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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王牌-短篇-亮介×春市-醉 下

春市對這些事情不懂,亮介也只憑著本能,扳開春市的腳時,春市對這樣的姿勢感到非常羞恥,同時也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恐懼。

──但是他沒有拒絕亮介。

「啊!啊……不……」

撕裂般的疼痛感。

春市叫出了聲,隨即咬住自己的手。

很痛,真的很痛。

亮介卻把他的手壓在頭上,低頭用嘴唇堵住他的嘴,一邊憑著本能在他肛門抽插。

春市再怎麼遲鈍,到這種地步也知道亮介在做什麼──酒後亂性──他無法思考,任由亮介發洩,「唔……亮……痛……很痛……」

真的好痛。

不知道什麼時候亮介停了下來,春市回過神來時,自己跟亮介好像都射了,太痛了,他什麼都無暇顧及,亮介的精液射在了他下腹部──注意到這件事時,春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春……市……」

亮介停下了動作,怔怔的看他,然後一瞬間,他似乎在亮介眼裡看見了什麼情緒。

這個晚上的記憶就到這邊為止。

後面的事情春市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唔……」

他聽見母親跟兄長對話的聲音。

「小春還在睡嗎?」

「嗯,可能昨天我發酒瘋,春市沒有睡好吧。」

有說有笑的聲音傳來,讓他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春市,你醒了嗎?」

亮介走了進來,隨手關上門,春市還沒有回過神,只注意到亮介的表情不同於往常,他走過來,坐在床沿。

「累的話再多睡一下,沒關係的。」

春市看了亮介好幾秒,總算開口:「哥哥,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早上很早就醒了。」亮介轉過來,伸出手指像是想確認什麼般摸了摸他的臉:「趁早洗了澡,給你擦身體換衣服。」

春市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穿著乾淨的睡衣,不是昨天洗完澡後穿的家居服。

亮介看著春市好像還沒有醒的樣子,淡淡的問:「春市,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昨天……」

記憶像潮水那樣湧來。

春市首先感受到的情緒,竟然不是害怕,也不是慌張,他首先看向亮介,只是想確認亮介這麼問不是因為他不記得。

「春市,對不起。」亮介收回了手,停頓一下才說:「我喝醉了,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

「不,但是……哥哥你記得?」

亮介很仔細地看著春市,臉上的苦笑讓亮介的臉看起來更苦了。

「記不記得,又有什麼關係呢?我說不記得,你感覺會好一些嗎?」

一瞬間,春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句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當作不記得好了。」

「不是的。」

被打斷,亮介沉默下來。

「我……」

春市坐起來,屈起雙膝,把臉埋進膝蓋裡。

聲音很低,但是亮介還是清楚地聽見了春市說的話。

「因為是小亮,所以我……後面的事我根本沒有想到……」

亮介怔了怔。

在他的認知裡,這樣的行為毫無疑問是強暴,但是……因為對象是他,所以春市覺得無所謂嗎?

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劃清界線,還是該怎樣──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自己過去幾天反覆做的夢會變成真實。

他並不記得昨晚的所有細節,但是第一次停下來的那一刻記憶卻很清晰,那就是他清楚地看見了春市在哭。

要說他記得他是怎麼跟春市上床的,那一定是騙人的,但是亮介很詫異,即使被他強暴了,春市還是不哭不鬧,而且看起來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昨晚事情發生時也沒有喊父母親上來。

雖然發生了這種事,可是他並不希望父母知道──不對,春市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接受了他吧?

亮介遲疑了一下,身體接近春市,很輕的擁抱對方,春市的聲音停了下來,抬起臉充滿不安的看他。

「哥哥?」

他又看見了春市臉上的淚水,雖然沒有哭出聲音。

亮介不知道該對春市說什麼,他甚至還不曉得該怎麼正視自己心裡的那種感覺。

但他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別哭。」

春市驚訝的停止了啜泣,臉上紅紅的,隔了一會兒很小聲地問:「哥哥,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

該怎麼做?

亮介發覺到他必須現在做出選擇,是要切割還是陷入?

