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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陽光穿過窗戶,灑落在房間的兩位可人兒身上,茵雪揉著惺忪的雙眼正想起床時,看到趴在床邊的巧離,緊握著她的手,安穩地睡著了。

      茵雪輕輕的用手撫過巧離的眼睛、鼻子、臉頰,最後停在唇上。

      「小離,昨晚的夢裡,妳沒走,妳說妳不會再走了……」茵雪小聲的在巧離的耳旁私語,然後茵雪落淚了。

      茵雪在台灣時天天都會夢到巧離離開她,茵雪心中原本放棄對巧離的感情,原本不奢望會在一起的,原本不想拉巧離進煉獄的,原本就只是原本,現在她希望能和巧離一直在一起,以情侶之身份。

      「對不起,但我愛妳,能、在一起嗎?」茵雪對著熟睡的巧離輕聲道。

      「唔、妳、啊……茵雪,妳剛有說話?現在幾點了?等我一下。」巧離在剛醒來時,就劈里啪啦對睜著眼睛,看起來有點搞不清狀況,而略顯呆萌的茵雪說道。

      「啊、嗯,妳慢慢來不要緊。」茵雪過一會回過神說。

      之後,她們一起去樓下吃早餐,吃完,她們去附近的公園盪鞦韆。

      「小離,妳喜歡和我在一起嗎?」茵雪帶著一付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小小聲的問。

      「恩,我最喜歡和茵雪在一起了,很快樂、很開心。」雖然茵雪聲音很小,可還是被耳尖的巧離聽到。

      巧離一開始對「在一起」三個字想很多,最後歸類為自己想太多,茵雪只是在問自己喜歡跟她見面,一起玩嗎?

      「嗯、可是……小離,我問的是……」茵雪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說道。

      「什麼?」巧離側過頭,有些疑惑地問出口。

      「就是小離,妳能和我以『情侶』的身份在一起嗎?」茵雪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句話說出口。

      「啊、茵雪妳沒發燒?妳在開玩笑?」巧離皮笑肉不笑的問,手還放在茵雪的額頭上,測了測體溫。

      茵雪把巧離的手拿開,神色認真,「我沒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妳、我……妳結婚了,而且我也只愛少風,我從頭到尾只當妳是好姐妹罷了。」巧離口是心非的說出這句話。眼睛也不敢直視茵雪,巧離害怕茵雪只是搞錯自己的心意,巧離更不想把茵雪拉進地獄。

      「是嗎?那我們還能是好朋友吧!」茵雪嘴角揚起了一點弧度,後變成一個大大的笑臉,是和那年讓巧離戀上的笑容一樣燦爛。

      可不會有人知道,茵雪的心在聽到巧離的那句話已經碎了……

      「嗯。」巧離呆呆地看著茵雪的笑,很耀眼、很乾淨,是擁有孩童的純真和少女的懵懂,巧離在這時知道了,茵雪的笑能療癒人心也能殘害人心啊……

      因為在茵雪揚起的笑裡,巧離沒能看到茵雪眼底的悲傷……

      「那我先走了。」茵雪走了,在茵雪轉身後,她眼裡蓄積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了下來。

      茵雪不知道,在她離去後,巧離一直重複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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