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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水——03水漬!留太久會很難清理~

  惡水——03水漬!留太久會很難清理~

    嚴梓騏把手插到口袋中,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在黃色封鎖線裡那團黑影在雨中又漸漸聚集,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真是囂張呢。」

    嘴角帶著微笑,輕聲地喃喃自語。

    站在   B   大樓的門口,抖了抖傘上的雨水之後走進大樓內。

    「老闆」

    夏羽柔也跟他的腳步進去。

    嚴梓騏按下電梯,看著橘色的數字從10開始到數。

    地上都是一攤攤的水,和帶著泥水雜亂的鞋印。

    叮──

    『電梯開門』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電梯門緩緩地打了開來。

    白光的燈照在內部顯得剛蓋好的電梯有點慘白。

    他踏入電梯,踩在一攤水中,研究著貼在電梯牆壁上邊角有水漬的海報。

    夏羽柔也跟著踏入電梯,但剛踏入第一步就一個腳滑,朝嚴梓騏的後背摔了過去。

    咚!──

    夏羽柔的頭硬生生撞上了電梯牆壁,發出的聲音在電梯內部嗡嗡的迴盪。

    「嘶……」

    她尷尬的摀著額頭,惡狠狠地盯著在第一時間移走站到一旁帶著微笑的嚴梓騏。

      笑屁啊!就不會扶一下嗎!

    「我說過小心積水。」

    『電梯關門。』

    冰冷的電子音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算了!」

    要忍住啊!她可不想丟了飯碗。

    往角落站去,能離那個欠扁的東西越遠越好,按下了10樓的按鈕後,看著電梯的不斷上升的數字。

    電梯緩緩的上升,發出了奇怪的噪音。

    「老闆,為什麼我們要來這棟樓啊?」

    夏羽柔努力的把視線從黑影移開,一般來說大白天還這麼有活力的很難應付。

    嚴梓騏也看向電梯右上角的地方,幾個小小的黑影盤附在角落,細長的爪子刮在金屬上發出詭異的聲音。

    「你等等就知道了。」

    咚——

 

    嚴梓騏舉起手中的雨傘輕輕敲了一下地面,角落的黑影發出嘶鳴聲後群聚成團順著牆壁爬到了海報後。

    叮──

    『電梯開門』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電梯門緩緩地打了開來。

    眼前的是一戶人家的大門,門間擺放著一個傘架,和一把正滴著水的黑底白點傘和兩把黑色的傘,旁邊整齊的擺放著兩雙皮鞋。

    「嘖!」

    正當嚴梓騏看到門的門把被轉動時,立刻按下關門鈕,就當電梯門要全關時,一隻手臂從外伸了近來擋住電梯門。

    「不出去嗎?老闆?」

    看著嚴梓騏還停留在關門鈕上的手指,夏羽柔歪著頭疑惑的說。

    「嚴梓騏!怎麼是你?」

    魏楊軒驚訝的臉出現在打開的電梯門後,兩方詭異的氣份瀰漫在小小的空間。

    天啊!這位警察先生你跟老闆是什麼緣分這都遇的到!

    「你難道是想從B棟跳到A棟?」

    停頓了幾秒後,魏楊軒皺著眉看向電梯裡的兩人。

    「什麼!老闆,你知道從這棟大樓到A棟有多大的距離嗎?你想下去陪鑲在地板上的人,我可不想啊!」

    嚴梓騏嘆了口氣聳聳肩,移開按著關門鈕的手。

    「老闆!」

    「嚴梓騏!」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盯著站在中間的嚴梓騏。

    「魏大哥!」

    門又被推開來,走出來的是一個面色蒼白,比夏羽柔才高一點穿著警裝的男子。

    傅天看著電梯口附近氣氛詭異的三個人。

    「欸!你們不是第一目擊證人嗎!」

    傅天指著站在電梯內的一臉正常的夏羽柔。

    「對了,這位小姐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子呢!我是魏楊軒,旁邊這位是傅天。」

    魏楊軒選擇轉移攻擊目標,轉向待在角落的女人。

      「呃……我是夏羽柔。」

    夏羽柔偷偷瞟向嚴梓騏,看他沒任何表示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子。

    「夏羽柔小姐,你還好吧?剛剛你的精神狀況不太穩定,要送你去醫院在檢查一下嗎?」

    看到眼前這位認識不到幾小時的人,臉上是真正的擔憂和關心,覺得良心有一點痛。

    「沒、沒事,這種事情見多了就習慣了。」

    心虛中眼神閃躲的回魏楊軒的話。

    殊不知嚇壞了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傅天。

    見多了!這女的太恐怖了!不會又是什麼心理變態吧!一回想起剛剛目睹的屍體,翻江倒海的噁感又一擁而上,他的臉又慘白了一分。

    「魏楊軒,我想那麼久沒見,要不要去老地方聊一聊。」

    站在中間的嚴梓騏露出誠懇的笑容。而魏楊軒愣了一下後,也露出興喜的表情。

    「等什麼?還不快點進來?」

    等魏楊軒和傅天都走進電梯後,嚴梓騏抓住夏羽柔的手臂退到了電梯口,口中小聲碎念了幾句。

    「梓騏,你剛剛說什麼?」

    魏楊軒皺著眉頭看向行跡可疑的嚴梓騏。

    「別這麼叫我。祝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後嚴梓騏抓著夏雨柔一個閃身退出了電梯,在魏楊軒還沒衝出來時,電梯門就急速關閉,電梯也開始下墜。

    「有、有、鬼啊!啊——魏大哥救救我!」

    「嚴、梓、騏!」

    電梯內傳來怒吼和尖叫聲。

    「老闆,襲警可是犯法的。」

    夏羽柔眨眨眼,看著電梯門,擔憂裡面的人。

    「你有看到我動手?」

    「沒……」但看到你動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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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風吹到腿上讓夏羽柔抖了下。

    「老闆!你想清楚啊!你這個月的工錢還沒給我,說好的加薪也沒給我,千萬別想不開啊!」

    在大樓的頂樓,積水裡映照出一個女的扯住一個男的衣角,死命的把男子往回拉。

    「鬆手,電梯困不了他們多久的。」

    「那我們可以走樓梯啊!」

    「麻煩。」

 

    哈!你嫌麻煩,那你有想過鑲在地板上要被鏟起來,就不麻煩別人嗎?沒有!

