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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不想乖乖的。

誰說乖孩子不會被欺負。

錯了,在這世界上要不被欺負,只能先去欺負別人,真的。

我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們怕我,那就太好了。

一樣的黑,一樣的眼淚,不一樣的只有沉默變成嘲笑。

我吸不著氣,只能不斷流眼淚,她們卻還不放過我。

「妳們看,她哭了,難看死了,難怪會被拋棄。」她手中拿著手機,打開攝影模式,「3、2、1,開始錄影。」

我的頭被壓在馬桶裡,我不想掙紮,反正掙紮已經沒用了。

她無聲的笑著,只有肩膀不斷抖動,她很聰明,從來沒有在影片中出聲。

一旁的女生似乎還不滿意,拿起剪刀要剪下我的頭髮,她看了下她徵求同意,那女的點了頭。

我試圖奪過剪刀,手掌被劃了一刀,鮮血不斷流出我卻不敢停下來。

「妳敢掙紮信不信我們殺了妳?」一旁圍繞的女生走近我,把手指放在我的脖子微微用力。

我信。

我相信她們會殺了我的,如果我不掙紮我真的會死的。

一個大膽的念頭從我的心底冒出來。

我再次伸手奪過剪刀,趁她一個不小心把馬桶水潑到她臉上,她尖叫一聲,剪刀掉了下來。

我趁機拾起剪刀,往那女的那裡跑,用手抓住她的馬尾,往馬桶撞去,她手上的手機掉到地上清楚發出「吭當」一聲。

「妳在幹嘛?喬以萍妳找死啊!」另一個女的跑過來抓住我的手。

我甩開她,單手抹去臉上的水滴,將剪刀靠在她的脖子上,冷冷一笑。

「妳們誰敢過來我就把剪刀刺進她的脖子!」我笑著,聲音加大。

「喬以萍妳瘋了!」她大聲吼:「喬以萍,殺人是犯法的,放開我!」

我笑,我是瘋了,被她們逼瘋了,不過那又怎麼樣,要死大家一起死。

「喬、喬以萍,妳、妳冷靜一點,妳不要做傻事啊!」周圍的女孩紛紛出聲。

我將剪刀更用力刺進她的皮膚,接觸皮膚的部分已經泛出血了。

傻事?不,這不叫傻事,這是我做過最聰明的事。

「妳要怎麼樣才放開我?」被剪刀抵著脖子的她冷靜下來,「妳說,我們做。」

「哼。」我不屑的笑了笑,「妳覺得呢?」

在你們霸淩我的時候有想過會有這一刻嗎?你們現在有沒有開始後悔了呢?

「喬以萍,對不起。」她誠懇地說,至少在我看來是挺誠懇的,「我們不該欺負妳,我們錯了。」

我一愣,放鬆了手的力量。

她們居然會道歉,原來以惡制惡才是保護自己的方法。

在我還沒回過神之際,她已經推開我,踉蹌的和她們跑出廁所,還一路回頭害怕我會追出去。

等她們消失在視野中,我才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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