在他腦袋都還沒有釐清這件事之前,他的身體就先一步拉過春市的手臂,將人拉進懷裡。

春市緊緊的雙手抱住他,額頭靠在他肩上,幾乎把臉埋進他胸口。

抱了一下子後春市鬆了手,自己把臉上的淚擦乾。

「謝謝,我不會哭了。」春市露出了笑:「我知道昨天哥哥只是喝醉了,我沒關係的,我……」

春市看著亮介。

他大概──喜歡上哥哥──喜歡上亮介了。

不知道為什麼,春市看著亮介笑不達眼的表情,說不出這句話。

「我沒有跟媽媽說這件事,我跟她說我昨天吐了一整床,所以早上順便把床單也洗了。」亮介說:「別跟媽媽說,拜託你了。」

「……嗯,我知道了。」

亮介摸了摸他的頭,「多睡一下吧,下午我陪你去練習──如果你還有精神的話。」

春市一聽,很高興的笑了:「嗯!」

「對不起,春市。」亮介看著他那麼高興單純的笑臉,忽然間很煩躁,他壓下了那種感覺,頓了頓說:「讓你受委屈了。」

「才不是那樣。」

春市沉默了一下,忽然扯過他的衣領,嘴唇碰了他的嘴唇一下。

亮介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我不希望……哥哥是因為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遷就我。」春市停了一下,他並不確定亮介到底記不記得,但他還是要說:「昨天……是我自己願意的,所以哥哥不用感到內疚,像平常那樣對我就好了。」

「春市……」

別用那種快哭出來的表情說這種話啊……

亮介想了想,抬起春市的下巴吻了上去,春市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樣子都沒有,很溫順的抓著他的手臂,一吻結束後,臉很紅的低下頭,不發一語,跟擊球時相反,看上去一整個十分嬌羞。

如果現在又突然撲倒春市,春市應該也不會反抗吧?

這麼想著,亮介緩緩開口:「聽我說,昨天的事情,我沒什麼印象,但是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老實說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自己都有點嚇到了。」

「咦?」

「你啊,哭了整晚吧?你不記得了嗎?」

「我不記得了。」春市低下頭,很不好意思的說。

「春市,我的意思是說,發覺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罪惡感很重。」

親耳聽見亮介這麼說,春市抬起頭:「哥哥……」

但是亮介臉上的表情跟剛剛一樣,微微笑著,笑不達眼。

下一刻,兄長溫柔的手就將他按回枕頭上,替他蓋上棉被。

「總之,你先好好再睡一會兒,別擔心我,有什麼話別急著說,想好了再說也沒關係。」

亮介起身就要離開,春市抓住了他的手不發一語。

「春市?」

「哥哥,可以再多陪我一下嗎?」

亮介看著春市,微微一笑:「春市,抓著不放的話,可能又會受傷喔。」

這種語氣只有對著自己弟弟時才會出現,春市死死抓著,沒有說話,嘴角垂了下來。

看著他那副樣子,亮介也真是沒有辦法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亮介無可奈何地坐在地板上,靠著床陪他,算是妥協了:「被哥哥強姦可不是什麼可以用這種家常便飯的語氣說出來的事啊。」

「哥哥沒有強姦我。」春市固執的說,後面的話很小聲:「……是我自己願意的。」

亮介回頭看他,「我可還沒有接受你的說法哦,春市。」

「哥哥?」

「給我一點時間,春市。」亮介收起了一點笑:「不管你剛剛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都等到那時候再說。」

醒來的時候,春市滿臉淚痕,嘴裡甚至還在喊痛,但是卻死死抓著他,沒有放開手,加上剛剛的親吻,亮介幾乎可以確定一些他自己都只能猜測「應該是自己」做的事情。

春市對他的吻反應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好,嘴唇半張著,之前可不是這樣,那不就說明,昨天他不但吻過春市,而且可能還吻得很瘋狂嗎?

加上幫他擦身體時的那些性行為的痕跡…_

春市認真的看著亮介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亮介沉默的看著他再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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