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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雛---〈謝謝妳〉

    「鳴人,你怎麼還在這裡?」

身為火影得力助手,同時也貴為火之國首屈一指的軍師--奈良鹿丸,看見依然忙碌的火影,不禁呆愣。

「我不在這不然要在哪?喔對了,這個你幫我看看...。」埋首於辦公桌的鳴人,抽起桌上一份文件,遞給鹿丸。

鹿丸歪了歪頭,難道鳴人還不知道?「剛剛井野告訴我,說雛田開始陣痛,已經送到醫院了。」

鳴人旋在空中的手震了一下。下一秒,辦公室裡哪裡還見的到鳴人的影子。

    「雛田!雛田!」

飛奔到醫院的鳴人,慌得六神無主,口中喊著愛妻的名字。

「小聲點!鳴人,這裡可是醫院ㄟ!」

背後一道女聲喝止了慌亂地他。山中井野皺著一雙好看的柳葉眉,表情有些無奈。

「你跟我來吧。雛田沒什麼事,就產前的正常狀況而已。」

井野悄悄的打量一下鳴人,竟發現長年神采奕奕的面容,不知不覺間已被疲倦染上。

忽地,一陣飽含痛苦的叫喊從走廊底端的房間傳來。

鳴人的臉瞬間刷白,急得立刻奔去那間病房。「雛田!雛田,妳怎麼樣?!」

躺在病床上的黑髮人兒,冷汗淋漓,一張精緻的面容因痛而皺起。「...鳴...鳴人君?」

漩渦鳴人牽起愛人的手,將之牢牢握在掌心,就像怕什麼東西消逝一般。

「妳......痛不痛?」

看者這樣的雛田,鳴人覺得快要窒息了!一股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就快將他淹沒......。

心思細膩的雛田很快地發現鳴人的不對勁,「...我......」

才剛準備開口安慰鳴人,一陣劇痛卻將那些話語全部堵住。

「井野!雛田沒事吧?!」鳴人害怕得低吼。要是雛田有什麼萬一...那他怎麼辦?!

「沒事,只是查克拉有些不足。鳴人,我要你輸一些查克拉給她。」

井野摸了摸雛田的手腕,「放輕鬆,妳的心跳有些紊亂,這樣會影響到孩子的。」

聞言,雛田有些緊張,但連連深好幾個呼吸,都沒有達到效果。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身子也不住顫抖。

見著這樣的雛田,鳴人愣住了。

記憶中,雛田在自己面前都是個堅強得女孩子。

無論是中忍考試與寧次對戰,抑或是為了保護自己不顧一切與培因一搏......。

雛田,都不曾像現在這般脆弱無助。

「......鳴人君?」一絲絲溫暖而鎮定的查克拉透過兩人交纏的手朝雛田傳去。

鳴人傻傻地笑了,「雛田,我不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不過呢!妳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妳的!」

水藍色的眸子一甩方才的陰霾,閃亮而晶燦的笑著。

雛田不禁呆愣,就是這雙眼睛和笑容...讓自己不論遇到什麼險境都會鼓起勇氣走下去。

「就是這樣!鳴人,雛田的呼吸和心跳穩定很多,你繼續陪她說說話。」井野放心地微笑道。

眼看兩人的氣氛如此甜蜜,雛田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井野便悄悄退了出去,把時間留給他們。

「恩...該說什麼呢?啊有了!」鳴人點了點頭,「前兩天佐助給我來信了,他說他跟小櫻醬要回來囉!而且還生了一個女兒勒!」

不知道這孩子會像誰...千萬不要遺傳佐助的怪脾氣和小櫻醬的怪力才好...。

鳴人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祈禱。

「太好了呢,鳴人君。這樣我們的孩子就有伴了。」雛田露出溫和的笑容。

然而鳴人卻沉默了。一會兒,才勾了勾唇角,有些逞強的笑道:

「雛田,小櫻醬都沒事了,妳一定也會沒事的!」

本該是打氣的話,不知怎地聽起來卻有講給自己聽的意味。

「鳴人君,你是要做爸爸的人喔,怎麼可以害怕呢?」

雛田抬起白嫩的手,輕輕撫著愛人的頭髮。一如既往地滑順柔軟。

「我會沒事的。再說...為了孩子,這點苦對媽媽來說不算什麼的,對嗎?」

溫柔而又堅定的笑容從雛田唇角綻放,美麗的移不開目光。

霎那,鳴人將那笑容與母親重疊。

在九喇嘛的查克拉裡面,媽媽跟他講了自己出生時發生的事...。

「當年玖辛奈大人身為人柱力,明明知道有多危險,卻還是執意生下你......。」

從下體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疼痛打斷了雛田的話,「別說了!雛田!」

雛田卻拍拍鳴人的手,抿了抿薄唇,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們愛你,鳴人君。就像我們愛這孩子一樣。」

雛田拉著鳴人的大掌,放在自己即將臨盆的肚子上。「你不是常唸著嗎?要這孩子平安長大。」

滿滿的母愛在雛田簡單的幾句話上表露無遺。

聽至此,鳴人懸在半空的心終於鎮定了下來。

自己的妻子都鼓起了勇氣,自己還在猶豫什麼呢?

