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無情的彈丸不知從何方而來,擊中我左肩的護甲,發出了清脆的「啪」一聲。

——啊!

護甲的感應裝置接收到信號,隨即在左肩位置發出一陣強烈的電擊。

看來左手已經不能用了——

我馬上轉身退回牆壁後,因身體失去平衡感我馬上坐在地上,右手鬆開讓衝鋒槍被吊帶隨意地掛在身上,同時以食指按著在頭盔左邊的對講機開關。

「求救!這是米露,我需要支援!」

對講機還是一如以往的沉默,大概現在只剩下我了。

「出來吧!別東躲西躲了,多蘭高中的懦夫!」

無聊的嘲諷,明明自己躲起來埋伏,還真好意思叫我懦夫!

我身處這橦建築的入口處,在眼前是一個空曠的方型中庭,四邊都被窗戶、門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掩護物包圍著,不知對方位置就衝出去肯定會得到「最佳目標」的成就。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真實感非常高的感應裝置模彷著現實的流血情況,慢慢把電擊擴散,雖然現在還十分弱小,但繼續下去還是會變得強烈,看來我得想個辦法解決眼前——其實並不在眼前的槍手。

我用右手支撐身體站起來,大火力的衝鋒槍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只是個負擔,所以我把它就這樣放在地上,換成裝有瞄準器的手槍。

我站起來故意地把左腳伸出牆壁外,試圖替這殘局找出一個缺口。真是個很蠢的方法,所以拜託,一定要被我看到你!

「啪」的一聲,一發子彈精確無誤地打中了我的左腳,在我還沒反應到的時候,一陣強大的電流令我馬上失去平衡跪在地上。

「嘰嘰!」

槍手卑鄙的笑聲在中庭回響著,那個誇張的笑聲讓我彷彿就看到他的笑臉一樣。

盡管笑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關對抗麻痺感——縱使這樣根本沒效果。

我連吃奶的力都用上,以右腳一彎一伸讓整個人橫身跳出掩護物外,右手伸出並把手槍高舉到眼前。

瞄準鏡中顯露了一個人影,找到你了!

「砰!」

「什……啊!」

我的右肩從後方被擊中,騰空的我只能一邊被電擊麻痺,一邊硬生生地撞到地上。

「真可惜呢!」

「對啊對啊,真可惜呢!」

一男一女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分別在我前方和後方傳出,的確沒有人說過對方只有一人,我太大意了!

我把力量集中在右手,但麻痺感略勝我的力量一籌,手槍「喀拉」地跌在地上,看來所有都完了。

「完了!」

「沒錯,完了!」

一男一女,一唱一和,跟剛才的話比起來這更嘲諷。

電擊的強力麻痺感,加上跌在地上時的撞擊力,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此時,一個人影從兩名槍手背後出現,嘿,還有一個嗎?

「錯了,還沒完!」

一把熟識的女性聲音從黑影身上傳出。

話剛說完,女槍手的脖子就被黑影的左手緊緊扣住,而其持鎗的右手也馬上吃了兩發子彈。

「啪」的一聲,女鎗手的步鎗狠狠地跌在地上,剛反應過來的男鎗手想舉槍還擊,但並沒有黑影快,短短一秒間,三發子彈已經準確無誤地打在男鎗手身上,他只能在強力的電擊下邊跳著舞邊倒下。

「說……還有多少人?他們在哪?」

黑影拿著手槍用力指著女槍手的頭,以威嚇的形式威脅著女槍手。

「不……不能告訴妳!」

女槍手還算有點骨氣呢!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腳抖得十分誇張,看來她是害怕得十分利害。

「啪!」

「啊!」

手槍的子彈打在女槍手的右腳小腿上,她的呻吟聲聽起來還真有點邪惡呢!

「右大腿、左小腿、左大腿、左手……妳究竟能撐多久呢?」

水滴從她的頭盔流出,輕輕地滴在我右手的護甲上。哭了?真的哭了!我想今天的事她看來是一世都忘不了。

「一……一個,在出口右方的掩護物後,請……請妳放過我!」

我視線慢慢回復清淅,我抬頭看向黑影,深藍色從眼前盔甲中浮現,取代了本來的黑色。

「會……會長嗎?」

我勉強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然而對方並沒有理會我,但從剛剛發生的事看來,絕對是會長沒錯。

會長慢慢放開扣住對方的左手,女槍手像鬆了一口氣似地整個跪在地上。

「不可能!」

會長把手鎗舉向女槍手的右腳,輕輕說出了這句話。女槍手邊抖著邊回頭,就像恐怖電影中知道自己將要被殺的角色一樣。

啪——

「啊!」

彈丸打在女槍手的後腰,電擊把她電得整個人在抖動,口水從嘴角流出頭盔,然後就這樣倒在我的眼前,從淺紅色頭盔中露出來的樣子告訴我:她快要壞掉了。

啪、啪、啪——

只可惜會長並沒有停下射擊,先是左前臂、後臂,再來兩發就是左腳大小腿。

倒下的女槍手已經沒有再叫了,雖然雙眼睜著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非常空洞,不知怎的還感覺到她開始有點變得高興……

