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首之章(三):撥開迷霧

「怎麼?不是以為我是回來偷窺小鈴的嗎?」

玩笑話換來一陣沉默後,天明自討沒趣的笑了笑。

「先前就討論過了吧,我們很可能被利用了。」

「嘖!一想到這個就火大起來。」

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緒,見狠狠的槌了下榻榻米。

「是啊,他們這幾個星期來攻擊的位置太過剛好了,讓我不發現都難呢。」

「針對大結界較為薄弱的位置是吧。」

大結界雖然涵蓋了整個神源境界,但並不是均勻的覆蓋著。結界本身會因為的形、空間等要素而產生扭曲,進而導致某些的區的結界較為薄弱。

天明打了個響指說:「如果事情真如我們推斷,在這之前攻擊結界的神,大概就是對方的偵查部隊。再加上從他們的言行中可以推斷他們背後好像有相同的指使者。」

隨著推理越加接近核心,兩人的眼神就變得更加銳利。

「這不是單純的隨機攻擊,而是有計畫性的組織攻擊。」

「沒錯。而且對方的計畫非常狡猾,一不小心就會栽跟斗。」

「可惜迂迴過頭了。」

「那是不幸中的大幸,接下來就等小鈴的觀測紀錄跟的形圖了。」

等待的這段時間,天明一直沒將目光從見身上移開。見知道他想抱怨什麼,卻也不會主動去解釋。

「為什麼,要小鈴帶上戰符呢?」

見這種可說是劣根性的地方天明自然明白,所以他輕嘆一口氣後開口質疑。

「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天明不禁生起一股無名火。

「有你在還需要以防萬一嗎?大名鼎鼎的『鬼』。」

「有你在還需要擔心鈴會受傷嗎?大名鼎鼎的『幽靈』。」

感受到天明話中濃濃的諷刺,見也毫不掩飾的回嘴了。

「你!」

天明猛然起身,表情卻從憤怒一瞬間轉變成哀傷,到最後化為一抹苦笑。

雖說兩人平常都很溺愛鈴,但在教育上卻有著天壤之別。生性溫和的天明總是以鈴的安全為優先考量;而激進的見則是希望能藉由壓力來讓鈴成長。因為無法斷言誰對誰錯,所以兩人有時也會因為這類的事情意見相左。

「有時候我還真討厭你這種個性呢……」

天明坐回榻榻米上,幽幽的說。

「叩叩!」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細微的敲門聲。鈴打開門後   ,捧著托盤走進來,將兩杯冒著熱煙的茶杯放到兩人面前。

「請用。」

「謝謝。」

在兩人拿起茶杯喝下第一口茶的時間內,鈴已經再從門外拿進一本簿子跟一卷地圖了。

「天明哥,這是你要的日誌跟結構圖。」

「謝謝你。」

天明接過東西,首先攤開大結界的結構圖。結構圖上清楚畫出大結界完整的結構,還特別標示出較為薄弱或是堅實的區域。

天明再翻開鈴所撰寫的日誌,將大結界受到攻擊的時間與位置一筆一筆紀錄到結構圖上。

「兄長大人,請問你們這次出外調查發現了什麼嗎?」

為了不妨礙作業,鈴坐到見的身邊詢問。

「是啊。這次我們外出是為了調查有關大結界從大約兩個月前便一直受到莫名攻擊的原因。這個妳知道吧?」

  「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兄長大人不但趁晚上偷偷離開,就連個紙條或是口信都沒留給我。讓我擔心了好一陣子呢。」

鈴雖然露出微笑,雙眼所露出的哀怨卻足以壤人感到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感覺到不妙的見連忙開口解釋:「呃……偷偷離開什麼的……只是事出突然,我和天明才決定早點出發而已。忘記留下訊息給妳……」

「『我已經有留下訊息給鈴了。』見你之前是不是這麼說的啊。」

天明一邊畫著圖,一邊用平靜的語調在適當的時機戳破謊言。

「死幽靈給我專心畫你的圖啦!」

「兄長大人!」

「呃……我錯了,對不起。」

感覺到有可能再次被訓話的見再次低頭道歉了。

「唉……請聽好了,兄長大人。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所背負的使命與職責。不能長時間離開神社的我無法像兄長大人和天明哥一樣出外調查,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由你們在收集情報。」鈴將上半身探出,讓兩人的距離突然拉近到足以感覺到雙方呼吸的地步,用極為認真的眼神說:「但是!請一定要記得告知我你們的去向,不要讓我做多餘的擔心,可以嗎?兄長大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啦……你可別像以前一樣只是遇到蟑螂就衝出去找我們喔。」