「這小孩啊一定會遺傳我的帥氣、英勇、還有毅力!」鳴人笑了笑,彷彿看見了這孩子的將來。「還有還有,他絕~對不可以像我小時候那麼調皮!而且會敬愛他的老師!」

雛田忍不住笑了出來,「真的嗎?他可是你兒子喔?」

「什麼嘛!雛田!」鳴人臉紅了紅,嘟起嘴的樣子跟孩童時如出一轍。

「他一定會很強的,就跟他爸爸媽媽一樣!」

看著鳴人比手畫腳,說著這孩子出生以後要給他買玩具、長大要教他螺旋丸,興奮想像孩子未來模樣的他,一抹甜而幸福得微笑悄悄爬上雛田嬌俏的臉龐。

如果是她,那麼她最希望這兒子,能有跟鳴人君一樣的金髮藍眸。

那是自己此生最愛不釋手的顏色。

還有,要跟鳴人君一樣,做個有話直說,貫徹自己忍道的偉大忍者。

珍視夥伴、永不放棄。

眼見鳴人君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雛田想起他曾對自己說過,四代大人及玖辛奈大人對他的最後告白。

--

玖辛奈:「鳴人……不管是好吃的還是不好吃的,不要挑食,一定要多吃啊,這樣才能長得壯壯的;每天都要洗澡,早睡覺,可不要熬夜;記得一定要交朋友,不用太多,只要能夠交到真心的夥伴……你能信任的、最親密的人,那就最好了。

哪怕只有那麼幾個,也足夠了……。

要好好學習,功課方面媽媽也不擅長......,或許你能做到呢。

每個人都有他們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所以假如你做的不好,也千萬不要氣餒喔……。

要好好聽老師和前輩的話,記得要尊重師長。

並且記住——忍者三忌。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向別人借錢,任務所得的報酬一定要好好保存;酒要到20歲以後才能喝,但不要酗酒,對身體不好;最後就是女人……女人的話……媽媽也是女人,所以不太清楚……但是,這世上只有男人和女人,總有一天你也會對女人有興趣。

媽媽希望你不要被奇怪的女人騙了,就找個像我這樣的就可以了……。

說到忍者三忌,千萬要小心自來也老師喔......。

鳴人...你今後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會背負很多痛苦,但一定要相信自己......。

明確自己的目標和夢想,勇往直前,不到最後絕不放棄!

我還有…還有...還有……還有很多想對你說……我想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看你長大……。

媽媽愛你!」

--

雛田輕撫自己的肚子,慈愛的眼神閃著光芒。

「寶寶...媽媽想說的話,就跟你那囉嗦的爸爸一樣喔!」

鳴人明顯的震住,但下一秒,他會心的擁住摯愛,「謝謝妳,雛田。」

距離雛田被帶進產房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在手術室外,鳴人不時可以聽見雛田撕心裂肺的哭喊。自己的心也揪在一起。

但他知道,雛田會沒事的。因為他們約好了嘛。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醫生從裏頭走了出來,笑意盈盈。「恭喜您!七代目大人!」

鳴人好像犯傻了般,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我我...雛田...孩子......。」

醫生笑的了然於胸,「夫人平安無事,孩子也是個健康的寶寶呢!您不進去看看嗎?」

聽到雛田母子平安,鳴人這才找回語言能力,飛奔進產房。

「鳴人君......。」雛田見他來了,虛弱的臉這才打起一絲精神。

「辛苦妳了....雛田,真的辛苦妳了......。」鳴人牽住愛妻的手,胸口脹滿膨湃的謝意。

「哇啊啊啊啊啊~~!」淒厲的哭聲震耳欲聾,讓鳴人嚇了好大一跳。

「喏,鳴人,是個可愛的男嬰喔!」擔當護士的井野將擦拭乾淨的寶寶遞給鳴人。

「ㄜ...這...我該怎麼抱他...這樣子對嗎?」初為人父的鳴人手忙腳亂的,深怕傷了孩子。

「真是的!是這樣!」看不下去的井野伸手幫鳴人調整好位置。

嬰孩依舊哇哇大哭,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還很陌生呢。

鳴人抱著寶寶,將他往雛田的地方靠近,「雛田...他為什麼皺皺的,還不張開眼睛呢?」

雛田傻了,她家夫君這是怎麼了?

「我說啊...漩渦鳴人,你有沒有常識?」井野扶了扶額,鳴人是笨蛋這件事也不是新聞了......

「哪有寶寶剛出生就能張開眼睛的?而且他才剛出世啊,皮膚當然皺皺的!」

鳴人促起眉頭,好似對他的孩子感到很稀奇。

「不過,鳴人君...他長得,跟你好像...臉上也有這個紋路呢。」

雛田指了指寶寶圓圓的小臉蛋,「真的呢!」

鳴人想了想,將懷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到雛田身旁。

雛田因失血而過於蒼白的臉孔滿是疲憊,但是望著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便覺得一切都值得。「寶寶......謝謝你。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當我們的孩子。」

「選擇我當你的媽媽,鳴人君當你的爸爸......」

「真的.....真的很謝謝你。」

一滴、兩滴。溫熱的液體劃過雛田幸福的臉龐。

鳴人一手胝著頭,望著心愛的女人以及孩子,低聲喃喃自語:

「我才更應該謝謝妳呢,雛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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