我把所有力量都用上,用頭頂著地面勉強地站了起來,而會長則剛好給了女鎗手最後一槍——女槍手的頭部,由於頭部跟心臟受電擊會十分危險,所以假如這兩個部位被擊中,則會受到在除以上兩位置外的所有位置代替。

我真心替這女槍手可憐,還差點為她留下男兒淚——縱使在一分鐘前她還想把我做掉。

會長發現我站起來,瘋狂的雙眼慢慢聚焦在我身上,彷彿有一道光從收細的瞳孔中射出來把我穿透。

她慢慢把手鎗指向我……

「等……等等,別!」

我勉強把身子挺直,像動物受到威脅時會盡量把身體顯得更大一點,這已經是我現在唯一能做到的事,假如會長真的攻過來,我也只能像眼前的女鎗手一樣,倒在地上爽個夠。

「開.玩.笑.的.啦!」

會長像西部槍手一樣把鎗用食指扣住轉了一圈後收回腰間,護目鏡中透出來的雙眼從瘋狂回到平常的可愛大眼睛。

「果然是魔法小米露,還真不負所望呢!」

等等……「不負所望」是什麼意思?

「你沒事吧?」

會長走過來,抬起頭來對著我,由於剛剛她還在激烈的「戰鬥」當中,令臉頰泛著淡淡的粉紅,加上本來就十分大的雙眼,看起來十分可愛。

好吧!「不負所望」以及沒回應我求救這兩件事,我就先不問。

「其他人呢?」

其實身為「進攻方」,我們採取了我們——由於我部人數只有比常規少一人的四人——慣常使用的作戰方法:強到不能相信的會長一人從一方進攻,而其餘三人則由副會長帶領進攻另一方。但我們在進來後不久,就被「防守方」所安排的重機鎗手把我跟副會長兩人分開,並一個人走到這里。

「我剛在解決一個重機鎗手時,看到迷你倒在附近通道,而萌大奶則很色情地倒在對方一個鎗手身上。」

迷你本名李芊芊,是我們的狙擊手,由於身材短小可愛,所以我們總叫她迷你,應該是在逃走的時候被打中。至於會長口中的萌大奶,則是我們的副會長——林萌,我想她大概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才會在最後倒在對方身上吧?至少我這樣相信著!說真的,有點羡慕對方呢!

順帶一提,對於會長,我除了她是我們部的會長外,她所有的事情都很神秘,當然為什麼強到這麼不能相信也是一個謎。

所以,現在就只剩下我跟會長。

「那……會長,妳有什麼計劃嗎?」

「什麼有什麼計劃?當然是打爛他啊!」

究竟為什麼這麼天真的樣子能說出這種話呢?她是來自地獄深處披著人皮的惡魔嗎?

「可是……雖然對手只剩下一人,但躲在掩護物後,而且我也已經不能戰鬥……」

「我說……打.爛.他!」

「知……知道了,會長!但……我再跟妳前進也只是負累,請準許我在這休息。」

會長走到我身旁,把我已經不能動的左手放在肩上,並拍拍我的背部。

「你並不是負累,怎麼可能放下你呢?我們可是同伴呢!」

會長再次顯露她天真的笑容,的確,有這麼可愛的臉怎麼可能是魔鬼呢?

我們誇過倒下的男女鎗手,步履蹣跚地往出口走去,會長一直微笑著,而我也就像被感染了開始微笑。

到了出口的位置,會長把我放下,我馬上靠著牆強忍痛楚坐在地上。

會長慢慢把頭探出,然後則是傳來一陣快速的槍聲,看來又是一個重機鎗手。

「我重要的同伴——魔法小米露,你準備好跟我一起衝了嗎?」

我握著會長伸出的左手站了起來,她對我微笑,我也對她微笑,並舉起我的大姆指耍帥了一下,之後她就站在我身後用左手握著我背部盔甲……

咦?

一陣強大的推動力從我身後而來,只有一隻腳能正常運作的我根本阻止不了向前衝的勢頭。

糟……糟了!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重機鎗傳來的巨大聲響,伴隨而來的是子彈擊中的痛楚,但這不能讓我停下,其實是我根本就停不下,身後的會長一邊射擊一邊把我向前退。

「我說……打.爛.他!」

其實她說的「他」,是我嗎?

「你並不是負累,怎麼可能放下你呢?我們可是同伴呢!」

我不是負累,是掩護物嗎?

左手、右腳、右手、再一次左手。

從盔甲而來的電擊在我全身走動,我每一寸肌肉都在抖動,神啊,請憐憫我這可悲的孩子好嗎?