    眼看嚴梓騏已經走到矮牆邊緣,夏羽柔直接改抱住嚴梓騏的大腿,不顧地上骯髒的積水死命地拖著男子。

    「老闆別衝動!」

    「夏小姐,你除了拖後腿你還會什麼?」

    「我還會保住你我的小命。」

    「小心舌頭。」

    嚴梓騏直接抓起抱住自己大腿的夏羽柔,往肩上甩去。正當夏羽柔感受到一瞬間的失重和異物撞擊腹部的疼痛感,正準備尖叫時,更強烈的失重感緊接而來,連人生走馬燈都還沒來的及撥放出來時,自己已經被好好的放下來,隔著幾米寬的間隔看向自己原本所在的大樓。

    今天的一切都嚇不倒自己,夏羽柔眼神死的看向整理衣物的嚴梓騏。

    「這不是你們出的意見嗎?」

    整理好衣物的嚴梓騏朝夏羽柔挑了眉,直接走向樓梯準備下去。

    你何時那麼聽話了!而且意見又不是我出的!

    「老闆,你是人……」感受到前方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她立刻改口「你真的不是什麼法力高強的道士嗎?那些東西竟然聽你的話。」

    夏羽柔跟在嚴梓騏的背後走在陰暗的樓梯間,水漬從牆壁頂端向下延伸一半,把白色的牆壁泡到發黃,發黃的白色油漆也鼓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剝落。

    「夏小姐,你應該少看一點電影的。那是交易。」

    嚴梓騏站在樓梯口的陰暗處側身瞄向貼著黃色封條紅色的公寓大門。

    「什麼交易?」

    夏羽柔想先觀察狀況再行動,但是剛要探出頭來嚴梓騏就直接走了下去。

    「不幫就死。」

    老闆,你國文老師要哭了!交易?這完全不是交易好不好!是威脅!

    夏羽柔站在樓梯口手插腰翻了個白眼,跟著老闆工作這一個月,越來越常做這個動作,真怕哪天自己眼珠翻不下來。

    「等等老闆!不能撕啊!」

    看著嚴梓騏一把扯下黃色封鎖條,直接扭動門把打開公寓門。

    「哈啾!哈啾!哈啾!」

    一開門一股濃濃的霉味和油漆味撲鼻而來,毫無準備的夏羽柔直接吸了一大口,不停地打著噴嚏。

    嚴梓騏穿著皮鞋直接走進房間內,鞋跟撞擊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移開鞋子低頭看像是浸水鼓起的木製地板。抬起頭看向客廳。

    簡約的木制家具跟沙發的邊腳都泛著黑綠的的霉點,牆壁隱約也有著零星的霉點從新塗的油漆中浮出。往前看可以看到陽台的地板上躺著一床厚重的羽絨被,一旁擺著5、6   罐油漆空罐。

    「說話。」

    夏羽柔用手揮著空氣,想讓奇怪的氣味消散掉。

    「咳咳!說什麼?」

    「不是你。」

    「吸——」

    夏羽柔倒抽一口氣,僵硬的把視線轉向陽台,又來。

    一位黑色髮絲溼答答一縷縷貼在臉上的女人坐在陽台上,白色的睡裙下一雙浮腫的腿在半空中晃著,黑色的霉點分布在腫爛泛白的腳母指旁。

    「照片。」

    浮腫的唇吐出兩個字,因為顫抖髮絲也跟著移動,露出一些了女子浮腫的臉。

    「照片?」

    嚴梓騏一邊用手肘頂開朝自己靠近的夏羽柔,握緊著手中的傘柄。

    女子抬起頭,整張浮腫的臉完整的透了出來,黑洞般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夏羽柔和嚴梓騏。

    「翁小姐?」

    夏羽柔驚訝的喊出一個人名,它不是今天墜樓的女人嗎?為什麼它呈現的不是墜樓後的死狀!

    滴答……滴答……

    奇怪的聲音突然響起,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緊閉的廁所門也帶著霉斑。

「它、它、它要來了!」

    女子突然的尖叫起來,夏羽柔的視線也瞬間轉向陽台,不知何時又開始下起微微細雨。

    一雙潰爛見骨的手臂從女子的背後伸出緩緩環抱住它的脖子,祂驚恐的雙眼看向夏羽柔,接著女子瞬間向後仰被那雙手拽下陽台。

    原本躲在嚴梓騏背後的夏羽柔也跟著衝上前想要抓住女子。

    嘩啦——

    流水湧出的聲音跟腐敗的惡臭從廁所散發出來,下一秒廁所的塑膠門被撞了開來,腐臭的黑水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散佈在木製的地板,緊接著一雙雙腫脹的手臂扭動著從廁所門裡鑽出。

    嚴梓騏抓起夏羽柔的手臂把她拉向身後,舉起雨傘擋在胸口前,緊盯著廁所裡掙扎著想往外湧的一具具浮腫的人形。

    「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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