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才終於有實感,關於錯過,是真的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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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朋友,曾經非常要好過一段時間,後來又退回了最普通的關係。那種不特別親密、卻也能聊上幾句的,除了朋友之外幾乎不具任何意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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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要好過的,雖然那段時光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做了一場夢,醒來了還忍不住回味,細細地回想,不希望遺漏任何一點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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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你們總是分享發生在彼此身上的各種事,每一句話都仔細地檢查後才傳出,好像想把包含著的情緒與情感也一起送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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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後來卻淡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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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突然就不像從前那樣了,我感覺得出來。他一樣會回覆我訊息,但感覺只是回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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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很可怕的。他突然變成了妳不認識的樣子,那感覺就好比在妳心中吸取養分蔓生的樹根被連根拔起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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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妳賭氣,妳覺得他不再像以前一樣把自己當成可以分享事情的朋友了,又覺得好像只有自己很珍惜這段友情,於是幼稚地用毫不在意的態度對待他。後來你們的對話終於終止在一個毫無意義又無法回應的話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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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間,你們相處得如初識時一般,卻沒有同初識時那樣再次發展成彼此的傾訴地,有默契地停留在那了、這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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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收到他的訊息了。他說去年的這段時間我們感情很好,確實,當時是有好感的。後面還有很多字,但我讀到這裡卻停了下來,好像是想拼命地理解那是什麼意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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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妳告訴我的錯過嗎?這就是當我們相處得如同初識的朋友時,妳一直嚷嚷著的,錯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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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一直覺得妳和他就是錯過了。他溫柔的表達碰上妳遲鈍又自卑的心,妳一直不敢去相信自己也會被人所愛,他則認為他的溫柔總有一天妳會懂得的。於是你們錯了,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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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終於把訊息讀完了,然後才真的覺得,原來我們真的錯過了。他不是因為找到了更好的朋友而不再和我分享生活,而我可能也不單單只是賭氣,我想我們是真的錯過了一個可以更接近彼此的機會。可是當我看完訊息之後,卻沒有滿腔的話湧上心頭,我還是有話想說的,卻又覺得再沒有什麼是需要說的了。畢竟那錯過的時間不會再回來,而人終究還是要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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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距離吧,曾經妳跟他分享生活上任何一點點小事,即使那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他帶著解釋回來給妳,妳看著他,卻覺得沒有什麼是需要被說出來的了,明明那是發生在你們之間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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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終於懂了,也再沒有理由和機會去替錯過的那些什麼辯解或試著奪回些什麼。因為錯了、也過了,也就沒有必要了。再執著著,只會讓錯過,變成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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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為了不要把錯過釀成過錯,你們努力地不留下疙瘩、不讓這件事成為彼此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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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你們心中這件事一定依然佔著不少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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