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認識的時間不長不短,卻已匆匆年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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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相識的日子裡我們常見面,也有書信往來,大概也無法想象我們不過是在網絡上透過文字結緣的人。年多的時間,我漸漸地將她納為摯友,想著從此就多了一個共同分享悲喜日常的人了!然而她不怎過問我的日常,我的近況,每每見面劈頭就把生物物理化學或數學的練習甩出來,或是向我索取我校的歷年考卷。在她的世界裡,最重要的大概是年末派的成績單上的數字;漸漸地信只收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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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卻莫名地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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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她和另一個朋友鬧翻了我還煞有介事地當了回和事佬,也許那時真的把她放很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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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這份情誼在這一年間多了些什麼,又流失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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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前陣子的事,她先答應我一同組隊參加比賽,我還滿心期待。她卻忽然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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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好朋友剛好在聊這合作,看來我要用另一個身份和你一起參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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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抵是沒看清規則『二人同組或個人』我初時還沒什麼感覺,直到她要求收回曾提出的想法,我才頓時被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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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是答應,也是有先後順序的啊!已應他人卻仍如沒事發生般答應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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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立馬罵她個狗血淋頭,而是先暗示著她,她卻出乎意料地沒擦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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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麼一個合作被次要化,倒不如自己一個完成好了。」於是我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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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究還是朋友嗎?也許我們曾經在好,遠親總不如近鄰。她早就脫離了我們初識時的孤單狀態,而我卻仍未脫離。或許就是存在著如此的差異導致她把曾經答應我的給拋諸腦後,這些年來我還是不懂如何定義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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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願意聽我發瘋亂唸的朋友,他說我是個真心而慢熱的人,我就這麼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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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攤出了真心,赤裸的本我予我那些與我真心相待的朋友,我借出我那碩果僅存的溫暖,真正的朋友用他們的溫暖真誠回報我;朋友從來不需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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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十分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果大家的來往都是萍水相逢的,就不會因為太在意或不被在意而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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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來我錯了,人終究還是需要陪伴的。一個人支撐太久了,累了想找個臂彎投靠,不論那安心的來源是自來的還是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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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著受傷,害怕被遺忘以致於我甚少把人當成朋友,但凡朋友,皆是推心置腹的。如此也許更容易被遺忘,因為我都是去記下的人,卻沒有誰記得我的事。那些真心的朋友往往是不常見面卻惦在心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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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些天天相對的人無法放下既定的印象去對待彼此,於是都只是在做著同一件事的夥伴,不相交已是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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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思考我倆的關係,漸漸地從仍會偶爾交換悲傷到沉悶無奈的學術交流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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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會交換悲喜,共創回憶的;朋友是會想念彼此重視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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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早就不該妄想進入那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不該把一些人放得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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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而言,我大概只是個實驗對象罷了,一位不需繳費的數理補習生;而她也不過是個帶點狂燥的免費補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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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才是安排給我們的最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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