子彈一發一發地打在我身上,但電擊的痛楚開始慢慢消失,視線也慢慢變得濛瀧,也許我……

天朗氣清,河水潺潺,我就像野孩子一樣在大草原間奔跑。

「咕……」

強烈的饑餓感隨著肚子傳出低沉的聲音而來,看!河的對面有一堆人正在享用自助餐,還對我招著手呢!

我摺起了褲腳,慢慢的走向河邊。

「米露,我的小米露。」

一把令人懷念的聲音從我身後傳出,我慢慢把視線轉向後方。

「奶奶!」

淚水不爭氣地從眼眶溢出來,雙手停不了的抖著,雙腿的無力感令我跪在地上。

「奶……奶奶!鳴……我很想念您!」

老邁的奶奶走到我的跟前,把一直抖著的我抱住,一股暖流從心口位置湧出,淚水隨著情感像缺堤一樣無法控制。

「傻孩子,我也想念你!」

奶奶蹲下瘦弱的身驅,如水平的角度看著我,右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頂。

「別哭了,米露!聽著,你不該過河的對面,也不應留在這里。」

「可是,奶奶……」

「別再可是了,回到你朋友的身邊吧!」

米露,米露——

熟識的幾把聲音一直在呼喚著我,我慢慢把雙眼睜開,光明瞬間驅走黑暗。

我看向我房間的右邊,站在這里的,是一個束著及肩髮,雙眼大而濕潤,一臉羞澀像是天使的女生。

「會……會長嗎?」

怎麼好像有點既視感?感覺這句話都快變成我的口頭禪。

「米……米露君,你……你還好嗎?」

一般人看到這里,大概會想:你們部有兩個會長嗎?

答案有點模糊,實際上我們就只有一個會長,但只要跟會長一起到過場上比賽,就會明白,會長在戴頭盔前後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哈……看來是死不去呢!」

我笑著對著會長說,她輕輕呼了一口氣,露出放下心頭大石的表情。

我把臉轉向左邊,發現只有白濛濛一片。

「咦?什麼?醫生有沒有說我眼晴出問題了?怎麼我看不到左邊?」

「啊!抱歉!」

另一把熟識、在女性中自是低沉的聲音從這片白色的另一面傳過來,然後眼前括然開朗,出現在眼前的,是束著長長馬尾,擁人驕人雙峰,臉上寫著「堅毅果敢」的副會長——林萌。

原來剛剛在我眼前的是副會長的雙峰,早知道我該更享受剛剛的幾秒。

「汝……完好乎?」

對了,副會長是一個歷女,她喜愛歷史的情程度什至令她變到平常說話都會用古語。

「啊!」

突然從左邊臉頰傳來一陣刺痛。

「你要裝著看不見我嗎?」

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一頭短髮,穿著過長的校服,像個小孩的迷你站在副會長身旁,但……她實在有點太過「迷你」。

「對、對不起,我真的看不到妳!」

「給.你.再.說.一.次!」

「啊!抱歉,我不該把妳視而不見!」

加重了力度的姆指跟食指終於從我的臉上離開。

「對了,比賽最後怎麼了?會長有把那個埋伏的敵人拿掉嗎?」

「有、有的,只、只是……」

會長說到這里紅著臉低下頭,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傢伙把對方打掉後竟然在還沒到達目的地就脫下頭盔慶祝,被判定為『死亡』後反倒是進攻方的我們輸了。」

迷你半開著雙眼,雙手繞著,擺著一個像是要問責的姿態。

「汝別說了,吾認為出帥未捷身先死的汝,更沒貢獻!」

迷你「嗤」了一聲,並從包點拿出了一把迷你BB槍,對著副會長的右邊胸部射了幾下。

那種躍動感真不是蓋的,謝謝招待囉!

「那……會長,我們是不是跟比賽緣盡了?」

「沒、沒有,只是我們好像需要打死者復活賽。」

啊!我都忘了還有這令人悲傷的制度!

死者復活賽就跟敗者復活賽一樣,顧名思義讓敗北的隊伍再來一次比賽,本來我應該開心的,但兩者不同的,是死者復活賽「所有」的隊伍需要在一天內全數打完,沒錯,所有!

所有是多少?全城總共有五百多間中學,參賽的有四百多間,只有八十隊直接進級,其餘二十隊則由其餘三百間以淘汰賽形式找出,要拿出線資格,小說也要進行五場比賽,每場比賽約一小時,而且每間學校所在不同也要到不同的地方作賽,基乎就是要像軍人一樣整天都在行軍。

聽到這個消息後,房里變得異常沉默,說事實,以我們的能力是應該直接拿下直接進級權,而我們本來的確應該已經拿到……

「吾認為汝該休息,吾等三人還是先離去吧!」

副會長的說話打破沉默,然後轉頭就離開,迷你也馬上點點頭就把玩具槍收回包中,而會長則向我躹了一下躬才離開,轉眼間,房間就只剩下我跟迷你玩完的玩具子彈。

一滴眼淚從我眼尾緩緩流下,究竟我剛才發了個什麼樣的夢呢?為什麼起來後這麼黯然、這麼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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