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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令-02

02

幕狩塵耐不住性子的一直在段玄的床舖前來回徘徊,突然聽見段玄喃喃自語的說:「水…」幕狩塵慌張的倒了杯水朝段玄走進,將段玄扶起溫柔的將水杯貼進段玄的唇將水緩緩的送進段玄嘴裡。

突然感到一陣冰涼的感覺在乾燥的喉嚨流入段玄無法適應的將水咳了出來,張開眼睛視線模糊的無法看向前方段玄慌張的走下床舖。

見段玄徬徨不知所措的樣子幕狩塵壓制著段玄說:「先躺下來休息,你昏睡了幾天好好休息一下。」

段玄聽到熟悉的聲音企圖讓自己心安的說:「我…眼前一片模糊無法看清楚…」

幕狩塵微愣的不發一語不停的將手在段玄前揮舞卻發現段玄似乎真的無法看清楚的呆滯的望著前方,幕狩塵心慌的招來軍醫為段玄把脈。

直見軍醫不斷的搖頭幕狩塵心慌的低吼:「別一直搖頭,到底怎麼了?」

軍醫放下段玄的手腕示意幕狩塵走出帳蓬的說:「稟將軍…段玄的雙眼因為嚴重高燒很可能…導致失明…」

幕狩塵震驚的大吼:「什麼…沒辦法了嗎?」

見軍醫搖搖頭的嘆氣不發一語幕狩塵微怒的低吼:「滾下去…一群沒用的飯桶。」

段玄企圖讓自己冷靜的等待著幕狩塵走了進來後便帶著不敢確定和懼怕的語氣問:「我…會失明吧?」

幕狩塵不知如何回答的不發一語的看著故作冷靜的段玄,突然間心理燃起不忍懊悔的說:「都是我害的…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段玄閣上視線已模糊的雙眼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擔心的幕狩塵不敢走遠的一直在段玄的帳篷外徘徊,看著餐點完整的進出幕狩塵不知所措的一直自責。

不願張開雙眼的段玄不斷的讓空白佔據腦海,無助…不,從小他便知道自己早是個無助的人了,但現在卻像是無法掌握一切讓無限的恐懼不斷的在心裡擴大再擴大,終於段玄崩潰的大叫。

聽到段玄的大叫幕狩塵急遽的奔到裡面抱起縮成一團的段玄說:「別怕…別怕…」

完全聽不進去的段玄用盡力氣的掙脫出幕狩塵的懷抱跌跌撞撞的衝出帳蓬漫無目地的咆啕狂奔。

幕狩塵心急的追了出去在段玄差點衝進營火前將段玄拉了進回自己懷抱裡,不顧段玄的掙扎幕狩塵微怒的將段玄扛在肩上走回自己的帳篷內。

將段玄扔在床舖上幕狩塵怒不可遏的大吼:「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

段玄毫不懼怕的說:「將軍…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人…我求你賜我一死…」

本以怒氣衝天的幕狩塵聽到段玄的請求後更加怒火上升的說:「你就那麼想死…」

段玄冷峻不帶任何情感的說:「死…是解脫,現在的我不是比活著更慘…」

幕狩塵抓起段玄的手腕說:「別忘了…你是一個令我好奇的軀體…一個只屬於我的亡心軀殼…在回京前你別再提死這個字。」

段玄無法接受的嘶吼:「你還有你必須為他而活的人…而我呢…如果你…」

幕狩塵不知如何安撫段玄的心將唇貼上段玄的唇好讓段玄安靜,突然間幕狩塵發現自己似乎愛上了這種接觸。

面對幕狩塵的吻段玄先是無法思考的任由幕狩塵放肆的親吮一回便慌張的推開幕狩塵說:「你在幹嘛,你瘋了嗎?」

幕狩塵意猶未盡大笑說:「瘋…哈哈,我告訴你以後你不為誰而活。」收起笑意幕狩塵臉色嚴厲的說:「你只為我而活,明天我們起程繼續趕路。」說完便走出帳篷留下段玄一人接受自己的命運。

一連好幾天忙碌的趕路幕狩塵看著坐在自己前方的段玄擔心的問:「會累嗎?要休息一下嗎?」

雖然坐在幕狩塵的愛騎上但長途的跋涉已令段玄用盡力氣但段玄仍不發一語的與幕狩塵保持距離勉強讓眼前事物清析。

幕狩塵深怕段玄體力不支的用一隻手環住段玄的腰際說:「別勉強,累了就躺我懷抱。」

段玄仍然不發一語的挺直身體不願依靠幕狩塵的緊握著馬上的韁繩。

傍晚幕狩塵尋視好軍營四周環境後便走向段玄的帳篷走去,看著士兵仍然拿著完整的餐點出來幕狩塵搖搖頭的接過餐點走了進去。

看著因雙眼而不便行動的段玄幕狩塵不忍的走向段玄說:「多少吃一點。」

段玄不動聲色的僵持在一旁完全不理會幕狩塵。

幕狩塵擔心的說:「不吃點怎麼有體力趕路。」

段玄仍然不發一語的僵在一旁。

幕狩塵輕哄的說:「難道要我咬碎在送進你嘴裡嗎?」

段玄心跳突然漏跳一拍的說:「別在說些有的沒有的了,我沒有食欲。」

見段玄終於開口幕狩塵輕聲說:「或許你說的對…從小到大我都是因人而活,沒得選擇的做父母安心驕傲的事…我想你也是,但現在我終於知道我該做什麼,你的雙眼是因我的疏忽而失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段玄冷峻的說:「這不是一樣…到頭來我的命運似乎也已被你決定好了,我算什麼…照顧一個亡心的軀體很驕傲ㄇ?如果你覺得對於我你有責任在…那麼請賜我一死…」

像是顆引火線般段玄輕而易舉的將幕狩塵惹火,幕狩塵緊抱住段玄輕聲的說:「別在我面前提死好嗎?我…愛你,什麼事我都可以依你…但就是死無法。」

一段前所為有的告白令從未想過感情一事的段玄不知所措的呆坐在床舖上任由幕狩塵深情的抱著,段玄非常明白現在的他不是只是個亡國俘虜,一個沒有資格去談感情一個連生死都無法選擇的俘虜,打斷心理緩緩的暖意段玄冷峻的說:「我是一個沒有心的軀體…一個沒資格去談愛的軀體…請將軍自重。」

幕狩塵不悅的緊抱著段玄說:「我不管你有心無心…我要你。」說完便卸下兩人的衣服輕撫著段玄纖細冰涼的肌膚,一寸寸無法不愛戀的輕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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