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天賦

      數學,是我全部科目裡面成績最不好的,或許上了國中一切將會有所不同。我希望啦。

      進來的是一位微胖,戴眼鏡的女人。年齡大約在四十出頭,臉上寫著:我是老大,這群新來的小鬼敢做什麼不正當的事,給我小心點。

      這個臉根本就不會讓人想上課啊!看了就火大,你是今天早上買早餐,排隊排很久還沒買到嗎?

      「好,我叫羅以靜。在我的課堂上不准睡覺、玩手機還有聊天。還有,我不會介意說出年齡,我今年34歲。」……我冒犯了嗎?啊你就一副--我更年期到了--的樣子啊!

      「接下來我不管你要問什麼。我要趕課,所以把課本打開翻到第六頁。」

      真的假的?妳也太過古板了吧?我看妳謊報年齡……

      我翻開課本,皺著眉聽她上那古板又無趣的數字。漸漸地,我開始想睡了,轉頭看向左邊,大家幾乎都睡死了啊!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好的不能睡覺呢?都不抓啊?

      我轉頭,天啊!他已經完全趴下去了阿!毫不掩飾啊!其他人都還有稍稍做個有在上課的樣子,像是手上拿著筆或撐著頭。但他不是啊!他就是直接手臂墊著就睡了!

      強阿……我看向婉盈,她沒睡,就只是一直動筆在課本上作圖,不知道是真的在上課還是在繪畫,我猜後者。

      我效法她,用畫畫來提神。後來越畫越起勁,畫了個眼睛長了翅膀。再加上許多花紋。畫到不能再加東西時,時間已經剩下兩三分鐘了。很有效啊!

      左邊的同學陸陸續續醒來,我轉過頭,他還趴著繼續睡。我打算叫醒他,不然等一下老師從數字中醒來,會被發現的。

      我趁老師在寫算式時,轉身用筆輕敲他的頭,蓬鬆的頭髮似乎阻擋的我個敲擊,我改捏他的手臂,他呻吟了一聲,醒了。我趕緊轉頭,假裝上課。

      老師正在做結尾,翻著課本,「……下一次上課,準備來上第二章。」蛤?第二章?妳確定妳有講第一章?

      鐘聲響起,老師走了出去。

      慘了,我數學死定了。

      「妳剛剛有睡嗎?」婉盈轉過來問我。

      「沒有,不過差點。」我又打了個哈欠。

      「嘴巴再大一點,蚊子就要飛進去了,最近蚊子有夠多。」他抓了抓手臂上的腫包,抓到都破皮快滲血了。

      「夏天嘛,不要再抓了,已經破皮了。」我提醒他。

      「對阿,夏天的蚊子真的很多。」婉盈低頭用手揮了揮腳旁邊,驅趕蚊子,但我沒看到有蚊子在那。

      我翻了課表,下一節藝文。終於,有比較好的科目了。我很期待會上什麼。

      我很高興這一節那群女生沒有再來了,但是有一個女生來找婉盈。好像叫郁婷,不知道姓什麼。

      我就這樣坐在座位上發呆,等著鐘聲響起。就在我等待的期間,我的頭被東西敲了兩下。

      我轉頭,他正在竊笑。我皺眉。

      「欠我的要還。」他轉著手中的筆,我發現他很喜歡轉筆。

      「你沒睡?」

      「有啊,但是你敲的時候我是醒著的。」他微笑。

      我的心頓時停跳一拍,為什麼我會這樣?我不會忘記他,我不能就這樣對其他男生有一樣的感覺。

      我不會。

      我不能。

      我不該。

      「你沒睡?」他問。

      「沒有,我看你睡得很熟。」我挑眉。

      「是啊,是還蠻熟的。反正這又不用聽,我都會。」他露齒笑。

      我放開心懷跟他聊,跟他當朋友會很好玩,「哼,最好,她說的我一句也聽不懂。」我竊笑,「年齡也是。」

      他哈哈大笑,「沒錯!根本謊報嘛!」

      「你覺得她幾歲?」

      「我猜四十五。」他還在笑。

      「我猜五十。」我聳肩。

      「好狠。」他笑的聲音很好聽。清脆,有點沉。

      上課鐘響了,大家都回來座位坐,婉盈也回來座位上坐好。

      美術老師走進來,看起來就很年輕,瓜子臉、眼睛很美,很可愛。這時有一道熱氣吹在我耳邊,「我猜二十五。」是陳靖。

      我微笑,我猜二十三。我用手跟他比了二三。

      「來賭啊。」他看到了。

      我竊笑。點頭。

      「我是你們這學期的美術老師,我叫陳筌雅,我不喜歡上課本的東西,所以接下來上課基本上會將重心放在作圖上。」她在黑板上寫下她的名字,「這個字念荃,跟全同音。」

      「老師你幾歲?」陳靖大喊,全班看向他,我轉頭微笑。他也回以一笑。

      老師單邊嘴角上揚,「一定要這樣嗎?」班上的人竊笑。「二十三。怎樣,很年輕好嗎?」

      我微笑。猜到了。

      「那老師你有男朋友嗎?」有一位叫鄭楷萱的女生問道。

      「有。」老師傻笑。「好,這個話題結束。今天剛開學,所以給你們輕鬆一點,題目自訂,不限。但是不准給我黑暗裡的烏鴉或是牛把草吃完了等等……根本不用畫的圖。」

      班上的男生竊笑,「這張我要算第一次的平時成績,所以好好畫歐!」老師對著男生微笑。

      接著老師選了自願的洪婉盈當小老師,她發著圖畫紙。我猜她是真的很喜歡畫畫,我很期待看見她的畫作。

      我看著空白的圖畫紙思考要畫什麼。轉頭看著右邊窗外的樹,右邊是一塊小小的花園,種著一排的鳳凰木,很多學校喜歡種鳳凰木和阿勃勒。

      我知道了。我連窗框也畫了進去。

      就在我草稿打完後,快下課了,老師說下一堂還會繼續畫。

      我轉頭,看見陳靖畫的圖畫,天啊!雖然滿滿的草線還在紙上,但是大致上看得出圖像已經顯示在紙上,那是一個女生側坐,看著窗外,將手中的筆抵著下巴。很明顯的就是在思考。

      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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