見伸出手輕彈鈴的額頭,帶著惡意的微笑說。

「兄長大人!不是說好不會再提那件事了嗎!」

一提到過去的黑歷史,鈴馬上紅了雙頰大聲抗議。

「哈哈哈!抱歉抱歉,那件事太難忘了嘛。」

見到妹妹驚慌失措的可愛樣子,見忍不住笑出聲。也只有在這種時候,鈴才會表現出較為女孩子的一面。

「咳!」

一旁的天明發出刻意的咳嗽聲,冷冷的說:「不好意思打斷你們兄妹之間美好的『交流時間』。見,你不覺得先告訴鈴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會比較好嗎?」

「我、我知道啦!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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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言歸正傳吧。」

見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將話題拉回正軌。

「一開始,我們以為只是某些瘋子進行的隨機攻擊。但是,根據這一整個月的調查來看,對方的攻擊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卻是以攻擊大結界的弱點為主,是擁有組織性的攻擊。」

「大結界的弱點!」

聽到這裡,鈴不由得驚叫一聲。見並沒有怪罪妹妹打斷他,因為他能理解這件事對身為巫女的鈴來說有多大的衝擊性。

神源境界內總共有四名巫女,分別駐守在境界內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邊緣。巫女的職責是維持四座神社內支撐大結界的法器,使大結界正常運作。

神社中存放著許多從神源境界開創至今,歷代巫女所紀錄的機密文件。其中,就包括大結界的結構圖。

當然,鈴是絕不可能將結構圖洩漏出去的。

「不要擔心,這次的事件和其他巫女應該沒有關係。因為被利用的是我們。」

見輕拍了鈴的頭,示意她不要想太多。

「我們被……利用了?」

「正確來說,是我跟天明。不過也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大致上掌握……」

「真是的……果然被擺了一道……」

就在這時,一旁的天明好像得出了結論,發出無奈的嘆息。

「意料中的事。」

「天明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還不清楚事情本質的鈴繼續提出疑問。

「小鈴,你看看這張圖。」

天明將結構圖轉向鈴。上頭多出了許多紅色的小點,每一點上頭都標示出攻擊的資訊。

「這是……」

「我依照調查的結果和你日誌上的紀錄,將對方襲擊大結界的時間、人數以及地點,通通用這些紅點標示出來。看著攻擊的分布位置,小鈴不覺得哪裡奇怪嗎?」

鈴仔細思考了一會,指著整個東部的區裡結界強度最薄弱,同時也是紅點分布最密集的位置,不怎麼確定的推論。

「這個地方的攻擊從一個月之前突然變得密集,不只是攻擊次數,就連人數也比其他地方多出許多。但是,為什麼對方會在一個月前得知大結界最薄弱的地方呢?」

「啊哈哈……所以我才會說我們被利用了嘛。」

天明再度露出無奈的苦笑。

看鈴的表情還是有些疑惑,見接著天明的話給出提示:「鈴,如果是妳的話,在大結界同時受到攻擊的時候,會最優先防守哪裡?」

「當然是強度最薄弱……啊!」

回答到一半,鈴便理解為什麼見他們會被利用了。

「只能說我們太大意了。原本只是以為是單純的攻擊事件,沒想到對方竟然利用我們來探知大結界的弱點。」

「兄長大人……」

「啪!」

這時,天明輕拍了下手,打破有些僵硬的空氣,笑著對鈴說:「好!那麼這裡來個提問。小鈴,如果我們現在要進行防守的話,你認為我們該在哪裡準備才好呢?」

以普通的思考來看的話,在敵人已經知道己方弱點的情況下,應該全力防守弱點,以防被對方攻破。但是,天明不會提出這種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問題。所以,鈴看著結構圖絞盡腦汁的思考,希望從中得出一點資訊。

「那個……天明哥,我覺得有一個地方非常奇怪。」好像發現了什麼的鈴,再次指向大結界的弱點:「雖然對方在這幾個月間攻擊大結界的目的是探查弱點。但是,既然在得到情報之後還要持續攻擊呢?」

「可能是為了破壞結界也說不定喔。」

隨著鈴的推理,天明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

「如果目的是為了破壞結界的話就更奇怪了!知道了弱點卻遲遲不發動總攻擊,反而和之前一樣以零散的攻擊方式襲擊結界。這樣一來,不但無法破壞結界,也容易引起我們的注意。一旦被我們發覺的話,他們成功的機率就更小了。」

「不愧是小鈴,能推理到這邊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喔。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大概就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將全力都放在防守大結界的弱點上了。」

見天明和見紛紛露出嘉許的微笑,鈴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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