,所以我想說親自跟你說,怕來不及。」

   「什麼!提前!為什麼這麼突然,那日期是提前到什麼時候!」

   「明天。」

      晴天霹靂啊!有沒有這麼殘忍,居然是明天……嗚嗚嗚~~

   「啊!小妖,原來你不知道啊。」曜大辣辣坐在月祇祆床上。

   「曜,他是祇祆,不是小妖。」

      狄恩,算了,反正你提醒了他,他還是會忘了,小妖總比記不得來的好吧……

   「唔!差不多了,小恩。」

   ……為什麼狄恩的就叫對!他的卻老是記不住……

   「曜,說重點。」受不了曜話題扯遠的冥幻燁朝他瞪了一眼。

   「好啦好啦,這麼愛生氣,小心變得更老喔!」

   曜先生,你這分明是在玩落鬍鬚,不知死活啊──

   「總之就是,日期與迎新舞會相衝到了,而每年的迎新里程碑,每位新生都要參加,所以只好改日期囉~」

      你感嘆個什麼勁啊。

   「新人,你這身體能比賽嗎?」一旁鄰居毫無遮口的訴說這殘酷的事實。

      你可以不用提醒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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